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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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仙问道-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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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雁君转身,周浩然的脸色顿时变了:“你是谁?墨宁呢?”他就说墨宁的修为怎么落到了结丹中期,敢情另有其人。但这女修哪儿来的钥匙?莫非是杀人夺宝而得?

    李雁君看他似与秦悦相识。就拿出了一只青瓷花瓶,把秦悦放了出来。刚想说一句“人已送到。就此别过”,就见面前男修催动了一件道器。径直冲着自己打了过来。

    周浩然先入为主,认为秦悦被这女修迫害了,连玉佩钥匙都被人夺走。再看秦悦是从一件困人的道器里出来的,领口都是血迹,双眸紧闭,显然受了重伤,更是确定了自己原先的想法。今日若不是他恰好回山门,还不知这女修要混进木摇宗干什么。这么一想,出招就更狠戾了。

    李雁君看出他是个元婴修士,两人隔着一个大境界,她只能闪避退让。惯有的凉薄显现在了脸上:“道君意欲何为?”

    周浩然攻势不减:“我宗贵客,还容不得你欺侮。”

    李雁君擅察人意,立马猜出了原因。但她性子清冷,此刻都不愿解释一句“误会”,就有招有式地和周浩然打了起来。

    周浩然好歹高出这么多修为,对付李雁君自然不在话下。又招招都下了死手,李雁君很快不堪抵挡。眼看着又一件道器飞了过来,她避之不及,灵光一闪,把秦悦揽过来挡在身前。

    周浩然果然立马收回了道器。

    李雁君难得和元婴修士相争,此番经历,也增长了不少斗法经验。她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衣袍,淡淡道:“墨宁为邪道所伤,被迫结婴。不过经脉断得差不多了,灵元也毁了七七八八。对了,她丹田也碎了,不过她自己还不知道。”正是因为丹田碎裂,所以进阶之时没能自行修复经脉和灵元。

    周浩然怔了怔:“竟是这般多灾多难的。”

    “她伤重晕厥,昏迷之前让我送她来木摇宗。”李雁君递出了一块玉佩,“如今人和钥匙一并送还,道君且来扶一扶墨宁罢。”

    周浩然这才知道自己错怪了人家,诚恳道:“你可要入山小坐?本座有重礼相赠。”

    李雁君抬眸看了一眼巍峨的高山,摇首道:“门派庄严,晚辈不敢相扰。不知道君可有血玉髓?”

    周浩然闻弦歌而知雅意,取出了一只赤红的玉石:“你护持墨宁之劳,就只想换一块玉髓?”

    “本心之举,何须挂齿?”李雁君反问了一句,“晚辈先行告辞了。”

    说完她就踏剑飞走了。周浩然看着她脚底的中品飞剑,心中有些遗憾:竟用了这么低阶的道器……早知道他就给她一件高阶的飞行法宝,聊表谢意了。只要了区区一块玉髓,这人当真无欲无求吗?

    其实李雁君本没想要什么谢礼,但既然人家一个元婴道君主动提了出来,她便顺水推舟拿了人家一块血玉髓。她修补寒幽剑最重要的一味材料就是血玉髓,若自己花心思去寻,恐怕要费不少时日。如今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自是再好不过。

    周浩然也不小气,给她的是一块上品玉髓,颜色剔透,已经有了六千多年的年份。李雁君估摸着以此修补寒幽剑,还能将剑再提一个品阶。此人出手如此大方,李雁君不免暗自揣测他的身份。她才智过人,结合了周浩然今日言语,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

    再思及秦悦手中的玉佩钥匙,便可知此二人是至交好友。心中慨叹不已:“这便是出身宗门的好处。良朋挚友,皆是各大宗门位高权重之人。若逢劫难,便可竭一派之力护佑庇荫。”(未完待续。)

身承雷罚迫结虚婴 手持玉佩送归木摇3

    诚如李雁君所想,周浩然确实用了整个宗门的资源照料秦悦。木摇宗有一个专门放宝物的密室,珍藏着各式各样的奇珍。所有补养灵元,修复经脉的天材地宝,只要密室里有,全都被取出来给秦悦用了。这种待遇,恐怕她回到自家师门灵宇宗都不会有。

