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水泱泱-我的白甜公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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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水泱泱-我的白甜公主人-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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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扇一看见他,眼泪就止不住得流了出来,要说这皇宫里出来的人手段也真够高明的,画扇的嘴里塞着一团红色不了,双手背负在宽大的衣袖内。
  领着她入礼堂洞房的都是芷心,现在那大胆丫鬟也不知跑到哪去了,兴许正在和她家主子一同偷笑呢。
  “主子。。。”画扇盈盈一双泪眼看过来,若是普通男儿心肝都要化了,但他铁石心肠,最见不得女子哭。即便知道画扇是真受了委屈,却还觉得她矫情。
  因为他满脑子都是卫泱哭起来的样子。
  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撼天动地。
  可巨大的悲痛也没能将她打败,一觉睡醒,照样处处给他找不痛快。
  “求主子不要赶奴婢出府!”
  红烛红衣红盖头,美人垂泪,我见犹怜。
  慕湛从没当女人是一回事儿,就连贴身侍奉过他的画扇他想起她的模样都有些疏远。他抬起画扇的下巴,令她抬起头来。
  因不敢直视于他,画扇阖上双目,恰好一滴晶莹泪珠划过鬓角。
  慕湛甩开手,脾气上来,抬脚照着凳子上一踢,可怜无辜物件。
  画扇看着他夫妻离去的背影,绝望的闭上眼。她是他买来的奴婢,喜乐哀怨都是随他的,他一生气,她的天就倒塌了,何况这次是由她惹起来的。。。
  怨谁啊,穷人家的女儿一出生,命就不是自己的。
  她惆怅地叹一口气,仿佛又想起什么,在葱管似得嫩白食指指腹咬开一道,趁着血还多的时候挤在新床上的白色被单上。
  卫泱睡饱吃足,又是精神抖擞的一天,婚礼虽躲了过去,但新妇面见家中长辈这一观是躲不去的。
  她起得早,昨夜里就听徐胜说慕湛去了云娘的屋,她一早就在云娘屋外等着。
  慕湛见她完好无整的样子,上前调笑:“可是满意了?”
  见他鼻尖凑近,她闪躲过去:“尚未。来日方长,只怪侯爷娶了个祸害。”
  “真是个祸害。”他猿臂将她搂入怀中,薄唇凑近她的耳边,任何的角度观看,都是情人暧昧的耳语,“那云娘可劲的骚,臣眼里却只看得到公主一人。”
  她瞬时面红耳赤了起来,在他怀里轻轻挣扎道:“敬茶要晚了,本宫不想叫人说我们宫里出来的就目中无人。”
  要她讲礼数不难,要她这府上任何的人敬茶跪拜,难上加难。
  正巧慕湛也不想跪大房二房的人,一对新婚夫妇只向北平王敬了茶,跪拜罢卫泱领了红包就要告辞,见屋里人都尴尬地望着自己,装傻充愣:“还有事么?”
  北平王轻咳了声,道:“殿下头一次来西北怕是水土不服,阿湛,扶公主去休息吧。”
  这一对嚣张男女还没走干净,那急脾气的老三按耐不住:“父亲,你这是在纵容他们。”
  北平王喝茶间隙轻瞟一眼这没出息的儿子:“纵容?若不纵容,按礼数,咱们全家都该给她磕头。”说罢看向慕沂:“沂儿,中午到我书房一趟。”
  到了年底,北平王府里的人都在忙活着自己的事,公主的到来渐渐成了过去,因慕湛的院子在王府僻静处,王府中的下人无需去熟悉她的存在。
  慕湛存心将她作为放在僻静处的一个摆设,她乐得清静,只是北平王府上的牛鬼蛇神太多,总不能叫她事事都自在如愿。
  慕湛房里的红黄蓝绿因是慕湛吩咐过了不敢来招惹她,但别人房里的可管不住。
  王府里没了宫里的那些规矩,一切全凭她自己做主,她做的头一件事是睡到日上三竿自然而起。
  在自己屋里用完早膳,慢慢悠悠地出去,见一大堆子女人在厅里坐着,她有些惊讶,“呀,诸位怎么都在这里?”
