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望了凛一眼,然后才伸手从婆婆手里接过药。她是他的…小妻子吗?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这种时候落下病根的话,不单可能影响生育…以后也会很遭罪的。”婆婆絮絮叨叨地说着,看他这么个大男人,却实在是缺乏一些所谓的常识。
“要…怎么照顾她?”拿着药在手里,觉得沉甸甸的,看着还昏睡的人,心里也堵得慌。明明想为她做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做好保暖工作。”老婆婆说着,指了指凛下腹子丨宫的位置,“还有…让她心情愉快。”
把人抱回家,虽然床上血迹斑斑的,但他也只能先把她捂在里面。
看到地上散落着的钱还有他写的便笺,佐助才意识到为什么回来的时候凛会是那么个奇异的姿势。
大概是强忍着疼痛爬到床头想看他留给她的东西,结果直接晕过去了吧。
真的是想骂她笨…但是最该骂的还是自己。或许早上他离开的时候她就在发热了,他却太粗心没能关注到。
好在药已经在医馆喂过她了,省了不少事。佐助弄了热水,灌好暖水袋,便把暖水袋塞到凛的下腹,随即就发现自己的胳膊又被她抱住了。
说她昏迷着吧,却总能感应到他然后抓着他不放;说她醒着吧,不管怎么弄她她都没有更多反应了。
掰不开凛的手,佐助索性脱了外衣钻进被子里陪凛一起躺下。暖水袋只能给她局部的温暖,但他却可以给她全部。
他从后面揽着她的腰,连带着把暖水袋好好压在她的小腹,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他的脚不算温暖,但也比她冰块似的小脚好太多。佐助就这样从身后包着凛,紧紧地把人从头到脚裹在怀里。
“咕咕…咕咕…”听到微弱的熟悉的鹰的叫声,佐助知道是来了情报,鹰应该正等在客厅的窗边。想要起身,却被凛紧紧抱住了。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她翻了身压在他身上,眉头紧紧揪着,紧闭的眼皮微微颤抖着, “凛…凛…”他唤她,却又根本没反应。
暖水袋已经滑到一边,她这样抱着他,力气大到惊人,让他想动一动都难。
“呼…”他不想硬来,于是只得先放松身体,让她冷静。而随着他的放松,怀里人的呼吸也跟着平顺了些。
“咕咕咕…”鹰的叫声愈发急促,仿佛催促着佐助,佐助的身体又紧绷起来,看了眼怀里的人。其实他若真想挣脱,当然做得到。但是看到她那副难受的样子,他有些不忍心。毕竟是他的失误,让她这么痛苦。
罢了,罢了,佐助放弃了起身的念头,踏踏实实地躺下,其实那些联络什么的,晚几个小时看也不会影响什么。
现在最需要他的人,是她;而他现在最想做的事,也是守着她。
这样想着,佐助伸手护住凛的小腹把人好好抱回怀里,专心致志当起了暖炉。
天大的任务都先丢在一边的感觉没想象中糟,佐助放空着自己,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血染的床榻之上,两个人相拥而眠却显得异样安详。
“砰…砰…”佐助被突然间的撞击声惊醒,睁眼一看原来是鹰在撞击卧室的窗玻璃。
它是以为他没听到它的呼唤…所以才过来的。
“唔…”凛努力撑着眼睛,撑不开,抓着佐助使了半天劲儿,才勉勉强强将一边眼睛撑开了一半,“怎…么了?”
