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一越尘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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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一越尘缘-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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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天色已暗,西夏那群人加上丐帮众人,人数实在不少,不会方便连夜赶路,一般的客栈容不下这么多人,他们定要另外寻个落脚过夜处。杏林往东北行不过数里有个天宁寺,寺大僧少,正是个不错的选择,我们不妨先去那里看看。”
  乔峰性格爽直,喜以酒结友,一顿酒喝下来与叶念已有了相熟之意,听她分析得有理,也就点点头,暗道这女子头脑聪慧,思绪敏捷,却不知一般人是由因推果,叶念是从果释因,倒是容易了许多。
  不过她说‘我们?’乔峰反应过来,愣道,“叶姑娘要同去?”
  “多个人总是多份力量。”叶念正色道,“段公子是我的朋友,我现在既然已经听到他有危险,怎么能不帮忙?”
  乔峰心想这话是不错,不过你又能帮上什么忙。他倒没有看不起对方的意思,只是想得客观,但不想拂了她一番好意,想着紧急时看顾对方一二,也没什么大不了,便答应了。
  

☆、第 6 章

  一行人出了城向东北行,乔峰急着救人,没多久便先行了许多,叶念喝了一肚子酒,在马上颠得难受,倒也不十分着急,那丐者落在最后,几乎没影儿了。结果一行三人,倒是分了三拨。
  夜幕低沉,天上没有月亮,却有几颗明亮的星。
  叶念一边赶路,一边想着这些天来的事。那汪帮主手信背面的字,自然是她用了特殊的颜料写上去的,她从大理见过乔峰、慕容复和段誉几人后,对自己身在一部小说中之事越发觉得离奇诡谲,一时想到盒子理论,一时又想到平行世界理论。回汴京的路上左思右想,改道去了信阳,查到了剧情人物马夫人,眼见小说中的人物情节在现实中一点点展开,叶念心底复杂莫名,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身处镜花水月,忍不住就想伸手出去搅动一番,看看是实是虚。 
  想到接下来的剧情,她找上了马夫人。那女人跟小说中描写的一样,是个工于心计的难缠人物,她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在她床板下的缝隙中找到了那封手信。怀着恶作剧的心思动了手脚,然后兴致勃勃的赶到无锡看戏,不料却于剧情没多大作用,失望之余见到乔峰的模样,心里不知怎的就有些后悔,早知一开始把那信毁掉就好了。
  她却没去想,乔峰是契丹人一事除了汪帮主的手信外,还有当年玄慈,也就是那些人口中的带头大哥写给汪帮主的信里也有提及,更有一干威望极高的证人,她当时若真毁了信,恐怕更要生出事端。
  等叶念赶到天宁寺时,见到寺门口躺着十多名西夏武士,走过去查看,发现这些人眼睛都睁着,只是身子动弹不得。想起书中这时庙里的人已经中了‘悲酥清风’之毒,顿时警醒,也不管那些武士喝骂,在一个头目模样的人身上翻找,摸出个青色小瓷瓶,打开小心的凑过去闻,一股臭极的味道直冲入鼻中,差点儿把胃里的酒熏吐出来,脑子里却清明了许多,心知这就是解药,忙盖上朝庙里跑了进去。
  进到殿中,看见一众人瘫倒在椅子或地上,无一例外,虽然她并不认得西夏人,但猜想那首位上的应该就是统帅一品堂的西夏将军赫连铁树,一边地上模样奇怪的几个大概是四大恶人。她眼睛四处打量,脚下却不停的朝着一进来便瞧见的乔峰走去,他坐在赫连铁树旁边的椅子上,双眉紧蹙,身形凝滞不动,想来也中了招。
  她进来之前殿里的西夏人正在互相指责喝问,猜疑谁是内奸放了这毒出来。乔峰则是暗怪自己大意,本想先礼后兵,没想还没‘礼’完就遭了暗算,正在寻思脱困之法时见到西夏人内讧,不由诧异疑惑。
  殿里的人听见脚步声响,住了嘴看去,见进来的是个身形纤弱的面生少女,都是意外。只有乔峰暗道一声‘糟糕’,现在他连自保都不能,还怎能护得住她,当下忙大声道,“叶姑娘你快走,这里到处都是毒气,你留不得。”
  赫连铁树身边的努儿海却是眼尖,看到了叶念手中的解药瓶子,忙喊道,“姑娘,烦你将手中瓶子里的解药给我……我家将军闻上一闻,我家将军定有重谢!”