  妇人们先是给她行上一礼,其中一个为首的妇人上前道:“公主殿下,我等都是大公子三公子的妾室,前来拜会公主。”
  “哦。。。随意坐吧。”椅子不够,必定是有分位的人做,其余的小角色都站着,但同时妾室,也说不出谁比谁更高贵些。卫泱坐于上座,吩咐徐胜:“徐公公,添几把椅子过来。”
  那徐胜生得唇红齿白,乡下的妇人没见过宫里的公公,竟然有些看得痴了。
  卫泱轻咳一声,将她们思绪拉回来。
  “咦,那大嫂怎么没来呢?莫不是嫌我这里地方小了。”她装作天真无知的模样,入戏入得深沉,台下的妇人们将信将疑,谁也没真敢把她当做善类。
  卫泱这些日子闲罢了,总觉得无聊,便想掀起点风浪来,以打发时日。
  为首的那妇人说:“大夫人身子不好,不宜四处走动。”
  卫泱回想起那位大夫人的模样,可不是弱柳扶风么?
  “是吗。。。”佯装着思量,唤来芷心:“将宫里带来的药材给大夫人送去。”
  药材送到屋里,就是摆明有人咒她多病多灾,那妇人忙道:“不可不可!”
  卫泱无辜道:“有什么不可,我做弟妹的关心嫂子并没什么错啊。。。”
  眼看柳眉倒竖,就要哭了出来。
  有人心想,莫不是这公主真是在宫里头被娇纵坏了,还没人将她怎么样呢。。。已有嘴快的人说道:“这大夫人从前和二公子好过,但当时二公子远在战场,就被大公子强抢了去。”
  命运惊人的相似,这不就是当年卫烆与梁玉那一套么?卫泱心里冷笑着,面上也恢复了漠然神色:“照你们的意思,大夫人不来照顾我这个新入门的弟妹,就是因为那个狗。。。是因为二公子么?”
  若说是,她们不就成了嚼舌根怂恿长房二房不和的罪魁祸首了,好在各中有玲珑心肠的人:“公主殿下,我们也是胡乱猜测而已,让您见笑了。”
  卫泱叫芷心将自己从宫里带来的首饰分给姬妾们,自己先回了屋。
  王府里的事她本无心多管,可这样熬到阿哥他们接她回家之日,不知多少好年华就蹉跎了过去,她又心怀着希冀,阿哥说叫她等他来救,万一只需在这里耗上三两月的时日呢。。。
  等等等,不如在走之前掀起点腥风血雨,扰得这北平王府不得安宁。
  西北的冬天干冷干冷的,她在屋里点着炉子裹着被子,尚嫌冷。
  她没想到是那糙野汉子竟然还有许多风流债,恕她眼拙,那人除了会打仗,她真看不出他还有其它的优点。可在这天下大乱的时候,能打仗的就是人才。
  她虽想惹点事端出来,但还是得避着慕湛的,她如今还不是被□□逼到死处的农民,退无可退就能翻身起义。但凡还有一丝活的空间,他就能将她折磨至死。
  她被扔在这寂寞宅子里两天,才知道慕湛领了云娘和她的小姐妹们上了军营快活,她突然生了心思——
  “徐胜,用上次卖书画赚来的前去买粮食,全买了,再找个没人的地挖个地窖囤进去。刚过丰收季,粮食价格便宜,应该能多买上一些。”
  徐胜一头雾水。
  卫泱轻蔑看他一眼:“这都猜不出来?等到了寒冬腊月里,翻一番价格卖给戈壁滩里驻守的军队。”
  徐胜不解了,从前也没见公主这样贪财过。
  卫泱知道他在想什么:“手上宽裕点总是好的。”
  这里阿哥他们顾不了她,她总要自己谋划生路,等军粮价格被抬高到一定地步后,慕家的军队就不得不向朝廷借梁了。
  粮草无法自给,还敢有拿河西这块地来要挟朝廷?
  只是这计划太长远,现下她能做的只有挣多些银,打发寂寞时光了。
  

☆、赠礼

  卫泱借着天冷赖在床上,院里突然一阵嘈乱,芷心匆匆跑进来:“小姐不好了,一群人闯进咱们院子,没说由来地要在院子里动土!”
