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倚天)梨园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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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倚天)梨园锦绣-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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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抱起周芷若,飞出丈许。
  灭绝师太登时气息一窒,不敢举剑撩削,伏地闪避。半截宝刀从她头顶掠过,劲风只刮得她满脸生疼。曾阿牛眼见有机可乘,不及放下周芷若,随即抢身而进,右手前探,挥掌拍出。灭绝师太右膝跪地,举剑削他手腕,他变拍为拿,反手勾处,已将倚天剑轻轻巧巧的夺了过来。
  他虽然得胜,但对灭绝师太这般大敌,实是戒惧极深,丝毫不敢怠忽,以倚天剑指住她咽喉,生怕她又有奇招使出,慢慢的退开两步。
  灭绝师太缓缓站直身子,一言不发,瞧瞧周芷若,又瞧瞧曾阿牛,脸色越来越青。
  曾阿牛倒转剑柄,向周芷若道:“周姑娘,贵派的宝剑,请你转交尊师。”
  忽听得灭绝师太厉声喝道:“芷若,一剑将他杀了!”
  周芷若这时听到师父蓦地一声大喝,仓卒间无暇细想,顺手接过倚天剑,手起剑出,便向曾阿牛胸口刺了过去。
  曾阿牛却决计不信她竟会向自己下手,全没闪避,一瞬之间,剑尖已抵胸口,他一惊之下,待要躲让,却已不及。嗤地一声轻响,倚天剑已从他右胸透入。周芷若一声惊叫,拔出长剑,只见剑尖殷红一片,曾阿牛右胸鲜血有如泉涌,四周惊呼之声大作。
  曾阿牛虽然身受重伤,可仍旧不放弃要为明教撑腰,他道:“峨嵋、武当两派若有哪一位不服在下,可请出来较量。”他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骇然,眼见周芷若这一剑刺得他如此厉害,竟然兀自挑战。
  灭绝师太冷冷地道:“峨嵋派今日已然败落,你若不死,日后再行算帐。咱们瞧武当派的罢!六大派此行的成败,全仗武当派裁决。”
  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崆峒、少林、华山、昆仑、峨嵋五派高手均已败在张无忌手下,只剩武当一派尚未跟他交过手。这时他身受重伤,死多活少,别说一流高手,只须几个庸手上来纠缠一番,他也就支持不住了,甚至无人和他对敌,说不定稍等片刻,他也会伤发而毙,武当五侠任谁一位上前,自然毫不费力的便将他击死,就可照原来策划,诛灭明教。
  众人均想,武当派自来极重“侠义”两字,要他们出手对付一个身负重伤的少年,未免于名声大有损害,只怕武当五侠谁都不愿。但武当派若不出手,难道“六大派围攻光明顶”这件轰传武林的大事,竟然闹一个铩羽而归?
  此后六大派在江湖上脸面何存,其中的抉择,可实在为难之极了。灭绝师太那几句话,意思说六大派今后是荣是辱,全凭武当派决定,且看武当派是否有人肯顾全大局,损及个人的名望。
  宋桥远、俞莲舟、张松溪、殷梨亭、莫声谷五人面面相觑,准都拿不定主意。宋青书突然说道:“爹,四位师叔,让孩儿去料理了他。”武当五侠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武当晚辈,由他出手,胜于累及武当五侠的英名。
  俞莲舟道:“不成!我们许你出手,跟我们亲自出手并无分别。”张松溪道:“二哥,依小弟之见,大局为重,我五兄弟的名声为轻。”莫声□□:“名声乃身外之物,只是如此对付一个重伤少年,良心难安。”一时议论难决,各人眼望宋远桥,听他示下。
  锦仪终于忍不住,拉了拉殷梨亭的衣袖道:“六哥,我……我始终觉得那少年便是无忌。”
  她没有刻意压低音量,其余诸侠武功高强耳聪目明,也将她的话听在了耳中,虽然武烈说无忌早于五年多前便已摔死,可谁也不知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在没有亲眼见过无忌的尸骨之前,他们的心中都隐隐抱着一线希望。锦仪一言已出,他们均开始细细端详起那少年来,想要在他身上找到熟悉的影子,他那张生得十分俊秀的脸,越看越是与张翠山相似。
  莫声谷忍不住失声道:“这少年除了脸型,眼睛眉毛都与五哥很是相像,莫非他真是无忌?可无忌早就已经于五年多以前掉下山谷,若他真的是无忌,他是怎样活下来的?”