她的声音很沙哑,佐助看着凛睁不开眼睛的样子,这才发现她的眼睛也肿了,整个人的状况都还是很不好。
“有情报。”佐助抬眼望了眼窗外的鹰,鹰兴奋地扑棱着翅膀,主人终于注意到了自己。
“不许…”她掐着他,小丨嘴嘟起,话没说完,就没了声,意思他倒是懂了。她不许他去取情报,不许他离开她。
是'不许'的命令式,而不是'不要'之类的请求。原来在她的潜意识里是这样的么。
看来表面温顺的掩饰之下,她其实也是个自私又直接的家伙呢。
鹰等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的主人还躺在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正扑棱着翅膀准备再撞几下,却突然接收到了主人锋利的目光而僵住了动作。
他要它乖乖在外面等着,别再打扰他们。
“嗯…”感觉到他全身都放松,很严实地抱着自己,知道他不会离开自己,凛放心地阖上了眼,抓着佐助的手放在自己下腹。
“揉…揉…”她继续嘟囔着,怕他听不懂,干脆自己抱着他的手示范了一下动作。
“呵…”佐助自嘲一笑,她倒是会享受,不论是霸占他还是使唤他都驾轻就熟。
也不知道十几年前的那个自己是把她娇惯到了什么地步。
大手一翻反手握住凛的手,然后佐助尽职尽责地开始给凛揉起肚子。
如果说她和他曾经遇到过的那些女人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大概就是——
从来都是她们为他'奉献',而让他宇智波佐助有了要'给予'念头的,她是唯一一个。
是因为她的索要,所以他不吝赐予;还是因为他的妄念,所以他甘于奉献。
他思绪再深,此时此刻的她也体会不到。
她只是觉得舒服多了,弓起身子找了个更好的角度把自己拱进他怀里就又睡了。
全然不管这样会再撩起怎样的火,给他造成怎样的困扰。
也全然没有考虑这样会在将来给自己带来怎样的纠缠不休。
☆、Chapter 103·贪念
作者有话要说: 哦呵呵呵明天收假要好好复习就不能日更啦~QAQ
这一章还真是锁得没完没了啊。。第三次修改。。于是对不起大家我真的不是骗更新。。
还有我发现你们都误会结尾还有我昨天的意思了… …。。渣叔不是让凛跟他那啥。。。咳咳咳。。
毕竟渣叔也是佐助。。不能太渣了【喂
或许是因为身丨体不舒服,她睡觉异常不安分,过一会就要换个姿丨势,两只爪子也不安分,一会儿扯他的手套一会儿拽他的衣服,大有一副要把他剥光的架势。
其实这些都不算重点,重点是她只要一动,就会有黏丨热的液丨体从她腿丨间淌出,沾湿他的裤子,一直浸丨润到他的皮肤,弄得他身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脑子里也跟着幻想一些奇怪的画面。
房间里甜腻的血丨腥味越来越重,而因为她还昏睡着,某些用丨品虽然是备着了,也没办法给她用。总不能真的帮她换内丨裤吧…
虽然知道凛打从心底依赖着自己,可是——究竟要如何去定义两人间的关系——他很困扰。
“唔…”自己腿丨间的湿黏,他身上的湿黏她都能感觉得到。毕竟她身上只穿了他的上衣,两丨腿都是光溜溜的。身丨体很冷,但是某些地方又异常燥热。难受地蹬了蹬腿,凛禁不住又想要换个姿丨势改变两人的接丨触面。
他穿着衣服真的很讨厌,面料很粗糙,磨得她好疼,想扯还扯不掉。明明他平时跟她一起睡从来都是脱得精光的…
“啪嗒…啪嗒…”毫不意外两滴热血滴溅在他裤子上,她腿丨间的血应该更多。佐助无奈地伸手按住凛的后腰,不再让她乱扭。
她自然伸手去够他的手,摸了老半天,想掰丨开可他的手却纹丝不动。凛只好懊恼地转移了阵地,不再掰佐助的手,转而开始扯他的裤带,动作开始粗丨暴不耐起来。
“!!!??”继上衣之后裤子又开始遭到袭丨击,佐助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大脑,让他难以思考。
手上的力气松了,凛获得了自丨由。于是驾轻就熟地推开佐助的上衣,这才平息了先前潜意识里的暴躁,将小丨脸舒服地贴在他的胸前。
“喂…”她热丨乎丨乎的呼吸喷洒在胸前的肌肤上,引得一阵颤栗。
结果就只是想脱了他的衣服吗……?看着凛一副又打算熟睡的架势,佐助连忙拍着凛的脸试图把人叫醒,“喂……凛!…凛!”
