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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霜林尽染二月红
作者:冰梦呓语
晋江非V高积分2016…08…02完结
非V章节总点击数:341593 总书评数:596 当前被收藏数:1512 文章积分:18;797;930
文案
你会煮面吗?我想吃一碗阳春面……
二爷说:我以前只道,这个世界能让我牺牲性命来保护的,只能是丫头一人,什么国家,什么民族,如果没有她,于我有何意义?
而今我才发现,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肯为我安常守故,为我遮风挡雨,肯为了我的命,而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去换,我若是就这么走了,那她又算得了什么?
我只是一个小丫头,二爷厨房里的使唤丫头,半生契阔,风雨同舟,我只想伴他左右。
★入坑小贴士★
1。脑洞大开,二爷和一个厨房小丫头的故事……
2。只是看一个欢乐,勿要深究原著哦……
3、三叔的原著未发完,电视剧未演到最后,还望勿喷。
内容标签:原著向 盗墓 情有独钟 民国旧影
搜索关键字:主角:二月红,云霜 ┃ 配角:张启山,霍仙姑,吴老狗 ┃ 其它:原著向
☆、chapter 01
长沙城的百姓都知道,老城玉带街观苑巷走到底有一家城里最大的戏园,戏园的主人二月红,人称红二爷,从戏园穿过去再走一条巷子,远远的就能看到红府的招牌,那便是红二爷的府邸了。
而长沙城的百姓人人皆知,红府最近出了两件大事。
一是二爷的夫人丫头不幸染重病去世,送葬的队伍从戏园一直连接到红府,绵长不绝几乎塞满了整条巷子,二是红二爷不满弟子陈皮勾结日本人兴风作浪,一气之下将他逐出师门。
偌大的一个红府一时间变得冷冷清清。
后来佛爷来过一次,二爷跟着他出了趟远门,回来的时候连着平时戏园里的伙计都不见了许多,而二爷从外面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清府。
府上一时间沸沸扬扬,有人说是二爷得罪了日本人,怕殃及无辜,有人说是二爷下墓时沾上不干净的东西,怕给人发现,也有的人说二爷情深义重,此番失了夫人怕是不会独活,这是在交代后事。
可这些人前人后议论二爷的人,拿到不菲的银子后,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红府,这大到半条街的宅子里,如今只剩下管家,李妈妈,和几个打小就跟着二爷学戏的伙计,还有我。
他们没离开,大概是因为无处可去,没身份没地位没亲人,出去就等于寻死。
而我,大概是因为二爷根本不知道府上还有我这么个人……
我是夫人从街上捡回来的丫头,那年城里下暴雪,气温骤降,五十年不遇的大雪下了三天三夜,清晨起来的时候门都推不开,窗户上挂着的冰溜子掰下来都可以当杀猪宰羊的利器。
我娘病了,在床上躺了七天,我跑遍了城里的医馆没人肯上门给娘亲把脉,她走的那天是一个晚上,家里没有可以烧的柴火,我便点了驴粪取暖,屋子里朦朦胧胧的都是烟。
娘亲的状态似乎好了一点,絮絮叨叨的和我说了很多,她说她生来就是贱命,没有伺候主子的福气,活该没人管。
她是贱命,我是她生的,自然也是贱命,不过我倒是有伺候贵人的福气的。
第二天,我把自己卖了,只为给她换上一个好棺椁,安稳入葬。
街上很冷,到处都是病倒饿死的人,卖身的丫头从巷头一直排到巷尾,我从太阳升起时跪到晚上,夫人发现我的时候已经没有知觉了,只剩下一双眼睛活泛的眨了眨。
“这个还活着。”我听见夫人说,“桃花,快把我的披肩拿来,抬回府上去。”
我是那条街上唯一活下来的,我记得娘亲的话,我是贱命,贱命都是好活的。
我在红府里躺了三天就好了,夫人买了副棺材托付陈皮将我娘葬了,便将我安顿在厨房里。
夫人说,她和二爷说了,以后我就待在红府,好好干活,好好伺候夫人和二爷。
后来想起,可能是当时夫人病重,记事不那么清楚了,也可能是二爷那时担心夫人,从没把我当回事。
我是很喜欢夫人的,她身上没有那些贵人身上叮叮当当的金银细软,也没有她们虎虎生威的霸气,她气质很温润,有点像我娘。
因而,夫人到哪我就到哪,但我是厨房里的丫头,只能在厨房里见夫人,夫人只会做面条,我也只会做面条。
有一次,陈皮吃了我做的面条不禁大吃一惊,忍不住夸我,他说他是二爷的徒弟,而我是师娘的徒弟。
可我跟夫人还是不同的,夫人有眼光,会描眉会剪花会刺绣,而我只会做面条。