  锦仪也不知道这问题的答案,她走上前两步,对着宋远桥道:“大师哥,你们都不要出手了,让我去吧。如果这少年是无忌便是最好。若他不是无忌,他伤重之下无力,也不能打得过我,你们英雄一世,怎样也不能因为趁人之危而坏了名声,我一介妇人,却是不在乎他们那些说法。若我不敌,你们再出手也不迟。”
  宋远桥捻了捻他那一缕长须,点头道:“千万当心,若他是无忌,也别伤了他。”
  

☆、第六十九章

  锦仪提着剑走上前去,她往日行走江湖不多,众人见一个美貌少妇从武当一派之中走了出来,不禁都十分惊讶,待得有人说了这是殷六侠的妻子,才知道原来这是出身峨嵋派的贝锦仪。
  锦仪走上前去,离得越近,越觉得与自己记忆当中的无忌十分相似,她低下头去看了看他的伤势,低声问道:“无忌,是你吗?”
  张无忌正值重伤,神智昏迷,心情激荡,轻轻地道:“六婶,你这些年可好,我时时想念你们。”
  锦仪“呀”地一声叫了出来:“无忌!你是无忌!”
  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殷梨亭与莫声谷五人一齐围拢,各人又惊又喜,顷刻间心头充塞了欢喜之情,什么六大派与明教间的争执仇怨,一时俱忘。
  锦仪这么一叫,除了何太冲夫妇、周芷若、杨逍等寥寥数人之外,余人无不讶异,哪想到这个舍命力护明教的少年,竟是武当派张翠山的儿子。
  锦仪见张无忌昏晕了过去,忙摸出一粒天王护心丹塞入他口中,将他交由殷梨亭抱着,自己却是提着剑走到了明教处,问道:“谁是杨逍?”
  杨逍五十多岁年纪,鬓边已生白发,相貌俊雅,只是双眉略向下垂,嘴边露出几条深深皱纹,不免略带衰老凄苦之相。他重伤后十分虚弱,但还是丝毫不惧,扬声问道:“不知尊驾找我何事?”
  锦仪拔出剑,斜斜指住他眉心,问道:“纪师姐当年失身于你,又丢了性命,你是认还是不认?”
  杨逍点点头,叹道:“我害得晓芙许多,若是你为了晓芙而取我性命,杨某没有怨言。”
  锦仪点头,冷笑道:“很好。”拔剑便欲刺下。
  杨逍丝毫不能动弹,微微一笑,闭目待毙。突然斜刺里奔过来一个少女,挡在杨逍身前,叫道:“休伤我爹爹!”
  锦仪一讶,不欲伤及无辜,忙止了剑势,定睛一看,这少女却是十分眼熟,长挑身材、秀眉大眼,竟然便是纪晓芙。她怔了怔,叫道:“纪师姐?”
  那少女却是杨不悔,说道:“我姓杨,纪晓芙是我妈妈,她早已死了。”
  锦仪呆了一瞬,失声道:“纪师姐竟然已经有了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十五岁。”
  虽然看她形容便已经知道她年纪不小了,可锦仪丝毫没有想到纪晓芙早在多年前便已经生下了她,顾不得安抚她,连忙道:“你快让开,他害死你妈,我是为了给你妈报仇。”
  杨不悔指着灭绝师太道:“好!贝师叔,你去杀了这个老贼尼。”锦仪问道:“为什么?”
  杨不悔道:“我妈是给这老贼尼一掌打死的。”
  锦仪惊道:“胡说八道!这是我师父,也是你妈的师父,又怎么会害你妈妈。你小孩子家懂得什么?”
