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衍生物吸食过量而死，说什么病毒感染？”
“你确定？”Rossi看了她一眼。
Lucia郑重点头：“我没必要拿这个开玩笑。难道你们都认为这是病毒感染？”
“非常时期我们不能放过任何可能性。”Hotch一本正经。
Lucia冷笑一声。
“Sweetheart，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我的专业就是这个，巧克力帅哥。我一眼就能看出两者的区别。一年半以前纽约那一遭你们都忘了？”
“我不觉得学校会教这些，你懂得这个的可能性只有一个，就是跟De Sciglio学的。”Reid天外飞来一句，其他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很精彩。
后知后觉的Reid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立刻变得局促不安，不自觉地捏起拳头，在座位上扭来扭去，眼神不断瞟向JJ。
Lucia把他放在桌子上的拳头打开，一脸平静：“向生活学的。”
Garcia的电话适时地打了进来，环节了机舱内古怪的氛围：“Garcia的独家绝密情报～安纳波利斯警方调查中发现，完全没有什么病毒，反而是曾经有人借慈善机构的名义给站街女提供所谓的疫苗，表示那些是试验品，如果她们愿意配合做个试验的话可以得到一笔数量不菲的报酬。”
“有形成画像吗？”
“没有，见过他们的人都死了。这只是个女人听到的对话所述。”
“他们没有再出现过？”
“没有。”
“好的，Garcia，及时跟进。”
“是，长官！”
疫苗？Lucia假装看着资料，心里一声冷笑。这证实了她和De Sciglio的猜想。哪个犹大想钱想疯了，竟然敢在劳资眼皮底下作祟。
下了飞机一群人马不停蹄地赶赴最新案发现场。久坐之后Lucia有些活动不便，不得已拖在了最后。在她前面一点的Reid走着走着看到她渐渐消失在视线里，便慢下了速度。再走了几步还不见她跟上，忍不住回头紧张兮兮地凑到她身边：“你是不是晕机了？”
Lucia好笑地看着他：“没有，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了？”
“Morgan总说我情商低，我去研究了一下，情商的发展为智商的发展确立基本的方向。情商较高的人能够充分有效地利用自己现有的智力资源，并使自己的智力朝着能够产生最大效益的方向发展，而不是盲目地、凭一时兴致来发展自己的智力。于是我决定开始细致观察周围的人和事，提高情商以最大程度提高智商。”
看着Reid讨论学术般地说着关于他自己情商的问题，Lucia几乎要笑趴下了。她挽着Reid的胳膊义正言辞地对他说：“下次Morgan要再这么说，你就告诉他‘Morgan我最近EQ提升了不少，终于发现原来我其实早就爱上你了’。”
走在前面不远处的Morgan突然打了个喷嚏，扯了扯本身偏短的外套。
Capitolo 30
一路上开车的中年警官给他们介绍了案子的最近进展，他们已经开始按画像地毯式搜索疑犯了。
“我觉得他们就是棋子。或者应该叫弃子，找他们用处不大。”
中年警官从后视镜里瞄了Lucia一眼：“你多大了小姐？我有个女儿看着跟你差不多大，才读高四。”
Lucia扒出证件靠近驾驶座，拿到他眼前晃晃：“我今年25，爸爸。”
中年警官被她逗得哈哈大笑：“难以置信，我看起来真年轻。”
那是，劳资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永远的19岁！她极其嘚瑟地看向Reid：“爸爸，你觉得这家伙多大了？”
“嘿。”Reid对自己躺枪的遭遇非常不满。
“嗯……31；28，或者55？”
Reid彻底无语，一旁的Lucia早就拍着手笑倒在靠背上。
“其实他今年103了。”
“What？”虽然已经尽最大努力去适应Lucia的抽风，但Reid似乎还是每次都要被吓到。或许自己的情商真的有待提高？
中年警官自然是听出了她的调侃，也跟着傻笑：“FBI现在已经如此年轻化了？”
“当然没有，前面那一车就有不少老古董。爸爸你是运气最好的，我俩是最年轻的两个。”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Lucia一口一个“爸爸”叫得当司机的中年警官心花怒放。
谈笑间三人也到了现场，虽然拉起了警戒线，但围观的人群依然挤得满满当当。真是好奇想杀死猫啊，如果那是真的可经空气传播的高致病性病毒，这群人估计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Lucia刚想推门下车，却隐约感觉到人群中有一道特别的目光。她对着后视镜拨弄了一番长发，对Reid说了句“cover me”才挽着他的胳膊下了车。好在他们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多的注意，Lucia和Reid使劲往人群里挤，一脸的好奇：“亲爱的，你猜发生了什么？”
Reid本来就不明所以的表情此时恰到好处。
Lucia兴奋地掏出手机对着现场一阵狂拍：“快看快看，尸体是不是还在那里？啊，抬出来了抬出来了！”
一个警察前来制止她：“小姐，请你们赶快离开这里。”
