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狗心惊,这张夫人,似乎越距了吧?可大家怎么这么买帐?
不说凡事漠不关心不爱给人面子的三爷六爷来的早,就说这排场和张大佛爷一样大的二爷,风头正盛不好约束的陈皮阿四,还有和张家有嫌隙的霍当家,都给面子的来的这般早,这明显是卖那夫人的面子。
吴老狗心说,看来不能整日里在家养狗,什么都不关心了。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楚家大小姐,到底何方神圣啊?
吴老狗正在心里嘀咕着,突然听到门口有响动,想是张大佛爷见大家都来了,不好让大家多等,也该出场了。
却见张启山张大佛爷一身戎装,原本他该走的极快,大刀阔斧而来,可现在却步子不紧不慢的,原来身后还牵着一位女子。
这女子二十岁上下,身量修长,头上挽着夫人的发髻,穿一身绯色旗袍,裹着白色貂绒的背坎,甚是华贵。她笑容明艳动人,竟是比起名动长沙的霍锦惜,也毫不逊色。
吴老狗心道,这美丽精致的小女子,能降得住张大佛爷?这娇弱的小身板,还不得让佛爷给压死了?
张启山带着楚云湘走到上首,大家皆站起来,张启山居然先扶楚云湘坐下,再对大家说道:“私人聚会,大家不要拘礼,随意坐。”
说罢,张启山也在上首坐下。
作者有话要说: 拉狗五爷出来溜溜。
我们家鲁一在哪里?
☆、共御外敌
一时间在座的相互打量,都想知道,这张大佛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最有话语权的二月红二爷先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色开口:“佛爷,既然今日召集我们前来,又请了嫂夫人,想必是想借机让我们相互认识一番。我和嫂子相交已久,就不多赘述了,只此一条,我二月红感念嫂夫人恩情,望夫人不要嫌弃,认下我这个弟弟,夫人之恩,我永生难忘。在长沙城,和夫人作对,就是和我二月红作对。”说到最后,二月红素来淡然的脸,也露出了认真的神色。
这二爷,就是肯定了张家夫人的地位啊,竟然将她捧得如此之高。吴老狗很疑惑,这张夫人到底有什么神通,让长沙城超凡脱俗的红二爷,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出来。
张启山闻言,点头说道:“好。”
他也不等其他人再表态。
今日他原本就是为了召集九门众人,有事告知的。
他正色说道:“今日召集大家前来,一是因为长沙城内现在动荡不安,各方势力窥探,咱们九门更需团结互助。二是今日我张启山要昭告九门兄弟。我身侧的女人楚云湘,为我此生挚爱,我张家唯一认可的夫人,我此生将她视为我的半身,至死不渝,希望大家能为我做个见证。”张启山的话铿铿锵锵,震得屋子里一片寂静。
片刻后,大家自发的鼓掌叫好,齐八爷还大喝一声:“佛爷威武!”