  卫泱披了衣服出去,好好一块地已经被挖开了,她虽不知这些人意图是什么,但是受了谁的嘱咐总猜得到。
  “你们做什么?”她皱眉问。
  有个身形高大的外族汉子从人群中走出来,她认得那人,正是慕湛左膀右臂其中之一的阿六敦。
  “回夫人,将军吩咐要在您院子里移植上梅树,刚从梅林里连根挖来的。”
  卫泱一怔,是谁吩咐的狗慕湛她也猜得到。
  她身边与他交好的就那么一位,偏偏是她心头最不可提的那个人。
  她道:“诸位兄弟都辛苦了,忙完了进来喝杯茶再走吧。”
  见阿六敦仍站在原地,卫泱挑眉问道:“阿六敦大哥还有事?”
  “夫人,这两日王爷在都住在军营里,其实军营也没什么事,而且条件艰辛,吃住都比不得王府,您要不劝劝他看能不能令他回府。”
  “哎哟。”少女掩唇而笑,“我是他父母还是衣食父母啊,这么大的人几时轮得到我管了?”
  阿六敦面色尴尬,卫泱已经转了身走开。
  阿六敦见这身姿聘婷的少女,万万想不到竟然是个蛇蝎的心肠,慕湛一想横行霸道,几时在别人那里受过委屈?
  中午才刚睡下没多久,又是一阵带风的动静,这北平王府还不如后宫僻静,正要喊芷心进来,坐起身却看见门口处一个巨大的身影挡住日光。
  她也无睡意了,穿鞋下床,走到门口处与他相对,阻止他闯入自己闺房的,却忘了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你来做什么?”
  “自己的房间进不得了?”
  “那我出去。”
  话音刚落,步子也迈出去了,然而只迈出半条腿就被男人拽进屋来。她这些年隐忍的反叛全用在他身上了,他不让走她便偏偏要走。
  他哪里需要哄女人呢?对眼前这少女本就有气,她又如此不识好歹,他扬手,但那只手终究空悬,至此,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她扬起一张小脸,眼镜闭着,视死如归:“要打赶紧的,别磨蹭。”
  她的脸颊上因生气而泛起粉晕,似个可口的苹果一样。
  慕湛厌恶这个女人,她令他的脑海里全是这一张脸,这种魂牵梦萦的感觉,已多年未有过。
  男人的吻带着西北的干冷气息,急需一处温润将他治愈。
  卫泱不断推搡着,但他紧紧捧她的一张脸,令她难以动弹,只好献上诱人香唇。
  唾液交织的声音令她胃里犯呕,她双手捶打他的双肩,可是无力,只能放弃。
  觉察到少女突如其来的温顺,他并没能沉溺下去,而是在她狠心咬下去之前先结束了这个悠长炽热的吻。
  经他一番□□少女的唇更是丰润晶莹,他已迫不及待要去抚弄那一双秀气的汤圆儿。
  他想要这个女人,没有那么多爱恨情仇的理,只是单纯想念她的身体,那些她送来的女人,尽管个个媚态十足,在他看来不如这个不解风情的小女人的千万分之一。
  被亵玩过的妓子,如何比得上她的一根头发丝儿?
  这天下又有哪一个女人能与她比?
  “你还是不是人了?大白天的让人瞧去了往后该怎么看我?”
  她圆目怒视,黑溜溜的眼珠是天底下最珍贵的黑宝石,星辰不如她的眸子璀璨。
  她已懒得自称本宫,合着这是个压根不把皇家放在眼里的人,她越是维护那可笑的身份,越是令他想要将自己拉下云端。
  “那就挖掉他们的眼珠子,别看了。”
  “你来可有其他事?若只是为了洞房,恕不奉陪。”
  言下之意倒是若是有其它的事她便能奉陪下去。慕湛也没想着要在今日这样随意的时刻就将她占有,只是见她一张小脸摆着冷淡模样,便不由得想将她揉碎。
  “你收拾几件厚衣服,随我出城。”
  “去哪儿?”