“好的，警察先生。”她朝那个警察抛了个媚眼，拉着Reid的手转身背对现场。警察看他们准备离开，就去疏散其他人。
Lucia却举起手机，板过Reid毛茸茸的脑袋结结实实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咔嚓”一声，画面定格，背景刚好是CSI的工作人员抬着尸体路过。她看着完美的相片抱着Reid的胳膊兴奋地蹦跶，完全忽视了他熟透番茄般的脸。
虽然事实上在这种时候Lucia一般不会无缘无故地抽风，但Reid真不肯定她到底是有目的的还是纯粹想调戏他。好吧，调戏他其实也是目的。自己果真情商低到令人发指啊。
他调整一番情绪，努力使自己显得平静：“好了啦别闹了，我们该走了。”
兴头上的Lucia撇了嘴才不理他，继续对着CSI和围观的群众狂拍，拉着Reid转了360度还意犹未尽，嘴里嘟囔着这张拍糊了那张对歪了。
刚才驱赶过他们的那个警察重新来到他们身边，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话。Lucia看看周围的人已经有些后退了，对那个笑得一脸暧昧：“祝你们早日破案，先生。”这才拉着Reid离开现场。两人躲到警车后面，Lucia给Rossi发了个信息表示要和Reid先回警局看解剖，得到同意之后偷偷拉了个警察就开车回去了。
他们和CSI的人前后脚到的局里，于是两人直接跟去了解剖室。
Lucia套着手术服戴着口罩，双手抱胸靠着一个解剖台本本分分地看着法医不停忙碌着，安静得好像她不存在一样。
瞳孔、鼻孔、口腔、耳朵、腋下、手指、膝窝、脚底，心肝脾肺肾……最后法医得出的结论是药物致舒张压过大引起的血管破裂，与新型致幻剂的症状相同，应该并非某种病毒的感染。
“毒理检测的结果呢？”Reid比Lucia先一步问道。
“还有15分钟才能出来。”Reid点点头，看到Lucia走到尸体旁，“有什么发现吗？”
Lucia拿过一双干净的乳胶手套戴上：“请帮我个忙，我要看她的脊柱。”
“脊柱？”法医表示相当不解。
“是的，我要抽她的脊髓白质。”她阻止了前来帮忙的Reid，和法医一起缝合尸体，精湛的技术让年老的法医对她刮目相看。
“你学过医？”
“没有，不过我是学生物科学的。”
“生物科学的学生能做到这样？”
“其实不怎么样，您看我这不是只能进BAU了嘛。”
法医&Reid：“……”
“穿刺针在哪？”
“男孩你能帮个忙吗？它在你身后左边第六排第二个格子里，很偏僻的地方。通常的解剖室里是没有这个的，我们这里备得比较全。之前从来没有人用过那个，女孩你成为了第一。”
Reid一个大跨步来到柜子前，轻松地从两米多高的格子里拿到了穿刺针，递到Lucia手里。
Lucia湖蓝色的眼睛眯了起来，即使隔了口罩Reid也能感受到她扬起的嘴角。然而想起方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她强吻，他的脸不又自觉地开始发烧。
法医以他多年观察尸体的眼神，啊不，多年训练而成的火眼金睛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俩的互动，也露出一个微笑。
解剖台上突然传来一声重重的闷响，将两个神游男人的注意力收回。
Lucia脸上挂着大大的“抱歉”吐了吐舌头，可Reid发誓他从她眼里看到了其他的什么。
法医连忙帮她扶着尸体：“这样能抽吗？”
“能。人的脊柱本来就是弯的，那点弧度对我来说足够了。”
“后生可畏啊，现在有志成才的年轻人真是可怕。”法医在一旁由衷感叹。
“我倒是觉得造成台上这种后果的人比我们这些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的人要可怕多了。”
Reid很不厚道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Lucia拿眼神当穿刺针扎他，可他还是忍不住，把头扭到一边拼命抖着肩膀。
Lucia又不轻不重地唤了句“doctor”，Reid这才慢慢收了表情，一不小心还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呵呵，你们小两口真是……”法医用看儿子的慈祥眼神看着Reid。
Reid果不其然猛地咳嗽起来：“What？！我们才不是……不是您说的那种关系。”
“哦……我明白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这么好的女孩值得你追求。”
“其实是我追的他，先生。”Lucia很快完成了手里的活，直起腰摘下一边的口罩。感染了病毒后的生物脊髓白质会变成青灰色，而尸体的白质没有变色，正式说明了这些人没有感染病毒。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是Rossi让他们去大厅汇合。
两人脱了手术服丢到回收篮里，和法医道了别。到门口的时候Lucia还回头来了一句“我会再来看您的先生！”
她转身的时候差点撞上一个匆匆而来的警察。巧的是这个警察刚好就是案发现场几次三番驱赶他们的那位。他看到这两张熟悉的面孔立刻警觉起来，难不成整天标榜着“新闻自由”无孔不入的记者混进警局来了？可他再定睛一看就有点晕了：两人胸前都挂着个工作证，上面明晃晃的的“FBI”总不是他们混进来的原因吧？