吴老狗只觉得当年楚家大小姐当年远走他乡十余年,张大佛爷独守长沙城。十来年的蹉跎,千里的阻隔,终究是不算什么,这段爱情终于尘埃落定。
看来这姻缘一事,缘起缘灭,终有定数,若是有缘,不论隔着时间空间,都无法阻断,最终都会有情人携手并肩。
吴老狗想到自己心里牵挂的人,一时间也是心情激荡,颇有共鸣。
楚云湘被张启山一席话说得脸颊通红,她看众人具是对她好奇不已,遂开口道:“我和各位都有旧,此番来长沙,一是为解长沙之困,更是为了和所爱的人携手并肩,共度难关。”
众人点头不已。
楚云湘又道:“今日召集大家来,更有要事相商。大家或许都有耳闻,在霍家的地盘,有一座矿山。十年前,日本人曾开垦矿山,后挖到古墓。可是始终没有探得墓里情况,我爹楚成泽,还有二爷的舅老爷,都先后折在墓里,这墓有多凶险,大家也可知一二。但是日本人虎视眈眈,还有美国人想要从中渔翁得利。今日我就托大和佛爷带头夹喇嘛,希望大家能和我们一起,下墓探明真相,将这墓里的宝贝转移,不论这东西落到谁的谁手里,都不能落到外国人手里。”
这个念头楚云湘早就有,且一直在暗地里谋划。
自古九门就荣辱与共,虽然是松散的江湖组织,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张启山虽然有能力手腕,在长沙一家独大。却势必树大招风,吸引各方的势力的注意。
矿山的事情,事关重大,各方势力觊觎,此刻应该联合九门同进退,而不是一力承担。
平日里这九门不常走动,但是关键时刻,尤其是涉及到长沙城的生死存亡,绝不会不齐心的。大家握紧拳头,既可以一起应敌,也可以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对张启山,对长沙城来说,都没有坏处。
楚云湘的话信息量有点大,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非常震惊。
大厅里一时间静可闻针,大家心里却波涛汹涌,所有人眼光流转,互相看彼此的反应。
大厅里唯一没有受楚云湘影响的,大概就是黑背老六了,他仍然是擦着自己的刀,就像平日里在太阳底下一样闲适。
但是黑背老六却当即开口说道:“行,时间地点,你们定,我一定去。”说完,他就不再多话。但是他却成了张夫人的第一个拥护者。
吴老狗暗自心惊不已。
紧接着,这二月红二爷,陈皮四爷,霍锦惜霍当家,还有齐铁嘴齐八爷和棋通天解九爷,竟然纷纷表态,附和张夫人。
吴老狗一时后悔,他这一下就落了下成乘了,他在九门中一向以豪爽讲义气自居,现在有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能落于人后。
张启山却没想到这一向仗义的吴老狗,居然到现在也没有表态。他微微一笑,说道:“五爷若是实在不方便,我想借三寸钉一用,探得墓里位置,自会有人下斗取货,绝不劳烦五爷,可好?”
吴老狗一听,张大佛爷都发话了,他再不表态,就是不识抬举了。他立刻站了起来,慷慨的说道:“张大佛爷和夫人为国为民牺牲小我,我怎么会为了一己之私,贪图生死富贵?别说三寸钉,就是将家里的狗都带出来,再加上我吴老狗一条命,都供佛爷夫人驱使,这点穴探位,下斗取货,我绝不含糊!探得宝物,全部归公,我一概不留!”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叫吴老狗说完胸腔还激荡着热血澎湃。
张启山闻言微微点头,这下,只剩下三爷了。
众人一起往三爷那看,他年轻时被人害得断了腿,多疑自私狠辣,有些日子没有出山了。不过他的本事却觉对不弱,在上三门里最有门道。
三爷神在在的低着头,拿拐杖杵着地面,缓缓道:“我被最亲信之人坑过害过,也杀过亲我信我之人。”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环顾四周,只看到一张张期待的脸。
三爷用手敲了敲拐杖,豪气说道:“老子信你们一次!”
就这样,这九门齐聚,共商入矿山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已经很久没有九门齐聚灌大顶的时候了,众人都跃跃欲试。
此次商量的是入矿山的事,又不仅仅是入矿山的事。从此以后,长沙九门越发团结稳定,再不是为自己的利益而厮杀争夺地盘和势力。
可以说这一次九门共聚,奠定了长沙城的团结和统一。
吴老狗始终记得,那一年九门宴会上,女子展颜一笑的风华绝代,从此以后,长沙九门统一,万众一心,齐御外敌,共守长沙。
他也记得,原本锋利如剑,气势逼人的男人,愿意藏住自己的光芒,将这万众瞩目的光彩,留给身侧的女子。
他看向她的目光,有赞赏,有爱意,直让人暗暗心惊。
历经世事沧桑,看透人间冷暖的石佛爷,居然还能动心动情?
