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x祸x相依
伊路迷慢慢的走向舞,然后又慢慢的抬起他尊贵的穿着42码鞋子的脚,最后快速准确且不失华丽的踢向她。
舞想躲,但是最终还是理性战胜了欲|望,准备硬接了。只是……她默默望着那位晕厥少年远去的方向,献出了她最诚挚的祝福,愿他平安落地,安全生还,然后,一生顺遂……
一根细长的钉子在即将戳入舞头顶时,硬生生停住。伊路迷的手就停在她的头顶,整个延伸的阴影在她身上勾勒出暗沉的图腾。
那一道细长的闪亮早已落入舞的眼底,防备,却又要让自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绝对是尼玛挑战心理极限!那是伊路迷的念能力,在那个她一辈子都将难忘的夜晚,见过一次。这次被刺到会怎样?最坏的结果就是死……不对,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太多了。他想做什么?用那根针或者钉子戳她脑袋会有什么结果?怎么办?要反抗吗?要现在就跟他摊牌吗?打得赢他吗?打不赢逃掉的机会又有多大?无数没有答案的问题塞满了她的大脑,她也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主动把自己与伊路迷放在同一台天平上进行评估……
“舞,你还真是懂得怎么挑战我的权威。”伊路迷不可能没注意到舞过度集中精神而引起的怔愣与失神,“还是你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如果说第一句伊路迷用了的强制性的以性命相要挟,那么后一句就是大家席地而坐,无关紧要的探讨一下今天的天气如何。
“那……”舞稳定骤然失频的心跳,这货是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啊,武力、恐吓、怀柔,“伊路迷少爷是想要替我解决或者是阻止我吗?”
“说。”伊路迷仍没有收回罩在舞头顶上的手,总觉得无论从她嘴里听到什么,想要惩罚她的心情都只是有增无减,害的他现在都有些激动了。
“因为是我办事不利,”舞抬眼瞄着伊路迷,但实际上是在瞄他的手,“在为验证阿鲁卡少爷的能力而挑选验证对象时,太过疏忽而没有发现在揍敌客管家当中,有一位是瑟尔。卡思嘉的哥哥,这次事件是他想要为妹妹报仇而针对我设下的局。”
“是谁?”伊路迷想的是阿鲁卡的能力原来还是有漏洞的,竟然会有漏网之鱼。
“雷格瓦诺。”舞回答。怎么想那货也不会再回揍敌客家,而且他既然敢做就应该早已算计好的退路,再者说,揍敌客家也不可能因为一名管家而大动干戈不是吗,所以现在说出一部分的实话来缓解局面是必须的。
“他人呢?”伊路迷继续追问。
“我被卖到六区之前他还在流星街。”舞想往后退,被一只手笼罩的感觉是真的很让人压抑。
“舞,你觉得……”伊路迷的表情貌似有些微的苦恼,“我应该放过你吗?”
你为什么要不放过我?!舞瞪圆了眼睛,在那张乌漆抹黑看不清五官的脸上,没有染上颜色的眼白越发明显。
似乎是发觉到了舞的疑问,伊路迷伸出一根食指,“第一,被人伏击。”
恩。舞沉默表示同意。可是她至少可以找出十个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被伏击的原因,只是很明显的,这位少爷压根不想听。
“第二,自不量力。”简而言之,就凭你那点破本事还想在危机时刻救人……而且救的还是梧桐,伊路迷颇不爽的竖起第二根手指。
这……好吧。舞再次默认。不过她还是能找出数个理由以证明自己在一般情况下,做事还是有经过深思熟虑的。
“第三,欺瞒我。”伊路迷竖起第三根手指,并且在最后面的“我”字上下了重音。在刚相遇的时候,她对他撒了谎,而且完全没有坦白的迹象……呵呵……
舞的心脏颤抖了一下,很明显的重点在这里啊……
“第四……”伊路迷竖起第四根手指。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舞已经非常识时务的鞠躬兼道歉,“对不起伊路迷少爷,属下知道错了。”
恩?伊路迷盯着借机躲开他掌心的舞,他还没说完呢。他可是至少准备了十二条理由以供今后□□所用,而且一条比一条惊心动魄。要在这里结束而后面的几条任她想象吗?
