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若微夏,璀璨了星同人)异类爱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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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若微夏,璀璨了星同人)异类爱情人-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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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后来非典,你被关到那里隔绝,我疯了一般的痛恨自己,只怕你有一点万一,你若出事,我也定活不下去了。那两日我每夜失眠,你出来后竟然面不改色地问我想不想你,我当时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
  “圆圆,你问我爱不爱你。我爱。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爱你,我爱,爱的痛彻心扉。可是,我可以为你而死,却不能为你而生。”
  “我之前想,就算用兄妹的身份共存一世也好。可是,原来我还是太天真。原来到最后,我还是要放手。”
  “圆圆,你总说爱情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可是爱情不应该是这样的。爱应该被祝福,被赞美,应当光明正大。不应该是偷偷摸摸,更不应该受世俗鄙视。而我,无法用爱人的身份站在你身边,无法当着别人的面亲吻你,甚至无法光明正大的说我爱你。”
  “哥,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我在乎……”
  “我要你幸福。父母去世的时候我曾经跪在他们墓前发誓,会一辈子照顾你,让你幸福。可是,圆圆,你要的幸福,我给不起。我想要得这一生再也要不到。”
  “圆圆,我今日推开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有朝一日爱上别人,那一日到来的时候我定生不如死,可是我却半点法子都没有。我没有法子。圆圆,我是你哥哥,我是你哥哥……”
  哥的声音弱了下去,他的泪掉在我的手指上,温热,冰凉。
  我不记得那一夜是怎么过去的,我只记得我自己无法控制的号啕大哭,像个小孩子一样无意识的,撕声裂肺。
  哥一直抱着我,无声的哭。
  夜色浮沉,心终成灰。

  第四十九章

  哥是那种向来很清楚自己要的是怎么,且约束力极强的人,说到做到,他说与我只是兄妹,便真的只作回兄妹,关爱有度,举止有礼,楚河汉界,决不越雷池一步。
  只是有时,他明明笑着对我,却在转身的那一刹会感受到他身上一种浓浓的悲哀,像云一样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让人窒息,无处可躲。
  一个人的身体可以承载多少悲伤,寂寞,我不知道。
  一个人可以崩发多少力量,可以持续多少力量与坚韧,我同样不知道。
  但是我清楚地明白这样的痛,于哥已是承载的极限,那根弦我不敢再碰,因为一触及断,哥已逼自己到极限,我怕他无力承受。
  于是,只好维持着表面的温暖,不敢苛求那么多,一点点的压制欲望,在悬崖峭壁上战战兢兢的拉着哥的手一步步的前挪,什么时候会跌落悬崖或者见到平坦我都不知,可是却只能这样走下去。
  可是,只是这样走下去哥都不肯,他近乎刻意地缩短时间来见我,来见我的时候还大多拉上东子,搞得东子稀里糊涂地问我,“圆圆,长佑最近怎么回事啊?”
  我只能苦笑。
  哥这样还不算,那天晚上送我回宿舍的时候甚至还断断续续的劝说我,“大四了,可以给自己找个男朋友了。”
  我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心冰凉凉的落下去,不着底,痛得说不出话来。
  “好啊。好。”我竟然没哭,只是声音有点颤抖。
  哥别开眼去,转身往回走。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远去,突然涌过巨大的悲伤,张口喊道,“哥,我不会爱上别人的!”
  引得路人侧目,我不管不顾死死的盯着哥等他回头。
  可是,哥的脚步停留了一下,没有回头。
  再走时,踉跄了两下,却仍是没有回头。
  我无视周围人的目光,转回宿舍。
  捂在被子里痛哭失声,好象又回到高二那一年,我无比想念他偏又见不到他时的悲伤,只是这次我明白,哥是真的决定放手了……
  晚上哭得久了,第二日早晨睡到很晚,以至于东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迷迷糊糊的,“在我楼下?给东西,什么东西?”
