《剑花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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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花呤-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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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百步神弹’已嗔目怒声说:“什么叫‘自称’武林第一世家?堂堂‘太华黄府’,誉
满天下,谁人不知,何人不晓?”
  红衣少女一听,娇靥倏沉,立即望着‘百步神弹’,嗔声问:“你是什么人?要你多
嘴?”
  ‘百步神弹’怒声回答说:“老夫是什么人,你没权过问,你率领婢仆,侵入黄府属地
‘仙狐谷’,老夫就有权将你们撵出去。”
  红衣少女一听,气得美丽娇靥,立变青白,不由望着先后驰来的四个侍女和另一灰衣劲
装中年人,沉声命令说:“余宗旺,你去掴他几个耳光,教训他几句,要他以后不要多嘴。”
  灰衣中年人余宗旺,抱拳躬身,恭声说:“弟子遵命!”
  ‘百步神弹’一听,气得仰天一声厉笑,说:“老夫闯荡江湖数十年,还没有人敢说掴
老夫几个耳光,现在老夫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个掴法。”
  说话之间,飞身就待纵过去。
  黄剑云觉得红衣少女的功力惊人,她手下的随员,武功自然也不弱,在未明对方来历前,
最好不要动手,是以和声阻止说:“谢老伯且慢!”
  ‘百步神弹’虽然满腹怒火,但却不敢违拗黄剑云的命令,只得将作势纵出的身形刹住。
  红衣少女一见,立即讥声说:“堂堂少主人,竟呼老仆为老伯,我长了二十岁,还没听
说过!”
  怒气冲冲的‘百步神弹’,正待骂红衣少女“少见多怪,没见识”,黄剑云已心平气和
的淡淡一笑说:“这四位老伯均是先祖父昔年的得力臂助,与先父情如手足,并非寒舍家
仆!”
  红衣少女依旧樱唇哂笑,讥声说:“有这么一位礼贤下士的少主人,难怪他们乐意为你
卖命,拼死拼活……”
  黄剑云很想知道对方的来历,是以未待红衣少女说完,首先自我介绍说:“在下黄剑云
乃天涯三老‘彩眉叟’的独孙,衡山大剑客‘逸尘仙长’的弟子,根据姑娘的惊人绝技,想
必都是师门有渊源的友人,敢问姑娘的芳名及尊师何人?”
  红衣少女见问,娇靥突然一沉,正待说什么,立在一侧的锦袍老人已哂然一笑,傲然沉
声说:“我家姑娘向来不答覆任何人师承门派和姓名,但是如果你胜了我家姑娘的剑法和暗
器,我家姑娘自会告诉你!”
  黄剑云见自己报出了家世姓名和师门,对方非但不答,反而出言刁难,因而断定对方即
使不是仇家,也不会是与师门有渊源的友人。
  是以,淡淡一笑,镇定的说:“既然不回答,也就作罢,但是,你们未得本人允许,擅
自进入本府墓地,不知意欲何为?”
  红衣少女一听,毫无忌惮的傲然回答说:“我们是来掘宝?”
  黄剑云冷冷一笑说:“姑娘率婢携仆,前来仙狐谷,挖掘我们黄家祖坟,尚且自称是掘
宝,难道姑娘不觉得脸热吗?”
  红衣少女一听,顿时大怒,立即叱声说:“住口,本姑娘奉师命前来,按图挖掘,‘仙
狐谷’既是你们黄府的墓地,为何宝图在本姑娘的手里?”
  黄剑云心中虽然冒火,但表面依然神色自若,这时一听“宝图”,灵智不由一动,立即
淡淡一笑,说:“姑娘说得不错,但在下指的是墓地,仅指中央的青冢,并未包括整个仙狐
谷,如果宝藏不在青冢附近,则任由姑娘挖掘,在下绝不千涉。”
  ‘穿云剑’四人见黄剑云一味与对方虚于委蛇,而不动手抢夺,知道黄剑云必已想好了
应付之策,是以虽然个个满腹怒火,也不得不耐心的等着。
  四人心念间,红衣少女已发出一阵冷冷娇笑,但是,锦袍老人却怒声说:“你休要绊嘴
绕舌,实话告诉你说,本图所要挖的宝,就在青冢内。”
  黄剑云一听,佯装镇定的一笑,说:“本府世居太华山,拥有两府八大庄院,富虽不足
以敌国,但价值连城的古玩珍宝,则亳不逊于帝宫内苑,如果人人绘一张‘仙狐谷’的地形
图,岂不人人可以前来挖墓盗宝?……”
  话未说完,红衣少女已厉声怒叱说:“闭嘴,本姑娘的宝图,乃家师与师叔,在一处深
山中捡获,保藏已有十多年,直到目前云游此山,方始发现此谷与宝图上的形势,极为吻合,
才特命本姑娘来
  此挖掘……”
  黄剑云佯装一惊,不由迷惑不解的说:“果真有这等事?”