  杨不悔冷冷地道:“那日在蝴蝶谷中,老贼尼叫我妈来刺死我爹爹,我妈不肯,老贼尼就将我妈打死了。我亲眼瞧见的,张无忌哥哥也是亲眼瞧见的。你再不信,不妨问问那老贼尼自己。”当纪晓芙身死之时,杨不悔年幼,什么也不懂得,但后来年纪大了,慢慢回想,自然明白了当年的经过。
  锦仪回过头去,望着灭绝师大,脸上露出疑问之色,问道:“师父,她说纪师姐是……”
  灭绝师太嘶哑着嗓子说道:“不错,这等不知廉耻的孽徒,留在世上又有何用?她和杨逍是两相情愿。她宁肯背叛师门,不愿遵奉师命,去刺杀这个淫徒恶贼。”
  锦仪吃了一惊,可以她往日里对纪晓芙的了解,这位师姐向来心狠手辣,除非用情极深,不会做出此等事情来。
  灭绝师太见她不做声,便道:“你问问这女孩子,她叫什么名字?”
  杨不悔清清楚楚地说道:“我叫杨不悔。妈妈说,这件事她永远也不后悔。”
  锦仪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长剑还鞘,对杨逍道:“纪师姐临终之前将不悔托付于你,显然是极信任你……方才是一场误会,既然如此,你便好好抚养不悔吧。”
  杨逍点了点头,没有作声,锦仪又望了望杨不悔,却没有与她说话,回到了殷梨亭身边。
  这时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殷梨亭与莫声谷五人分坐五角,各出一掌,抵在张无忌胸、腹、背、腰、顶心五处大穴之上,齐运内力,给他疗伤。五人内力甫施,立时觉得他体内有一股极强的吸力,源源不绝的将五人内力吸引过去。五人大惊,暗想如此不住吸去,只须一两个时辰,自己内力便致耗竭无存,但他生死未卜,那便如何是好?正没做理会处,张无忌缓缓睁开眼睛,“啊”了一声。宋远桥等心头一震,猛觉得手掌心有一股极暖和的热力反传过来,竟是他的九阳神功起了应和,转将内力反输向五人体内。
  宋远桥叫道:“使不得!你自己静养要紧。”五人急忙撤掌而起,但觉似有一片滚水周流四肢百骸,舒适无比,显是他不但将吸去的内力还了五人,而且他体内九阳真气充盈鼓荡,反助五人增强了内功的修为。宋远桥等五人面面相觑,暗自震骇,眼见他重伤垂死,哪知内力竟是如此强劲浑厚,沛不可当。
  此刻张无忌外伤尚重,内息却已运转自如,慢慢站起,说道:“宋大怕、俞二伯、张四伯、殷六叔、莫七叔,恕侄儿无礼。太师父他老人家福体安康。”
  俞莲舟道:“师父他老人家安好!无忌,你……你长得这么大了……”
  说了这句话,心头虽有千言万语,却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脸露微笑,热泪盈眶。
  灭绝师太铁青着脸,将手一挥,峨嵋群弟子跟着她向山下走去。
  武当派和张无忌相认,再加峨嵋派这一去,六大派围剿魔教之举登时风流云散。崆峒和华山两派携死扶伤,跟着离去。
  何太冲走上前来,说道:“小兄弟,恭喜你们亲人相认啊……”张无忌不等他接着说下去,从怀中摸出两枚避瘴气、去秽恶的寻常药丸,递了给他,说道:“请贤夫妇各服一丸,金蚕蛊毒便可消解。”何太冲接过药丸,见黑黝黝的毫不起眼,不信便能消解得那天下至毒的金蚕蛊毒。张无忌道:“在下既说消解得,便是消解得。”他话声仍然微弱,但光明顶这一战镇慑六大门派,气度之中,自然而然生出一股威严,不由得何太冲不信。他又想:“即使他骗人,这药不能消解蛊毒,但当着武当五侠,也不能强逼他给真药。何况少林派那空性贼秃也颇有回护这小贼之意。今日只好认命罢喇。”当下苦笑着说道:“多谢!”和班淑娴分别服下药丸,指挥众弟子收拾本派死者的尸首,告辞下山。
  俞莲舟道:“无忌,你伤重不能下山,只好在此调养,我们可不能留下陪你。盼你痊愈之后来武当一行,也好让师父见了你欢喜。”张无忌含泪点头。各人有许多事想问、有许多话想说,但见他神情委顿,均知多说一句话便加重他一分伤势,只得忍住不言。
  锦仪想了想,还是道:“无忌,你下山这些时日里发生了许多事情,山上又多了不少人,我和你六叔……嗯……唤作扶风。”
  张无忌何等聪颖,早已经明白了她言下之意,睁开眼微微一笑,道:“恭喜六叔六婶了。”
  锦仪道:“你身受重伤,不便费神,我便也长话短说,师父他老人家若是知道了你还活着,一定十分喜悦。你脱得开身来,便尽量早些回到武当,也好叫扶风见见你。”
  张无忌点点头,锦仪便禁了声。
  猛听得少林派中有人大声叫了起来:“圆真师兄的尸首呢?”另一人道:“咦,怎不见了圆真师伯的法体?”莫声谷好奇心起,抢步过去一看,只见七八名少林僧在收拾本门战死者的遗体,可是单单少了圆真一具尸体。
  圆音指着明教教众,大声喝道:“快把我圆真师兄的法体交出来,莫惹得和尚无名火起,一把火烧得你们个个尸骨成灰。”
  周颠笑道:“哈哈,哈哈!真是笑话奇谈!你这活贼秃我们也不要,要他这死和尚干么?拿他当猪当羊,宰来吃他的瘦骨头么?”