  ……
  “哥走了?走哪去了?”
  “我不知道啊。”东子在那边说,“他就让我把东西交给你啊。”
  我一下子就醒了,从床上坐起来,“什么?!”
  东子在那边明白过来,“他没告诉你他要走?这小子!我就知道他找我定没好事。我们现在去车站逮他去,他刚走没多久。”
  我套上衣服就往外冲,钱都忘了带,还好东子带了钱。
  坐上出租车,就往西站走。找了一圈没有,“去东站!”东子说,“臭小子,净害我,看我逮到他不剥了他一层皮!说什么怕你去送他伤心会哭,原来根本没告诉你。”
  “圆圆,不哭了,啊。逮到他我替你收拾他。不过到底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啊,长佑那小子虽然臭屁,但是疼你是真的疼到心眼里,怎么会不跟你说一声就走了。”
  我哭得哽咽,只能摇头。
  东子见状无奈,叹了口气。
  到了东站,我跳下车就跑去四处找,满脸的泪也顾不得擦,心里悔恨万分,昨夜若是不说那句话,哥也许就不会被我逼走。可是如今怎么办?怎么办?
  东子见我疯了一样的乱闯见人就拉着问,“你见到我哥了吗?”,把他给吓坏了,在身后紧紧地抱住我,“圆圆,你别慌,别慌。我们去候车室看看。”
  我来来回回得找了两遍,都没见到哥。火车一辆辆的开走,心里急得恨不得把车站炸了。
  “那小子会不会坐飞机走了阿?”
  我摇头,“应该不会,昨天晚上的事,他应该来不及买飞机票。”
  “可是他会去哪里呢?这样毫无目标的找也不是办法啊。”
  哥会去哪?大舅家他向来不喜欢,肯定是不会去的。
  我们没有别的亲人,也没什么靠得住的朋友。
  喜欢的地方有很多,因为我嘴馋,说要吃遍天下,哥向来一切以我为先,说以后要带我四处去游玩……
  哥会去哪?
  总不会随便买张票就走了吧?
  从此浪迹天涯,四处为家?
  可是他都考上研了,为什么?
  明明那么喜欢学校的,明明答应要陪我在学校里读书的,明明答应会照顾我一辈子的,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
  我站在候车厅里失声痛哭,哥竟然走了,竟然走了……
  他——不要我了。

  第五十章

  哥让东子交给我的东西很简单,就是那间房子的钥匙和一张□□。
  房子里哥收拾得很干净,除了几件衣服和书桌上我们合影的照片,似乎他什么都没带走。
  □□里是哥存的钱,几乎也没什么钱带走。
  这样子的他去了哪里,我根本不知道,只能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流泪。
  东子是多么聪明的人,见到我在火车站广场上发疯一般的模样便明白了三分,回来后试探地问我,“圆圆,你说你想爱不能爱的人是长佑?”
  我泪眼婆娑的看他,东子呆着看了我半晌,而后苦笑一下,“圆圆啊,唉~”
  我不知道东子是如何看待这种事情的,可是他再没提过一个字,从那以后,再没提过一个字。
  而且替代了哥,他每天抽出大部分的时间来陪我,生怕我想不开似的。
  “东子哥,我没事的。我不会干傻事的。我要等哥回来,他总会回来的。实在不行,等到我结婚生子以后他总会回来的。”
  东子看看我,舒了口气,“你能这样想就好了。”
  那段日子我不记得曾经流过多少泪,可是痛到最后竟然连眼泪也失去了。
  于是方才明白,其实哭泣也是一种奢侈,爱的那个人在身边,你哭泣,他心痛。如果那个人不在身边,哭泣不过是最无用的一件事,谁人看,谁人问,谁人知晓?
