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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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光影-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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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从什么时候起,这种乱世中姑且还算平静的生活也被残忍打破的呢?
  大概在那日西浦诗进行例行的调查时,将她支向那个似是有意的方向后,她们二人心中才有了暗流吧。
  西浦月相信事实,但更相信她自己。她确信那日她所递交的绝对不是什么所谓的“假情报”,那日她亲眼所见,亲手所绘,不会有假。
  但事实却是,因为她的情报,攘夷军部署大乱,让她们的零番队未经出师便狠狠地败了一把。
  最近西浦月抬头仰望日空的次数越来越多,但头顶挂着的除了那抹奄奄一息的日光外,就是那些消极怠工的云层,它们半分动力都没有地在天空中匍匐前进。这可不是什么暧昧的慵懒景色,而是垂死之人的拼命挣扎。
  她甚至在这片要命的天空下怀疑起了西浦诗——哪怕日后她更确信了这个想法——但这都让她萌生了逃离这篇土地的想法。
  是啊,女人这种多愁善感又喜欢自怨自艾的生物,为什么要上战场呢。
  昼夜缓缓更替,前线部队中零番队的大旗也渐渐立了起来。没过多久,由西浦诗带领的零番队再立战功的战役又开始了。
  但这次战役中,她却被往日近乎算无遗策的西浦诗派往了她不擅长的侧翼打后援,更为糟糕的是,天人像知道她的弱点一般,使用的计策就如同多年前,西浦诗与她在沙盘上讨论的一次战役所用之兵法一样,分毫不差如出一辙。就连她临时改变作战方略后,当年西浦诗所做的举措也被天人们学得有模有样。
  她不由自主地确信那个她万分想逃离的答案——西浦诗背叛了攘夷军队,同时也背叛了她。但她却自认为没有一分一毫的立场去错怪她,她自己欠西浦诗一条命,一条于乱世中有着姑且还算有愉快的童年的生命。
  现在西浦诗手里有足够的证据来扳倒自己,来将自己当做她的替罪羊,承担叛徒的骂名。
  罢了,就当这是作为姐姐的她能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在消极怠工的云层带领下,西浦月愈发地厌恶战场。曾经的凌云壮志早就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砸在了身外。天人越杀越多,越多也越杀不动,在握着武士/刀的手早已酸痛地举不起刀的时候,攘夷军队上方的幕府又卑躬屈膝地俯下身子领着那些天人入侵国土。
  西浦月累了。她想放下刀剑,放下仇恨,在这片土地上随随便便地找个地方,前往那没有战乱的世界,和她的父母重逢。
  这天西浦诗回到帐营中时脸色很差,西浦月也未加打扰,静悄悄合上双目,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一般。而黑暗中更加灵敏的耳朵却听见了门口脚步明显的停顿,似乎她也在等着什么。
  她在等什么呢,难道是等待作为姐姐的她一拳锤上去,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诬陷她吗?
  夜晚的营地中,吃了败仗的士兵都静悄悄地没人吵闹,附近的动物也似乎被这种气氛感染了一般,往日的昆虫聚会通通被取消。帐中的姐妹二人也各自怀着对方昭然的心情,毫无意义地归附于这片寂静之中。
  一阵衣料摩擦声,西浦月清晰地分辨出那是她在整理衣物准备入睡的信息。但当西浦月估算着对方现在的大致方位时,可是觉得对方应该不会看见自己时才睁开了眼,不过却正对上对方探究的目光。
  西浦诗看见榻上装睡的人睁开了眼,便开口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恨我?”
