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鸿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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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鸿鹄人-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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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经常去林府请教的,可曾见过林妹妹……”

    史鸿当场就快觉得喘不过气来了,他强撑着笑容:“这大街上太晒了,表弟身子一向有些弱,可不能中暑了,要不,咱们找个酒楼慢慢说?”

    贾宝玉连忙点头答应了,贾宝玉来的地方自然不会差,正好附近就有一家叫做“松鹤楼”的酒楼,史鸿出来的时候,也没将心砚带上,这会儿只得将自己的马交给酒楼的跑堂,让他将马牵去吃草,然后便与贾宝玉一起上了二楼,也没要什么包厢,将贾宝玉带着的几个小厮打发到了楼下吃茶,就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随便叫了几样点心小菜,又要了一壶茶,这会儿其实还不到中午,酒楼里也没什么,省掉了史鸿不少心思,免得叫什么听见了,毁了林黛玉的闺誉。

    贾宝玉遇上林黛玉的事情,简直就像是小脑失常一样,一点也看不出什么大家公子的风范了,那里坐立不安,殷切地看着史鸿。

    史鸿叹了口气,开口道:“虽说常去老师那里,可是,毕竟是外男,哪里能进内院,见到师妹呢,倒是妹妹与师妹交情甚笃,听妹妹说,师妹如今父女团圆,生活顺心,自然是很好的!”

    贾宝玉简直跟听不懂话似的,有些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语起来:“林妹妹怎么会呢,林姑父最是严厉不过,不许她出门,连与二姐姐三妹妹她们都不肯见……”

    史鸿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厉声道:“表弟,姑母的孝期还没结束呢,师妹闭门守孝,也是应有之意,老师只有师妹一女,做什么事情,自然是为了师妹着想。若真的是对师妹好,这些不着调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贾宝玉从没见过史鸿这般疾言厉色,吓了一跳,就听史鸿说道:“时间不早了,想必姑祖母他们也等表弟回去,也该走了!”

    史鸿直接下楼结了帐,便叫跑堂牵来了自己的马,骑马回去了。

    一直到史鸿到了家,脸上神情依旧不那么好看,秦夫见状,连忙问道:“鸿儿不是去看望李家公子了吗?莫非李家公子……”

    史鸿赶紧摆摆手,说道:“不是李兄的事情,李兄只是染了点风寒,已经好多了!只是,路上遇上了姑祖母家的宝玉,被他拉着说了几句不知所谓的话,所以有些动气罢了!”

    秦夫皱了皱眉,说句老实话,贾宝玉虽说长得不差,但是各家亲戚里面,多半是拿贾宝玉当做笑话看的。贾家一家子觉得贾宝玉如何如何来历不凡,将来定然前途光明,哪怕是贾政,嘴里骂着贾宝玉,心里对这个儿子还是存着希望的,有期望才会失望呢,看他经常骂贾环了吗?贾环各方面还不如贾宝玉呢!

    偏偏贾宝玉长到十几岁了,文不成武不就,跟那些纨绔子弟的差别大概就是那些纨绔子弟喜欢外面玩,贾宝玉却是个宅男,老大一把年纪,还赖内宅不肯动弹。

    秦夫这会儿听说贾宝玉居然找上了史鸿,立刻警惕起来,自家孩子可不能被带坏了,连忙问道:“他说什么了?”

    史鸿将事情一说,然后抱怨起来:“表弟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大街上就胡乱嚷嚷,亏得他还算有分寸,没有把师妹的闺名也叫出来,要不然,有心听了,还不知道要编排出什么来呢!就算没有,街面上也是有认识表弟的的,再一说姓林的妹妹,岂不是稍一思量便知道了!万一叫拿来说嘴,怎么跟老师交代呢!”

    秦夫也是眉头一皱,不过还是安慰道:“放心吧,后来不是处理得挺好吗,表弟的性子,也该知道一二的,以后少理会他便是,至于表姑爷那边,回头上门解释一下便是!表姑爷不是不明理的,不会责怪的!”