  在哥离去这么久后,我同哥一样,也放弃了那段感情。
  只期盼他回来,盼他回来。无数个夜里做梦,我拉着他的衣袖哭泣,拼命地说,“哥,你不要走,我听话,你要做兄妹我们就做兄妹,我再也不扰你,你别走。哥,你别走。”
  可是我总是拉不住。
  而后抽搐着心痛而醒,那么痛,那么痛,如同生生把自己撕裂,无力挣扎,蒙蒙的透过窗子望着外边黑到苍白的天际发呆,心里明白,哥与我再也回不到从前。
  我无比想念儿时他用童音哄我的日子,想念青春期时跟他挤在大舅家小床上相拥而睡的日子,想念大学时他陪我自习,给我煲汤的日子。
  可是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哥放弃了,我也是。
  可即使放弃了,我们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不再哭,不再每天顶着红肿的眼睛出去见人,东子是真真舒了口气。
  “圆圆,你终于缓过来了。我快被你吓死。”
  我无力的笑,是啊,我缓过来了,不会再心痛的恨不得死去,只是麻木,麻木到再大的事情我听了也只是笑,温柔的微笑。
  任谁都说我长大了,面目沉静,笑容温柔,不再是以前那个风风火火的小丫头。
  是啊,我长大了,青色的果子可以成熟,成熟的果子内心腐朽,长大是多么痛的一件事情啊。
  05年的初春,哥走了将近一年的时候,决楚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我面前。
  他瘦了很多,面目也不再似以前那般神采飞扬,深沉了很多,以前的那种飞扬跋扈也收敛了许多,沉静的有如漩涡,决楚——他也长大了。
  “爸爸出事了。查出胃癌晚期,我妈通知我,让我赶紧回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我有点天旋地转,没反应过来,“怎么会?”
  决楚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这方才反应过来,急忙忙得往回跑,“你等我,我去收拾东西。”
  我们到车站就买到票,等了几个小时就上车了。或许是季节的原因,车上没多少人,我跟决楚挑了个人少的车厢靠窗坐下,决楚一言不发,转头看向窗外。
  我看着他消瘦的脸庞和沉默不言的样子,又想起大舅小时候抱着我用大胡子扎我笑着叫我囡囡的样子,心里心酸异常,泪落了下来。
  决楚扭头见我哭了,下意识的抬手替我擦泪,手举到一半又落了下去,过了半晌方才吭声,“余清鸢,你怎么了?”
  我抬头看他,他别开眼去看向窗外,好像不是在跟我说话一样,“你怎么这么瘦了?”
  我愣住,心里一下子酸软下来。
  过了许久方才幽幽的答他,“你不是也瘦了吗?”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靠在椅背上眼神深远的看向窗外。
  坐车疲惫,我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正斜靠在决楚身上,决楚的大衣裹着我。
  我贪恋这温暖,缩了缩,迷迷糊糊地问他,“几点了?”
  “还有两个小时,再睡会吧。”他说着随手帮我掖了一下衣角,动作轻柔的好似哥,我一下子醒了,坐起来回头看他。
  他扬眉,“怎么了?”
