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斗志都很高昂呐。”
开局赤木抢到球,宫城接到后从人的缝隙间传给流川枫,就见他接到球后高高跳起灌蓝,阿牧突然出现按住前进的球势,流川枫传向身后的三井,阿神却抢先一步,把球扔给对面的信长,樱木见状追了过去,从高空中截住球,无奈冲势太猛,落地后三步才站稳,带球走步。不过这已经让在场的观众大开眼界。
清田的灌蓝让樱木气得半死,洋平也感同身受,“那小子一定很郁闷。”
接下来赤木的灌蓝又提升了湘北的气势,一路咬住海南,很是坚强。
樱木更是冲劲十足,追着要出界的球,跳起打回,自己却压在安西教练的身上,随后又像没事人似的冲回球场。
众人皆惊,“居然把教练当成垫子来用。”
小秋无奈摇摇头,“这家伙大概只看到球,根本没注意压倒人了。”
阿牧也注意到他,开始特别防守樱木,两人面对面,樱木突然脸色一变,“你几年级?”
全场静默,“你是高中生吗?”
高宫也点点头,“其实刚才我也有些怀疑。”众人白眼。
樱木回过身跟清田抗议,“野猴子,你太狡猾了,居然找学长来助阵,你太卑鄙了。”
清田也是很愤怒,“阿牧是来历清楚的高中三年级学生,他才17 岁。”
樱木狐疑的看了阿牧一眼,“我才不会受你的骗呢。”
小秋看向阿牧,“他应该很生气吧。”就连她也不敢在和他交谈中涉及这个敏感话题。
裁判吹哨,“比赛进行中禁止聊天,这次只是警告,下次再吵架就禁止你们出赛,听到了没有,你们这两个10号。”
大家好笑的看着还在僵持中的两人。
阿牧看了一眼借喝水掩饰尴尬的小秋,正色对樱木说,“赤木看起来比我还老呢。”
众人都傻眼了,包括裁判,小秋实在忍不住了,一口喷了出来。
樱木傻傻的转头看向赤木,“经你一说……”
赤木也红着脸吼着,“别看我!”
“这个家伙,哈哈哈。”洋平他们也笑得不行了。
清田看不过去,“阿牧,你没必要盯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交给我绰绰有余。”
樱木不爽他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样子,接到宫城的传球,假意摆了一个射篮的姿势,居然骗过清田,身形一晃,到篮下跳投,球进了。
面对樱木的表现,海南的高头教练换下阿神,反而派不起眼的宫益上场,刻意要封杀樱木。安西教练无奈只好换下樱木。
场上流川枫不停地看比分牌,好像计算着怎样将比分拉回。就在他和赤木配合拿下一球的时候,赤木倒地不起。
彩子上前确认伤势,暮木对教练摇摇头,安西教练只好换人,他抬头看向小秋。
小秋也表情凝重,因为她知道,赤木的伤很严重,而且他还要比下半场。她对安西教练点点头,抓起身后的背包准备走出去,晴子一把扯住她的一角,“小秋,我哥哥他……”
“我会尽全力的。”
高宫也安慰她,“你放心,小秋的医术很高明的。”
樱木架着赤木到休息室,出门就碰上小秋,眼前一亮。
这时,屋里传来争吵声,“说不定你的骨头都已经受伤了。”
“我要上场,为什么,为什么挑在这个时候,骨头断了也好,不能走路了也好,这是我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啊!”
小秋看着备受感动的樱木,“去吧,在赤木学长还没回来前,不可以再落后。”
“小秋……”
看着他点点头。
樱木边跑边喊,“打倒海南!”
小秋推门而入,“学长,学姐。”
“小秋?!”
“是你?!”
彩子赶忙拉她过来看赤木的伤势,“快帮队长看看,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
小秋检查了一下伤处,“还好骨头没有事。”
两人明显松了一口气,“不过,学长,你真的还要上场吗?”
赤木的表情坚定不移,“我要上场。”
这时,洋平从外面进来,提了一个小桶,“这是和便利店的大婶接的冰渣。”
“谢谢,比赛怎么样了?”
