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你确定?”温蒂问道。
“我确定。”
“你也确定你是弗雷德?”温蒂又问。
“十分确定。”弗雷德不假思索地说,他语速极快地说,“快点,乔治已经去找安吉丽娜了,如果他比我先邀请到舞伴,我就要替他做劳动服务。”
“好吧,我愿意,记住你说的。”温蒂果断地点头。
“耶。”弗雷德弯腰握了一下拳,激动地按住温蒂的肩膀,“谢谢。”
“可是,你和乔治有不在一起的劳动服务吗?”温蒂被他按得晃了一下身体。
“那意味着我要同时做两份工,还要扮两个人。”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跑开了。
好吧,祝你好运。
作者有话要说: 友谊万岁→_→
抱歉啊,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考试,所以更新无法保证
☆、第七个玩笑
所以温蒂最终莫名其妙的被舞伴了。
不过舞伴不重要,重要的是窥镜。
由于对窥镜的热忱,温蒂最近看韦斯莱双胞胎的脸都像是圆形的、反光的窥镜。两个人,就是两面。
可怜的乔治除了打赌失败,还要蒙受被温蒂“物化”这种不白之冤。但谁叫他俩长同一张脸,温蒂还分不清谁是弗雷德。
长了同一张脸,就要做好背同一个锅的自觉。
乔治:我拒绝。
韦斯莱双胞胎最近新销的产品是金丝雀饼干,十七银西可可以当一分钟金丝雀,温蒂表示她希望他们能发明更多的这种饼干——或许可以开个动物园。
她偶尔也帮他们在赫奇帕奇兜售这种饼干,而且赖特家店里的代售品已经开始给他们赚钱了。
于是韦斯莱兄弟开始研究新的产品。
距圣诞节还有一周。
因为有远道而来的客人,霍格沃茨的师生都想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所以今年的圣诞节装饰空前华丽。
大理石楼梯的扶手挂满了永远不化的冰柱,温蒂表示她绝对没有试图舔一舔它们,她只是手掌握住冰柱,看看能不能把它捂化,显然她在做无用功。城堡走廊摆着的盔甲只要有人经过就会唱圣诞颂歌,温蒂也在一条走廊里试过。当她独自一人缓慢地路过每一个盔甲,雄浑的歌声就会一个接一个响起来,最后你什么也别想听清,像是有十几个男人在用美声吵架。
而弗雷德终于有空潜心研究一下温蒂所说的改良窥镜,可是他发现自己可能暂时搞不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
要用窥镜把墙外的情景同步转移到窥镜镜面,需要更多的研究和技术,至少在圣诞节前做不到。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做出来。
当弗雷德和温蒂说明情况的时候,温蒂立马表示:我还可以去找米勒借。
所以这段时间,弗雷德为了挽回他的舞伴,一直在试图感化温蒂。
不过温蒂的态度很坚决:你在说什么?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比如,上课给她传纸条:温蒂,我绝对可以做出来,给我时间。
当他看到那张白色的小纸条从空中飞回来的时候,激动地抓过来,纸条背面写着:对方拒绝接受你的信息,并朝你吐口水。
“……”弗雷德忧郁地把纸条塞进口袋里,对乔治说,“我觉得,我圣诞舞会可能没舞伴了。”
乔治扬扬眉毛,从口袋里翻出一张日历,指着圣诞节后的第一周说:“按照计划,这里将有五次劳动服务。看你的了,兄弟。”
他和温蒂的友谊竟然抵不过一面窥镜,他和乔治的兄弟情竟然也抵不过几次劳动服务。
圣诞节当天,温蒂发现外面下了场大雪,皑皑白雪把城堡外面的草坪盖上了厚厚一层,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碗巨大的冰激凌。
妈妈给她寄来了舞会要穿的礼服长袍,是香槟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特殊面料,扯动布料的时候像是握了一汪流淌的水,闪闪发着光。
艾尔玛很喜欢她的这条裙子,爱不释手地抹着柔滑的布料:“这是什么做的呀,真美。”
温蒂不知道,但她可以编:“可能我妈妈把金加隆熔了做这裙子。”
艾尔玛:你表情再严肃也说服不了我,不如闭嘴吧。
女生们花了一整个上午互相称赞对方的裙子,直到饿得不行了,才去礼堂吃午饭。
吃过丰盛的午餐,温蒂告别了急着回宿舍的艾尔玛,独自走到外面的场地散步消食。
当她走到中庭的时候,听到了有人叫她名字。
“温蒂!”弗雷德高声喊道,“要不要打雪仗?”