舞虽然表现的恭谨,但其实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问题上面,而是在伊路迷那双崭新的、软皮的,看上去很舒服的鞋子上。她已经多久没有穿鞋了?要不是一直用坚护着,她的这双脚早烂了……不好……之前在狩猎游戏里没有人会去注意她的状况,可不表示她没有露出马脚,在这样危险丛生的环境里,她的脚丫子一点伤都没有,是人都会觉得奇怪吧……
舞暗自吞了口口水,还好她的身上已经脏到无法用言词来形容,当然也包括她的那双没穿鞋的脚。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伊路迷保持着固定的姿势瞄了她半天,惩罚啊惩罚,用什么样的惩罚方式呢……不过,看了看自己手里闪亮的银钉,再看看黑成一坨的舞,这手里的钉子是怎么都插不下去,果然是太脏了让他无从下手。记得……这里的中心区似乎……
好吧,就让她再放松一会儿……伊路迷把手里的钉子收了起来,“走吧。”
“是。”舞起身跟上前方的伊路迷,她可没有天真到以为这事儿到这里就能结束,跟在这货身边这么久,她是见多了连自己为什么会死在他手里都不知道的人,丫是酝酿情绪准备一击必杀呢。
流星街四区。
进入了流星街四区,舞就有点蒙圈。这里简直就是普通的街区小镇,虽然大部分的房屋都是低矮老旧,墙面斑驳,但是一点都不影响这里的整洁,而来往的行人看上去也都正常无比。
对于陌生的他们,四区的人也都纷纷提高了警惕。
而对于流星街四区的人来说,外来者只分两种,一种是除中心区外,流星街内居住在其他区的外来者;一种是彻底不属于流星街的外来者。而对于后一种外来者,又分为两种,一种是give and take;另一种是enemy。对于第一种,提防、监视;对于第二种,消灭。而对于那种既不是互助关系也不是敌对关系的外来者,一律扔进其他区任其自生自灭,一旦有人想要不守规矩兴风作浪,自然会有人前去讨伐,总之,流星街绝对不是个任人肆意的地方。这里规矩多的是,不怕你是守规矩的,就怕你是这里制定规矩的。
钱,无论到了什么地方,都是好东西。
跟着伊路迷走进一间低矮的平房,眼看着那货砸了一沓钞票给一个一脸惺忪睡意的男人,然后他们就被领进内室。舞四处张望不明所以,虽然外面看起来很正常,可是这里是流星街啊,这样才是不正常的吧……难道,这货把她给卖了?不过,有卖货的先掏钱的吗?恩……难道倒贴钱卖?不过,倒贴钱还叫卖吗?
“进去把自己洗干净。”伊路迷抬了下下巴示意舞自己进去。
洗干净?我去!舞一脸难以置信,真的把她卖了?还先付了保证金,“伊……少爷,您把我卖了吗?”