“樱木上场,教练不知道为什么让他们握手,不过……两人像怕得了传染病一样,赶紧分开了。”
“呵呵,这两人还真是别扭。”将随身的药瓶取出,将药液倒在桶里。
“是任性才对。”彩子的情绪也放松了下来。
“学长,我们要先冰镇,你忍耐一下。”将赤木的脚埋进桶内。
“用冰块不就行了?”洋平看着都觉得冷,真是难为这个硬汉了。
“没办法,我们只有10分钟。”另外三人皆是震惊。
“你早料到赤木学长会要求带伤上场?”彩子觉得她越来越神秘了。
“洋平,你先去看比赛吧。”洋平点点头离开了。
不一会儿,场上爆发一片欢呼声,都传到休息室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晴子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樱木好厉害,樱木他真的好厉害。”就把他连续发威的表现描述了一边。
“居然自称金刚弟弟,满可爱的嘛。”彩子看向赤木。
“还有流川枫,他也好厉害。”
小秋摇摇头,将赤木的脚拔出来,都快冻紫了。接过彩子递过来的热毛巾,包住前脚掌。让他搭在小凳上,沾着一旁盒里黑色的膏药,均匀的抹在脚踝周围。
“哥哥的伤势……小秋,你的药……”
“这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解释的。”
“晴子,你回去吧,这里有彩子和小秋,我一会儿就回去。”待她走后,赤木看向小秋,“可以了,你说吧。”
“这只能保护你的伤势不再严重,随着运动,脚踝的温度会跟着升高,药膏的功效就会渗透进肌肉与骨头,所以其间可能还会感到很疼,学长要继续比赛,只能靠自己的毅力。”
“你的意思是现在还不能治好?”彩子也傻了。
“没有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把这么严重的扭伤治愈,我只是在保住学长的脚,如果他还想要完成联合决赛,去全国大赛的话。”
“彩子,”赤木止住她,“能这样已经很好了,事实上,小秋已经很大程度降低了疼痛感。谢谢。”
小秋只是低头开始缠绷带,并用胶布死死固定住。“是不是作队长的都会不顾伤痛,将球队送入全国大赛。”
彩子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没什么。”
“好了,学长,站起来试试。”
扶起赤木,让他走了几步,“可以了,我们去球场吧。”
“小秋也一起吧,赤木学长的状况,你也可以随时注意。”彩子邀请着。
赤木也看向她,“拜托了。”
“那好吧。”
出去的时候,赤木悄悄跟小秋交待,“再痛我也会坚持到比赛结束,如果教练问起,请你一定说我可以继续下去。”
小秋看向他,妥协的点点头。
第一次败北
回到球场,上半场已经结束,就见流川枫浑身是汗,看见赤木就吃力的举起手,眼睛却盯着赤木身旁的小秋,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赤木回来了?!”
比分居然拉平了,小秋对退下来的流川枫说,“很拼啊。”
后者“嗯”了一声,去休息室了。
队员纷纷上来问候伤势。
暮木也向小秋致谢,“谢谢你,小秋,又一次帮我们。”
安西也走过来,“嗯,小秋,干得不错。”
小秋毕恭毕敬地鞠了个恭,“安西教练才是老谋深算呢。”
“呵呵呵。”
“小秋。”阿牧突然出现。
樱木闪到两人中间,“干什么,中年人。”
“樱木,”小秋看到阿牧的嘴角又抽出了一下,“我和他认识。”
“不是吧,小秋,你也认识他,不行,他太老了,还是洋平……”
“你再胡说,下次受伤我一定 ‘特别照顾’你。”
樱木吓得躲到宫城身后。
宫城溜溜的挪开,他可不想当挡箭牌。
看向阿牧,“怎么了?”
“赤木的脚伤……”
“原来他来侦察敌情,快赶他走。”樱木在耳边竖了个喇叭。
“闭嘴,”赤木忍无可忍,赏了他一拳, “阿牧,我很好,下半场我们来决一死战。”
“就像你见到的,赤木学长会继续下去。”小潸不想多言。
“还有,”阿牧离开前留下一句话,“比赛前我说的话,是认真的。”
小秋只是看着阿牧的背影,“对不起。”
中场休息,小秋接到仙道的电话,“Ne,小秋,你可是答应我来看比赛的哦。”
“对武里的比赛,还用我去看吗?”
“呵呵,”又喝了口水,“我们赢了,下一场就是对阵海南与湘北的胜者,会是谁呢?”
“你们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说的也是,我们一会儿就到,啊……”
“怎么了?”小秋奇怪向来泰然自若的仙道竟让会发出这种声音,惊诧中夹杂着慌乱。
“对不起,我有事,先挂了。”
还没等小秋反应,手机里已传来“嘟嘟嘟”的声音。这个家伙,这是怎么了?
下半场,还没开始,赤木就流了很多汗,彩子担心地问她,“小秋,赤木的脚?”
“时间太短,药效还没有发挥作用,一开始就让他跳球,确实压力大了点。”
樱木在这时突然站出来,“拜托,请让我跳球,好不好。”
小秋笑了笑,“樱木越来越可靠了呢。”
刚说完,他就把球打到没人的地方,流川枫抢到后灌篮,清田成功阻止,赤木追上来灌篮得分,湘北首次领先。
就当大家觉得赤木已经恢复正常的时候,樱木傻傻的问,“大猩猩,你的脚真的已经不痛了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_=|||
赤木停下脚步,转过头,脸上一副狰狞的表情,“不痛了。”
“他还在痛,”暮木担心地看这场上的人,“教练,我们要不要……”
“学长,”小秋打断他,“赤木队长是不会愿意被替换下来的。”
安西教练也点点头,“暮木,一旦我觉得赤木不行了,会毫不犹豫的换下他的。”
赤木张开双臂防守,“还剩不到20分钟,为了成为比赛后大笑的人,你们必须存着必死的决心,懂吗?”
“是。”
阿牧看着气势高涨的湘北,对赤木,他第一次从心底里尊敬他。
“宫城接下来会很辛苦。”
彩子看向她,“为什么这么说?”