  红衣少女立即怒声说:“本姑娘的话,你竟敢不信?”
  黄剑云蹙眉解释说:“不是在下不信,而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俗话说,‘名器珍宝,
有德者居之’,你们果真有先圣前贤的藏珍宝图,而又与青冢完全吻合,在下自然无话可
说。”
  红衣少女一听,立郎望着锦袍老人,理直气壮的命令吩咐说:“骆伟刚,把宝图拿出来
给他们看看。”
  锦袍老人霜眉微蹙,神色迟疑,正待说什么,红衣少女己再度厉声命令说:“我要你给
他看看我们的宝图你听到了没有?有本姑娘守在你身边,难道还怕他们过来夺走不成?”
  锦袍老人吓得赶紧应了声是,只得将手中握着的一个金缎小锦囊和一张四寸见方的皮纸,
举在胸前,向着黄剑云展示。
  立在黄剑云身后的‘追风虎’和‘穿云剑’四人一见小锦囊,目光同时一亮,立即齐声
急呼:“少爷那就是……”
  对方锦袍老人一听,顿时惊觉不妙,心中暗呼一声不好,正待收起锦囊皮图,但已迟了!
  因为就在‘追风虎’四人急呼的同时,黄剑云早已蓄满功力的右掌,扬腕一招,锦囊和
皮图,已如飞射进了黄剑云的掌心中。
  锦袍老人震惊问,大喝一声,随着飞去的锦囊皮图之后,飞身前扑,右掌一式‘力劈三
关’,猛向黄剑云的面门劈去。
  红衣少女又惊又怒,一声娇叱,疾翻玉腕,寒光如电一闪,一柄冷芒四射的灿银剑已撤
出鞘外。
  紧接着,一式‘梅花三弄’,剑尖绽出三朵银花,也迳向黄剑云的咽喉和左右‘乳根穴’
刺去。
  ‘穿云剑’四人一见,那敢怠慢,大喝一声,飞身迎出,以大力金刚指独步武林的‘金
眼雕’独迎锦袍老人,‘穿云剑’,‘追风虎’,以及‘百步神弹’三人,则同时迎向红衣
少女。
  对方另两名中年人一见,急忙一定心神,也怒喝一声,纵身而起,飞身而出,分别去迎
击‘穿云剑’和‘追风虎’!
  双方电光石火般的一接触,强弱已分,胜负立判。
  迎击锦袍老人的‘金眼雕’,蓬的一声,双掌接触,两人同时闷哼一声,各自退后三步,
功力在伯仲之间。
  ‘穿云剑’和青衣中年人,四掌翻飞,打作一团,而‘追风虎’则被另一灰衣中年人逼
得左腾右挪,有些手忙脚乱。
  膂力惊人,擅开百石铁胎弓的‘百步神弹’谢富安,仗着一身‘金钟罩铁布衫’,横臂
格封,伸手去夺红衣少女的灿银剑。
  但,红衣少女身法轻灵,剑术惊人,不但没有夺下银剑,反而在三五个照面之间,浑身
衣裤被扫下几大块,露出黑毛茸茸的坚胸和铁臂来。
  黄剑云收回小锦囊,心情宽定,望着场中激烈搏斗的众人,大喝一声:“诸位住手!”
  这声大喝,运功而发,宛如平地暴超的春雷,双方闻声,纷纷暴退,同时停下手来。
  红衣少女娇靥铁青,首先横剑一指黄剑云,嗔目怒声说:“黄剑云,看你长得英挺俊拔,
仪表非凡,原来却是一个笑面机诈之徒,难怪我师父和师叔恨透了你们太华黄府的人,果然
都是些强夺豪掠之辈。”
  黄剑云毫不生气,淡淡一笑说:“令师和令师叔,如此痛恨我们太华黄府的人,不知为
了何事?敢问令师和令师叔的尊姓台甫,或道号法名是怎么称呼!”