    灵元和经脉,只要耐心调养,便可恢复如初。但秦悦的丹田也碎了。修补丹田,既需要大量的灵材,又要看自身的机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养好的。偏偏这还是修炼的根本,不能出半点差错。

    周浩然给秦悦试了不少灵药,可她就是不见醒。二人男女有别,周浩然自然不好意思用神识探查秦悦的身体状况,只好叫来席昭和承影,让她们看过之后描述一番。诸如灵元受损几何,经脉断在何处,丹田有无裂痕。

    细一盘问,才知道秦悦受了多重的伤。整副身子都被摧残得破烂不堪,几乎毁了修炼的根基。内伤深重也便罢了,还有不少皮外伤,胸前有一道深深的伤口,似为天雷所致,至今仍在淌血。

    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经脉没有断在手脚,而是断在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若手脚经脉断了,她此刻连灵力流转都做不到,更别提好好休养、修补丹田了。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秦悦回来两年后,叶荷才知道了这件事。倒不是有人故意瞒着她,而是她整天躲在屋子里修炼,哪会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是日。她迈出房门,看见来来往往的人送来各种灵丹妙药。多嘴问了一句:“这是给谁的奖赏?”

    旁人答道:“是给墨宁前辈养伤的药。”

    叶荷这才知道秦悦已然归来,且重伤在身。

    秦悦的屋子就在洞府的另一侧。于情于理,叶荷都是要去看望一番的。她也没有迟疑,当下就走了过去。

    结果她到了房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那人冷冰冰地说:“掌门有令,闲人勿扰。”

    叶荷不相信自己也属“闲人”的范畴,理直气壮地反驳:“墨宁前辈于我有再造之恩,如今她身负重伤,我怎能不在侧照料?”

    守门的人见她年纪小。又长得好看,好心劝了一句:“席昭承影两位师姐在内,自会照顾妥当,你且回去吧。”

    叶荷愣了一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见待在此处无益,便转身离开。恰见周浩然并一个长者迎面走来,连忙行礼避让。

    周浩然点了一下头,继续往前走。叶荷犹豫了一下,喊了一声:“周掌门留步。”

    见周浩然果真停下了脚步。叶荷连忙跑上前拜了拜:“我想进去探望,掌门可否应允?”

    “也可。”周浩然仔细想了想,才忆起叶荷是谁,“你进来吧。”

    他身旁的长者问道:“这是谁家孩子?生了一副好颜色。”

    “墨宁带回来的。一直放在身边教养。”周浩然大概讲了讲叶荷的来历。

    “墨宁的孩子?”那长者又细看了几眼叶荷,“想来其母也是倾城殊容。”

    “不是她的孩子。她还没结道侣,哪儿来的孩子。”周浩然毫不客气地贬损。“她也没有什么倾城之姿,顶多有一身高华的气度而已。”

    长者讶然:“还没道侣?”精明的眼中闪过算计。

    “师尊其实见过她的。我继任掌门那天。敬卢长老带来的那个女修,正是墨宁。”

    这位长者正是周浩然的师尊。道号鸿一。他回想了一下数年前的情景,抚掌笑道:“我忆起来了。她生得端庄妍丽,气度也确然不俗。甚好,甚好。”似是极为满意。

    周浩然请鸿一过来,是想让他看看秦悦的伤势。现在见其对秦悦赞不绝口,自然乐见其成。

    鸿一见到秦悦后,倒把眉头一皱,道:“怎么伤成了这样?”

