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
宁心不觉蹙眉,原主是便宜格格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难不成这个男人是她之前认识的故人?男人见宁心不说话,忙道:“是我啊,我是紫禁城里面公公的李肃恭啊,之前格格进宫的时候我们见过的,而且格格还好心替我和我的兄弟们解围呢,格格,你不记得了吗?”
哦,宁心好像有点印象了,她记得原主刚刚被册封为格格,进宫的时候遇到三个小太监被人欺负,一时看不过眼便出言替他们解围,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他们。咦,不对啊,眼前这个不就是这个剧情世界的男主角么?你问她是怎么知道男主角的?这分明是祥仔的脸啊,妥妥的主角。这个世界的主角就是三个太监,她原本还想着遇不到呢,没有料到她跟他们之间居然还有着渊源啊。
既然是故人,又是男主角,宁心也不好不给面子,装作想起来的样子:“原来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干嘛还要打劫我?”
李肃恭有些难为情,羞愧地低下头:“格格,我们也是被逼的。我跟丹田、细鸡被赶出紫禁城,辗转流落到深镇,但是细鸡突然染上重病,我们没钱只好打其他人的主意了。刚才我们见你身上的钱袋那么满,想着里面肯定有很多钱,所以才起了歪心。这真的是我第一次干这种事情,格格,求你原谅我啊!”
身边的崔晋升是新加入李肃恭这个团体的新人,不知道事情原委,如坠云里雾里,但是他脑筋灵活聪明啊,一听李肃恭的话也跟着哭求:“对啊,格格,我们不是故意的,求你放了我们,细鸡还等着我们救命啊!”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带上我吧,我也去看看细鸡。”宁心给他们松了绑,一时兴起也想跟他们去瞧瞧,好歹相识一场,就去拉他们一把吧。没办法,她就是这么善良的人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终于回来了!最后一个故事居然是这个,大家都没有想到吧,哈哈!关于亲们推荐的剧我都先记着,有想法就可能会写哦~~这么久没更文,原以为收藏会掉得很厉害,没想到居然没怎么少呢,好感动哦,怎么破!谢谢亲们!
☆、公公出宫(二)
宁心跟着李肃恭和崔晋升去探望病中的陈小凤,丹田一见宁心也禁不住满腹激动:“安宁格格!”宁心忙上前按住他的嘴巴,没好气地瞪了他好几眼:“现在是民国了,哪里还有什么格格,你想害死我啊!以后不准再叫我格格,听见没有!”
丹田使劲地眨巴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宁心才悠悠放开他,转而查看躺在床上昏迷的陈小凤,摸了摸他的额头,惊道:“哎呀,他的头好烫啊,在发高烧呢!”
“糟了!肯定是伤口发炎了!”丹田一拍大腿急道,宁心觉得不对:“咦,你们不是说他是染上重病了么?怎么又变成受伤了呢?”
李肃恭怕她怪罪,立即扑通跪在地上请罪:“格格,都怪我不好,是我撒谎了!我们在北平遭人追杀,他们那些人将我们这些无根之人当作封建毒瘤,想除之而后快,所以我们才逃亡到这里,可是细鸡不小心中枪了,性命垂危,格格,我求求你发发慈悲,救救细鸡!我和丹田愿意一辈子为你当牛做马!”
昏迷的陈小凤忽然难受地轻叫一声,人命关天,宁心也顾不得跟他们计较那些旁枝末节了,忙道:“先将他送到医院。”
李肃恭三人忙将陈小凤送到医院,宁心将收账的钱暂时挪来支付了他的医药费,心里正盘算着如何向金香交代呢,李肃恭和丹田就一左一右地跪在地上抱着她的大腿,感激涕零道:“格格,幸好上天垂怜,让我们有幸遇到了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一定以你马首是瞻,尽心伺候你啊!”
