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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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仙问道-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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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李雁君轻轻笑道,“要你帮我一起找啊。”

    她虽然猜测《玉泉丹书》就在这个空间里,但具体在何处却不得而知。十日工夫,根本来不及找遍每一个角落。最好的办法便是与人合作,分头寻找。

    但这儿与外界相隔,并无人修途经此处,所以没有人可以充作盟友。李雁君已做好了无功而返的准备,这时候,秦悦出现了。

    秦悦与她相识百年,脾气秉性她再清楚不过了。知道秦悦不会见利忘义,独吞丹书,所以故意把她来此的目的说了出来。

    后来,一切都如她预料的那般,秦悦同她划分了寻找的区域,开始了各自的寻觅。

    “若《玉泉丹书》零零散散地分散在各个地方,小之又小,何以得觅?”秦悦一边思考,一边东张西望地前行,只盼能从周围的景物中察觉到一点蛛丝马迹。

    翡翠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不安分地四处乱跑。秦悦见这儿除了她和李雁君,再无旁人,就由着翡翠胡闹去了。

    大半天过去了,翡翠抱着一堆果子回到了秦悦身边,一边啃果子,一边跟着她慢慢走。

    吃到一半突然捂住了嘴,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这果子好生磕牙。”

    猫爪子郁闷地掂了几下果子,正打算扔,秦悦恰好回头看了一眼,忙喊了一声:“别动!”

    翡翠吓得一抖,果子就从猫爪子上滚落下去了,一路滚到了树林深处。

    秦悦快步追了过去。若她方才没有看错,那果子的中间应该嵌了一枚玉简。

    但果子已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脚下是茂密的草丛,秦悦十分耐心地四处翻找,心态平和地安慰自己:“反正就在这儿附近,慢慢找就是了,还能飞到天上去不成?”

    忽然脚底一滑,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前倾,险些摔出去。幸亏秦悦反应及时,迅速地稳住了重心,这才没有摔倒。

    回首看了一眼,绊倒自己的正是那个果子。

    秦悦把里面的玉简掏出来,心里突然怦怦跳得厉害。强自镇定地输入灵气,映入眼帘的是细细密密的小字:“玉泉丹书,所凭托者,玉丹灵泉也……”

    秦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回去找翡翠的时候发现它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秦悦讶然:“你这是作甚?”

    翡翠委委屈屈地答道:“不是你让我别动的吗?”

    秦悦摊手:“好吧,怪我。”(未完待续。)

李雁君智论怜悯情 沉雪兽巧觅玉丹书3

    先前李雁君给了秦悦一张传讯符,两人约定,若有所获,便给对方传讯。

    秦悦挨着一棵大树坐下了,神态悠闲地给传讯符注入灵气。

    符箓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片刻之后,李雁君出现了,看着懒懒散散的秦悦,神色中竟有着说不出的欣喜:“你……找到了?”

    她鲜少有这么喜形于色的时候,几乎褪去了眉宇间的清冷。秦悦也受了她的感染,不由自主地笑道:“找到了。”

    她把玉简拿出来,递给李雁君。后者看了一会儿,坚信不疑:“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秦悦歪着脑袋,好奇问道。她曾想,《玉泉丹书》这种上古丹方,应该是一部书册模样的古籍,而非后世才有的玉简。但她也未曾怀疑过这份丹书的真假——里面的丹方她都看过了,皆以玉丹灵泉为药引,想来不会有错。

    “《玉泉丹书》原本是一本厚厚的书册,因为年代久远,早就破烂不堪,缺页断章。据说后来有位前辈穷其毕生之力,补齐了丹书上的所有丹方,为了方便保管,这位前辈将丹书内容一字不差地写入玉简,藏在这里,留给有缘之人。”李雁君娓娓道来。

    “我还听说玉简上有一个竹叶形状的标记,你看,”李雁君指着玉简上一处深绿色的小点,“应该不会有假。”

    秦悦凑过去仔细一看,那个深绿色的小点果然像一片竹叶。

    李雁君拿出了一枚崭新的玉简,掐了一个法诀,《玉泉丹书》的内容全都复制了进去。两人一人拿一只玉简,静静等候着几日后的通道开启。

    秦悦怔怔地想:“要不是那三人逼得翡翠跳下小潭,我才不会跟着下来,也就不可能寻得《玉泉丹书》了。可见这世间的事从来说不清因果,你道它是劫难,它偏要变成福缘。就是不知我的本命法宝有无损坏?”