他戴了一顶灰色毛线帽,红头发被压在帽子低下,落在肩头的发尾调皮的上翘着。
温蒂一下就知道这个绝对是弗雷德,一般有求于人的那一个就比较主动。
双胞胎和哈利、罗恩在打雪仗。
罗恩看到弗雷德和别的学院的女生主动搭话,于是问道:“那是谁?”
“弗雷德的前舞伴。”乔治上下抛着手里的雪球,调侃道。
“前舞伴。”罗恩咂咂嘴巴,原来舞伴也可以换。
温蒂笨拙地朝他们走去。
就在她行进途中,一个雪球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砸了温蒂一下。
那几个男生都愣了,像静止一样看着温蒂。弗雷德还保持着扔东西的姿势。
威武雄壮如温蒂,她几乎一眼锁定了攻击目标,弯腰团了一个雪球,朝弗雷德砸了过去,正中后背。
战火一下子再次点燃。
一球还一球的温蒂和弗雷德之间的恩怨已了,两个人组成一对,对抗其他的人。
由于温蒂是女生,所以基本态势就是弗雷德挨砸,而温蒂以缓慢的速度进行攻击。
不知不觉玩到一块儿,几个人也不知不觉分散开来,时间一长,就累得只喘气了,进入半休息的胶着期。
弗雷德和温蒂躲在了一丛顶着雪盖的灌木后,这条小路被清扫过,积雪被清到另一侧,留出一人宽的小径。
弗雷德伸出脑袋看了看外面,扭头对温蒂说:“你不为舞会准备吗?”
他个子太高了,为了能躲起来,耸肩塌背的,看起来很滑稽。
温蒂见惯了弗雷德的欢乐张扬,看到他的小心翼翼就觉得好玩儿,心里的恶趣味不断膨胀。她假装没有听懂弗雷德的言下之意,问道:“你找到新舞伴了吗?”
并没有,就算现在找到了,也输给乔治了。
“我真的能给你做出来,但是我得好好研究。”弗雷德再次强调道。
“可是米勒现在就能给我呀。”温蒂固执道。
“暂时玩一下和永远拥有,你选哪个?”弗雷德不放弃。
“可是过段时间我可能就不感兴趣了。”温蒂为难的蹙蹙眉,依旧不松口。
就在两个人谈判过程中,弗雷德的脑袋暴露在外面,一个雪球准确的朝顶着帽子的脑袋砸过去,正中中心。
弗雷德被糊了一脸雪花。
冰冷的雪渣盖住眼睛,又溅进脖子里。又冷又突兀,伴随着传来的欢呼声,弗雷德脚步不稳地退了几步,左脚绊了右脚一下,整个人朝后仰着倒下去。
温蒂条件反射的抓了他一把,被带得也走了几步,几乎盖着弗雷德摔了下去。
两个人摔进身后厚厚的雪堆里,撞出一个不浅的坑。
弗雷德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睛,他满脸都是化开的雪水,眉毛头发上还沾着雪花。
“噗呸。”他吹了吹嘴上的雪水,苦着一张脸抬抬脖子,看向温蒂。
温蒂跌在弗雷德怀里。
她脸蛋红扑扑的,一脸的诧异,金色的长发乱糟糟的披散着。
弗雷德听到雪层挤压时发出簌簌的酥哑声音,又好像是春天枝叶抽条的声音。
像是在耳边,又似乎响在心里。
温蒂大口喘着气,挣扎了几下,按着弗雷德的胸膛直起腰来。
“真倒霉。”温蒂抱怨道,她吹了口气,把嘴边的碎发吹开,“让我起来。”
她嘟囔着,但是两条腿找不到支撑点,很难使力,最终也没有站起来。
她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来,搭把手,给我个力。”
弗雷德看着温蒂,双手扶着她的腰,并没有使力,而是问:“你还愿不愿意做我的舞伴?”