最令人称道的,是从此以后,张启山和楚云湘,两人夫妻同心,并肩作战,一路浮尘起落,不离不弃,两人到死,也在合葬在一起。
那一年,九门在张家齐聚。
而后的那些年里,不论是国内的风起云涌,波涛起伏,再有多少大事发生,都逃不开长沙九门那双无形的大手推波助澜,和这九门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是一个星汉灿烂,人才辈出的年代,那个年代的人,用双手和智慧,驻守河山,抵御外敌,成就了华国史上,最绚烂的篇章。
长沙城,也终于迎来了它的时代。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那些剧情都拜拜啦,
陨石什么的我想了很久都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有什么卵用,
这个梗弃了。
变成墓里有各种宝贝九门一起分!
☆、四川之行
张启山带着妻儿,来到四川,这天府之国果然名不虚传,偏安西南,气候宜人,民风淳朴。
两个孩子到了蜀地,就不见踪影,张启山看楚云湘也不心急,也不担忧。
两人先到了楚家。
这四川楚家现在也是高门大户,在当地颇有声望,张启山见这门庭气派程度,不比长沙差。
晚上,楚云湘请了陈铭来楚家,几人坐在饭厅,下人训练有素的端上饭菜后,就一一退下了。
张启山能够看出,楚清环和楚清衍和陈铭的关系很好,他虽然心里有点吃味,但是也感谢他这么多年对楚云湘的照顾。
“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这么多年,对云湘和两个孩子的帮助。”张启山拿起酒杯。
陈铭平日里话不多,也端起身前的酒杯,说道:“我希望你以后好好对云湘,她为了你吃了很多苦。”
“分内之事,责无旁贷!”张启山说完,干了杯中酒,陈铭也喝下酒。
酒过三巡,张启山和陈铭居然相谈甚欢。陈铭早已将楚云湘当做妹妹,张启山也放下芥蒂。
两人出身行伍,所谈话题甚广,男人在喝完酒以后,再聊聊家国天下事,基本上就可以称兄道弟了。
男人的友谊,总是这么容易。
回到房间,张启山已经有了醉意,遇到情敌,自己当然不能示弱,再加上两人所谈甚欢,所以纵然他酒量极佳,现在也有些头脑发晕,脚底虚浮。
他揉了揉有点疼的太阳穴,正转身准备对楚云湘说话,没想到被迎面扑上来的人撞得猛退后几步,接下来嘴巴一疼,显然楚云湘已经吻了上来。
这女人今日怎地如此主动?
张启山刚要开口,楚云湘就用手指堵住了男人的嘴,说道:“别说话,吻我。”
好吧,张启山虽然不知道原因,可是既然佳人主动邀约,自己怎么也要奉陪啊,他拦住揽住楚云湘的腰肢,想将她抱起来,再低下头,让她能够吻得更舒服。
楚云湘可不满足,她吻着吻着,就推着男人的肩膀,用力将男人向后推去。
张启山一路被推着吻着向后退,还没等找准重心,就被楚云湘重重一下,摔在床上。
“云湘。”张启山背部感到有点疼,他被她这么一弄,头都有点晕乎乎的。他皱起眉头,正想问问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却感到女人执起自己的手,他只听到咔嚓一声,自己的手居然被靠在了这个古色古香的雕花木床的床头。
张启山仰头看去,屋子里珠帘落账,素雅清淡,红木雕花的大床上锦被铺开,被罩上用金丝绣着出水芙蓉。
张启山从厚重的锦被上抬起头,只觉得有些无奈,这女人看来真是小心眼,上次自己锁了她,这到了自己的地盘,马上要报复回去。还没等他说什么,自己的另一只手也被锁在了床头。张启山扭头向上看,也不知这女人到底拿了什么东西锁自己。
张启山眼带笑意看着楚云湘,只见她跨坐在张启山的腰间,伸出一只手来,挑着张启山的下巴,说道:“你这磨人的小妖精,今天爷就喂饱你。”
张启山……这都她从哪学来的?