宁心用力甩了甩两块狗皮膏药,可是他们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她又不好意思动用武功伤了他们,只能抓狂地摇头:“第一,你们不要再叫我格格,我的名字叫金宁。第二,你们的医药费不是我的钱,我也是从我老板的账目上拿过来的,正愁着怎么跟人家交代呢。第三,赶紧放开我,不然拳脚无眼伤了你们可不能怪我哦!”
“金宁小姐,你真是心地善良,自己没钱也要救细鸡,能遇上你这么心善的主子,简直就是我们天大的福气啊!”李肃恭极有眼色地拍马屁道。
丹田也不甘落后:“是啊,金宁小姐,奴才原本以为这辈子要像无根的浮萍一样漂泊,但是,上苍让我们再次遇见了你,就证明了你我主仆的缘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奴才定当不离不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有刀我们来挡,有毒我们先尝,总之就是我们先死,有好事绝对让你先上!金宁小姐,你就当可怜我们,收留我们吧!”
崔晋升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丹田见他还傻愣着忙踢了他一脚,傻啊,见到主子不抱大腿怎么博同情?崔晋升忙回过神来,也假装嚎啕大哭地扑在地上扯着宁心的衣角不放:“金宁小姐!”
这三个人怎么说也听不进去,宁心实在是无语极了,三个大男人跪在地上抱着一个小女人的大腿,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正想动手踢开他们,只听见一声喝令:“你们在干什么!”
宁心转头见到金香带着人出现在面前,不觉满心欢喜,太好了,债主终于来了!
金香立即唤人将李肃恭等人拉开,关切地上前查看宁心:“金宁,他们是不是登徒浪子想占你便宜?”
“那倒不是,他们是我以前在北平认识的故人。”宁心开门见山地将自己拿着收账的钱垫付了陈小凤的医药费一事告诉了金香:“对不起,堂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身上没有带钱,只能先拿米铺的钱垫上,回头你可以在我的工资里扣。”
金香不是小气之人,知道事出有因,也没有多加责怪:“小事而已,不过钱不应该由你来承担,人是他们的兄弟,应该由他们自己负责,这样吧,看在金宁的份上,你们来金家打两年工,就当抵了医药费,怎么样?”
李肃恭等人正愁没有落脚的地方,当下人而已,他们早就习惯了,自然是喜不自胜地答应了。宁心原本还想告诉金香李肃恭他们的太监身份,可转念想到金家村的人似乎很仇视阉人,对他们恨之入骨,便歇下揭穿他们的心思。太监也是可怜人,能够有个栖身之所已经很不容易了,她跟他们有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有必要告发他们了,就让他们在金家安安稳稳地当个奴才吧。
宁心见几个公公有了去处不觉松了口气,这才反应过来金香怎么会出现在医院里呢?“堂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金香才想起坐在一旁的金带男:“呀!带男啊!她的哮喘发作了!带男,你没事吧?”金带男早在进医院的时候就缓过来了,这会儿正翘着二郎腿在看戏呢:“姑姑,我没事了,刚才我听到他们在喊什么格格,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宁心不觉眉头微皱,她可不想金家的人知道她以前的事情,人红是非多,现在她的能力出众已经够惹人嫉妒了,再让他们知道她曾经当过格格,那她就别指望能在金家村过上安稳日子了。
李肃恭和丹田似乎看出宁心的心思,忙帮忙掩饰道:“我们刚才是在说金宁小姐菩萨心肠,品行高贵,若然还在大清朝,肯定会被赐封为格格的!”
