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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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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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灵低声咕哝道:“我又不是赤灵,怎么想的起来。”
  爱莱子道:“用毒掌的时候怎么就想的起来?!我先走了。”自始至终始终没有人看到她的影子。
  皇帝叹了口气道:“来人!”立时一大堆的太监宫女进得房中。
  “送张妃回宫。”
  四名宫女入得宫来,护送张妃回了景泰宫。
  看绿灵满襟的血迹斑斑,还在那里一脸的懊悔,自责,委屈。张峄心疼地说道:“你平时不多用毒,没想起来也没什么,反正现在人已经走了,我们慢慢再想法子就是。你先给自己疗伤再说。”
  绿灵低低的嗯了一声。于是自怀中取了药服下,刚要盘膝坐下运功,张峄已是说道:“你要运功,我们到外面去,这里是奉慈庙,我们不便久留。”
  绿灵虽不明所以,还是应了声是,挣扎着要出去。
  张峄见她身子发软,脚步蹒跚,伏身在她前面说道:“我背你出去。”
  绿灵脚下一软,整个人都爬在了张峄的背上。张峄背了绿灵出了奉慈庙,进了不远处的一座偏房之中。
  皇帝紧紧了眉头,转头对外边的太监说道:“去那门外应着,看他们有什么需要,照办就是。”
  那名太监应了名是,便过去了。
  皇帝捡起那顶九龙四凤冠,和撕破的皇后服,苦笑一声道:“令能工巧匠将此冠原样复还。衣服照旧补好。”两名太监应了声是,拿了那团金翠珠团战战兢兢的去了。
  而后皇帝去捡地上那一片片的碎纸片,一众太监见了待要去捡,皇帝冷然的说道:“退下,这是朕的事情。”
  废皇后冷冷看着皇帝把那些碎片全都拣了起来,又去一片片的拼凑,当下冷笑一声道:“二十年了,你这老毛病还没改!已经破碎的凤冠,便算再修好,也还是会有伤痕的,撕破的衣服,再补好也不过是件毁掉的衣服罢了,今日你便是把这些再粘好,又有什么意义,补得了她这二十年来受过的苦吗?!不,你没有想过要补偿她什么,你只是想打动她,你怕她杀了你,所以给她挖下一个温情的陷井而已!或者你是在做样子给别人看,给你自己看,看你有多心疼,看你有多无奈,看你有多付出,就像你当初在刘太后死后别人告诉你你其实是李太后的儿子时,你再装做震惊,装做刚刚知道一样,还装模做样的追封她为太后,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只是你害怕刘太后,不敢认自己的亲娘而已。你这个做了一辈子的戏,对自己的亲娘,对自己的养母如此,对自己的儿女也是如此,今日我才算真的看透了你!”
  皇帝听了怔在那里,良久没有说话。
  皇帝怔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水中的游鱼,当看的昔儿,就是从这条河下的暗河飘出了皇宫之中。废皇后的话还一句一句的回响在自己的耳边,他闭了闭眼,他是富有四海的九五之尊,可这会他觉得天下之大,似无他的容身之处,想想这金尊玉贵的皇宫之中,处处暗藏着祸心杀机,一个个美丽娇弱嫔妃,为了能够头戴凤冠,母仪天下,都能疯狂的另人发指。这让他浑身上下说不出的冷。真正能够不在意这些的,只有娘,儿子,女儿,这些于他血脉相连的骨肉至亲。想起火莲,想起昔儿,想起自己的亲娘李太后,就算而今他富有四海手握天下又如何,亲娘在他能够直正掌权作主之时,已然尸骨早寒,追封太后又如何,她早已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么做无非是安慰自己的心罢了。至于儿子,什么天下储君,他跟本就没看在眼中,他所想要的,不过是这天下最平常的亲情,一个父亲对儿子最普通的亲情。为了这点他本该就应有的,世上每个孩子都拥有的,他一次次为了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事情,去出生入死。自己所能给他的,远不及他给自己的为多。昔儿,昔儿,这个女儿自己料错的太多了,她早已不同于当年,也不同于而今的火莲。再加上她那身诡异莫测的身手,真比当初的展颢还让人难对掌控,而今自己真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才好了。
  绿灵运功之后,睁开眼来,看见张峄正站在门帘前怔怔望着外面看的出神,于是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站在张峄身后一看,却见他正在看着在金水河前看着水面发呆的皇帝出神。不由的撇了撇嘴道:“我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呢,看着河水发呆的皇帝有什么好看的?”