温蒂脚尖抵着地面,打着滑。
她这个时候感觉的他们的姿势实在不对劲儿了,笨拙地挪了挪腿,让脚踩住地面,用力一蹬一按。
弗雷德差点被她把内脏挤出来,发出几声闷哼,手自然也松开了。
成功站立起来的温蒂,看着雪地里躺着的大个子,冲他伸出一直手:“来,我拉你起来。”
“舞伴?”弗雷德问道,说着也伸手,抓住温蒂的胳膊。
“恩,舞伴。”温蒂点点头,用力拽弗雷德。她本来就没准备换舞伴,只是想看弗雷德着急罢了。就算是没有窥镜做前提,冲他们的关系,也会同意的。
如果他赌赢的赌注能分她一半就好了,不过就算她怀揣劳动服务抵用的机会,也没有乔治的用武之地——大部分赫奇帕奇都是乖宝宝,很少违反纪律。
听到回答的弗雷德眼睛一亮,连起身的速度都快了,自己弓腰踩地,就要起来了。
“所以我现在要去换衣服了。”温蒂在他就要站稳的一瞬间松了手,“休息室门口见。”
弗雷德双臂抡着圈,摆了好几下才勉强站稳,没有又栽倒。
“到时候见。”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套路,你咬我啊
我最近有点崩坏(…_\)
☆、第八个玩笑
温蒂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穿着长袍聚在一起说话。五颜六色的袍子聚在一起,温蒂觉得自己有点眼晕。
等她回到寝室,艾尔玛已经穿戴好了。
看到温蒂回来,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着急地说:“你干什么去了,都快七点了。”她抓了抓温蒂冰凉的手,在灯光下看到她红扑扑的脸蛋和湿了的黑袍,忍不住拔高声音:“你到底做什么了?”
“我打了一会儿雪仗。”温蒂把袍子上沾着的冰渣子弹到一边,吸了吸鼻子。
“你得洗个澡,快点,不然来不及了。”艾尔玛摸了摸温蒂的头发,“糟糕的头发。”
温蒂洗了澡,在艾尔玛的催促和帮助之下,穿好长袍。
“我得出去了,苏斯大概已经等着了。”艾尔玛看了看时间,对温蒂说,“你自己可以吧?”
温蒂点点头,她只剩整理头发了。于是艾尔玛急匆匆的出了寝室。
等温蒂收拾好,钻出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门。外面等了几个穿着礼袍的男生,大概是约了赫奇帕奇女生的其他学院的男生。
没有弗雷德。
温蒂背起手,在休息室门口转了几个圈。
赫奇帕奇休息室的入口隐藏在堆叠在一起的木桶中间,只要你找到对的那个桶,并且用正确的节奏敲击桶盖,休息室的门就会旋开。
温蒂还是一年级新生的时候,亲眼看到有的新生记错了敲门节奏,被喷了一身醋。还有的找错了桶,直接被错误的那个木桶吞了进去,找了斯普劳特院长才把他救出来。
所以,每次她看到这些泛着淡淡光泽的木桶,都是心怀敬畏的。
温蒂看了看眼前的木桶,又转回身,看着楼梯口。
弗雷德就是在这个时候,穿着一身黑色长袍,坐在楼梯扶手上,滑下来的。
看到温蒂,他手按着木质扶手,用力一撑,从扶手上跳了下来。几步走到温蒂面前。
“哇。”
“哇。”
他们两个人同时发出赞叹声。
“你真漂亮。”
“刚刚那样酷,我也想试一次。”
弗雷德听到这句,扭头看了一眼楼梯,耸耸肩:“你想试试?”