卖了?就现在的她?伊路迷上上下下扫视了舞几遍,“哼。”
哼是什么意思?舞一步三回头的边看着伊路迷边往一旁的门口挪动,最后实在没忍住又走了回来,趁着那个惺忪眼没注意,悄声对他说,“您卖了多少?别被骗了。”
说完,舞一脸‘我了解’的表情。
伊路迷……眼角抽搐,“马上,进去,洗干净。”
“是。”舞觉得自己最近在外面待的太久皮在痒了,竟然连伊路迷她都敢调侃上两句。
噢!淋浴?!舞进屋后绕着那支老式喷头转了好几圈,屋子不大,仅有的一支喷头就竖在屋子中间,伸手拧开阀门,含着铁锈的凉水喷洒而出,她被冰的一颤。
回头看了一会儿没有门板只有一道布帘遮挡的屋门,舞穿着衣服站到莲蓬头下。那一身紧贴皮肤的黑色物质除了味道恶心外,其实更像是她的另一层皮肤,解除上面的黏性,一张一张的撕下来,她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一回。
旁边的架子上竟然还有一块不知道已经被多少人用过的香皂,不过,在这种了胜于无的境地,舞对它突然萌生了一种珍视的情感,这是一块多么难能可贵的除污珍品啊……
伊路迷坐在外面的一张旧椅子上,脑子里不断在设计着专属于舞的惩罚教程,每一项,都让他心血膨胀、不能自己。
惺忪眼在装睡之余偶尔偷瞄几眼伊路迷,只是那周身散发着诡异氛围的外来者丝毫没有破绽,反倒是他自己被盯住,连让他往外传递消息的机会都没有。
时间过了很久,舞洗澡的水声也已经停了很长时间,可是她人却一直没有从里面出来,伊路迷留意了一瞬,洗澡房里面有人的呼吸声,但是……并不能排除意外状况!
伊路迷在瞬间便闪身冲进了洗澡房,而正站在莲蓬头下等着上面晾晒的衣服稍稍变干的舞反应不可谓不快,半块香皂在还没看清人影之前已经扔向来人的脚下。
然后,躲过了脚下香皂的伊路迷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跟光洁的舞来了个面对面。
舞在顷刻间怔住,谁……谁特么能来告诉这丫的,有人在洗澡的浴室不能随便闯!!
作者有话要说: 锵锵~~~~~谢谢支持,谢谢收藏~~~~~~
☆、约束x制约x放任
伊路迷保持着一贯的站姿,目不斜视的盯着舞,表情丝毫不见变化。
舞……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是遮住上面还是遮住下面,也许应该先尖叫,然后再遮住自己的脸,不过,她更想立即戳瞎他的双眼。
伊路迷想过很多场景,但是他从没想过会这样毫无遮拦的把舞从上看到下。不过,因为机会实在难得,他很不厚道的在心里对她还没发育完全的身体做了评价。
“少爷,”舞强自镇定,尽量压抑住想要冲上去把他揍到失忆的冲动,“能请您先出去吗。”
脚步声,又有人要传进来了。舞暗骂一句脏话,特么她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现在她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把衣服从喷头架子上扯下来再在那人闯入的那刻穿好。
伊路迷动了。在来人掀开布帘的同时,他上前几步用自己的身躯把舞完全的遮挡住。
惺忪眼探了脑袋进来,一副颇无奈的口气,“客人请不要在这里做,事后清理很麻烦的。”
做?舞大脑当机了一秒,随即怒上心头。做!做你妹啊!!长的猥琐也就算了,思想还那么龌龊!还有,这货靠这么近干什么?而且竟然又把手放在她脑袋上!丫的,真想把这两只全部做掉!
伊路迷半侧着头,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阴狠,“出去。”
惺忪眼讪讪的退了出去,然后很不情愿的加了一句,“如果客人愿意加钱是可以的……”
舞被气得脸颊泛红,擦!她要杀了他!谁都别拦着!!一抬头就看见伊路迷也正低头看她。
她的脸好红,这种情况是……害羞?而且,近距离从上向下看舞,她身体的曲线……伊路迷的心脏也跟着漏跳了几拍。看样子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
看着伊路迷莫不在乎的脸,舞开始觉得是不是自己反应太过度,也许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头白皮猪呢。而且,搞不好这货压根不知道男女有别,正在怀疑她的胸部被人打肿,小丁丁被人切了呢……越想她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奇高啊。淡定,淡定,这货实际上比自己小了近16岁……
一根银色的针突然具现在伊路迷的指间,舞看到了。
“那是……”这已经不是她装作没看见就能忽视的举动了,舞的视线顺着伊路迷抬起的手看过去,她的话音未落,那根念针已经刺入了她的脑前额叶,“……什么?”