  张峄这才回过神来,伤感的说道:“他现在一定很伤心。”
  绿灵撇了撇嘴道:“那也是活该啊!”
  张峄脸上变色说道:“绿灵,无论你怎么说我,或是我的家人,我都不会怪你,可我绝不许你对皇上有半丝不敬。”
  绿灵低声嘟哝道:“宗主都没这样不许的。”
  张峄盯着绿灵道:“你们宗主他倒底是谁?上次的事情,事关宫闱,他搅了进来,事后连我都被皇上罚到军营跟侍卫一起受罚,皇上表面对他没赏没罚,可却下旨用宫币为娘娘们采购珍珠,帮着余火莲往上炒珍珠的价。整个皇宫之中,上至崇政殿,内至奉慈庙,秘至静室,私至皇上娘娘公主寝宫,没有他余火莲的禁地。就连所有宫人的禁地,听光阁都成了他的刻板室。皇上待他何止是恩宠有加,简直是,简直是……”说到这里张峄有些说不下去,顿了一顿而后又道:“还有这次的事,皇上不准何任侍卫参与,连我都被皇上摒弃,可你就因为是余火莲的人,反而能挤身其中,这是为什么?凭什么?那个小狼,又是什么人?你们都说她是展颢亲传的弟子,可我家娘娘为什么要叫她嫡公主,她为什么又要杀我家娘娘,为什么又要杀余火莲?”
  绿灵皱着小脸说道:“你一下问了我这么问题,我哪回答得了啊?!”
  张峄深吸了一口气道:“其实我的问题只有一个,余火莲他倒底是谁?或者他倒底是谁的儿子?”
  绿灵搔了搔头道:“这还是两个问题啊?余火莲是我们无间道的宗主,他是你们皇帝和张贵妃的儿子。”
  张峄身子晃了一晃道:“他果然是,果然是当年被展颢带走的长皇孙。”
  绿灵道:“是啊!”
  张峄一张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说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绿灵不以为然的道:“也没多久,初到京城的时候,也就才知道了三个月吧!”
  张峄心中气苦道:“绿灵,你瞒得我好苦!”
  绿灵不解地说道:“是你说不要我把我无间道的事告诉你的啊!”
  张峄被她气的欲哭无泪只得苦笑道:“这是无间道的事吗?”
  绿灵理所当然地说道:“我们宗主的身世当然是无间道内的事啊!”
  张峄虽然气得七窍生烟,却也只通能缴枪投降:“算了,我不跟你争了,你让我静一静,想些事情。”
  绿灵不以为然地说道:“那你想吧,我走了。”张峄自顾出神想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没有在意,嗯了一声,绿灵便出了屋去。
  等张峄回过神来,早不见了绿灵的踪影,出去问了好几个人才知道绿灵竟然已经出宫去了,茫然不解的自语道:“出宫了?她好端端的出宫干什么?”
