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看来止水哥把芽衣姐浇灌的很好嘛~皮肤好嫩哦~”
芽衣被打趣的不好意思,“说什么呢!你才多大就知道这些了!”
“忍者嘛,什么场合都要去的,有些事情也不是没看过,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说不定……现在芽衣姐肚子里已经有了小止水或者小芽衣了呢~”
芽衣的脸已经快要滴血了,“才没有!止水说未婚先孕对我名声不好,所以……所以每次都有做防护措施的……”
芽衣的声音越来越小,泉只能尽量凑近了去听,结果就是整个人都快趴到芽衣身上了。
“芽衣姐你声音大一点嘛!”
芽衣推开泉,“呀!小孩子家家的打听这些做什么!我回去了!”双手捂脸跑掉了。
泉撇了撇嘴,摇了摇喝空了的纸杯,跟芽衣留下的纸杯一起拿去扔掉之后才慢悠悠的晃回家。
奈美妈妈不在家,桌上是一张纸条:今天有集会,妈妈晚上不回来了,你自己吃饭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奈美妈妈拥有了参与集会的资格,虽然每次都是臭着一张脸回来,但也一次都没落下过。
泉随便弄了点东西当中午饭吃过就早早的爬上床准备睡觉了,明天早上她天不亮就要起床去帮芽衣姐化妆,婚礼全程也都要跟在芽衣姐身边的,现在得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梦中不停地重复着被一只红眼睛的黄鼠狼追杀,鼻尖隐隐能闻到血腥味。
血腥味?
泉猛的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但是的确有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谁!”
细微的响动传来,窗帘被人拉开,借着月色,泉终于看清楚窗边站着的人——满身血的鼬!
“鼬?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受伤了么?”泉急忙将手中的苦无塞回枕头底下,跳下去拉着鼬的手给他检查哪里受伤了。
鼬一语不发,站在窗边任由泉动作。
“没有受伤?那这血是别人的喽?怎么会这么多?鼬你怎么了?”
鼬看着泉,眼中充满了哀戚和绝望,“泉……”
看鼬这幅样子,泉的心猛的下沉,时间到了……
鼬伸手将泉抱紧怀里,手臂越收越紧,温热的水滴落在泉的后颈,一滴一滴汇集在一起,直到水滴张力承受不住,顺着后背划下,被棉质的睡衣吸收。
“泉……止水哥死了……我杀了他……”
泉的身体僵硬的就像是石像一般,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但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今天!明天就是止水的婚礼啊!
“鼬……”
想要安慰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个时候要怎么安慰他呢?能说些什么呢?
泉微微动了动手指,缓缓的抬手抱住鼬的腰,将脸埋在对方的脖颈间,任由眼中的泪汹涌而出。
清冷的月光下,两人相拥在一起,无声的哭泣……
过了许久,泉终于收了眼泪,鼬已经在望着天空中的上弦月发呆了,脸颊上已经干了的血被泪水冲刷过后划出淡淡的红色痕迹。
“明天……怎么办?芽衣姐怎么办?”
鼬抱紧了泉,脸上的表情就像一个无措的孩子,“我不知道……止水哥让我照顾好芽衣姐,但是……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
泉拍了拍鼬的胳膊,“先去洗澡吧,这里还有你之前留下的衣服。”
鼬配合的松开手,被泉推进浴室,也不开灯,直接打开冷水站在花洒之下,冰凉的水流砸在头顶,再顺着脸颊流下,打湿了身上的衣服。
黑暗中,猩红的双眼盯着自己脚下流过的淡红色水流,三叶风车缓缓旋转……
泉将鼬推进浴室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鼬在暗部经常受伤,每次任务回来都是一身的血,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不过这段时间已经没有自己的了,带着血回家的话佐助会担心,鼬就每次都会在泉这里或者在止水家洗完澡再回家,后来芽衣偶尔会来止水家住一晚,鼬为了避嫌,也就不再去止水家洗澡了,为了方便,泉这里有他好几套衣服。
回房间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泉回到浴室门口,听着里面的水声,泉只感觉心中一片悲凉:为止水,为芽衣,也为不久后的自己,更为了门里面的那个人。
抱着衣服站在浴室门口,直到听不到水声,泉才敲了敲门,“鼬,你的衣服我拿过来了,就在门口。”
将衣服放在地板上,泉转身去了客厅,打开灯后便缩在沙发上,盯着不远处柜子上的相框发呆。
那是止水送给泉的升上中忍的礼物,里面裱的也是止水,泉,鼬三个人的合照。
没过一会儿鼬也过来了,同样坐在沙发上盯着照片发呆。
“鼬,你很难过么?”
“……”
“我很难过,虽然你们什么都不跟我说,但是我也大概能看出来一些,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你打算怎么办”
“……”
泉叹了一口气,起身去浴室拿了一条干毛巾,站在鼬身后帮他擦头发。
“鼬,等天亮了,我们去看看芽衣姐吧。”
“……”
“芽衣姐会很难过吧,大叔会后悔把女儿交给止水哥么?”