  红衣少女怒哼一声,傲然怒声说:“他们都是世外高人,久已不履江湖,说出来你也不
知道!”
  黄剑云秀眉一蹙,佯装迷惑的说:“方才姑娘还说令师和令师叔直到日前才云游到此间
寻觅宝藏,怎能说久已不履江湖?……”
  红衣少女一听“寻觅宝藏”,顿时想起那张宝图,加之想到回去无法向师父交代,芳心
又急又怒,不由厉叱一声:“如簧之舌,那个和你绊嘴,快还我的宝图来。”
  来字出口,飞身前扑,长剑幻起无数银锋,再向黄剑云刺去。
  黄剑云身形一闪,同时大喝一声:“姑娘且慢动手!”
  大喝声中,极神妙的闪开了,而且奇快的身法,尚曾绕过红衣少女的背后。
  红衣少女看得大惊失色,一声娇呼,仓猝后退,同时有些色厉内荏的怒声说:“黄剑云,
你如果不交还宝图,本姑娘势必要和你动手,而且不死不休!”
  黄剑云收敛笑容,正色沉声说:“那是当然,如果姑娘对在下的问题,避不答覆,莫说
宝图你们休想夺走,就是你们八人也休想离开仙狐谷一步。”
  另一个灰衣劲装的中年人,想是自恃武功不俗,方才又将‘追风虎’打得左闪右移,因
而浓眉一轩,傲然怒声说:“姓黄的小子,你不要妄自夸口,自以为了不起,须知双拳难敌
四手,我们的人多
  ,真正打起来,你们决讨不了便宜,哼,就凭你身后的四条老狗……”
  黄剑云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说:“口出不逊,就该打嘴!”
  嘴字出口,右掌已翻,“叭”的一声脆响,对方灰衣劲装中年人,一声闷哼,身形踉跄,
急忙拿桩立稳,目闪惊急,东张西望,尚不知被谁打了一个耳光。
  这一记‘乾坤金髯掌’,不但震住了红衣少女等人,就是‘穿云剑’‘金眼雕’以及
‘追风虎’四人也惊呆了。
  黄剑云冷冷一笑,继续望着红衣少女,说:“在下有几个问题请姑娘答覆……”
  话未说完,红衣少女己怒哼一声,嗔目怒声说:“本姑娘认为可以答覆而愿意答覆的问
题,自然回答你!”
  说话时虽然声色俱厉,但在措词上,则较前缓和多了。
  黄剑云冷冷一笑问:“请问姑娘何时拜在令师座前学艺?”
  红衣少女见问,凝霜的娇靥上,立现哀愁之色,略微沉吟,但仍沉声说:“我自有记忆
以来,便随家师学艺了!”
  黄剑云一听,断定红衣少女即使不是被检来的弃婴,也是襁褓中便丧了父母的孤儿,也
许和他的过境相同,不禁生起一丝同情和怜悯。
  就因为这一丝同情心,她才侥幸保全了生命。
  心念间,黄剑云不由刻意的看了一眼红衣少女,微一颔首,淡然一笑说:“姑娘稚年习
武,至少十五年寒暑,想必尽得尊师与令师叔的真传,难怪姑娘的剑术已达纯青火候!”
  红衣少女被方才那句话,突然陷入孤苦的身世中,情绪哀伤,加之被剑云闪辉的秀日,
刻意的看了一眼,心情也不禁有些迷乱,这时再听了剑云的夸赞,虽然明知不实,心坎里依
然感到甜甜的,但她在表面上,却仍沉声说:“有问题你就快问,本姑娘无心听你的虚伪奉
承!”
  黄剑云淡然一笑,微一颔首说:“请问姑娘平素可曾听尊师与合师叔谈过这个‘小锦囊’
和‘宝图’的事?”
  红衣少女黛眉一蹙,略微沉吟,但却沉声说:“尊长议事,怎可注意内容……”
  黄剑云知道红衣少女不便说从没听过,是以,继续含笑问:“请问姑娘,尊师与令师叔,
何以如此痛恨我们太华黄府的人?”
  红衣少女一听,立即恨声说:“因为你们蛮横霸道,恃技欺人……”
  黄剑云立即逼问了一句:“谁?”
  红衣少女毫不迟疑的怒声说:“你的祖父黄天石!”