  这时却听狄青在身后说道:“自然是去追小狼了。”
  张峄身子一震道:“去追小狼?她还有伤在身,怎么连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
  狄青侧目道:“绿灵跟我说她已经跟你说过了,绿灵可从不会说慌。”
  张峄一呆,这才想起先前自己说要静一静时,她那句简简单单的:“那你想吧,我走了。”原以为她只是出去一下,没想到她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就去追一个武功比她自己高出数倍的人去了。
  狄青见了大致猜到内中情由,微微一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她从来都是那种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的人,你也别想太多了。”
  绿灵出宫后,寻至御香斋内,将昨夜宫中的事告知了喜鹊夫人,而后说道:“鬼魅说小狼去杀宗主了,我想小狼既然是老宗主教出来的,那老宗主可留下了制服她的办法?蛊虫的本事再大,可练蛊人总有制服的办法。”
  喜鹊夫人听了说道:“问问驼子吧,老宗主临去前,好像对他有交待。”两人来到春山书寓将昨夜的事情告诉了驼子,而后问道:“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
  驼子苦笑道:“这个皇帝也太笨了,人都回笼里了,他还捉不住,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宗主过世前,是给我留下了五封信,第一信是要火莲以三鬼阵杀霹雳雷王,我也是那个时候把小狼给放了出来的。不过因为打开的迟了,没有派上用场。第二封信打开的正是时候。第三封信没说什么时候打开,兴源钱庄出钱荒时,钱富找过我。我知道火莲遇到了麻烦。就打开了,里面就写了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一想也是,这是宗主不在了,如果在的话,看到火莲把兴源钱庄弄成那个样子,不定得怎么罚他呢,这烂摊子就让他自个收拾吧。等火莲因为皇帝,命你和钱富谋逆时,知道事大了,把剩下的一封打开,见里面是一个药方,于是我又把最后一封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白纸。”
  喜鹊听得也是不解道:“药方?白纸?”
  绿灵道:“我能看看那个药方吗?”
  驼子取了药方给了绿灵,绿灵看了看说道:“是治内伤的药方。”
  喜鹊夫人抱怨道:“这我们也看不出个头绪,你当初怎么不让宗主看看呢?!”
  驼子道:“宗主交待要在适当的时候给火莲,第一封上面写的是火莲要去陈州的时候。第二封上面写的是火莲查当年展家旧案,或者丁谓或香香的时候。这后面的三封,跟本没有写什么时候交给火莲,我又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是适当的时候,眼看着现在这三封信,他是一封也用不上,尤其是这个,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火莲看了还不够伤心呢!”
  绿灵突然说道:“这两句话,我听幽冥王说过。”
  驼子惊奇地说道:“我都没听过,你在什么时候听到的。”
  绿灵道:“就是在辽夏之战时,当时宗主听了还愣了很久。”
  见驼子这里也没什么展颢留下的什么线索,绿灵辞别二人,追爱莱子去了。
  听绿灵提到三鬼结阵,喜鹊心中一动,待绿灵走后转而对驼子说道:“三鬼结阵,老宗主留下的信里,不是也提到了三鬼结阵了吗?”
  驼子道:“不错,当初宗主是想让火莲用三鬼阵杀霹雳雷王的。这三鬼阵倒也不是非要幽冥三鬼之中的三个才行,火莲,小狼,他们的武功也都是宗主亲授,都可以与之结阵的。这些年受宗主亲传武功的也就是他们七个,冷清死了,鬼影也死了,小狼现在跟火莲势成水火,鬼魅追小狼去了,鬼魄始终未曾显身,就剩一个鬼手在总坛那可劲的闹腾着。哪还结得起三鬼阵啊!”
  喜鹊镇静地说道:“他们七个的武功都是老宗主亲授,总坛之中除你之外,再无人的武功在他们之上对吗?”