“绅一哥哥的眼神变了。”变得像早上和她告白时的一样。
就见他穿越过宫城,赤木跳起阻挡,球还是进了。
暮木呆呆得看着,“超越过湘北速度最快的宫城,跟湘北力量最强的赤木相撞,居然还能投篮得分。”
“这就是神奈川的第一球员。”安西教练评价着,看着赤木的迟缓动作,“暮木你去热身。”
罚球时,阿牧看向小秋,没有说话。
“他在看你,”彩子说出了场上的人都觉得奇怪的事实,“小秋,你们到底……”
“只是世交,”小秋故意不看他,把视线停留在阿神的身上,“海南的阿神是我的堂哥。”
裁判把球给他,他才收回视线,投球入篮。
赤木表现得越来越积极,“他的精神已经超越肉体了。”
“可是,光靠赤木一人还不够。”小秋估算着药应该开始发热了。
海南的继续领先,安西教练喊暂停,众人已经筋疲力尽了,“我知道稍微嫌早了点,但是没有时间了,准备决一胜负。”
小秋帮忙彩子给大家递水和毛巾,流川枫结果后,盯着他,“牧绅一吗?”
“我们不是。”
后者打开瓶盖喝水,没再说话。
安西教练布置完策略,樱木哈哈大笑,“老爹,比赛到了这个时候,你终于像个教练了。”
小秋随便抬头一瞄,就看到陵南的位置,仙道的身边居然坐着一个女生,难怪他不自在的跟自己挥挥手打招呼,再仔细一看,小秋一愣,怎么会是她?
女孩笑了笑,也挥挥手,对上口型明显是在说着,“好久不见。”
小秋这才也自若的打招呼,低声说着,“好久不见,优。”
再次上场,阿牧一切入禁区,赤木、三井、流川枫、宫城四人就上来包抄他们,阿牧将球传给阿神,但是樱木马上贴身防守,让他无法射球。
阿神使尽全力摆脱樱木跳起射篮,樱木突然发力疾步跟上,窜到阿神前面高高跳起,狠狠地来了个盖火锅,打飞了球。落地的樱木没有停下,直接追上篮球,冲向对方篮下,阿牧也快速回防,不过接触樱木的眼神时,小秋感到他明显一愣,随后慌忙跳起撞飞樱木。
被判罚球的樱木摆出了端马桶的姿势,大家以为他又开始耍宝了。
“也许,这个姿势跟适合他。”小秋看着他,果然入球得分。
海南队又换上宫益,安西教练就让宫城封杀他,加上虽然受伤却越战越勇的赤木,海南和湘北的差距一直维持在4分和6分的拉锯战。
时间已经不多了,最后2分钟,场内一片宁静,三井企图用三分球拉回差距,可是他的体力已经办不到了,赤木挑到球却没抓住,摔在地上,樱木飞身救球,拍回场内,球飞到了已经浑身无力的流川枫的头上。
樱木从地上爬起来大喊,“流川枫,就算是巧合也没有关系,这球一定要进。”
“我又不是你,”流川枫接过来,灌篮得分,“我的球没有一球是巧合的。”最后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暮木把他换下来,流川枫趴在椅子上,不甘心的握拳。
小秋坐在他旁边,“要是你的技巧和樱木的体力能互补一下就好了。”
“……可恶。”
比赛到了最后紧要关头,看台上的鱼住突然站起来大喊,“赤木,打败他,打倒牧绅一!”身后陵南的选手也站起来为湘北加油。
湘北众人合作,抢球,传球,最后樱木拿到球,假动作晃过高砂,跳起来灌篮,连流川枫都站了起来,“灌进去啊!”
球进了,负责阻挡的阿牧摔在地上,裁判吹哨“防守犯规,罚一球。”全场爆发出惊天的喊声,樱木居然把神奈川的第一球员打倒了。
“不知何时起,樱木已经成为湘北的气氛制造者,甚至是球场的气氛制造者。”彩子回想这个三个月前还是什么都不会的门外汉。
三井的眼神暴露了自己,樱木故意没投中,赤木抢到球给三井,清田险险碰到球,没进去,阿牧跳起抢到球,却被樱木挑开,抱着球的樱木被三人包围,他大叫着把球传出去,“大猩猩。”可是球误传到高砂的手中,樱木抱头大叫。
比赛结束,90比88,湘北第一次尝到败绩。
“怎么会这样?”彩子都不相信这个结果。湘北的每个人脸上都是茫然与不信。安西教练也是没有说话。
小秋的电话响起,“是吗?好,在外面等着。”
双方握手后,赤木一瘸一拐的走回来,“学长,医院的车已经在外面等候了,我已经联系好医生在医院里等候了。”
“是吗?谢谢。”有些心不在焉。
“赤木队长,比赛已经结束了,可大赛还没有完,湘北还有两场呢。”
安西教练点点头,“赤木,你先去医院吧。”
“是,教练。”
小秋也跟着要走出门,阿牧喊住她,“小秋,我……”
“绅一哥哥,今天我不想谈,可以吗?”
阿牧点点头,小秋转身离开。
在门口,送走了赤木,就见仙道和优等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