府上的人大多都走光了,人少了,院子没人打理,二爷也不在乎,而我毕竟是个丫头,还是个勤快的丫头。
院子没人扫,落叶都成堆了,我就拿起扫帚每天扫,二爷就坐在夫人的房间里,看着夫人的衣装,夫人的头饰,还有那张黑白昏黄的照片,一天一天的看。
那张相片我也看过,是有一次桃花生病,换我去房里给夫人送饭,夫人没生病的时候生的水灵灵的,一张精致的脸生的饱满圆润,可却不及二爷美。
二爷是我有生之年见过最美的男人。
二爷的行头红色的居多,院子里也开着大片大片的红色杜鹃花,一年四季的开,我很少看见二爷的正脸,就是一不小心瞥见了,也都是低着头悄悄地避开,夫人和蔼可亲,可府上的规矩还是有的。
但二爷的身段,当真是没的说。
二爷多数的时候穿着一身宽松的锦绣长衫,布料上绣着流动的云水波纹,红艳艳的一片,我起先不知是什么,后来听管家说是一朵朵盛开的红水仙,二爷穿着这身在杜鹃花丛中一站,就算天上的鸟都忍不住停下来看两眼。
府上时常会来很多人,其中不乏长沙城中的美男子,可不知为什么,看起来总照二爷少了那么一丝韵味。
哦,忘记说我了,被卖到府上两年,我还是一个脸型和身材都未长开的黄花豆芽菜。
我每日都拿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扫帚,打扫着院子里的落叶和灰尘,几次经过夫人的房间都隐约看见二爷在里面,夫人床上的帘子旧了,镜子上也落了灰尘,可管家说二爷吩咐过,夫人房间里的东西都不许动。
后来,二爷终于出来了。
因为张大佛爷来了……
佛爷每次来都是大排场,一身笔挺的军装,乌黑光亮的军旅靴,身后跟着七八个人,整齐划一的黑皮鞋踏在红府清一色的松石板路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管家一时找不到人,吩咐我去煮茶。
我虽是不会煮茶,可却知道煮茶是门学问,不是随便沏上了就能喝的。
管家端了茶上去,我战战兢兢的站在大堂外,便依稀听见佛爷说,“上次咱们合计着清府,二爷动作倒快,看你这院子没什么人,打扫的倒是干净。”
管家抬起头淡淡的瞥了我一眼,我心道,这好像是在夸我。
当着管家的面被夸了,我还有些不好意思,若是一不小心功高盖主,越俎代庖可就不好了。
我正想着转身去拿扫帚扫我的地,就听见里面,佛爷一口茶喷出来。
“这什么东西这么苦?”
管家又抬起头,淡淡的瞥了我一眼。
我道:“可能是茶叶放多了,奴婢去加些水……”
二爷府上的东西一向讲究,出了这样的事,二爷的脸上也不太好看。
管家冲上前去正想换,却见佛爷摆摆手,“咱们合计着换人,你倒是将人清了个干净,也不知再招进几个趁手的,我那儿还有几个闲人,明儿便遣人给你送过来。”
二爷没答应,也没拒绝。
第二日,佛爷说的人没来,二爷人却被带走了。
二爷走的时候是晚上,我还在拿着扫帚扫院子,二爷穿着一身水绣白衣,身上还背着一件不常见的行头,右手的食指上不知戴了什么东西,映在清冷莹白色的月光里闪闪发亮。
他走过我身边时,仍旧没看见我,大概也不知道白天的茶水就是我煮的。
二爷走的这几天,院子里更静了,前院的杜鹃花没人照看,叶子黄了一片,我扫起来的时候忍不住心疼,背着管家偷偷浇了点水。
夫人的房间我也偷偷进去过,只敢拿着拂尘掸了掸灰,那张相片还立在桌前,却是干净的很。
不知怎么,我忽然有了记日子的习惯,每过去一天,就会在前院捡一片杜鹃花的花瓣藏在荷包里。
花瓣刚满七个的那天,二爷回来了。
二爷回来的那天是深夜,还是个雨天,天上电闪雷鸣的,将长沙城夜空晃得宛若白昼,我担心院子里的杜鹃花,撑一把油纸伞,想去厨房寻一块雨布遮一遮。
可我刚进了后院便撞了一个人,雨天地滑,我“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油灯都摔灭了。
空中一道闪电,从九千里的高空一直劈落在地,院儿里的枝桠噼啪一声断了,我借着闪电的光看清了后院的人。
“二……二爷……”
眼前的二爷头上戴了个斗笠,身上搭着厚重的雨披,黑灯瞎火的乍一看,和传说中的粽子差不多。
可我就是认出来了。
二爷没理我,直接走进了厢房,我本想上前帮他撤了雨披,可二爷没让我动手,自行摘掉了放在一旁。
雨披一撤,我不禁吓了一跳,刚捡起的油灯又摔在了地上。
二爷走时穿着一身白衣,还带着一身我从没见过的行头,可如今这行头没了,雪白的衣料上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迹。
惊吓之余,我说话都结巴起来,“奴……奴婢去找管家……”
“不必了……”二爷摆摆手,看起来有点疲惫,“厨房有吃的吗?”