    史鸿点了点头:“儿子明白!”说到这里,史鸿又想起一事:“听说朝廷有意让老师主持这一科乡试呢,若真是如此,这段时日,儿子就得避嫌,不去老师府上了!”

    “可是真的?”秦夫自然明白主持乡试的意义,尤其还是顺天府的乡试,她惊喜道,“老爷说得果然不错,表姑爷的确简圣心呢!”

    朝廷的旨意还没有下来,史鸿还是趁着这个机会先上门拜会了一次,跟以往一样,先将自己做的文章给林如海看了,林如海点评了一番,又说起以前科举的一些名次比较高的文章,进行对比,然后才说道:“科举一事,除了才学,更是要看运道!前朝有六次落榜,第七次却能高中一甲,难道是他第七次的时候才学突飞猛进吗,无非是时来运转而已!出身史家,说占了便宜也占了便宜,起码等闲科场上一些龌龊的事情,没敢扯到身上,但是哪怕父亲再受圣上看重,毕竟是武将出身,因此,难免也会被挑剔!入国子监却是一步好棋,起码与国子监中的生员都能说的上话,听说,国子监里面那些博士助教对观感还不错,也算弥补了出身上的缺憾!不过,最终还是得看科举的成绩,不要想着投机取巧,琢磨考官的喜好,乡试会试不比童生试,除了主考,还有副主考呢,尤其前面几名,都是需要主考与副主考一起议定名次的,若是考卷上出现了明显的讨好某的倾向,着了痕迹,反而叫反感,即便不被刷下去,但是鸡蛋里面挑骨头,打下一个档次也是常有的!”

    史鸿仔细听着林如海总结出来的经验,这些算是如林家这样的走科举出仕的家的不传之秘了,若是史鸿一直国子监,怕是这辈子都没会告诉他,这会儿林如海肯说,自然是对他抱有极大的期望。

    林如海也得了自己很可能要主考的消息,接下来的时间里面,哪怕试题还没出,也是不该跟考生有什么交流的,因此,这会儿就仔细将各种注意事项跟史鸿说了一遍,史鸿恨不得拿纸笔记下来,这些可是足以传家的好东西,不过这很明显是不可能的,史鸿只有努力记下来。

    林如海最终说道:“论起八股制艺,鸿儿的火候已经差不多了,而且,素有捷才,也不必担心时间上的问题,只需保持一颗平常心便可,若无意外的话,这一科是没什么问题的!因此,接下来的这段日子,读书制艺虽然要继续,但是也不能将自己逼得太紧了,明白吗?”

    “学生明白,多谢老师指点!”史鸿赶紧说道。

    林如海含笑点了点头,看着史鸿,越看越满意,心里渐渐有了点别的想法。

    那边史鸿想了想,还是将之前路上遇到贾宝玉打听林黛玉的事情说了出来,虽说说得很含蓄,不过林如海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见史鸿脸上有些愧疚,温言道:“此事如何能怪,不过这事就不要多管了,为师自有道理,接下来,便好生温习功课,安心待考便是!”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越描越黑的,林如海自然不会犯这种错误。官场上的,大概没几个算得上是君子的,林如海手段很简单,不过是偶遇了贾政一次,陪着贾政说了一会儿诗词歌赋,又说起贾宝玉,反正意思就是,以前听岳母说过,宝玉这个侄子天资聪颖,五六岁就能作诗了,如今学问应该精进不少。正巧这会儿各个级别的考试都要陆续举办了,问贾宝玉是否下场试试手什么的!

    贾政开始听林如海夸奖自己儿子,心里还激动了一下下,再往后一听,连都要臊红了。贾宝玉的进度,贾政还是知道一二的,至今念四书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呢,自己稍微一催促,那边立刻头疼脑热,什么毛病都出来了,偏偏老娘护着,这边才想教训,老娘就要收拾东西,带宝贝孙子回金陵老家;老婆一见儿子病了,立马就哭已经死去的贾珠,贾珠真心是读书读得累死的,意思是,别把小儿子也逼死了,那也不活了!