他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动,头上也感到眩晕,他眯起眼睛说道:“你要是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将一切都没有发生,”他加重语气,“不然,后果很严重。”
“哎呦,你嘴上说不要,身体可比你诚实多了。”楚云湘轻声慢语,然后俯下身来,在男人耳边轻轻呵了一口气,她明显感到身下的男人的肌肉瞬间的紧绷,他的喉结猛地动了动。
张启山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快下来。”
楚云湘真的从他身上起来,她站在男人两腿中间,伸手将头上的发簪摘下来,瞬间青丝滑落肩头。
这只簪子,是张启山仿效当年那支楚云湘喜欢的簪子雕刻而成。依旧是并蹄莲的花型。在两人大婚时,张启山亲手插在楚云湘头上,她从此一直带着。
楚云湘笑的和偷腥的猫一样,她一边缓慢的解开男人的衣服,一边用簪子划过男人的身体,还不忘记说道:“姐姐会好好疼爱你的。”
张启山移开视线,只感到女人的青丝在自己裸、露的肌肤上带来痒意,这锋利的簪子,划过衣服和肌肤,在自己的喉结逡巡,又带来莫名的痛感和刺激。
楚云湘一边玩一边脱,直将张启山的衣服扒光才罢休。
楚云湘见男人露出古铜色的肌肤,肌肉紧绷而光滑,肩宽腰窄,坚实的大腿和小臂充满了爆发力,块块腹肌坚硬,男人身上有几道长短不一,新旧重叠的伤痕,在穷奇纹身的映衬下,看的让人心惊肉跳,更添野性。
楚云湘站起身,抱肩点头说道:“夫君秀色可餐,真叫人食欲大振啊。”
张启山觉得自己呼吸间都是火辣辣的,他说道:“楚云湘,你给我适可而止。”
楚云湘一面解开旗袍的盘扣,一面说道:“求我,我就给你。”
说罢,她慢慢将衣衫半褪,露出如玉的香肩,媚眼如丝的看着男人,说道:“夫君,你满意你看到的吗?”
张启山呼吸一滞,能够清晰的感到自己的反应。
这女人对自己来说,就是最好的情药,她此刻在烛火中,衣衫半褪,唇色朱红,薄粉敷面,望向他的眼里带了流光潋滟,如春半桃花,芳菲妩媚。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楚云湘,我真的生气了。”
楚云湘却不买账,她用发簪在男人身上划来划去,说道:“你说错了呦,你应该说,坐上来,自己动。”
张启山快被楚云湘给逼疯了,她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词和勾人的动作。
张启山将女人夹在自己腿中间,企图阻止她作乱的手,和在身上乱划的簪子。
楚云湘被制住,侧身扭了半天,没有挣脱,她挑眉看向张启山,用戏谑的语气说道:“你夹得我好紧啊,就要断掉了。”
张启山……
他忍着体内的躁火,和身上簪子带来的痛感,咬牙切齿,只能挤出楚云湘的名字,但是声音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楚云湘,楚云湘。”
“唔,我最喜欢你在这种时候叫我的名字,继续叫,不要停。”楚云湘还在绞尽脑汁想着霸道总裁文里的话,幻想自己是霸气攻。
结果她突然感到天旋地转,瞬间就被张启山压到床上。
这男人到底怎么解开锁的?这锁可花了一季的进项啊!
她心知自己这次算是捋了虎须了,问题是还没有吃着肉啊。她讪笑说道:“我就是觉得夫君白日里辛苦了,想犒劳一下夫君。”
张启山笑的邪魅狂狷:“那你就好好犒劳一下为夫吧。”
楚云湘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气的在床上狠捶了几下都觉得不解恨。
张大佛爷一夜弥足,早就起来打拳去了。
自己则像个战败受伤的士兵,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回到自己的地盘,筹划了这么久,居然还叫男人吃的这么惨。
那个锁是什么鬼,卖锁的好意思跟自己说比九曲连环锁还厉害,保证谁都打不开,差评,果断差评!我要去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