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真是了不起,居然跳级去读大学了。”仙道明白这是好事,“那为什么不告诉冰帝……”
“因为我还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说。”
“是啊,”听说她有一个同龄的男朋友,“不过,他们早晚都会知道,我相信是朋友一定会理解你的。”
“谢谢。”
机场,这个引来送往的地方,不过这次的主角换成龙马,他要去参加全美公开赛了。
青学的人准备了各自的礼物,三人组和小朋在机场喧哗,前辈的签名帖,上面写着每个人的祝福,桃城一直使用的绷带,乾记录龙马的资料本,大石分发的御手,河村自制的酱油,不二的轻音乐CD,菊丸在机场买的包包以及巧克力签名过的彩纸。
飞机推迟起飞,小秋也准备了礼物,一个Q版龙马的挂坠,纯手工制品,“一路顺风,龙马。”
“谢谢,学姐。那个……”帽子下的脸有点红,“可以单独和您说句话吗?”
难得他有话要说,两人走到一边,“什么?”
“我会变得比哥哥更强,并且超越部长的人。”小猫眼眨呀眨的甚是可爱。
小秋晃晃他的脑袋,“那龙马,加油了!”
过了3点,樱乃气喘吁吁的赶到,学长们在一旁吹哨加油,她拿出送他的网球,上面写有全国No。1的字样,害羞的说,“这不是全国的意思,是全世界所有国家。”
龙马还是酷酷的道谢,广播里去纽约的304航班准备登机了,龙马带着重任的祝福启程了。
回去的路上,小秋问手冢,“如果哪天我也想龙马一样要走了,你会送我什么礼物?”
“不会有那一天,我会一直带你身边。”
“……”这个只讲实际的家伙。
“怎么了?”感觉不对劲。
小秋气鼓鼓的瞪着他,“让冰山幻想,我真是晕了头了。”
“……”
三年来的认真
早晚得告诉手冢,小秋做好心理建设,来到青学,排名赛还在继续,而她今天赶上了一场不能错过的比赛,手冢与不二的比赛。
两人在一旁热身,根据乾的资料手冢一年级曾惨败给不二过,其他人都为之惊奇。
小秋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看着难得认真的不二,这个男人把自己藏的很深,即使当初看过动漫也还是不能完全了解,可以说她曾一度同情小说中那些被安排喜欢上不二的女人,总是有被他攥在手中而不自知的感觉。
手冢突然来到她面前,挡住她的目光,“这是我完全康复后的第一场比赛。”
“你很重视这场比赛,因为对手是不二?”可以看出他眼里的兴奋。
“这场比赛我等了三年了,”转身看向不二。
开场,不二获得发球权,他利用心理战取得第一局,没有丢一分,1比0。
第二局手冢也没有留情,上来就是高速的发球。不二自从看到手冢带伤比赛后,也认为自己可以认真的比赛了,对不旋转球,他自己制造旋转,率先是出自己的绝招,燕回闪。
只是几个来回,就让一旁看得人都颤抖不已,大石看着昔日的伙伴,“这是决定谁是第一单打的比赛,也可以说决定谁是青学第一的比赛,更有可能,是决定日本第一的比赛也说不定。”
桃城惊叹着,“日本第一?”
小秋依然没说话,只是睁睁的看着手冢,想把他的身影印在心中。
1比1平后,两人都瞄准处网球,接下来怎么打都是悬念。连一旁观战的人都说不出话了,生怕漏下任何一个细节,两人的动作滴水不漏,旗鼓相当。2比2平。
第5局,不二开始用双手回击手冢的发球,手冢反而被牵制了。这时起风了,不二借机使出了白鲸,被手冢看穿扣杀,随后他又一个巨熊回击,不过却进入了手冢领域被轻易回击,第三招燕回闪也被手冢以零式得分,他在这局一口气破解了不二的三重回击。
小秋的脑中反映的是动漫的情节,关于三年前的他俩。
“乾,把你知道得告诉我。”
乾扶了扶眼镜,“我只知道那时手冢因为太优秀,常被三年级的学长惩罚,虽然我们偶尔也会冒着被前辈责罚的风险帮助他,可是当时与他关系最好的只有大石,还有好像什么麻烦都能摆平的不二。听说比赛不二完胜,可是两人回来后什么都没说,那时我第一次见到不二没有笑容,甚至有点生气。后来不二就变成现在这样,三年来都没有赢过手冢。”
“我明白了,这就是不二打球一直这么随便的原因,”小秋看着两人,“三年来他不是没有机会,天才不二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吗?”