    贾政很吃这一套,因此,对贾宝玉的管教只能停留嘴皮子上面,很少能动手。然而,饶是如此,也让心理生理同样脆弱的贾宝玉,害怕他老子怕得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这次被林如海一说,有鉴于林如海一贯的表现,贾政自然想不到林如海是故意刺激他,只觉得自己的儿子实是废物不成器,回去之后,再次拎了贾宝玉过来考核,贾宝玉想林黛玉想得多日没碰书本了,加上贾政对贾宝玉来说,一见面就要自动触发弱智光环,贾宝玉的表现可想而知。

    被刺激了的贾政顾不上老娘跟老婆的反应了,甚至连家法板子也没要,直接从花瓶里面抄起一根鸡毛掸子,对着贾宝玉抽了下去。饶是最终贾宝玉顺利获救,贾政还是顶着老娘的压力放了狠话,要贾宝玉必须好好念书,他随时抽查,让贾宝玉差点没希望自己干脆就被打死算了。


第54章

    林如海的确是这一科乡试的主考,因为是天子脚下;即便是乡试;也非常严格;考试之前好几天,主考官副主考还有相关的官吏便已经住进了被**的贡院,接下来就得等到排名出来了才能离开;以免出现科场舞弊的事故。而旨意下来之后;为了避嫌;史鸿便没有再亲自上过林府的门;窝家里专心备考。

    八月的时候;别家准备过中秋节,史鸿却不得不苦逼地拎着考篮去贡院考试。

    这会儿虽说已经是秋天,但是天气算不上好,早晚温差很大,中午的时候,也就只比夏天凉快一点。天还没亮的时候,贡院外面已经站了一地的,几乎将整个街道都塞满了,不过这也难怪,顺天府这边口本就密集,而且一些原籍不这边的,因为各种原因,也会挂靠顺天府考试,就相当于后世的高考移民一样,谁让这边考试难度低一些呢!每次乡试,虽说只取三百个左右,但是,参考的却差不多有近万,听起来似乎没多少,但是真要挤一起,足够让生出密集恐惧症了。

    街道上,不少认识的聚一起,轻声说着话,缓解心情。一些初次参加考试的考生有些紧张地提着篮子,嘴里念念有词,不过这会儿再背四书显然有些晚了,乡试考的主要是八股策论,却不是贴经之类的。天色微亮的时候,贡院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些衙役还有老书吏站门口,高声叫着考生的名号籍贯,念到名字的便上前,那些衙役就毫不客气地过去解衣搜检,好几个连帽子簪子都被取下来查验,考篮也被打开,里面的东西逐一拿出来检查,糕点之类的被用刀子胡乱切成大块小块。几个夹带的就被毫不客气地带下去,初犯的以后还有机会,若是再犯的,对不起,剥夺功名,这辈子不许再考了。

    这些动作真的很让有心理压力,一些后面等待的考生这样凉风习习的早上,额头上连汗都沁出来了。史鸿他们几个国子监出来的很快就被念到了名字,上前同样被搜检了一番,将衣服理理整齐,才拎着考篮跟着带路的老吏进了贡院。

    史鸿运气不好不坏,不过比杨时强不少,杨时居然正好分了拐角茅房附近,这下子这几天有的受了,史鸿从他所的考棚经过的时候,正看见杨时眼睛有些发直地看着空中飞舞的一群绿头苍蝇,看他的表情,几乎马上就要吐出来。

    史鸿对杨时很是同情,不过这种事情真的要看运气,若是杨时这次因为这种事情,导致落榜,那可太冤枉了。史鸿的位置比较靠里面,显得有些阴暗潮湿,即便是事先已经打扫过,进去之后,依然还能闻到隐约的霉味。

    不过,这些并没有对史鸿的临场发挥有多少影响,这种地方,无非是晚上难熬一些,白天却是没什么问题的。史鸿从考篮里面拿了个香薰球出来,里面点了一点百合香,便将香薰球悬挂墙角,去除考棚里面的味道,又收拾了一下考棚,将篮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摆放好,这会儿,书吏已经拿着考卷过来,挨个考棚分发起来。