    几天后,她同李雁君一起游出了潭水,只见她的本命法宝好端端地挂在树梢上,而薛家三兄弟却都瘫倒在地,气息全无,像是力竭而亡。

    秦悦愣了好一会儿,才把本命法宝收了回来,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地上的三具尸首。

    李雁君毫不忌讳地绕着三具尸身转了几圈,啧啧感慨道:“你若早半天把法宝收回,他们便不会死了。”

    秦悦本没想到他们会死,闻言下意识地问道:“此话怎讲?”

    “他们是活生生累死的。灵力耗尽,肉身衰竭。”李雁君只消一眼就看出了死因,“你那件法宝给我瞧瞧。”

    秦悦听话地把本命法宝递了过去。

    李雁君把画卷展开一看,赞不绝口:“你这件法宝委实是件好东西,山水如画,人在画中游。稍有不慎就会沉迷于此,完全失去自己的理智,只想着向前走过一座又一座山头,直到力竭陨世。”

    秦悦还不知道自己的本命法宝是这么一件刁钻毒辣的道器。

    李雁君把画卷递还给秦悦,见后者神色不太对劲,随口便道:“你莫不是不忍心取了这三人的性命?”

    秦悦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李雁君冷冷笑道:“真是娇养在宗门里的女弟子,想必为人良善,常怀怜悯之心,连只妖兽都不敢杀。”

    “这三人,”李雁君指了指地上的尸首,“死气深重,元婴黑紫,不是身中剧毒,就是生前尝为大奸大恶之人。他们分明是累死的,又怎会身中剧毒?必为奸恶之人无疑!”

    翡翠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它记得这三个人,那日在冰棺里,此三人曾意图对秦悦不利。

    “这种人不除,还留着他们为害世人吗?”李雁君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淡淡道,“你所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只会纵容恶人猖狂,致使弱者含恨罢了。”

    其实道理秦悦都懂,但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却无法说服自己。就好像人人喊打的重刑犯被判处死刑,她也会拍手叫好;但她却不想真真切切地对准犯人,举起执行死刑的枪支。

    “我记得你曾说,扬善更须惩恶。”秦悦沉默了很久,认真地望着李雁君,“我或许明白了。”

    若行善事,为善举,良善做人,终究导致了奸恶之辈逍遥法外,那这不是所谓的“善”,也不是心怀苍生的大义,只是另一种形式的懦弱而已。

    “扬善重要,惩恶亦然。”秦悦目露思索,吐字清晰,“慈悲之心不可面面俱到,与人为善也不可用在每个人身上。兼济天下,需要扬正抑邪的魄力,而不必无分善恶的德行。”

    李雁君觉得秦悦是个很有慧根的人,自己随口的一番话,便能让她生出诸多感悟。

    “纵使……届时会有求全之毁,但也必定少不了不虞之誉。”秦悦轻声道。她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般,像是萌生了一种裨益天下的情怀。

    秦悦催动起了火灵力,指尖跳出了一簇火苗,把地上三具尸首烧得干干净净。突然想起一事:“你同景元……”

    李雁君难得飞红了双颊:“你怎么知道的?”