    其实来之前周浩然已经跟鸿一说了大概的情形,尤其说了丹田碎裂之事,问询有无补养的秘法。鸿一先前还不信有人能伤重到如此程度,现下却亲眼看见了。

    “说是被邪道所伤,好在人还活着。”周浩然叹了一声,“就这么将养着,不知道十年能不能恢复如前。”

    “什么邪道,这般猖狂?”鸿一暗自惋惜。原本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只能病怏怏地躺在这里。

    “具体只好等她醒来再探问。”

    慢慢跟上来的叶荷看清了秦悦的情形,连忙走近几步,眼眶都变红了。没想到这般善良尊贵的人物,也会为人所害,伤重如斯。

    “当务之急,便是让她醒来。”鸿一做着决断,“她只要清醒了,就能自己运灵修养。我们也好问清伤她的是何人,替她报仇雪恨。”

    周浩然亦深以为然,可还是摇了摇头:“几万年的抚灵丹都给她喂下去了,半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寻常丹药论品阶,只有抚灵丹论年份。此丹有起死回生之效,几千年的年份已经极为难得,更别提数万年了。

    鸿一听了这话就立马反应过来:“你把密室里面的灵宝全给她用了?”他就说秦悦枕着的玉石怎么那么眼熟,敢情是密室里珍藏多年的养息玉。

    “师尊觉得不妥?”

    鸿一捻须,眸间尽是思量:“你身为掌门,处事自有分寸。密室灵宝本就为木摇宗掌门所有,你想给谁用,自然全凭你的心意。”

    周浩然听这话里的意思,像是有几分不赞同。遂出言解释道:“师尊莫怪。我当初能登上掌门之位,全赖墨宁相助。后来,她又帮我掌管木摇宗多年。如今她遭逢大劫,我尽力襄助实属应当。”

    “我不是怪你……”鸿一欲言又止,最后甩袖长叹了一声。

    周浩然挑了挑眉:“师尊有话不妨直说。”

    鸿一张口欲言,就听身后传来两个女修的见礼声:“拜见掌门。”

    来人是席昭和承影。周浩然给她们引见:“这是我的师尊,鸿一道君。”

    鸿一是木摇宗十大长老之一,席昭和承影规规矩矩地行礼:“拜见鸿一长老。”

    然后席昭走上前,看了看秦悦的状况,客客气气地对叶荷说道:“劳烦让一让,我要给前辈喂服丹药。”

    叶荷听话地避让,退到一旁,看了许久席昭的背影。

    近两年来,席昭行事越发稳妥,常涉宗门要事。但为人谦逊温和,从不对人颐指气使。周浩然曾赞她有墨宁之风,席昭遂美名远扬,阖宗皆知。

    同在一个屋檐之下,叶荷的存在却常常被人忽略,甚至很多人都忘记了秦悦曾经带回来一个孩子。叶荷自知,论稳重,她比不过席昭;论讨喜,她比不过承影。她可为之事,不过是勤奋修炼,以期有朝一日比过她们二人的修为心境。仅此而已。(未完待续。)

因璇境请觅醉梦花 幻中景勘破问道心1

    第七十七章:因璇境请觅醉梦花,幻中景勘破问道心

    席昭给秦悦吃的又是一枚上万年的抚灵丹。鸿一看得心痛不已,只感觉这个女修吞的是数不胜数的灵石。

    “我倒知道一种把人唤醒的法子,只是颇费周折。”鸿一想了想,道。

    “费工夫倒是其次,只要这法子管用就行。”周浩然不假思索地应道。

    “因璇境里盛产一种奇花,名唤醉梦。”鸿一道,“醒者闻之则醉,梦者闻之则醒。以墨宁如今情状,此花必定管用。”

    周浩然知道为何鸿一要说“颇费周折”了。因璇境在升都界最北部,只有炼气期的修士能进去。他已然元婴期,早就被这处宝地排斥在外。再者,醉梦花他也曾听闻,凡采摘者,稍有不慎都会嗅其香而醉其人,自此以后长睡不醒。

    鸿一见周浩然目露思索,故意劝道:“你既有掌门之权,不如让门中所有炼气期弟子前往彼处,命众人务必寻回醉梦花。”

    周浩然立马否决:“不可。醉梦花危险,若派人去寻,岂不是给人一条死路?炼气期弟子是门派根基,断断不可前去冒险。”

    鸿一见他理智尚存,很是欣慰。

    “先去坊间寻一寻,若不得遇,再想旁的办法。”周浩然最终下了决断。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花上大把的灵石,还怕买不到一朵醉梦花?