  西浦月只是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西浦诗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什么,却又默默地闭上了嘴。因为先前偷放在西浦月身旁的假情报足以让她成为替罪羊,所以如今她无论怎样检举她,对她都不会有任何威胁。只是如今,对方死一般的沉寂却在狠狠地鞭挞她的内心。
  “……困了,睡吧。”
  西浦诗吹灭了桌上的灯,只留给账内黯淡的月光。
  果不其然,在这场战役的总结会上,西浦诗将她的姐姐揪了出来,还将那份情报让高杉晋助的人从西浦月的枕下搜了出来。
  虽然此时也不见高杉晋助对西浦诗怀疑的面色松动,但她总算可以安稳地潜伏下去了——哪怕这般下去的代价是她唯一的亲人的性命。西浦诗还打着为了明军纪的旗号,提出了自己带两名士兵亲自处决“叛徒”的提议,还说不管是为了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还是为了杀鸡儆猴以儆效尤,都要由她亲自处理这个所谓的“叛徒”。
  西浦月抬头望着天空,那里不再向往日般懒散,罕有的蓝色碧空中浮着柔软的白云,鸟雀也在急匆匆地飞向它们该去的地方。此时她就像魂儿飘在了空中一般,毫不辩解便接受了宣判,任由那两名士兵架着她前往远离营地的悬崖边。
  当她追着空中的云到了远方时,她似乎才感觉到士兵正攥着她的肩强迫她下跪,这才被膝盖处传来的阵痛惊得还了魂。
  她不擅长应对血腥的场面,便沉默地闭上了眼。
  耳边传来铁器出鞘的声音,唰的一声后,她隐约听见了柔软的人头落地的声音。不过,她身上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疼痛。
  莫不是死后的世界就是如此缥缈,方才的剧痛全部都能烟消云散?
  可直到她感到温热的血液溅落在她的身上时才反应过来——她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走吧。”唰地又一声,铁器利索地入了鞘。
  随即她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了一串音节:“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上什么战场,杀什么天人。”
  说罢,身后的人便脚蹬皮靴踩在那乱石上,缓缓地走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是番外性质的章节,但里面真的是有东西的啊!
果然还是应该算久违的更新!没有沦落到年更快来夸我【你滚
以及现在大概要开始修文了,嗯……前文很多有想要表达的东西却没有表达出来,这段时间会一边(龟速)更新一边修文哒w。
唔所以有了更新提示戳进来可能会失望的咳……
不过之前也就只有七章嘛,修起文来很快的嗯!_(:з」∠)_
……大概【远目

☆、陷泥潭·上

  黄沙遍地走,乱石随风摇,满目寂寥的攘夷军驻地也痛快地尝了一次打败仗的滋味。纵观国土,能挫败天人的也只有眼下这条西线,但现如今却也沦落为并不起眼的前线军队。
  驻地中没有几名士兵尚存士气的,若这时天人乘胜追击的话,这条防线自会土崩瓦解。军队内部有心计的人再多爬上政治高峰嗅上几下,指不定还会散播更为人耸听的讯息,让军队自己先乱起阵脚,这样他们才有机会当逃兵。
  这时西浦诗坐不稳了,带上刀钻进零番队队员的军帐,一个个地将他们从萎靡不振的状态敲醒,开始了午夜场的集训。
  啊——对了,和她的队员们一道被敲醒的还有一个人,坂田银时。
  “阿诗啊啊啊我求你了妈妈桑让我再多和草莓牛奶进行一次梦中约会吧!”被西浦诗无情地敲醒后的坂田银时,捂住被打疼的位置奋力反抗道,但他的身子依旧雷打不动地钻在被褥中。
  “明明是领袖,还不像阿矮阿桂或者阿辰阿助那样去开会,却还待在这里睡觉。我说你,过分过头了吧。”西浦诗木着一张脸,手持武士/刀直视着躺在她眼前的坂田银时。
  “一点都不过分!阿银我明明……”坂田银时抬起脸正准备反驳什么的时候,却正巧看见身旁的黑气足以具现化为怨气的西浦诗,一下子便禁了声。
  “……好好好,我下次先把队长这个职务辞掉再来睡觉好吗?”虽说对方却是有些震慑力,但这并不足矣磨灭坂田银时的自尊心。于是他便避开话题锋芒,专攻不痛不痒的地方说着。
  “不行。”面容稍有松动的西浦诗,脸不红心不跳地进行着丝毫不切时的告白,“我想见你,你不能睡觉。”
  但这句话入到坂田银时耳中,却让这尚未熟透的男生闹了个大红脸。这是谁还管那没有实感的自尊心,也没有留意西浦诗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便一口气答应遍了,这才哄西浦诗到账外等他。
  西浦诗打定的算盘是带着自己的队伍进行一次加训,提一提那些半死不活的家伙们的士气。不过走到半路上,脑海中却不自主蹦出了那个银白色天然卷的脸。她也没有多想是因为什么,便很自觉又很自然地闯进了坂田银时的营帐,将他硬生生地拎了出来,陪她一起训练——虽然坂田银时答应了这件事也不会照做就是了。
  不过白夜叉的号召力是出乎西浦诗意料之外的,当她强行拉着坂田银时站在一旁“作指导”时,零番队中竟陆陆续续地有着其他士兵加入,和着夜间萧索的晚风,一起做着没有什么实际用途的集训。到后来,全队除了重伤需要卧病的,可以活动的士兵竟都举起了手中保家国,诛外族的刀。
  “一——二——三——四——!”