  叶念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寻思这人是什么角色,好像并没印象。
  努儿海见状大喜,忙道,“姑娘,劳烦你走过来,我们现在身子都动不了啦,我身上还有一瓶解药,你帮我取出来,给我闻闻吧。”
  叶念听了这话,当真走了过去,从他怀里摸出瓶解药,笑道,“你要重谢我什么?”
  努儿海盯着她手里的瓶子,嘴上承诺道,“金银财宝,玉器首饰无一不可。”
  叶念摇头,“我不稀罕那些。”
  努儿海问,“那你要什么?”
  叶念:“我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努儿海一愣,“你怎么会不知道了?”
  叶念奇道,“我为什么就一定要知道了。”想了想说,“不如这样吧,你帮我想想我要什么,想到了告诉我,我听了满意,就给你们解药,这样好不好?”
  努儿海这才明白她在戏耍自己,变脸骂道,“你这臭丫头,赶紧给我们解了毒,不然等我能动了,第一个就要杀了你!”
  “我不给你解药,你怎么动得了。”叶念笑了笑,拿了瓶子走到乔峰身边,拔开瓶塞,放到他鼻下。乔峰闻了几下,身体麻痹之感消去,拿过她手中瓷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多谢。”然后朝后殿走去。
  叶念跟在他身后,去到东厢房,推门一看,里面挤满了人,正是丐帮被擒众人,见了乔峰都是惊喜,尤其是帮中支持他的人些,更是大呼‘帮主’。乔峰和叶念一人手中一瓶解药,挨个儿去给众人解毒。只是人数太多,这样下去不知要费多少时间,乔峰起身,吩咐解了毒的人去殿内西夏人身上再寻几瓶解药来。
  几名长老带头出去,没多时回转,手中果真多了几瓶解药,这样一来速度快了许多,等众人解了毒出去殿中,听到赫连铁树正在对墙大骂,那墙上龙飞凤舞的写了八个大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迷人毒风,原璧归君。”字迹新鲜,显然才写上不久。
  这西夏将军只以为是内部奸细留言嘲笑自己,因此破口大骂,却不知这是假扮西夏将士李延宗的慕容复在自表身份。
  乔峰看着那几个大字,沉吟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难道这是慕容复的手笔?”念及在大理之时,他曾跟自己透露,他潜伏于西夏军中,是为了刺探军情,为了大宋忍辱负重,他当时心底始终存了一丝疑虑,现在看来却是真的了。
  “这……”身边吴长老呐呐,看向乔峰道,“如此说来,竟是那姑苏慕容复救了咱们丐帮么?”
  乔峰眉头微敛,心想那慕容复或许是个为国为民的好汉,但丐帮先前认定他杀了马副帮主,要寻他报仇,刚才若不是叶念拿了解药来,他未必就会出手相救了,想到这里不由朝叶念看了一眼。
  丐帮众人先前被关在后殿,不知具体情况,也都以为乔峰和慕容复联手救了他们,一时有人说,那慕容复既肯救他们,说不定马副帮主真不是他杀的,也有人说,兴许是他杀了马副帮主,怕丐帮去寻他报仇,前来施救示好,以盼和解。议论纷纷,意见不一。
  “这慕容复若真心怀坦荡,毫无心虚,为何明知丐帮众人在此也不留下对峙?他既会使这等下毒手段,先前在林中说不定也是他下毒让西夏人将我们捉了来,现在又反过来相救,这里面究竟是何用意?我看实在大有蹊跷……”
  叶念看向说话之人,是个相貌端正的青年丐者,一双细眼中眼珠狡黠活动,心想这大概就是全冠清了,听他继续道,“乔爷和慕容公子交好,这会儿又如此凑巧一同前来,想是知道些什么了,不知可否告知?”