“你说什么?”乾听得糊里糊涂的。
比分已经是4比2了。
她是在吃醋吗?因为动漫里不二曾经的一句话,“和你在一起的话不管到哪里都能攀登到高处。”想起这句话心里就有点闷闷的,“不二,再不认真就没机会了。”
一面倒的情况让英二也为他加油,“是啊,这也许会是你最后和手冢的比试。”
不二像是突然觉悟到什么,球风变得锐利,沉睡的狮子终于苏醒了,手冢领域被破解了,当前的不二精神高度集中,出奇的认真。
龙崎教练也欣喜于有机会看到全部的不二,“不执著于胜负,别人都会为输球不甘心,只有不二,打球只是游戏和享受,对阵观月和切原也只是为了弟弟和橘,稍微认真了一点,他们在同一学校同一年级真好啊。”
难得见小秋看得这么认真,乾帮她分析着,“稍微旋转的球用无旋转的球打了回去,和球接受了双重旋转的原理一样。”
手冢的球在不二的带动下也发生了改变,速度和力量也都增强了。他用龙马先前用过的方法破解巨熊回击,6比6平局。
进入抢七,不二更加积极,最后一球,手冢双手击球,不二用白鲸反击回去,手冢跳起来大力扣杀,不二想用巨熊回击得分,不过网球在空中就落入手冢领域,就见手冢将球拍换到右手使出零式,结束比赛。
不二擦着汗“终于体会到输球的不甘心了,但是感觉真是太好了。”全场鼓掌,他回以真挚的笑容。
手冢接过小秋手里的毛巾,“总算见识到真正的不二了。”
“没有遗憾了?”
“当时他第一个发现我是左撇子,我就想和他比赛,可惜……我承诺养好伤回来,以最佳的状态进行比赛……”
“不论和谁?”小秋自觉地接下那句话,让手冢一愣。
“你……”
“处于巅峰状态的手冢国光,会全力以赴的去参与今后的每一场比赛,不会再有人用球拍砸你的胳膊,不会再有因为旧伤复发而遗憾离场,对吧?”边说边走到手冢身后背对他。
手冢感觉不太对劲,转身问她,“小秋,你怎么了?”
“那样我就不用再为国光担心害怕了,对吧?”依旧没有回头。
“你不用再担心了,”一把拽过她,“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告诉我。”
“那样我就放心了,”松了口气,小秋泛起笑容,“国光,我要走了。”
“……”一副她不解释清楚别想走的神情。
“我要去完成我的梦想了。”
“你不愿留在我身边?”他还是失去她了吗?
“我要成为最杰出的中西医结合的理疗师,然后回来,回到你身边,这样不好吗?”感觉胳膊上的手渐渐松开滑下。
“太突然了,我……”现在的手冢脑袋一片空白。
“我下周就走。”小秋决定让他一个人想想,转身离开。
不料不二表情严肃的站在他们身后,“为什么要这么突然?”
“对不起。”什么都不想说,独自离开了。
小秋在自己房间里转来转去,最后坐在电脑前,打开邮箱。
Wing:
突然很想知道你离开家时的感觉,可以和我说说吗?如果是我,一定会好舍不得家人朋友的。
突然有点迷茫的小秋
小时候的离开,她还在怀念上辈子的人事,虽然见不到了,可还是喜欢加拿大的枫叶,上面有小秋爸爸妈妈的味道,也让她想到远离的亲人。
现在,自己挂念的人就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岛国里,她真的可以潇洒的离开吗?
小秋躺在床上发呆,自己这么做错了吗?在与手冢合了又分,分了又聚,毫不容易走到一起后。
神刚好回来,看见小秋这样,他坐到床边,“怎么了?和手冢闹别扭了?”
看着这个疼爱自己的堂叔,小秋觉得挺对不起他的,“对不起,堂叔,您一直都这么纵容我,可是我……”
“傻丫头,你可是堂叔唯一的侄女啊。”疼爱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堂叔,”欲言又止的,“我,通过多伦多的甄试了。”
手一顿,“那个医学院入学考试?你通过了?”开始以为小秋只是随便说说,因为在他眼里,自己侄女还是个国中学生,以为她考着玩没当回事,没想到她居然通过了。
“朱皓叔叔帮我做了特别申请,免除了年龄限制。”
“这样啊,”虽然有点失落,“我们小秋真是厉害,好吧,日本这边你不要担心,交给我来处理。”
能得到堂叔的理解,小秋身上的压力也卸了一层。
走出卧室的神站在窗边看着天空,“洋介,我们的小丫头长大了,要离巢了。”
离歌
早晨看到新闻,龙马进入预选了,小秋琢磨着他应该也听说TF之战了,这一两天就会回来和手冢比一场。
邮件提示,小秋赶忙打开。
秋丫头:
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听你的意思好像要离开似的,想中国的家人了吗?
我离开家的时候老头子可是投赞成票,只有小不点耍耍小脾气,不过看他现在也闯出来了,你知道吧,他进入全美公开赛预选了,应该也能体会到我当时的心情了吧。
丫头,不要考虑这么多,就照着你的心走,我想那家伙(手冢)会守护你的。
Wing
是吗?可是到现在他都还没有给自己一个电话,小秋很是郁闷。
到了学校,小秋坐在网球场边的观众席上,“今后不能坐在这里看他们比赛了。”
“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迹部一身运动打扮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听说你要去读医学院了?”
“是啊,迹部大爷有什么指教啊?”