“……”
“鼬……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对吧,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泉将毛巾搭在鼬的头顶,身体前倾抱住对方的脖子,“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天还没亮,泉跟鼬就已经到了芽衣家,屋子里灯火通明,显然是已经起床了。
泉上前一步敲了敲门,两人便屏息等着,不一会儿,门便被打开,芽衣已经换上了白无垢,头发柔顺的披散在脑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泉,你来了,鼬?你怎么也来了?不是去止水那边了么?”
泉张了张嘴巴,声音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芽衣没有察觉到两人周身萦绕的悲伤氛围,欢天喜地的拉着泉的手,“泉还是快点来帮我化妆盘头发吧,我一个人怎么都弄不好。”
鼬拉住泉的手,连带着芽衣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鼬是舍不得自己的女朋友么?我只是找泉帮我一起盘头发而已,又不会吃了她,借用一小会儿而已啦~”
“怎么了芽衣?谁来了?”
大叔从里面走出来,看到门口的两人时微微一愣,而后又笑眯眯的要将两人让进屋。
鼬拉着泉的手,垂下头,声带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每震动一次便会带来撕裂般的痛。
“止水他……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泥萌期待已久的便当
蠢芒果昨天手贱,点开了一篇逗逼向的樱哥文,今天早上看完之后打算码字,但是满脑子逗逼啊,完全进不了状态,于是又去看了一遍鼬真传,又看了几段超级悲的视频,总算能悲伤的码字了,现在好想哭
PS:芒果的另一篇文完结了,所以接下来这篇文日更到完结,爱我么╭(╯3╰)╮
☆、第二十八章
“止水他……死了……”
一句话,凝固了所有。
芽衣用尽全身的力气压抑住身体的颤抖,固执的拉着泉的手要往屋里走,“泉,我的新娘妆还没化,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泉不忍的别过脸,“芽衣姐,对不起……”
“住口!”芽衣突然高声尖叫起来,“你们都给我住口!今天是我的婚礼,除了恭喜的话其他的我全都不想听!”
一向温婉的芽衣居然会像个泼妇一般的尖叫,邻居家传出了细碎的声音,显然是被吵醒了心情不好。
泉扯了扯鼬的胳膊,“我们进去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大叔挡在门口,“你们……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果然被讨厌了啊……
泉看了鼬一眼,似是在征求意见,却见对方恭恭敬敬的跪在大叔和芽衣面前,字字铿锵,“对不起,止水昨天下午在南贺河投河自尽了,尸体也被河水冲走了。”
大叔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抬手就要关门,却被芽衣死死的拉住。
芽衣细瘦的手臂隐在白无垢宽大的袖中,用力的拉住了大叔的手腕,“爸爸,泉还要帮我化妆呢!”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芽衣,可对方垂着头,所有的表情都被厚重的长发隔断。
“芽衣姐……”
“泉,进来帮我化妆吧。”
大叔气的浑身颤抖,“止水已经死了,别傻了!”
芽衣一动不动,“爸爸,我要化妆盘发!”
新娘妆很难化,泉对着芽衣的脸涂涂抹抹了很久才算完成了,接下来是盘发,带角隐。
全都弄完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了,芽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一个羞涩而幸福的笑容,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芽衣站起来,回过头看见大叔还是之前的样子,嗔怪的看他一眼,“爸爸,你怎么没有换衣服?时间要来不及了!”
“换衣服?换什么衣服?止水死了,婚礼已经没办法继续了!”说着,大叔竟流下泪来,“傻孩子,你……”
芽衣依然笑着,“爸爸,快点换衣服吧,时间来不及了。”
大叔不忍的别过头去,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罢了……我去换就是了……”
芽衣看向鼬,“不知道族长大人他们准备好了么?要麻烦他们了。”
因为止水的长辈都死在战场上了,所以这次婚礼富岳族长和美琴阿姨将会以止水长辈的身份出席。
鼬迟疑的看了看芽衣,又看了看泉,对方对他点点头,“我回去看看,等会儿他们会准时到的。”
“有劳了。”
芽衣在大叔和泉的陪同下来到了神社,漱口后走进去,富岳族长已经等在里面了,昨天晚上他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刚才鼬回去说婚礼照常进行的时候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芽衣一个人跪在最前面的蒲团上,朝富岳族长一鞠躬,“族长大人,可以开始了。”
地下一个宾客都没有,大家至少也在今天早上接到了止水自杀身亡的消息,所有人都以为婚礼自然会取消,没有一个人来到这里,芽衣一个人跪在蒲团上,听着富岳族长宣告婚礼开始,仅有的大叔,美琴阿姨,奈美妈妈,鼬,泉接受誓词并且净身,再一个人向神献餐,一个人听富岳族长念祝词,一个人喝交杯酒,一个人戴上结婚戒指,代替止水宣读誓词,一个人供奉神木,一个人向全场每一个人敬酒……
一直到婚礼结束,芽衣都一个人面带微笑的完成了,然后便回了家——止水的家,以后也是芽衣的家了。
这场一个人的婚礼结束了,鼬和泉一起回家,奈美妈妈看出两人肯定有话要说,跟着美琴阿姨一起走了。
“觉得我很卑鄙么?怕受到芽衣姐的责怪故意没有说是我杀了止水。”
泉给鼬倒了一杯温水,“你一直这样,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你真的能扛得住么?我本想为你分担,可始终改变不了你的想法……”
“……”
“鼬,我觉得你做的很对!芽衣姐一家都只是普通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那些黑暗挣扎,不应该把他们扯进来……结果到最后,不是我改变了你,而是我被你同化了啊……”
鼬盯着手里的水杯,“泉……我该怎么办?”
