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轻声应着。
“其实,爸爸妈妈都应该好好感谢一下若白,要不是他,你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真正地成长起来,成熟又懂事,却还是能够像以前那样娇俏活泼。”
“我以前也成熟懂事的……”
“可你以前总让人担心。”万琛说道,“现在有若白看着你,我们倒也不担心了。那孩子有分寸、知轻重,宠着你的小脾气的同时,也能看着你的大是大非。”
“您就直接说我是若白手里攥着的风筝不就好了,飞得高的同时,拿根线还在他手里。”
万琛反问她:“难道你不喜欢这样?”
“没,没啊……”婷宜说道,“谁说我不喜欢了。”
“妈妈给你这个——”万琛看了一眼盒子,“我不是故意让你难为情,只是男女之间的有些事情,这跟普通的日常交往还是不一样的,妈妈希望你好好保护自己,你明白吗?”
“明白的。”话题又绕到这上面来了,方婷宜原本有些平复的心情一下子又躁动起来,支支吾吾道:“妈,我、我,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要怎么做,反、反正,反正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若白也会保护我的。”
“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孩子成长得快,很多东西网络资讯还有那种什么小说里都写到,但是……”
“妈。”婷宜红着脸打断母亲的话,“不就,不就,避孕的事嘛,我知道的,没到合适的时候,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若白也不会。”
万琛听着她的话,再看她躲躲闪闪的样子,目光突然深了几分,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于是敛了神色问她:“你跟妈妈说实话,你跟若白是不是上过床?”
见到女儿抿着嘴角不肯说话,万琛继续问:“婷宜,妈妈再问你一遍,你和若白是不是上过床了?”
“我……”
“他碰你了对不对?”
“妈……”婷宜弱弱地低声叫道,心虚地不敢去反驳。
万琛一看女儿这样的态度,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耐着性子问:“有过几次?”
婷宜盯着房间的地板,“算、算一次吧。”
“什么时候?”
“一、一个多月前。”就在若白家里的那次,那次之后,他怜惜她初经人事,哪怕后来好几次单独相处,都没有再要她。方婷宜突然想到母亲今天跟她谈话的目的,于是着急解释道:“我、我,这个月例假有来,您别担心……”
虽然在安全期,但是若白又让她吃了药。
眼瞧着母亲又要开口说点什么,婷宜又继续补充说道:“您别怪他,不、不关若白的事,他是说要等我……是我,是我自己主动勾的他……”
万琛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会儿,随即拿手指轻戳了一下女儿的脑袋,语气颇为恨铁不成钢,“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主动勾的他,一点都不知道害臊,女孩子家,这种事情,一点都不知道自爱。”
方婷宜被母亲训得抬不起头来,只能干着嘴巴反驳:“我、也没吃亏,我第一次,他也是……”
“第一次,他弄伤你没有?”
“没、没有。”
“说谎。”
“妈。”
万琛叹了一口气,“妈妈是过来人,你还想瞒我,男人情到浓时根本收不住,只顾着自己尽兴,不会顾及女朋友的感受……”
“没有。”婷宜打断母亲的话,辩解道:“若白才不是那样,他很疼我,真的。”
“就算是这样,那你有好受吗?”万琛问她,“方婷宜啊,你主动前不知道要做做功课吗?别的小姑娘吓都吓的要命,你哪儿来的胆子,还主动?”
“我,我做功课了呀,知道要难受的,可、一开始是挺不好受的,后来就好很多了……”这一次方婷宜不仅抬起头,而且直视母亲,虽然红着脸,但是眼神一片清明,“但是,我的胆子,就是来自我喜欢他,我爱他。”
万琛被女儿眼里的坦荡闪得微愣,而后叹了一口气,摸着她的头,嘴角上扬,“还真是长大了。”
婷宜小心翼翼地看着变换后的笑脸,语气有些不确定:“妈,你不生气了?”
“反正是你自己的事,我生这个气做什么?”
“那你不怪我,呃、不自爱、不检点吗?”
万琛看着她诚惶诚恐的语气,开口:“妈都能把这些东西拿给你,你以为我是老古董啊?”