什么?仅有片刻恍惚的舞疑惑的看着伊路迷,自己刚才想问什么来着?好像是……他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为什么想不起来?
看着舞疑惑的表情,伊路迷伸手扯下喷头架子上挂着的衣服然后套在了她身上。
啊!冰凉的衣物让舞瞬间从恍神中惊醒,她竟然忘记了自己还光着,就说他做了什么,特么这货竟然就这么恬不知耻的把她看光了……虽然之前就已经被人看过,可是怎么说这也是陌生人和熟人的不同即视感,罢了……她现在已经无力吐槽。
伊路迷一直盯着舞,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刺进她大脑里的念针与奇牙脑里的念针相似,却又有着制约上的不同,属于他的东西总要有些本质上的区别。惩罚归惩罚,他可是相当的不喜欢有事情脱出他的掌控,这一次算是他疏忽了,要是再有第二次……
伊路迷看到了蔓延舞整个后背的烧烫伤痕迹,狰狞的疤痕泛着让人一看就觉得的疼的青紫红色。
正背对着伊路迷低头专心把衣服套好,并打算把长及膝盖的衣摆在双腿间打成死结的舞察觉到周边氛围的骤变,旁边这货又怎么了?难道敌人来袭?!突然,一张放大脸就在她抬起头的瞬间凑到了近前。
我去!舞条件反射性的往后倒,尼玛伊路迷这张黑白分明的脸好吓人哪!
“舞……”伊路迷阴森森的吐出一个字。
“在。”舞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绷的死紧,如果时机允许,她真的很想夸赞一下自己对肌肉的完美控制力。
伊路迷很火大。当他意识到近期让自己火大的原因全部来自她的时候,他就更火大了,“……你想一辈子呆在笼子里吗?”
“……不。”舞莫名觉得今天的伊路迷很危险,似乎随时都能给她一巴掌让她魂归故里。
“管家训诫第四百三十七条……”伊路迷问。
“……未经主人允许,不得私自损毁任何物品。”对吧?她没有背错吧?舞在绞尽脑汁回想让她当初背的头晕眼花的规矩。
“这个‘任何物品’你认为是什么?”伊路迷算是默认她回答对了。
“……揍敌客家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包括脚下的土地和呼吸的空气……”舞开始担心自己回答的不够全面了。
“那么你是属于谁的?”伊路迷一直直视着她的双眼,让舞顿生一种内心灵魂都被看穿的恐怖错觉。
属于谁?当然是自己啊。还没等舞开口回答,脑部一阵剧烈且尖锐的疼痛让她皱紧了眉头,这是怎么了?头好痛!!
伊路迷没有出手的打算,他没想到如此简单的问题竟然能引起她这么大的反应,这是不应该的……舞,还真是让他见识到了很多意外。
小面积的疼痛已经蔓延到这个头部,舞开始没有余力再维持之前的姿势,慢慢的,她抱着头跪坐在伊路迷脚边咬牙硬撑,求救……求救……大脑里不断的出现关于“求救”的讯息……
“伊……”一个人名不断的在舞的脑海里翻腾,去那个人的身边,向那个人求救,那个人,那个人就在眼前,就是眼前的……
“伊……路迷……少爷……救……”
不对……舞觉得自己的神智开始混乱,她伸手抓住了眼前人的裤子,救……不对……可是头好疼……疼的快死了……为什么……救……
伊路迷突然发现刺进舞脑部前额叶的念针正一点点的被排异出来,这种现象完全出乎他的预料,结果他在还没清楚事情始末的同时,又把那根念针按了回去。
而再次被推进脑部的念针带来的痛苦则更胜以往,舞在反射性握住那只按在她头顶的手的同时晕了过去,至始至终,她的回答和表现都让伊路迷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
意志力吗?她竟然用意志力反抗着他施与的念针,伊路迷垂眼看着瘫软在地上的舞。在遇到生命危险或无法对抗的强大敌人时,立刻逃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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