    秦悦从没有想过李雁君这般清冷凉薄的一个人,竟然会染上小女儿的娇态,不免觉得惊奇。愣了一会儿才道:“我猜的……”

    她同景元各持一半瑞焰,得成伉俪只是早晚的事。

    李雁君闻言,又是一副被道破心思的羞赧。

    秦悦眼睁睁地看着她眉眼间的温柔婉约,不自觉地抬手揉了揉额角。这世界真是太玄幻了。

    李雁君还想再在修竹林间寻一寻机缘,而秦悦却无心再闲逛下去。两人遂分道扬镳。

    秦悦陪着翡翠挖了几个竹笋,随后便踏上木莲,飞离了崇峻岭。

    这儿正好是南域的升都界。秦悦辨识了一下大概的方向,径直朝着木摇宗飞去。到了山门口,拿出玉佩晃了一晃,一路畅通无阻。

    她离开木摇宗还不满百年,门中大多数弟子都认得她,见她袖摆飘飘地走了过来,纷纷上前行礼。秦悦颇感受用,悠悠然地走进了以前住的那间洞府。(未完待续。)

归秦悦静听抱怨人 返敬卢喜闻传音鹤1

    第一百五十三章

    洞府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一应景致都和她当初离开的时候一样。熟门熟路地四处逛了逛,碰巧听见两个女孩子的笑声。

    自然是席昭和承影。

    秦悦见这洞府的景物没什么改变,还当它一直空关着,没想到席昭二人仍旧住在这儿,不曾搬离。

    倚在石墙上,饶有兴致地听着她们的对话。两人修为不够,丝毫没有察觉到秦悦的到来。席昭说了几件先前遇见的趣事,惹得承影笑得前仰后合。

    承影笑了好久终于停了下来,换了一副正经的神色:“师姐,我前几日画了一张雷符,你帮我瞧瞧可有不足。”

    说着拿出了一张符箓。

    秦悦抬眸望去,看见了符箓上精致的画纹,颇感欣慰。想来她离开的这些年,承影一直勤奋刻苦,未有懈怠。

    席昭仔细看了几眼,有些不确定地说着:“师妹的用笔,似是有些生硬。”

    承影坦然承认:“确是如此。灵力的运转总比法诀慢上一步,画出来的符箓便显得不太自然。”

    “想来勤能补拙,再加练习便会进益了。”席昭温和抚慰道。

    承影自言自语道:“若有朝一日,心神可与外物合一,那便好了。”

    秦悦细细忖着“心神与外物合一”这一句,暗道:“这便是物我相融了。”

    两人又聊了许久,终于站了起来,打算离开。一转身就看见了秦悦的身影,承影还有些不敢置信,拉着席昭的袖子问道:“师姐,那是墨宁前辈吗?”

    席昭虽亦惊讶万分,但比承影镇定多了,拉着她上前,微微一拜:“前辈何时回来的?”

    “已站了许久了。”秦悦情不自禁地莞尔。席昭说的是“回来”,而不是“过来”之类的字眼。仿佛这儿便是自己的另一个师门一般,随时可供她栖息依赖。

    承影佯作不满:“我还当前辈是光明磊落的人,谁知竟会偷听我同师姐聊天。”

    席昭扯了扯她的袖子,承影的声音矮了下去:“幸亏没说前辈的坏话……”

    秦悦哑然失笑。面前两人相处甚洽,她看着也觉得欣悦。

    “叶荷呢?”陆离先前说叶荷有些骄纵,她倒要看看是怎么个骄纵样子。

    “她外出试炼了。”席昭答道。语气虽没有多大的变化,神色却明显冷了下来。

    陆离还说,叶荷目中无人,尤其喜欢和席昭承影作对,看席昭这反应竟是真的。秦悦叹了口气:“她这些年给你们添麻烦了?”

    席昭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倒是承影心直口快地抢着答了:“麻烦倒不至于,只是时常受她的冷嘲热讽罢了。也不知我和师姐哪里招惹她了,处处都要给我们使绊子。幸亏她经常外出寻宝,不然非得膈应死我不可。哎,师姐你掐我作甚,有什么说不得的……”

    秦悦揉了揉眉心:“席昭,你让她说罢。”

    承影继续噼里啪啦地说了下去:“她本就不是木摇宗的弟子,住在这儿只是因为前辈宽厚收留而已。偏她寄人篱下犹不自知,自恃天资尚可,便轻视那些修为低微的木摇宗弟子。诸位同门念她是前辈亲自教养长大的,自是不会同她计较。忍无可忍之时才向掌门诉苦,谁知掌门只道叶荷年轻,请大家多多谅解。前辈你给评评理,叶荷她都几百岁的人了,年轻什么呀?”