  “去木那塔。”
  卫泱稀里糊涂被掳上前往木那塔的马车上,她记得自己分明不愿前去,那无赖竟将自己打昏了带走。她醒来时那人就在旁边坐着,还不待她有话要问,已经事先说明:“你的丫鬟和那个阉人都留在王府看家了,你别想着使坏,周围全是隔壁沙漠,要是惹我不满意了就把你扔下去,运气好的话熬个四五六七天的断粮断水自然死亡,运气不好的话遇到狼群被活撕。”
  卫泱没再说话,身子向角落里缩了缩,尽力与着压迫气息浓厚的男人隔开一段距离。
  她的目光落在车帘帘角处,因马车的颠簸厚重帘角也前后摆来摆去,一个来回,两个来回。。。
  卫泱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可即便自己可能会在这地老天荒中枯竭成一句干尸,也不愿和他说些什么。
  她的躲避耐不过男人凑上来的鼻尖:“公主用的是什么香粉?是不是里头掺和了媚药,臣一闻身下就紧得慌。”
  “本宫从不用那些庸俗的东西。”
  “臣愚氓,公主勿欺瞒。”
  嘴上闲不下来,手上亦是,说话间就要来扒她的衣服,想要将这副身子一探究竟。
  卫泱警戒地向一旁躲去:“我头疼,你别惹我。”
  男人的眼带着漠视而不屑的目光,粗糙的手掌在她胸前一捏,激起她一阵嘶声。
  卫泱老觉得狗慕湛这模样熟悉,努力回想才想起小孩子得了新玩具不就如此吗?虽然她很不愿意将自己比作是玩具,但慕湛的所作所为,不正如此?
  “不想我惹你便乖乖做好。”他的眉眼间距太近,不笑的时候整张脸都紧绷着,都不用再特意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坐那么远干什么,臣不吃人的。”
  话音刚落,右腕被男人强行拽到怀里。
  不止这个野人从哪里变来一只翠绿的镯子,强硬地从她手上套上去,她再取,却怎么使力都取不下来。
  慕湛满意执起她这只手腕,搁在半空中眯眼赏析,翠绿的颜色与她皓白的手腕颜色对比强烈,更有冲击性的美感,他唇角满满勾起,显然满意。
  “你不是问我要生辰礼么?本就准备送你这个。”
  “驸马您瞧够没?我的手这样举着,怪累的。”
  慕湛松开她的手,换她自己来打量这只镯子。
  她的睫毛颤动,一时难以置信,这翠绿的镯子中间竟渗着血丝。。。
  这镯子她没见过,但她曾见过与这只镯子质地相同的一块玉。
  那块玉是朝廷战胜乌桓一族的所获的最珍贵的战利品。玉以稀为贵,据说当年乌桓先祖在贺兰山北麓的战争刚刚结束后发现这块玉石,它周身透着血光,乌桓战士的血沁进这块玉中,若一道血脉,后来这块玉便一直由乌桓王室保留着。
  难怪慕湛不肯在她生辰礼当着别人的面将这只镯子送给她。。。她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猜疑,但立马命令自己停下思索。
  以慕湛的实力,拿到这一只镯子也不成什么问题的。
  “别猜了,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他直接坦白,令卫泱无所接招,只得再试图将那只镯子从手中脱落下来:“太贵重了,我要不得。”
  “她不过一个卑贱胡女,这东西带在你的手上只会折辱了你。但是这镯子像是为公主量身定做的,不是吗?何况送人的礼哪有收回的道理呢,公主生辰上收的东西不全变卖成银钱用来屯粮食了么?若日后公主嫌弃我的俸禄少,也能卖了这只镯子换成银子傍身。”
  “已经取不下来了,还能剁了我这只手么?”她负气的说,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你叫人监视徐胜?”
  “为夫权当公主替玄铁骑囤积粮草了。”
  卫泱自嘲一笑:“我认输。”
  “哦?”
  “是我小看了侯爷,侯爷才不是什么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呢,侯爷明明是天下一等一的真小人。”
  “若不是小人,怎么能以卑贱之躯娶到殿下?”
  她何止认输?她已经要被这个狡猾的男人逼到认命了。
  从前是她低估了他,宫里的人都活得太优渥,所有一切心机都写在脸上,而这人一路从底层爬上云端,每杀一人、结一仇,都在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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