“格格是可以随便乱封的吗?”金带男有些疑惑,李肃恭和丹田瞬间化身为老师替她解惑:“当然可以啦,慈禧还在的时候没事就喜欢拉郎配到处封人家的女儿当格格的。。。。。。”金带男听得津津有味,一下子就被他们带歪了,忘了原来的问题。
宁心不觉感慨李肃恭和丹田真是够能忽悠人的,一唱一和都快把人带沟里去了。回程的时候一行人热闹非凡,宁心有种预感,将来在金家村的生活肯定会很斑斓多彩的。
接下来的日子果然不出宁心所料,有了李肃恭、丹田、陈小凤和崔晋升几人的存在,整个金家村都变得热闹起来,尤其是金香,一下子多了几个好帮手,心情也愉悦了不少。李肃恭在御膳房待过,厨艺了得;陈小凤擅长梳妆打扮,很受少女们的欢迎;丹田出自御药房,医术高明;就连身无长处的崔晋升也有些小聪明,油嘴滑舌,哄得一众女人心花怒放。这四位公公在金家村可谓是活得如鱼得水,十分自在。
可是宁心的生活却显得不那么自在了,前不久她接到来自上海的电报,她的弟弟金安染上风寒,久治未愈,一同读书的妹妹金静不觉慌了,忙向家里求救。宁心一接到电报就先安抚好金母的情绪,向金香请假匆匆赶往上海。
金安和金静是对龙凤胎,只有十五岁,初到上海还不是很适应,没想到金安偶感风寒,但是懂事的他不想家里人担心,一直不让妹妹告诉家里,可他的病情一直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金静终于按耐不住给大姐发电报了,在她眼里只要有大姐在,什么事情都能够解决的。
宁心一到上海就将弟弟送往最好的医院去了,幸亏她向金香借了足够的钱,也幸好她将金安及时送到医院,不然转变成肺炎就麻烦了,这年代的医疗技术水平很低,得了肺炎就跟得了不治之症一样严重,随时会要人命的。
金安的情况总算稳定下来,宁心这才放下心头大石,转而将金静严厉地训斥一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跟家里人说,他们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这不是让家里的老母亲担心嘛!金静委委屈屈地点头认错,他们只是不想让姐姐和母亲担心而已,她也不知道哥哥会病得这么严重。
宁心见金静委屈得要掉眼泪的样子不觉心软,这两个弟弟妹妹从小都没有离开过亲人,如今让他们独自来到上海读书,也的确是为难他们了,何况金安和金静都十分乖巧懂事,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宁心对他们只有心疼的份了。
“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发生任何事情都要跟家里说,知不知道?”宁心看了一眼病床昏睡的金安,摸了摸金静的脑袋微微叹气:“我现在都有些后悔答应让你们来上海读书了,你们都还小,又没有人陪着,我实在是不放心。”
金静终于忍不住说出心里话:“大姐,其实我和哥哥一点都不喜欢上海,这里的人都太势利,在这里读书一点都不开心。我想回家了,想跟娘还有大姐二弟三妹在一起,在金家村过些简单的耕种生活。”
“傻孩子,你干嘛不早说呀?你要是早点开口,我早就把你们接回来了,哪里还用受这等罪!”
金静有些踌躇道:“我怕拂了金老板的面子,大姐会在金老板面前难做人。”宁心听了更是心疼,这两个孩子实在是太乖了,什么都藏在心里不敢说,就这样委屈自己。
宁心当即拍板:“金老板不是小气的人,你不用担心,如果你们在上海待着实在不开心就不要勉强自己,等金安好了,姐姐带你们回去!”
“嗯!”金静瞬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金安醒来后听见这个消息也高兴不已,立即乖乖地配合医生吃药打针,想赶紧好起来快点回家。宁心见状心头欢喜,给金母发了报平安的电报后就悉心照顾金安,还带着金静在上海逛了一圈给家里人和金香他们买了礼物。
两人在街头上走着走着,突然被卖报的小儿郎塞了一张报纸,宁心只好付了一个铜板,随意扫了一眼报纸,结果却发现报纸照片上的人很是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咦,这个不就是金家二房的三小姐金带弟吗?
再仔细看看报纸的文字,什么?她没有眼花吧?金带弟不是在上海读大学吗?怎么会变成舞厅里的“魔法小、淫、娃”了?