  黄剑云秀眉一轩,也突然怒声问:“这话是谁说的?”
  红衣少女理直气壮的说:“家师与师叔,两位老人家难道还会说假话?”
  黄剑云一听,不由朋声哈哈一笑说:“尊师与令师叔谈论事情时,足见姑娘确曾注意偷
听,既能听到痛恨的原因,焉能不知许多年前即已检得小锦囊的事情?其次是,既然隐瞒姑
娘在先,何必又令姑娘掘宝于后?姑娘请静心想一想,这话是否有些矛盾?”
  红衣少女一听,顿时娇靥通红,立即羞恼成怒,剔眉怒叱说:“本姑娘懒得与你绊嘴,
快将宝图还我!”
  娇叱声中,虚作声势,振剑就待扑出!
  黄剑云一见,立即轩眉一声大喝:“住手,要想索回宝图,快去请尊师与令师叔亲自来
取,如果再要无理纠缠,立即要尔等溅血此地!”
  红衣少女想到回去无法向师父交待,不由焦急怒声说:“本姑娘失掉宝图,同样是死,
如其回去受死,不如拼死在此地!”
  黄剑云冷冷一笑,说:“既然如此,在下只好将尔等强留在此地了……”
  红衣少女怒哼一声,正待挥剑一拼,身后的锦袍老人,突然急声阻止说:“姑娘,以老
奴之见,不如先回江南,待找到仙师后,再来索图不迟!”
  红衣少女自知功力较之黄剑云远逊多多,略微一沉,才毅然颔首,沉声说:“好,我们
走!”
  说罢,转身就待奔向谷口。
  ‘金眼雕’和‘百步神弹’一见,身形一闪,立即拦住去路,同时怒声说:“不报告出
你的师承姓名,走得了吗?”
  红衣少女黛眉一剔,紧咬玉齿,娇靥上立透杀机,正待厉声暍叱,黄剑云已望着‘金眼
雕’两人,镇定的说:“两位老伯,让他们去吧!”
  ‘百步神弹’却望着黄剑云,沉声:“少爷,她还没说出她师父是谁呢!”
  黄剑云尚未回答,‘穿云剑’已提示说:“三弟,还用问吗?不是东西‘二怪’,就是
南北‘二妖’,要不就是‘魔尼’和‘鬼女’……”
  话未说完,红衣少女已嗔目斥声说:“什么魔尼鬼女?‘西天圣母’和‘天池仙姑’!”
  黄剑云夺回宝图,无心再和红衣少女噜嗦,即使红衣少女不说师父是谁,她此番回去,
也会将她们引来。
  这时红衣少女既然说出师父是‘缺唇魔尼’和‘祁连鬼女’,立即向着‘百步神弹’两
人挥了一个“让路”手势。
  ‘百步神弹’和‘金眼雕’一见,只得迅即闪开了。
  红衣少女一见,立即望着黄剑云,切齿恨声说:“黄剑云,不出一二个月,本姑娘必来
取你项上的人头!”
  说罢,沉声喝了声“走”,率领着锦袍老人和侍女等人,迳向谷口如飞驰去。
  黄剑云望着红衣少女飞驰离去的背影,淡然一笑,没有再说什么,立即察看手中的‘小
锦囊’和皮图。
  ‘穿云剑’和‘追风虎’四人,也立即围了过来。
  ‘金眼雕’一见小锦囊上的珊瑚扣完整如初,面色不由一变,立即震惊的说:“那老尼
婆的功力果然高绝,竟然以真力将珊瑚扣软化而不破裂!”
  黄剑云关心的不是‘魔尼’的功力,而是小锦囊内除了皮图之外还有什么,是以,将皮
图卷起,依然放进小锦囊内,望着‘追风虎’四人,和声问:“四位老伯看看,与原先的形
状可有两样?”
  ‘追风虎’首先用手指捏了捏,肯定的说:“没有两样!”
  依次,‘穿云剑’,‘金眼雕’,以及‘百步神弹’,俱都说与原先并无两样。
  黄剑云会意的点点头说:“所谓开启宝藏的‘宝匙’,可能就是这张皮图了。”
  说着,又将皮图取出来,交给‘穿云剑’四人同看。
  ‘穿云剑’四人一看,八道霜眉俱都蹙在了一起。
  只见皮图上,竟是用火香烧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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