凛努力了很久,终于迷迷糊糊地撑开了双眼。
“终于醒了。”佐助见状立刻准备起身,迫不及待要拨丨开身上的人逃开,他都快被她折腾死了。
“是你啊…”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凛含糊着嘟囔了一句,大致理解了当前的情况。眸色一暗,主动挪到边上,放开了佐助。他该不会以为她要强上他吧。
佐助趁势起身,提溜着裤子三步并作两步逃出了卧室,狼狈之余总觉得自己忘记了点什么。
冷静下来之后佐助才意识到自己心里一闪而过的失落,他本以为她会拉着他不放的。结果……
那么之前的行为,都是把他当成另一个人了吗。
整理好自己之后,佐助又进了卧室,看见凛斜倚在床头,看着窗外正和她大眼瞪小眼的鹰。
看来一时半会她是不会再睡过去了。
佐助拉开窗子取了鹰脚上的情报,倒也不避讳凛的视线,拆了字条,读过,然后直接用天照烧了个干净。
“要出去么。”凛毫无生气地问着佐助,他一离开她,她就觉得冷了。私心是不想他离开自己的,可是这个佐助把任务看的比什么都重,她不想挽留他自讨没趣。
听着她沙哑的声音,佐助扫了凛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话是问句没错,但任谁都听得出来,她那糟糕的语气里是不许他去的。
听到他不出去她心情当然有变好。看着他从地上的袋子里取出些花花绿绿的东西走近自己,凛的视线却全被佐助那美得让人不忍直视的裤子所吸引——全都是她的杰作。
看清了佐助怀里抱着的洁丨阴湿巾、卫生巾,凛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还有哪不舒服么?”佐助一本正经地问凛,全然没注意她在吐槽自己和怀里抱着的一堆东西画风不符。
凛忧郁地叹一口气,抱着膝盖可怜兮兮地盯着佐助,“哪都不舒服。”
这是真话,她就连说话都会扯得扁桃体疼。
叹了口气,权当自己没问过,佐助把东西放在床头,对凛说,“能动弹的话,就自己弄吧。”
“不能的话,你要帮忙么。”凛接话倒是快,勾着嘴角观察着佐助的反应,话一出口,倒是自己有点失落了。
佐助神色微变,耳根泛起一圈红,藏在发丨丝间,他们俩谁都没看见。
如果对她毫无感觉的话,他可能会表示愿意“帮忙”,然后看她如何反应。而如今,他却是没有这个胆量。
凛轻笑一声,当着佐助的面就开始拆某女性私丨密用丨品,弄得佐助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身背对着凛,想躲出去,又觉得已经错过了时机。僵在那里,却是迈不开步子了。
虽然手有些抖,但是凛勉勉强强还是弄好了准备工作。微微低头,毫不意外地看见了腿丨间血红狰狞的景象,拆了湿巾握在手上,却还是有些困扰。
“不可以洗澡么。”像这样擦,得擦到什么时候。
“你想病得再重点么。”如果是在其他地方倒是可以考虑,在这冷的要死的鬼地方,她要是再冻坏了怎么办。
“可是现在也很冷。”随着凉冰冰的湿巾在腿上滑丨动,凛忍不住打着冷战,这种感觉并不比在浴丨室冻着好多少。
“想吃什么,我去买。”佐助没搭理凛,知道搭理了的后果是事情又会向某个奇怪的方向发展。
“不想吃。”凛任性起来,听到佐助去买不大开心。她都生病了,他还要丢下她出去。而且天知道他出去是不是只是给她买吃的要耽搁多久才会回来。
“那我随便买了。”她的小情绪不算难懂,但是佐助还是从衣柜里抽丨了衣服,然后掩上了卧室门在客厅换衣服。
换衣服的时候一直在想她那副怏怏不乐的模样,考虑到这家伙还是个病号,佐助不由得心软,干脆留个影FS在这边陪着她吧。
出去不只是要给她买吃的,还有点事想要调丨查,这样他也能在外面待久些。
弄出了影FS,看着影FS走进了卧室,佐助也扶着门把手准备出门。