    “你们周掌门肯定是看叶荷绮容玉貌,因而不忍苛责。”秦悦不负责任地猜想道。

    “那倒也不是。”席昭一脸认真,“掌门说,前辈临走前特意嘱咐他好生照顾叶荷,所以即便叶荷犯错,掌门也会顾及前辈的关照,顶多说她两句罢了。”

    秦悦也算听明白了。叶荷之所以有恃无恐,全是因为她有意和无意的打点。她原本只想让这个流落修仙界的幼女有个安身立命的倚仗罢了,没想到却成了人家横行霸道的帮凶。

    李雁君前几日怎么说她来着?“你所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只会纵容恶人猖狂,致使弱者含恨罢了。”

    秦悦悲哀地摸了摸翡翠的脑袋,觉得李雁君说得半点没错。这个聪慧而又清冷的女修,看人看事总是入木三分。

    “等叶荷回来了,我一定好好说说她。”秦悦承诺道,“你们也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让着她。”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别告诉我你们两个人还打不过她一个人。”

    承影小声接了一句:“她资质好,修炼得奇快,如今已是结丹中期了。但我和师姐,还都只是结丹初期而已。”

    秦悦打量了二人几眼。两人的境界都很稳固,席昭隐有突破之势,承影亦是根基扎实。只是随着修为的增长,即便只是两个相邻的小境界,也有天壤之别。两个结丹初期对付一个中期确实有些吃力。

    秦悦声音一沉,佯怒道:“那你们还在这儿谈笑风生?修炼去!”

    席昭连忙拉着承影走了。

    秦悦望着熟悉的院落,正打算四处走走。忽然唤住二人:“敬卢长老何在?”

    “晚辈不知。”席昭停下了脚步,摇首道,“前几年执事殿专为敬卢长老备下了传讯符,前辈去取用便是。”

    秦悦点了点头,转身往执事殿方向走了。

    执事殿里是个青衣男修,见秦悦来了,连忙站起来见礼。秦悦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我来给敬卢长老传讯。”

    敬卢其人,深谙狡兔三窟之理,洞府极多,想找到本尊并不容易。既然木摇宗有现成的传讯符,秦悦自然懒得去每一处洞府找过来。这些专用的传讯符都被种下了敬卢的气息,不管他人在何处,都能精准无误地送到他手上。

    传讯符的品阶有高有低,一般而言,越是十万火急的事情,用的传讯符的品阶也就越高,讯息传给敬卢的时间也越快。

    “前辈找长老何事?”青衣男修例行公事般地问了一句。

    秦悦一脸高深莫测:“紧要之事。”

    男修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拿了一张品阶不错的符箓给她。他不方便问那个“紧要之事”究竟是什么,但以秦悦的身份,也担得起这一张灵符。(未完待续。)

归秦悦静听抱怨人 返敬卢喜闻传音鹤2

    传讯符被叠成了一只纸鹤的模样,秦悦把纸鹤拆了开来,慢悠悠地写道:“晚辈闻听《玉泉丹书》多时,承蒙天幸得遇之。间或翻阅,亦知长老寤寐觅求之心。诚邀过府而叙,略谈丹方之优劣,浅论灵药之得失。”

    写完了仔细读了一遍,觉得这话里话外都有一种“我找到了《玉泉丹书》好得意啊”的意味。秦悦想了想,还是运起神识把这些话抹去了,改成:

    “偶得《玉泉丹书》,尚有多处不得甚解。恳请长老过府解答一二。墨宁亲笔。”

    这样语气就委婉恭谨了许多,秦悦十分满意。把传讯符叠出纸鹤的样子,注入一股灵力。纸鹤扑棱了几下翅膀,慢慢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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