“可惜我不敢。”温蒂说着,提着袍子,微微屈膝,“谢谢你的称赞。”她冲弗雷德甜蜜一笑。
弗雷德架起胳膊,让温蒂挽上他,清了清嗓子:“我说的是实话。”
“当然,你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温蒂严肃地说。
他们两人一起迈步走上楼梯。
“你准备好跳舞了吗?”温蒂问道。
“麦格教授给我们进行了培训。”弗雷德歪歪脑袋,靠近温蒂,低声说。
温蒂舒展了一下眉头,她心有余悸的舒口气:“我们也有培训,被当时的男伴踩了好几脚,你们男生跳起舞来真的像狒狒。”
“还好女生们像天鹅。”弗雷德勾勾嘴角,“而且我的体内有一只狮子,准备要猎食。”说着,他就笑了起来。
温蒂挑挑眉毛,有些好笑地说:“狮子?什么样?”
“这样。”弗雷德凑近温蒂,冲着她的耳朵,学狮子低吼了一声。
“噗嗤——”暖暖的气流扑进耳朵里,痒得温蒂歪了歪脑袋,发出一声闷笑。
他们进了礼堂,里面灯火通明,天花板上挂着大大小小的水晶灯,还飘着雪花,漂亮得让人舍不得眨眼。
所有人都围着礼堂大门站着。
到八点的时候,大门打开,随着缓缓响起的音乐,四位勇士领着他们的舞伴,走进了礼堂。
他们走到最中间的舞池,准备领舞。
温蒂个子算不上高,但被机灵的弗雷德牵着,挤到了最前面。
弗立维教授指挥着乐队,奏响音乐。
温蒂笑眯眯地说:“看,波特,他真可爱。”
音乐刚响起的时候,哈利有点手忙脚乱,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但他慢慢进入了状态。
随后,教授们也滑进舞池。
弗雷德伸出右手,看了温蒂一眼,他朝舞池的方向偏偏脑袋,冲温蒂挤了一下眼睛。
温蒂抿嘴笑了一下,她伸出自己的左手,高高的抬起,又缓慢的落下,搭上弗雷德的手。
她温热的手心轻轻贴着弗雷德干燥的手背。
弗雷德转了一下手掌,轻轻握住温蒂的指尖,牵着她带进了舞池。
温蒂刚过弗雷德的肩膀,被他搂着的时候,显得过于娇小,两个人的距离也贴得很近。
温蒂优雅的挺直脊背,视线得体的落在弗雷德的右肩。而弗雷德却垂着视线,看着温蒂的脸。她的金发被发箍别起来,卷发披散在肩头,他能看到他卷翘的睫毛,却看不到她碧蓝的眼睛。
转圈的时候,温蒂被弗雷德扶着腰高高的举起。她总忍不住按着他的肩膀,看着他,发出闷笑。
“你为什么总要笑?”弗雷德放下温蒂,垂首,低声问。
“我也不知道。”温蒂抬头,冲弗雷德调皮的笑了笑,那双可爱的圆眼睛弯出俏皮的弧度。
“和我跳舞太高兴了?”弗雷德追问道。他垂首的时候,微长的红发就垂下来,随着他们的舞步轻轻晃动着。
“哦,弗雷德。”温蒂抬抬下巴,在他的带领下转了一个圈,然后手又扶住他的后背,“你可别太自信了。”
一曲终了。
两个人随着退场的其他人,出了舞池,新的一批人立马又随着舞曲跳了起来。
周围摆着很多大圆桌,铺着银色的绸布,闪闪发亮,盘子也都用了银器,中央还摆了冰雕。
温蒂从桌子上断了一杯饮料,喝了一大口,然后吸着气说:“这是酒吗?”
弗雷德凑近看了一眼,自己也弄了一杯,遗憾地说:“不是,只是做得有点像。”
整个礼堂都热闹非凡,跳舞的、聊天的、敞开肚子吃的,好像大家从来都没有这么自由过,霍格沃茨也从来没有过这么热闹的圣诞节。
等古怪姐妹们接替弗立维教授的乐团出现的时候,舞会掀起了另一个高。潮。所有的灯瞬间都灭了,只有桌子上的冰雕散发着淡淡的幽光。
画着浓妆、穿着破破烂烂长袍的古怪姐妹,奏出来的的音乐也像麻瓜们的摇滚乐一样,几乎所有人都挤进了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