然而他的影FS才刚进去——
“为什么不是让FS去买东西。”她声音不大,带着标准的嫌弃语调,就那么把他钉在了门口。
…她究竟是怎么辨认出来的。
显然原定的计划泡了汤,佐助折身回到了卧室,和自己的影FS交换了工作。
“我可没有不让你出去哦。”凛的视线黏在佐助身上,冲他吐吐舌丨头,鬼灵精怪的样子,高兴却是掩饰不住。
“不舒服就少说话。”嗓音变了,说出来的话语调也跟着变得奇怪。佐助哭笑不得地扫了凛一眼,放弃了追问她能辨认出来的理由。
完全没听进去劝告的某人继续哑着嗓子道,“你不换床单么…脏死了。”
本来是怕换床单什么的折腾她,现在好了,她倒嫌弃起来。说到底,弄脏床单的人还不是她。
佐助恶狠狠地瞪了凛一眼,成功令她噎住了接下来的话,“现在就换。”
热粥回来了,佐助端了粥拿了勺子递给凛。
但她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两只手藏在被子里,摆明了不想动弹要让他喂。
对这种结果他早有预见,皱皱眉头,也就放弃再和她纠缠下去,“怎么这么喜欢撒娇。”
凛眼睛一闪,张口丨含丨住他喂过来的粥,“烫烫烫…”
她嗔怪地瞪着他,小手异常卖力地扇着自己的舌丨头,“对着大叔不撒娇多可惜。”可是对着这只大叔,撒了娇的后果也很惨烈。萌和乖都白卖了。
看她被烫了,再喂的时候,佐助自然有多吹一会儿,“对他就不撒娇了么。”
结果还是烫…凛一副蔫了的模样捂着嘴眼睛红红的看着佐助,真给他一种她哭了的错觉。
“用不着…”她捂着嘴,被一句话弄得伤心起来。如果是他的话,根本不用她开口,就知道她想要什么,而且还会给她更多。
他并不会因为她伤心就去安慰她什么,吹着粥,这次用自己的嘴唇试了试温度,才喂给她,反正他知道她也不在意。
“你把我当什么呢。”他问她,关于他自己不知道怎么去定义的关系,她心里恐怕比任何人都有数。
“……”凛含了粥和勺子在嘴里,被这句话噎到,僵在那里,进退不得。她把他当什么呢……可以的话她不想考虑这个问题。
看她默默吃饭,装着哑巴,佐助进一步逼问到,“他的替身?”
“……”凛动作一顿,然后抬头望着他,随即摇了摇头。并不是替身什么的…在这里的不是那个他,她从来都是清楚的。
“你应该没把我们完全当成一个人吧。”咀嚼吞咽之间,他把握着节奏,有条不紊地进攻着。
“……”这次,是点头。
“不会真把我当爱人吧。”他语带嘲讽,却无法完全掩饰万分伪装之下的一丝希冀。
凛不明白一直有丨意和自己保持距离从未放下过防备的人,为什么突然会介意这种事。她照顾他他保护她,互有好感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好。
她看着他,想要从他平静无澜的黑眸里看出些什么,“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他分毫不让,执拗地望回她的眼,同样也想从里面寻找些什么。
“你就是你。”
他就是他。可他是宇智波佐助,而宇智波佐助并不止一个。
问题被巧妙地回避掉了,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那么…从我这得到了温暖之后,你打算用什么来报偿我呢。”
自私如他,绝不会白白给予。
☆、Chapter 104·征服
“我来着大姨妈呢。”她眼睛眨巴眨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啊?”这次轮到他哑口无言了,握着勺子的手悬在半空僵住,佐助瞪着凛,她这是误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