☆、公公出宫(三)
金带弟一直是金昌的骄傲,整天将这个女儿挂在嘴边,见人就夸他的女儿有多么聪明、多么地有出息,就连金香也对这个侄女赞不绝口,所以宁心才对这个三小姐有特别的印象,可是如今看来金家众人都被金带弟蒙在鼓里了,宁心好奇之下去打探了一下金带弟的近况。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原来金带弟上学只顾着谈情说爱,跟女同学争风吃醋,早就被学校开除了,后来她又迷恋上了一个三四流的小诗人白浪,为了接近白浪居然抛头露面去舞厅表演魔术,被人当做不三不四的舞女,可她依旧追着人家屁股后面跑,即便是被人嘲笑不知羞耻也没有动摇,完完全全沉浸在少女追爱的浪漫情怀里面,不能自拔。
宁心又查了那个白浪的背景,卧槽,这男的竟然是个有妇之夫,仗着自己有几分文采到处招蜂引蝶,勾搭年幼无知的小姑娘,金带弟就是其中一个的脑残粉。哎呀,宁心最看不上这种表里不一的渣男了,想到金家对自己的恩情,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金带弟往火坑里跳,于是便找上了金带弟。
“你是我堂姑?”金带弟对突然冒出来的宁心很是防备,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自己还有个金宁堂姑,该不会是骗子吧?
宁心也不觉囧了,论辈分她的确是金带弟的堂姑,明明两个人年纪相仿,却差了一个辈分,还真有那么一点小丢丢的尴尬。见金带弟不相信,宁心便拿出了金香之前交给她的印鉴,证明她的确是金家的亲戚,金带弟半信半疑:“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可没有钱。”
金带弟以为宁心是来向她打秋风的,眼睛转向一边,她的钱自己都不够花呢,可没有钱借给宁心。宁心无奈翻了个白眼:“三小姐,我不是找你借钱的,我是看了报纸才过来找你的。”说完掏出报纸,金带弟一见忙抢过报纸撕碎,谄笑道:“堂姑,都是误会,你可千万别跟我爹和姑姑说啊!”
“误会?我看不是吧?还有那个白浪又是怎么回事?三小姐,他可是有老婆的人,你可千万不要犯傻啊!”宁心不觉苦口婆心地劝道。
金带弟却一脸陶醉:“堂姑,你实在是太庸俗了,根本不会明白,我和白浪是真心相爱的,他说过他会跟他老婆离婚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双宿双栖。噢,多么美好的爱情啊!”
宁心只觉满额冷汗直下,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种话也就是那个渣男说出来骗骗你们这些无知的小姑娘,指不定他对多少个女人讲过,你不会真的那么天真相信他吧?拜托,三小姐,醒醒吧!那个白浪不是什么好人,不值得你托付终身的!我敢保证他肯定不会跟他老婆离婚的。”
“不会的,白浪不会骗我的。”金带弟十分执拗,甚至一气之下将宁心赶出门了,被好心当作驴肝肺的宁心既生气又郁闷,好心提醒人家非但不领情,还将自己赶了出来,要不是念在金香的知遇之恩,她根本就不会多管闲事。
宁心越想越气,决定再也不理会金带弟了,专心照料金安的身体。谁知没过几天,金带弟却哭哭啼啼地找上门来,一见宁心就激动地扑到她的怀里放声痛哭:“堂姑,他骗我,原来他一直当我玩物而已!他根本就没打算离婚!”
金带弟在宁心走后心里越想越不安,忍不住去找白浪摊牌,结果却看见他又搂着另一个女人在吟诗作对,而那个女人还不是他的老婆!金带弟当即怒火中烧地上前跟白浪,却被白浪狠狠地羞辱一番,嘲笑她不自爱倒贴上门,他没有理由拒绝送上门的午餐啊!金带弟又羞又怒,气得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心里痛极了。这时候她倒想起了宁心,她可是她在上海唯一的亲人,于是金带弟又找上门来了。
宁心得知前因后果,心里既生气又无奈,只得劝了几句,金带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