    连续三天的考试真的比较难熬,尤其这个暑气还未全消的季节,第三天出来的时候,史鸿觉得自己都要馊了。但是这会儿并不是放松的时候,接下来还有两场六天的考试,这会儿泄了劲,就会影响接下来的考试了。

    第七天的时候,史鸿考棚里面奋笔疾书,隐约听到一阵惊呼声,却是有病倒了,但是饶是如此,这三天里面,别说考生了,就算是考官也是许进不许出,因此,那个考生只是被架出了考棚草草治疗,虽说考试期间,为了防止出问题,贡院里面也有大夫守着,但是条件毕竟有限,那个病倒的只有看运气了。

    似乎是出现了连锁反应,接下来的两天,又有几个陆续被抬了出去,其中有一个就距离史鸿的考棚只有不到二十步的地方,几个衙役正巡视考场的时候,那边哐当一声,倒了下去,史鸿那会儿已经做得差不多,抬头望过去的时候,正看见那案上的砚台被打翻,几张考卷也污了大半,几天的成果算是化为乌有了,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寒意,果然是时也命也。

    直到史鸿交了卷,离开贡院的时候,才听贡院的衙役轻声议论,说是之前那个病倒的考生上吐下泻了三天,这会儿已经只剩下半口气了,听贡院里面的大夫说应该是没救了。为了防止晦气,贡院门才开,就被几个小吏忙不迭地抬了出去,交给了那个考生外面等待的家,然后,那个考生的家哭天抹泪地带着去找大夫了。

    史鸿虽说身上气味有些不雅,因为几天没有好好洗漱,几乎是蓬头垢面,好精神还算不错,而所位置非常糟糕的杨时这会儿萎靡得简直就像是晒干了的咸菜,蔫耷耷的,出了考场,连招呼都没来得及跟史鸿他们打,就抱着肚子,街道上大吐特吐起来,他这几天应该没吃什么东西,或者吃了也吐了,这会儿黄着脸,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慌得杨家的下赶紧上前扶着自家少爷,其中一个下已经急急忙忙跑去找大夫了。

    史鸿与李约林微他们三相识苦笑一声,因为各自状态都不怎么样,打不起精神来讨论什么考试情况,干脆各回各家。

    来接史鸿的是史家的二管家史全,他亲自扶着史鸿上了马车,马车上已经准备了洗漱用品,还有茶水点心什么的,不过史鸿半点胃口也没有,胡乱拿毛巾擦了一把脸,就拿了放车座上的毛毯,靠车厢上打起盹来。这几天的考试着实折腾得他够呛,哪怕史鸿心理素质还算不错呢,但是贡院那种相对糟糕的环境下,又总是听到别的坏消息,史鸿神经绷得紧紧的,连睡觉都梦见自己一不小心把烛台打翻了,烧了考卷之类的,惊醒了好几次,因此真心没睡好,这会儿考完了,心情放松下来,睡意立刻就上来了。

    史家一家子都等待史鸿的消息,史鼎素来自豪与自己的养气功夫,这会儿也是早早就等正堂里面,等着史鸿回来问清情况如何。结果,史鸿是被下背下来的,吓得史鼎都差点失态,好家里供奉的大夫过来一诊脉,说是太累了,也因为多日耗费心力,有些损了元气,开了张温补的方子,又留了两张药膳单子下来,秦夫赶紧命过去熬药,史鸿迷迷糊糊中,被灌下去一碗苦药汁子,清醒了一会儿,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史鸿的醒来,让秦夫跟史鼎都是长松了一口气,这次顺天府的乡试,他们也打听到了,超过十个考场里面倒下了,之前第一个被抬出去的那个,当天晚上就断了气。这让秦夫忧心不已,哪怕大夫信誓旦旦,史鸿其实就是太累了,也不能让她的担心减少一点,直到听说史鸿醒了过来,抱着肚子喊饿,急急忙忙赶过去,看着史鸿就着法制紫姜一连喝了三碗胭脂香米粥,才算是放下心来。

    史鼎虽然也担心,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开口问史鸿考得如何。不过九天的考试,题量很是不小,史鼎便让史鸿将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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