  驼子道:“我的武功早就大打折扣,真动起手来……”
  喜鹊不等他说完,便截住道:“先不说你,别的总坛之中,是不是再没人是他们的对手了。”
  驼子道:“宗主是这样说过。”
  喜鹊甚是忧虑的说道:“明里一个鬼手在闹着,如果暗中再来一个鬼魄,可就更加不妙了。”
  驼子听了眉头一挑道:“怎么?鬼魄要在暗中闹事,鬼魄刀,出必中,中必亡。而且火莲在明,他在暗,他若真有什么动向,那可是防不胜防。更何况这会单是一个小狼,就够叫人头疼的了。”
  喜鹊道:“我想,我已经找到了她,不过宗主待她不薄,而今宗主遇险,鬼魅都回来了,她还无动于衷,这又是为了什么。至于出必中,中必亡,倒也未必。”说到这里,喜鹊心中暗暗思虑,若真是她,那她刀下留得性命的人,可也真不在少数。可老宗主为什么要这样说呢,难不成是她给老宗主使的障眼法?而宗主对她那般的重用,显然也是知道她的武功底细的,但从宗主以前找鬼魄鬼魅的劲头来看,显然是不知道她是鬼魄的。而她倒底是为了什么上瞒老少两代宗主,下瞒所有同门呢?看来真得好好查查她了。
  狄青满心憋屈一肚火的从御书房内退了出来,暗暗不满,从一开始,他便算计好在若在皇宫内捉小狼,必是稳拿稳妥的事,可皇帝却说这是他的家事,不准他插手,而今在他们打草惊蛇以后,小狼早跑到八百里外去了,皇帝却又要命他把小狼给毫发无伤的给请回来,这叫个什么差使呢!可皇帝传下的就是圣旨,他除了按下满腹的不满,尊旨办差又能怎样。
  刚一出御书房,却见早已等在一侧的张峄凑上来说道:“大人,我想不通为什么绿灵对余火莲的事会这么上心,按说,这五毒教是被展颢打下来的,绿灵她不恨无间道的人就不错了,怎么还会这般鞍前马后的为余火莲出生入死?”
  狄青听了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面色阴沉说道:“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说起他们的交情,论长,余大人和绿灵交情之久早在五年之前,算得上是少年之交了。论深,说他们是过命的交情,可半点都不为过,按说你跟绿灵认识的日子也不算短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明白吗?”
  张峄沉默不语。
  狄青横了他一眼道:“你即疑心,为什么不当面问绿灵?”
  张峄无言以对,静默了好一会才道:“是,属下告辞。”说罢掉头而去。
  狄青看出他的情绪不对来,叫了一声:“站住!”而后走了上前。
  张峄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身,背对着狄青,平声说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狄青来至张峄的面前,刚他已是两行泪如碎珠一样的滚落下来。当下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张峄伸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胸中翻滚,这才说道:“无事。”
  狄青淡淡地说道:“你没事,我有事,圣上刚才命我悄悄请回小狼,所以这几天,都发生的什么事,你都要一一清楚明白的告诉我。”
  张峄极快地拭去眼泪,转过身来回道:“是,前夜属下进宫后,见到绿灵和爱莱子,爱莱子说要结三鬼阵,练了两天,爱莱子说我比以前更死板了。”说到这里,却突然想起,狄青为了那天自己学过鬼影步和鬼影手而大发雷霆,而今自己为了学幽冥三鬼阵,以待罪之身,整整私离军营三夜两日,虽说皇帝已经为此事,让人给狄青传了圣旨,可心中还是甚为歉疚的说道:“最后也没能成功,昨夜小狼就来了……”而后把昨夜的事,较为详细的说了,说到小狼离去,便住了口。
  狄青淡淡地追问道:“然后呢?”
  张峄一怔,自己已是说到小狼离了开去,狄青却仍然问,这哪知是在问小狼,分明是在问自己怎么了,心下一阵热浪翻过。而且突然想起爱莱子对绿灵说的那句,这宫中自有高手,能被幽冥四鬼之一的爱莱子称之为高手,并且又能抵挡的住小狼一击的,除了狄青还有再有何人,想来他是未奉圣旨,不便在这宫中直接露面,想来他可能是想躲在宫中,在必要是暗中帮自己一把,可没想到不但自己,就是爱莱子和绿灵也都与小狼的武功相差太远,是以狄青跟本就没有暗中出手的机会,只是眼见小狼要掳走贵妃,这才不得不雷霆一击,惊走小狼,救下贵妃。那他即是人在当场,问自己这些,无非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问自己倒底是怎么了。这些话,说来话长,可在张峄心中不过一转念的功夫,于是低声说道:“绿灵今早上告诉我说,余火莲就是当年失踪的长皇子,我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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