我忙道:“奴婢会做面条。”
二爷点点头,我便一头冲出去,连雨伞都忘了拿。
一把细面,半碗高汤,一杯清水,五钱猪油,一勺酱油,再烫上两颗挺阔脆爽的小白菜。
面条过水而出,用青瓷碗装了,我撑了一把伞,趁热将面条送到二爷的厢房。
我端着面条推门进去,二爷已经换了身衣裳,雪白的绸缎上绣了大片大片的红水仙,脸上也干净了,我一见二爷这般模样,便又紧张了起来。
“二爷,面好了。”
我将煮好的面条放在桌子上,碗口还冒着徐徐热气,面上摆着两片小白菜,翠绿翠绿的,在昏暗的灯光下,晶莹剔透的闪着光。
二爷将油灯调亮了些,端起面条只吃了一口,便抬起头看我。
我吓得倒退了一步,“是奴婢面条做的不对吗?”
二爷摇摇头,我又道:“这面是以前夫人教我的。”二爷便不说话了。
我站在一旁低着头,抬起眼角偷偷打量着二爷,早听说二爷功夫好,看着动作不像有伤的样子。
二爷吃完面条,抬起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你多大了?”
这是二爷第一次面对面的同我说话,我不知怎么就紧张起来。
“奴婢……奴婢……”
“别着急,慢慢说。”
“奴婢忘了。”
二爷:“……”
作者有话要说: 没存稿的日子简直……终于把第一章补全了,不管了,我要去看老九门,你们不要拦我,请看我真诚的小眼神→_→
☆、chapter 02
我是个从小没爹的孩子,没名没姓,连娘亲都不记得我的生辰,我怎么会知道。
二爷低头看着手中的碗,发呆了许久,我上前一步,“奴婢给二爷倒杯水漱口。”
二爷点头说好。
我想,二爷大概是又想起了夫人。
这世上除了娘亲就只有夫人待我好。
至此,我不过与夫人相识两年,每每看到夫人的旧物,心口都像压着一块石头那样难受。
可是二爷呢?二爷与夫人相识了十几年……
我拎着水壶到厨房,看了看柜子里的茶叶,还是只弄了一壶热水,回去的时候,二爷已经将碗放下了。
我拾起一个托盘去收,却见二爷抬起头看着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答:“奴婢是夫人从街上捡回来的。”
“是丫头捡回来的?”二爷眉头微皱,“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豆芽。”
二爷的嘴角似乎弯了弯,“是夫人起的?”
“不是。”
“那是谁起的?”
“我自己……”
二爷笑了,笑起来就像院子里花团锦簇的红杜鹃,甚是好看。
我端着青瓷碗,站在那里傻笑了一下,当初没有人给我起名字,娘亲就狗芽狗芽的叫,后来夫人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觉得“狗芽”不好听,就随口说了豆芽……
“豆芽就豆芽吧……”
二爷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温温润润的,很是好听。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转而又问,“这院子是你扫的?”
我点头,“是奴婢扫的。”
“前天那茶,也是你煮的吧?”
“二爷说什么?”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我就是没听见。
二爷的嘴角又勾了勾,“你下去吧。”
我撑着一把雨伞,端着青瓷碗去厨房洗了,才回房间睡觉,外面还下着雨,天气有些凉,我躺在床上身上很乏,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清晨,我顶着个黑眼圈扫院子,正扫着,就见后院从前负责打水的小七背着个包袱正要出门。
我一伸手把他拦住了,“你这是要去哪?”
小七说:“府上有日/本间谍,二爷这是铁了心的要清院子,管家刚给了银子,正赶着回老家。”
我道:“什么日/本间谍?”
“我哪里知道,要是知道了还能活到现在?”
小七背着行囊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站在院子里,地却扫不下去了,小七在红府没有十年八年,五六年总是有了,说赶就赶了,没留一点情面。
而我不过是厨房里洗菜刷碗的小丫头,怕是也待不久了,我又想起那天晚上一身血迹的二爷,隐约觉得红府要出事。
我拖着扫帚回到房间里,翻出了钱袋,以前每个月十五枚铜钱的例银,再加上夫人隔三差五的赏钱,此时算算,倒也有二十两银子了。
二十两银子能去哪儿呢?
客栈?酒馆?青/楼?
要不还是不走了吧……
想来想去,理不出个头绪,我眼光一瞥,便瞥见了床脚处的荷包,荷包里还装着七瓣院子里的杜鹃花瓣。
我叹了口气,拿起墙角的扫帚出门扫院子,昨夜倾盆大雨,电闪雷鸣,前院的杜鹃花落了大半,满地红彤彤的,好像开在二爷长衫上大片大片的红水仙。
我正在扫地,远远的便看见管家站在回廊里,正冲我招手,我心道,莫不是这就要赶我走了吧。
我拖着个扫帚慢慢悠悠的走过去,管家似乎是急了,“你这丫头上哪去了?走个路也慢吞吞的!”
我拖着个大扫帚,眼睛里还有点委屈,“管家这是要打发我走了?”
管家一愣,“你说什么?”
“我只是个没出过厨房的小丫头。”我道,“你莫要把我赶走了。”
“我什么时候要赶你走了?”管家拿过我的扫帚,似乎有点摸不着头脑,“二爷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就等着你那碗面呢。”
我站在原地不走了,“我的面?”
“阳春面。”管家言简意赅,“你快去做呀。”
我真的没理管家,一头扎进了厨房去煮面,一碗细面出锅,我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