“那您,你别怪若白好吗?”婷宜说道,“你别,别对他印象不好,我是说,真的是我……”
“好了。”万琛安慰她,“我知道。若白怎么说也是妈妈看着从小长大的,他的人格品性妈妈还是信得过的。而且,他这么宝贝我的女儿,我想他也舍不得让你受到哪怕是一点的伤害。”
“嗯。”
“行了。”万琛拍着她的手,“那既然这样,有些话我就不讲了。”
“什么话啊?”
万琛细细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自然是关于我给你的生日礼物。”
“啊?”婷宜看了一眼身侧的东西,依然让她脸红心跳。
“那些事情,妈妈就不教你了,让若白教你吧。”
“妈……”
万琛听着她这一声娇弱弱的“妈”,不禁有些失笑,“男生懂得都多,而且,你们做都做了,还害羞啊?”
婷宜攥着腿上的裙摆,只听母亲又说道:“这礼物啊,是给你的成人礼,但是同时,也是给若白的。婷宜,你爸对若白的托付是一回事,妈妈的托付又是另一回事。妈妈今天愿意准备这样的东西给你们,是妈妈最大的诚意。”
“……我知道,妈妈。”
她知道。
婷宜当然知道。
将女儿交到信任的人手上,由那个人去完成让女儿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这不仅是母亲最大的诚意,也是她最大的爱。
不仅是对女儿的爱,也是对那个男生的爱。
若白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在楼梯口遇见了万琛,“琛姨。”
“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
万琛深知丈夫的秉性,说不为难就不为难,但是临了也会有那么一丝舍不得,尽管现在两个孩子还没到年龄,但是他们做长辈的心里都清楚,这两个孩子都是认死理的人,一旦认准了,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婷宜在房间里。”万琛说道,“刚把我的礼物给她,但那也是给你的。”
若白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万琛也不说破,只道:“你去看看就知道,有些事,你们男生自然而然能够懂得的,所以记得教教婷宜。”
虽然不明白,但他还是点了头。
刚迈开几步,却又听到身后女声响起,“若白,谢谢你爱她。”说着,也不等他反应,万琛径直往走廊深处走去。
要是他刚才没听错,琛姨的声音带着哽咽的哭声?
这句话,刚才在书房里,伯父也说过。
那个男人在他开门出去的时候,也是这样从背后叫住他,对他说,“若白,谢谢你爱她。”
即使方宅他熟的不能再熟,但是方婷宜的房间,若白还是第一次进去。
此刻,穿着红色裙装的姑娘正趴在软床上,嘴里念念叨叨着什么,地板上是倒得歪歪扭扭的高跟鞋。
“在做什么?”
此刻方婷宜还被母亲的话臊得脸滚烫,一听到若白的声音,一下子慌了手脚,慌忙翻身却因为太过着急,一下子跌坐在床上。
若白解释道:“敲了门,没人应,但是琛姨说你在房间,所以直接进来了。”
方婷宜看着若白就站在几步之外,头顶是房间里最大的吊灯,此刻微微低着头,竟比这满室的光华还要璀璨。
她被美色迷了眼睛,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咀嚼着他的话,“你跟我妈刚才碰面了?”
若白点头,走到床边坐下。
“她……”婷宜开着口,“没对你说什么吧?”
若白看着她绯红的脸色,直言道:“说是给你的礼物也是给我的,让我过来。”
礼物?
方婷宜急忙忙想把还搁在床上的盒子给藏起来,但是若白长臂一伸,先她一步把盒子拿在手里。
她捂着脸,透过指缝看着若白一点一点把它打开,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若白不会想到里面是那些东西,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愣了好一会儿。
“我、我妈她,嗯、她……”婷宜的话磕磕绊绊,只说了几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若白想起在楼梯口和琛姨简单的对话,比起在书房了跟伯父交谈了一个多小时,那几句话的小对话真的很简短,“婷宜,琛姨她很爱你。”
母亲对女儿的爱。
她连最私密的事情都替婷宜考虑好。
“我知道。”婷宜小声地开口。
“你把我们的事都跟她说了?”