泉的手指轻点鼬的心口,“还是那句话,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奈美妈妈回来的时候,泉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盯着柜上的相框发呆。
“泉,去休息一下吧,别累坏了。”
“……嗯,妈妈,我先去休息了。”
泉刚睡着没一会儿,佐助突然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把泉喊醒,拉着她就要跑。
“佐助?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着急?”
佐助一脸的惊魂未定,“泉姐你快去看看哥哥吧,他好可怕!”
泉一惊,止水的死对鼬打击太大了吧,他干了什么能把佐助吓成这样!
急急忙忙的很奈美妈妈说了一声就跑了出去,跟佐助一起进去他家之后,泉才感觉到不对劲,“佐助,今天你父亲在家?”
“嗯,父亲是下午回来的,而且一回来就说会监视哥哥,泉姐,哥哥和父亲之间好像哪里不对……”
泉抿紧了唇,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跟在佐助身后走着。
佐助最后停在了鼬的房门口,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哥哥,是我,我把泉姐带来了!”
门被拉开,鼬站在门口,身上已经换上了暗部那套服装。
“佐助,你先回房吧。”
佐助犹犹豫豫的看了看鼬,又看了看泉,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鼬将泉拉进房里,紧紧的抱住她的身体,“泉……我已经绝望了……”
那天鼬抱着泉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却也只是抱怨,重要信息一点没透露,他还是不想让泉卷进木叶和宇智波之间。
止水死后,警卫部队就加强了装备,泉也被强制召回,在警卫部队里做一些小任务,并且第一次参加了族里的集会。
集会只能用乌烟瘴气来形容,大家都在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叛乱时的兵力部署,间或夹杂着对木叶的不满甚至咒骂。
因为泉是第一次参加集会,只能坐在最外围,中心内容也听不清什么,只是从周围人的讨论中得到的信息就足够惊人了,中心应该更加丧心病狂。
从神社走出来,泉随意的跟一同走出来的不知名男生交谈了几句就回家了,直到进了自己的房间锁上房门,泉才敢表露出自己内心的情绪——恐慌。
刚才在神社门口,她感觉到鼬了,鼬就在暗处,监视着宇智波的动向。
木叶中心,火影办公楼,鼬跪在火影以及几位长老面前,“宇智波一族决定在木叶发动革命。”
几天后,泉正在自己房间里发呆,奈美妈妈敲了敲门,“泉,我有话跟你说。”
泉回过神来,打开门朝奈美妈妈挤出个笑容来,“妈妈,你想说什么?”
“泉,你是穿越者,对吧。”
“……!!”
奈美妈妈拉着泉在泉的床上坐下,“不用这么惊讶,我也是,自然能看出你与平常人的不同之处来。泉,你恨我么?”
泉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奈美妈妈,“妈妈……你……”
奈美妈妈无奈的笑了笑,“我已经在这个世界待了三十多年了,剧情什么的早就不记得了,但唯独这段关系到我自己性命的剧情,在我刚刚得知自己姓宇智波的时候就记录在本子上了,我在知道宇智波鼬会屠了全族的情况下将你跟他凑到一起,你会恨我么?”
这段话信息量略大,泉花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不会的,妈妈,我要谢谢你,让我遇到了那个会害羞会傲娇,还会流泪哭泣的宇智波鼬。妈妈,能跟我讲讲你的故事么?”
奈美妈妈将泉抱进怀里,“我的故事啊……我一开始知道自己穿成了个宇智波的时候还是个小婴儿,刚出生没多久,看到周围遍布的红白团扇当即就吓哭了!后来我就想,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灭族中,既然老天爷让我穿越了,那我一定就是主角了!我要活下去!我想了好多好多办法让自己勾搭主角,结果后来发现是我想多了,还有三十多年才开始剧情呢!
再后来,我在忍者学校里遇见了美琴,成了同桌,我们两个人特别聊得来,逐渐就成了手帕交。毕业以后,我跟你爸分在了同一个小队,也是那时候我才注意到班里原来还有这么羞涩的小男生!那时候你爸爸一看见我就脸红,纯情的不行啊!
后来渐渐的,我就跟你爸爸在一起了,可族里怎么也不同意,因为你爸爸是外族人,我们不能结婚。我那时也是被爱情冲没理智,当即决定拋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