  士兵们扯着嗓子喊的口号声划破天际,惊飞了几只鸟雀。
  深秋时节,处在群山围绕中的攘夷驻地,丝毫不显秋季的悲凉,反而如同烈火一般点燃了落叶,烧红了枯黄一片的矮山。
  看着眼前的士兵,西浦诗不觉有些惆怅。如若她不是那该死的卧底,这两场战役攘夷军都能大获全胜,并且就这样一路地胜利下去,天人是不是就会彻底地消失了呢?
  没有人给了她答案,也没有人会给她答案。这一切,早已在冥冥之中有了定数,又何必在意这么多呢。
  西浦诗抬眼便看到了几名队长也混进了集训队伍之中,没有打声招呼就指挥着她的零番队做起了训练。闲得发慌的西浦诗看见和她一道来的坂田银时,便似是有了目标般起身。缓步走上前去,看着那和白日集训没有区别的,抱着刀靠在树下小憩的他,眼神恍惚失了焦点。
  西浦诗三步并作两步地凑到了坂田银时身侧,从口袋里掏出了上次采购时一直没舍得吃的糖,伸到了对方的鼻翼下方。
  不过对方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稳如磐石一般定在树下没有动静。
  西浦诗把手伸了回来,将糖举到自己鼻子下方嗅了嗅,又把糖拿远。思考了一会儿,将左手中的刀别回了腰带上,两个手一并剥开了彩色的糖纸,将糖留在了糖纸中央,又伸手递到了坂田银时鼻下。
  这次对方可总算有了反应,缓缓睁开还没睡醒的眼睛,待看清了眼前的东西后,又丝毫不像刚睡醒的人一般,利利索索地伸手将糖捏起,扔进了自己嘴中。当他尝到糖的味道时,又炫耀般的看向西浦诗,弯起了薄薄的唇角。而西浦诗却极有男子气概的直起身,伸手停在了坂田银时的卷毛上,迟疑了一小会儿,便义无反顾地压下手掌揉了揉手感极佳的天然卷。
  当西浦诗看见手中的脑袋迸发出不满情绪时,便及时收回了手,还很严肃地来了一句:“天然卷的手感……其实蛮不错。”
  “……是吧是吧!天然卷其实有很多优点的吧!”不知哪根筋搭错的坂田银时,脸上由阴转晴,一脸邀功般接受着关于天然卷的夸奖。
  “嗯嗯,优点确实很多。比如手感好啊,可以放在手中揉来揉去啊,没事干的时候还可以研究一下头发的弯曲度啊之类的。虽然没有直发帅,但果然还是卷发更可爱一些。”
  方才以为找到了欣赏自己天然卷的人,谁料最后一句立刻给坂田银时泼了一身的凉水。没有直发帅是么,没有直发帅啊,竟然没有直发帅……
  “阿银?你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勤,是发烧了吗?要不要接着睡一会?”