    “晚辈不才,请往因璇境……采摘醉梦花。”安静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了叶荷的声音。

    在场诸人都齐齐望向了她。

    叶荷如今炼气十层,算是炼气期中最顶尖的存在。又刚好满足进入因璇境的条件。若要挑人去摘醉梦花,她实在是个合适的人选。

    周浩然沉默。心道:“叶荷身份特殊。她不是木摇宗弟子,而是由墨宁亲自教养长大的。若她出了什么闪失。墨宁又重情义,醒了以后怕是会伤怀。但若没有醉梦花,还不知墨宁何时能醒过来。真真是个死局。”

    叶荷见他犹豫,又道:“前辈救我脱险,引我入道,于我恩重如山。今番试往因璇境,实为我心甘情愿之举。”

    鸿一满眼嘉许:“知恩图报,墨宁教得不错。”

    周浩然想了又想,终究没有出言阻止:“因璇境里险境重重。你可想好了?”

    “晚辈修道数载,尚缺历险之事丰富阅历。”叶荷恭顺答道。

    周浩然颔首:“那好,你一切小心。”

    叶荷答“是”。

    周浩然拿出一个乾坤袋:“这里面是丹药和符箓,供你不时之需。”都是品阶不错的好东西。

    叶荷早就料到他会如此。恐怕把醉梦花带回来之后另有重赏。但她此行并非为了嘉奖,所做所为皆是心甘情愿。秦悦当初解救她,确然让她感念至今。

    事不宜迟,叶荷次日便收拾了法宝丹药,孤身前往因璇境。周浩然想想还是不放心,另遣了行远跟着她。把她护送到因璇境门口。行远已于四年前结丹,此行有他看顾,必然无虞。

    就在叶荷走的那天晚上,秦悦竟然有了醒转的迹象。承影听见她在喃喃:“运用之妙。存于一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承影连忙把席昭唤过来:“师姐你看,前辈能说话了。”

    席昭敛眉看了片刻:“不过是在梦呓……”

    “哪有人把梦话说得这么有条理的。我看前辈已经有意识了。”

    席昭思忖了一番:“快去请掌门。”

    承影不赞同:“都这么晚了,怎么能去叨扰尊长。”

    “你不去请我去请。”席昭思维缜密。“前辈如今将醒未醒,这情形你我也不能判断是好是坏。若是坏。请掌门来看看,必不会出什么差错。若是好,掌门见着前辈醒过来,我们也算是头一份的功劳。”

    “师姐言之有理。”承影笑嘻嘻地应道,“不劳烦师姐走这一趟,我这就去请掌门。”

    席昭看着她蹦蹦跳跳地跑远,眼皮莫名跳了几跳。压下突如其来的不安,心道:“宗门之内,能有什么闪失?”

    但过了很久,承影都没有回来。

    席昭觉得此事蹊跷。周浩然的住处离得不远,闭着眼睛都能走到,没道理到这会儿了还不回来。就算他在闭关修炼,拒不见客,承影和人交代两句便是,此刻理应返回。

    如此,承影或许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夜深人静,能有什么事拦住她的脚步?

    席昭的眼皮又跳了跳,心中涌上了一种可能:承影遇上了危险。

    席昭本打算去寻,但觉得此事疑点重重。承影逢人就笑,人缘是最好的,谁会加害于她?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人故意诱她去寻,欲调开秦悦身边所有人,从而行不轨之事。

    当然这只是席昭的猜测。她与承影素来交好,现在后者不见踪影,她自是焦灼万分。可眼下她又不敢离开,也不知向谁求助才好。

    席昭病急乱投医,把这几天府内收下的拜帖挨个儿回复了一遍,大抵说了“事出紧急,速速前来”。她知道,此时更深露重,恐怕没人会注意到一张拜帖飞了回来。她不过是尽力一试,也没抱多大希望。

    结果片刻之后真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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