  我呆了半晌,方才答道,“你扬眉的样子没怎么变。”
  毫不搭边的一句话,可是他明白,点了点头,仍是伸手揽过我靠在他肩头,“再睡会吧。”
  可是,我再也睡不着。

  第五十一章

  我们终究是没有赶上,不仅如此,舅妈因受了刺激,突发脑溢血被推进急救室。
  我和决楚赶到的时候只能坐在急诊室外等,决楚低着头坐在椅子上,泪一点一滴的溅下,无声的哭。
  我想起小时候大舅笑着把我抛的高高的,然后在掉下来时接住我,乐得哈哈大笑的样子。想起他微笑着疼爱的叫我囡囡的样子。想起他背着舅妈偷偷给我塞钱的样子。想起他那次送我去学校走时偻钩的背影。
  心终是疼痛起来,落了泪。
  伸手覆盖在决楚握紧的双手上,他没有看我,低下头去把额头靠在我的手背上,像在汲取力量支撑自己一般,只是泪溅在我手背上,那么烫,那么烫……
  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的时候,我和决楚连忙迎上去,我心里从来不喜欢舅妈,可是现在却真心实意的祈祷她好。
  “还好是在医院突发的,抢救够及时。住院观察一个星期就可以了。一会去观察室那边探望病人吧。”
  我松了口气,决楚也是。
  他回过身来死死的抱住我,“圆圆,她没事。她没事。老天保佑。”
  我点头,“嗯。她没事。没事的。”
  天可怜见,不让他一次承受失去双亲的痛苦,那种痛太让人崩溃,当年我尚有哥在身边照顾我,他身边却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他分担……
  在观察室见到舅妈,她一瞬间像老了很多,我不是说样貌,我是说心。
  那种疲惫的痛缓缓的从身体里一丝丝的透漏出来,无法遮掩。
  她心里一定很爱很爱大舅,这些年她虽然总跟大舅争吵这争吵那,次次她都要占了上风,可是能为大舅做的她一样也没少做。她心里一定很爱他。
  舅妈看见我的时候一愣,却没有像过往那般流露出厌恶的情绪,只是淡淡的点头,“你也来了。”
  我不知该说什么,站在决楚身后轻轻的点头嗯了一声。
  “妈,你好好休息。我买点东西回家给你煲烫送过来。”
  舅妈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慈母爱子般的安详,“你什么时候会煲烫了?”
  决楚开始呐呐,“我买本书照着做就是了。”而后语气又有点别扭,“你管我,反正我做好就是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我一看,跟舅妈点了下头,也跟着出去了。
  医院离家有半个小时的路程,我们坐车到家附近的超市,买了骨头,粉藕,烫料什么的,又走回家里。
  决楚抱着从超市买来的靓烫一百例认认真真的照着做。
  我只坐在旁边看,不扰他。
  他一直站在那里守着火,却不知道火要关小,盖子不能盖的太紧,结果烫仍是扑了出来……
  一时间手忙脚、乱鸡飞狗跳。
  我叹了口气,进厨房,帮他拿开盖子,又把火关掉,倒出一半的水。
  “汤不能放这么多水,会沸出来,而且汤的味道也不好。”说着舀了一汤勺汤出来,尝了尝味道,放了盐、鸡精进去,重新开火,关小,盖子半遮,“这样就可以了。”
  转过身去的时候,决楚正用一种说不清的幽深目光看我,见我这般转身看他,方才低下眉去,声音有些低哑,“谢谢。”
  我一愣,原来我们已经生分至此了……
  拿着做好的汤去医院送给舅妈,舅妈尝了一口突然掉下泪来,滴到汤碗里又溅出来,决楚有点慌,“妈,不好喝你别喝就是了,你别哭啊。”
  舅妈看着他含泪笑了,“不是不好喝。妈是高兴。我儿子终于长大了。我也能喝到他给我做的汤了。”
  决楚舒了口气,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里含着谢意。
  舅妈的病受不得刺激,决楚在一旁一直给她讲去香港这一年遇到的事情。
  我看着他飞舞的眉眼心里说不出的痛,他一定很痛现在,却不能说,不能流露,因为怕舅妈看着更伤心,所以便装出这种只要妈妈好一切都好的样子,逗她开心。
  舅妈虽然眉目间还有疲惫的神色,可是眼神里的笑意却温暖起来,时不时的抬头摸一下决楚的头。
  我跟决楚一直陪舅妈到十点半。
  “妈,你睡吧。我在这看着你。”
  舅妈笑了一下,赶我们走。
  “回去吧,看什么。这边的护士晚上会守夜,轮换替班的。你看这么多人住院有几个守夜的。影响别人。你回去吧。明天再来看妈。”
  决楚坚持着不肯走,被舅妈挥手赶走。
  我们出了医院,决楚没有坐车,拎着保温桶一步步的拖着步子往回走。
  我沉默的跟在他后头,就这么一路走回家。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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