  “完全不需要啊笨蛋阿诗!多夸我的天然卷几句就当做阿银我陪你看星星看月亮看士兵操练的报酬不可以吗!为什么要学那个矮子天天揪着我的天然卷不放啊!”
  被吼蒙了的西浦诗怔怔望着对面的人,旋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是因为这个吗,不过我这不是第一次提到你的天然卷吗,完全没有天天揪着不放啊。”
  自知理亏又被对面的好脾气磨平了锐气,撇撇嘴扭头看向原处的圆月,眼神悠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西浦诗笑罢也注意到了坂田银时的不对劲,便在好奇心的促使下望进了那赤红色的瞳孔。那里的景色,时而有樱花花瓣下落时的柔情,时而又有泣血一样痛苦的挣扎。西浦诗便如同中了邪一般,想去了解这些她并不知晓的,但对所谓的任务没有半点帮助的事情。
  她伸出脚踢开了树下横趟着的木棒,静静地坐在了坂田银时身旁,周遭的气场似是终于明了性别一般,温柔地漂浮在二人四周。
  “作为糖的回礼,你给我讲一讲你的故事吧。”西浦诗悄声打破了宁静,换来的却只有赤色眼眸惊诧的目光。
  “阿阿阿阿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
  “嗯……大概就从这时候开始吧。”说罢西浦诗还弯了弯嘴角,并未多加解释。
  “……嗯,好啊,那阿银就给你讲一讲我是怎样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帅气逼人的人,一步步走向人生巅峰,拯救了大千世界,而后却又被路西法拉到地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故事好了。”
  西浦诗听到这丝毫不靠谱的回答,也并未生气,更没有揪起任何一个槽点吐槽,而是更加安静地点了点头说:“那你讲吧。”
  坂田银时本想用那番话打发走身边的人,谁料却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只看眼前怎么戳都没反应的西浦诗,他倒也只能屈服于现实,打开了那个沉寂多年的话匣子。
  他们聊了很多——虽然更多的都是坂田银时一人在自娱自乐,但他们还是从小银时是如何惊天地泣鬼神地诞生,讲到了小银时是如何普普通通地摸爬滚打,只为在天界谋求一席生存之地。他们又从小银时是经过怎样激烈的战斗变成家喻户晓的大银时,讲到了路西法是怎样和大银时约定终生。
  其中不乏有银发少年和中二师控、脑洞黑长直,亦或是其他印象或深或浅的人们,在私塾中批发不要钱的美好回忆,出现在这个虚无缥缈的故事中。故事的结尾,路西法和大银时毫无疑问的分手了,但却以小指为信,约定哪一天可以破镜重圆。
  西浦诗自是知道坂田银时有位饱受牢狱之苦的老师,听到这半真半假的故事也并未点破,顺着对方的思路继续向下问道:“那你们……啊不,大银时和路西法最后为什么没有在一起,而是路西法把你拉到了地狱呢?”
  “因为这是少年漫的标准结局啊,英雄终会回到原点什么的。”坂田银时抬头靠着树木,呆呆地望着那西移的月亮。
  西浦诗半知半解地点了点头,不过似是觉得哪些地方不对劲,开口又问道:“少年漫不应该是以主角战胜了一切困难为结尾吗,为什么你的故事主角最后却落了个那样的下场?”
  “因为那个故事的主角不是我啊!要是阿银我哪天走上了人生巅峰,自然会一脚踹开路西法,自己悠哉悠哉地吃着草莓巴菲,看着《少年JUMP》,当着没有工资拿的救世主啊。”
  西浦诗被这一番总结吓得迟疑了一会儿,接着又耐心地当着话题传承者:“阿银你的理想就只有这么大点吗?”
  “有自己喜欢的东西陪着哪里算理想低了!这明明是很多人都求之不得的事呢阿诗你不要诋毁我的理想!”
  “啊,好像确实是这样。不过阿银你真的不觉得作为一名武士却喜欢这些软腻腻的东西会很奇怪吗?这种东西真的不会折损你的灵魂吗?”
  “女孩子不要随随便便说出蛋蛋那种词语啊!”
  “不这分明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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