“嗯。”她轻应一声,“妈妈火眼金睛,一下子被她戳破,我瞒不了她的,而且讲了这么多话,我慌得厉害,就、就说了……不过妈妈没怪你的意思。”
若白搂过婷宜将她按到自己怀里,他当然知道琛姨没有怪她,父爱深沉,母爱也不遑多让。
“她说你了没有?”
婷宜在他怀里拱了拱脑袋,闷声道:“说了,说我一点都不知道害臊。”
“那你怎么反驳她的?”
“我说我爱你啊。”
若白松开她,目光与她平视,“婷宜——”
“嗯?”
“谢谢你爱我。”
今天收到全天下最爱你的人两句感谢,也时候要对你说一声感谢,婷宜,谢谢你爱我。
“不客气。”婷宜被他动情的话说得心里小鹿乱撞,即便脸上是一副正色的模样,但是嘴角的弧度还是忍不住向上弯。
“这个……”若白的手拨弄着方形礼盒里的东西。
方婷宜弱弱地开口,“嗯、嗯,现在吗?”
“现在?”
“现在八点还不到,宴会、嗯,要十一点才结束……”
“不下去招待客人了?”
“反正,有哥哥在……”婷宜抓着他身上的衣服,手心里全是汗,她这个晚上已经被母亲说得抬不起头来,也不怕再做些什么事了。
“你是今天的主人公。”
“嗯。”
“这是在你家。”
“嗯。”
“你爸妈、爷爷外公,还有廷皓,他们都在。”
“可是,你不想我吗?嗯、我是说,你不想要我吗?”
若白盯着婷宜的脸看了一会儿,目光有些深峻幽邃,低沉的嗓音在屋里散开,“好,就现在。”
门被锁上。
灯也关上。
只留外面路灯的光火和渐渐升高的月亮的音色皎皎。
方婷宜在床上慢吞吞地脱着衣服,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泛到皮肤表面,直到把自己扒得一件不剩后,若白才压上来欺身而下。
他原本打算好好对她的。
动作轻一点,慢一点。
他的理智确实是这么想的,
然而——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欢爱让身下的人依旧残留着意乱情迷的感觉,或者少了灯光就让她觉得少了见证她害羞的证据,婷宜软软腻腻的缠绕激得若白的火一下子上来。
所以理智在情感和本能面前,占据不了什么优势。
方婷宜总能够让他失控,也就只有她能让他失控。
“婷宜,婷宜……”
他叫着她的名字。
他要她,狠狠地要她。
房间里渐渐响起声声娇喘和吟声。
方婷宜有些艰难地将手慢慢扶上他的肩头,声音带着呜咽,“若白……不要了好不好……”她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他撞断了,身体酸酸软软,根本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你乖……”若白低沉的声音哄着她,有些含糊不清,“继续……”
“要是、要是他们找上来怎么办啊?”
“所以,你声音轻一点。”
婷宜有些怨怼地看着他,但还是乖乖听他的话,压抑住自己的声音。
若白将头凑上去含住她的小嘴纠纠缠缠了一会儿,而后贴在她唇边轻轻开口:“是你说要现在的。”
他吻着她的脖子,借着外面的光看她床头柜上放着的闹钟的指针,嗯,确实不早了,“说点儿好听的。”
好听的?
婷宜羞赧地抿嘴什么都不肯说,但她明显得感觉到身下的挺入又深了几分,逼得她娇娇娆娆开口:“若白……”
“嗯。”
“我……”
“你什么?”
“你……”
“我什么?”
若白听着嘤嘤噎噎的声音,他身下的人,长发披在枕上,其中几缕被汗水打湿黏在身上,活像一只湿漉漉的小奶猫。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终是决定放过她,舔舐她的唇瓣问:“你告诉我,我们在做什么?”
方婷宜咬着他的嘴唇,不说不说就是不说。
“告诉我,我们在做什么?”
“不、不知道……”
“不知道?”
“若白、若白……”她求饶道。
“答案呢?”
方婷宜瞪着一双美目看他,坚持了一会儿终于败下阵来,甜腻腻着声音发出一个音节——
“爱。”
是爱。
我们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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