Lucia也认出了来人，贴在墙壁上举起双手说了句“抱歉”。
“你们……”
“案件需要，对不起了～”两人跑开。
他们来到大厅的时候里面一片忙碌的景象。Rossi、Hotch、Morgan全在打电话。
两人不解，JJ对他们解释道：“这个案子被确定为贩毒案，而非与不明病毒相关。他们拿新型毒品充当疫苗给站街女注射，然后与他们发生关系，而病毒感染症状与中毒症状极其相似，他们可以借恐慌更好地实施他们的计划。”
Reid思考了一会，然后皱起了眉头：“那我们应该先跟哪个案子？”
JJ摊手：“papa、mama正在和爷爷奶奶沟通呢。”
Papa、mama。爷爷奶奶……？Lucia瞪大了眼睛。
JJ被她扭头张望Rossi和Hotch的表情逗乐，笑着伸手捏她的脸：“身体怎么样了？”
Lucia笑着点头，抬手覆上JJ温暖柔软的手掌。
三个男人差不多时间打好电话，朝他们这边走来。
Rossi：“法医那边什么情况？”
Reid：“确定死因是新型致幻剂中毒，还在等毒理检测报告。”
Hotch：“上头给了我们五天时间解决这个案子，然后回去跟病毒那个，而且任何一个都不允许有一丁点差错。”
Lucia：“这么大的案子只给五天？太不厚道了。除非我们走大运。”
Rossi：“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能这么快给案子定性就是大运了，我们还能继续幸运下去的，我有预感。”
Reid：“研究表明……运气……唔，唔唔……”
一见Reid有长篇大论的趋势Lucia就眼明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巴。看着Reid手舞足蹈的悲愤模样，紧张的气氛被一扫而光。
Capitolo 31
看Reid手忙脚乱却始终无法摆脱类似于的桎梏，JJ好心地戳戳类似于的手示意她松开。她一松手，Reid便毫不客气地说：“Lucia，你不能限制我的言论自由。”
啧啧，这高度。Lucia露出一个惊悚的表情捂嘴。
“Morgan，Garcia是否有什么消息？”Reid摸着被Lucia按红了的脸，心想一个1米73看着也就50公斤上下的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没有，我们准备撒网去找那两个提供所谓疫苗的男人。”
“撒网？怎么撒？找人扮成站街女瞎等么？”Lucia话音刚落，BAU的其他人齐刷刷地用阴冷的眼神看她。
“……我们是不是可以发布侧写了亲爱的们？”Lucia举双手投降，小声地问。
走过她身旁的时候Rossi拿手里的纸卷成筒，敲了她的头一下。“啪”的一声说重不重，但听声音确实挺响。Lucia正想跟他顶牛，看到不远处Hotch的扑克脸正正地对着她只能作罢。然后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竟然忘了把在现场拍的照片发给Garcia做比对了。O（╯□╰）o
像讲师授课似的站在台前看着对面一群穿着统一制服的警察，Lucia的思绪飘回了还在GIS的时候。她转着手机，目光从听众脸上一一扫过，然后发现了很多有趣的表情：崇拜的，不明觉厉的，不屑的……当她看到那个不屑的表情时差点没笑场，竟然还有人认为FBI抢了他立功的机会？
她神游的时候BAU的其他组员正给大家灌输着海量的信息。
Hotch：“案件主犯是一个利益集团，里面有着严明的等级制度，这增加了案件侦破的难度系数。”
Morgan：“集团里的主要任务拥有生物制药背景，懂得如何制造新型致幻剂。此人心思缜密，非常懂得利用时势。”
Reid：“我们相信他之前已经做过长时间的毒品交易，但并非出于对利润的追求。比起这个他更愿意看到受害人死亡的情景。现在投放‘疫苗’是他在测试药物的性状。一旦成功，将有大量的进阶药物流入黑市。”
Rossi：“两年半以前我们曾经调查过巴尔的摩一家叫‘DESE’的制药公司，他们疑似开发过类似的药物。这可能是原DESE员工所为。”
JJ：“我们目前的注意力应该放在调查与致幻剂生产相关的制药公司和化工企业原材料及产品的流向。”
Lucia：“我说说案子的直接凶手。凶手在杀人之后会回到现场□□以回味当时的感受，这是一种恋尸癖的表现。若再有案子发生请注意现场的人群，同时留意报案人。”
Morgan：“凶手无法从正常的性行为中获得更多的快感，需要借助药物帮助。但他没有服用治疗ED的药物而是让女性服用致幻剂，这是对女性的蔑视以及自身控制欲的提现。着重调查有破坏行为、有吸毒史的人员。”
Hotch：“我们兵分两路调查，定时交换意见。谢谢。”
人群散去，Morgan扶着Reid的肩膀没有形象地嗷嗷直叫：“好累，好饿，我们快去吃饭吧。”
“我早就饿了，今天特想去吃意面，你们觉得怎么样？”Rossi凑过来提议，“番茄好美味～”
“酸辣土豆丝。”
“还是海鲜味的？”
“番茄炒蛋。”
“培根也不错。”
“清炒苦瓜。”
“蘑菇用哪一种呢？”
“尖椒牛柳。”
“Lucia Pirlo！”大boss彻底发飙。
“我要吃满汉全席！”Lucia开始顶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惜劳资是小人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