“指教谈不上,到国外要好好照顾自己,可别丢本大爷的脸。”担心写在眼里,戏谑露在脸外。
小秋看向他,“你在关心我?”
“怎么说你也是冰帝出去的。”水仙不自然的脸红。
“谢谢。”这次是出于真心的。
“手冢……虽然没说,但是本大爷知道他肯定是最在意你的那个。”昨天在路上见到手冢,第一次看到他精神恍惚。
“是吗?”看看手机,还是没有动静。
倒是迹部的手机响起,“是吗?今年全国大赛的开赛地决定在东京了,冰帝作为推荐队伍……”
小秋看着他,“太好了,冰帝可以去全国大赛,不是吗?”
“全国吗?”水仙眼里有着不甘心。
“迹部让全国好好看看我们吧,去证实我们有足够的实力得到推荐。”
校园里的学生得到消息,马上打出条幅来,所有人都在高喊着冰帝。
迹部抬起头,伸手一个响指,“跟着本大爷一起去全国吧。”众人沸腾。
一边赶来的忍足松了口气,“还好。”
小秋看着他笑笑,“他已经不是只会耍少爷脾气的迹部了。”
网球部众也聚集在迹部身边,每个人脸上充满了斗志。
这是小秋的电话终于响起,“国光?”
“今天越前赢了我,他可以成为青学的支柱了。”另一头手冢看着被众人围绕的龙马,“你那里好像很热闹。”
“恩,刚刚收到消息,冰帝也会去全国大赛。”
“是吗?很期待在全国和他们再交战一次。”
“虽然看不到了,国光不要输啊。”
沉默了一会儿,“……那就留下来。”
“国光。”
“我不舍得。”
回本家告别,神老太爷也气昂昂的,“考医学院也不提前说一声,临走前才只会我们,你眼里还有本家吗!”
“我怕万一没考上,你有糗我,所以还是确定了再说比较好。”本来就是,谁敢告诉你这个老番颠啊。
“你还有理,你说你就是不想看见我们这两个老人。”奶奶在后面擦眼泪。
“谁说的,奶奶很疼爱小秋,我知道的,祖父嘛……”看见神老太爷故意扭着头,还用眼角偷偷瞄她,“虽然总做错事,可出发点还是好的,是为我着想的。”
“哼,没大没小,等到了外面,有你吃苦的地方。”还好朱皓那小子不像牧家的人。
“阿纳答。”奶奶提醒着自家老头。
“嗯哼,那个,合室有人要见你,你去吧。”
小秋拉开合室的门,“比吕士哥哥,弦一郎?”
比吕士绕到她身后,“我陪真田过来的,他有话想和你说,我先出去了。”顺便帮他们把门合上。
真田望着她,才缓缓张口,“我以为你已经选定了手冢。”
“是,我喜欢他。”
“那为什么还要离开?”真田追着问。
“我离开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真的是这样吗?”真田不相信手冢会轻易让她离开。
“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口气不觉得变硬了。
“现在不是了,”真田回复他皇帝的气势,“他如果不懂得珍惜,我就不会放弃你。”
“弦一郎,”睁大眼看着他,“你不要这样子。”
“等你回来,看我们谁够格拥有你。”一手拾起她的长发,庄重的吻了一下,离开了。
柳生在真田走后进来,看着小秋叹了口气,“小秋,不要太在意,真田他并没有逼你的意思。”
“比吕士哥哥。”小秋感到很累,扑到他怀里。
柳生搂着她,抚着她的脑袋,“他们俩都很优秀,让你很难选了吧。不用急着下决定,过两年你再考虑,出去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抬起头,“比吕士哥哥,谢谢你。”
依旧是机场,可是送别的人却多了很多。
小秋发现除了青学、冰帝全员到齐,千石和亚久津也来送行,很是惊讶,“你们怎么也来了?”
“我们当然要来了,Ne,亚久津。”千石顶了顶亚久津。
后者凶恶地看着他讪讪的收回手,“好好照顾自己,别又动不动就进医院。”
“这就不对了,小秋是学医,搞不好天天都要上医院……”还没说完就被亚久津一把蒙住嘴。
小秋笑得很开心,“谢谢你们来送我,我会想念你们的。”
“还有我们,学姐。”凤也出声,“我们都会想念你的,要早点学成回来啊。”
其他人也跟着道别。
手冢一直没说话,大石不由得发挥保姆特点,“小秋,虽然那里有人照顾,但是你还要注意身体……(之后省略千字)”
“好了,大石,”菊丸跳过来拉走他,“咱们先走,让小秋和手冢单独说说话。”
到了这时候,两人竟有点相顾无言。
“我要走了,不说点什么吗?”有点歉疚的看着他。
用力地把她扯进怀里,“我知道拦不住你,就像我当时决定坚持比赛一样,你也无法阻止我停下。”
双手环上他的腰,脸在他的胸膛上蹭着,呼吸着他的味道。
“我会留在这里,让自己变强,到时候我们换过来,让我来守护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