  少林众人心想倒也不错,当下十余名僧人四处搜索,却哪里有圆真的尸身。众人虽觉奇怪,但想多半是华山、崆峒各派收拾本门死者尸身之时误收了去,也就不再追寻。
  当下少林、武当两派人众连袂下山。张无忌上前几步,躬身相送。宋远桥道:“无忌孩儿,今日一战,你名扬天下,对明教更是恩重如山。盼你以后多所规劝引导,总要使明教改邪归正,少作坏事。”张无忌道:“孩儿遵奉师伯教诲,自当尽力而为。”张松溪道:“一切小心在意,事事提防奸恶小人。”张无忌又应道:“是!”他和武当五侠久别重逢,又即分离,六人均是依依不舍。
  

☆、第七十章

  下了山之后,他们便一路东去,返回武当。
  锦仪可以称得上是归心似箭,她原本觉得此行上光明顶凶多吉少,若是殷梨亭此行出了什么意外,她一人决不会独活,虽然抛下幼子非常不舍,但也毅然前去。可此时既然无事,她的思绪便止不住地飞回了武当山上,不知道扶风这些时日可好,武功进境如何,有没有生病。她一时便坐不住了,可碍于武当派的速度有限,又不得不按捺下激动的心情,跟着大队伍一起返回武当。
  宋远桥原本想叫人先行返回武当,向师父张真人告知喜讯,可张松溪却道师父此时在闭关,即便先派了人去也没什么区别,不如待所有人都回到武当之后再做禀报。
  张松溪这样说还是出于害怕路上不太平的顾虑,虽然张无忌已经是明教群雄的救命恩人,可明教中人大多桀骜,记仇得很,若是有些人一时气不过,要寻六大派出气,现下六大派已然分开,与明教势力却是不可相提并论。
  他们一路上饮食住宿都很是小心,虽说他们人数众多且江湖经验足,但江湖上不入流的手段有许多,稍不注意便会中招。
  谁知不到半月,却还是中了招。锦仪当天早晨起床时便觉得浑身酸软。她自习武以来,向来身强体健,轻易不会生病,此时却是手足无力。她本以为自己是生了病了,可客栈里的所有武当弟子都是同样的症状,他们便知道是有人施了暗算。
  宋远桥令所有的武当弟子聚集在同一间房中,拿好兵器。敌方在暗,我方在明,更容不得一丝大意。
  锦仪被殷梨亭拉在身边,握紧了手中的师传长剑,他们目前还不能确定对方的目的,也就不知道对方给他们下了药究竟有什么打算,若是对方求的是钱财还好说,可这么大费周章地给他们下毒,肯定不是为了钱财,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所求为何事。
  他们所有人刚刚进入一间房中戒严,给他们下毒的人便现出了身影,为首的有三人,第一个人是个精干枯瘦的老者,身材瘦长,满脸皱纹,愁眉苦脸,似乎刚才给人痛殴了一顿,要不然便是新死了妻子儿女,旁人只要瞧他脸上神情,几乎便要代他伤心落泪。第二个人同样的枯瘦,身材略矮,头顶心滑油油的,秃得不剩半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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