  乔峰在杏林中为慕容复作证时,全冠清便极力指证二人勾结,杀害了马大元,现在见丐帮中人动摇,生怕大计不成,忙出言暗示众人他们另有所图。
  “放屁!乔帮主出手救了我们,你还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泼他污水,全冠清,你怎么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帮中一人忽然大声骂道,正是性直的奚长老,先前乔峰替他受了帮中刑罚,衣上血渍至今未干,现在丐帮又全得他救了性命,心中悔愧交加,听到全冠清不阴不阳的指责,不由大怒。
  全冠清在帮中地位虽然不及四大长老,但身为八袋舵主,也从未遭人如此喝骂,即使心有城府也不由动怒,冷声道,“我不过是以丐帮利益为重,据实说话,奚长老又何必为了讨好于人,口出秽言。”
  “全舵主,之前若不是你们在杏林中出手阻挠,没让乔帮主看那西夏密探送来的消息,也不至于延误了紧急军情,让我们丐帮众人被掳了来,颜面无光,性命不保,现在即便不认错,也少说几句罢。”说这话的是吴长老,他转向乔峰道,“乔帮主,还望你能看在往日情分上,不计前嫌,回来继续做咱们的帮主,我吴长风只认你一人。”
  全冠清看向他道,“吴长老,这可只是你自个儿的意思。你刚才说‘你们’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指责徐长老故意贻误了军情么?” 
  “故意不见得,但贻误了军情却是事实。”一旁的宋长老淡淡道。
  全冠清见几大长老都偏向乔峰说话,心里气急,转眼去看徐长老。
  徐长老脸有惭色,他未必不相信乔峰的清白,但他素来民族偏见深重,十分忌讳对方契丹人的身份,当下向乔峰感谢几句,却只字不提让他回归丐帮,反是问道,“不知你是如何得知我们被西夏人捉走一事的?”
  乔峰心底一凉,听他言辞虽然客气,但明显有质问盘查之意,有心生气,却又觉得实在毫无必要,也不回答,只道,“帮中兄弟没事便好,我自走了,你们请便吧。”他先前救助帮众时,得知段誉在林中救了一名姑娘走,并没落入西夏人之手,心下宽慰,也无甚牵挂了,转身几步跨出庙门,就要离开。
  身后帮众追了出去,有的口出挽留,有的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也有的只是随了众人出来。徐长老也在其中,忽然叫道,“乔峰,将打狗棒留了下来。”
  乔峰已经随手牵过一匹西夏人的马,翻身上去,只等着叶念同行,闻言陡的回头,道,“打狗棒?在杏林中我不是已交出来了吗?”
  徐长老道,“咱们失手遭擒,打狗棒落在西夏众恶狗手中,此时遍寻不见,想必又为你拿去。”
  叶念一直冷眼旁观,这会儿实在忍不住心中不平,啧啧两声,大声道,“我说,徐长老,你好歹是武林中的前辈高人,还能要点儿脸不要了?”
  徐长老不说在丐帮,就是在江湖中也素来是德高望重之人,几十年来没人敢如此对他说话,如今被一个小姑娘当面折辱,不由气冲脑门,脸皮涨紫,只是自持身份,不能怒骂,也不好动手,只瞪着她道,“你这丫头说话好生没有教养,你道我是故意诬陷于他么?”
  叶念冷哼一声,转眼见到乔峰沉默的在一边,面上瞧不出喜怒,暗道我说话若是太过难听,一来让他夹在中间难做,二来他与丐帮众人多年情分,说不定心里也会不高兴,于是改了要出口的话。
  “是不是故意陷害我不知道,只是这世间多的是目光短浅,是非不分,忘恩负义之人,实在是可悲可叹。”
  “姑娘不清不楚的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丐帮中人尽是你口中所述的‘目光短浅,是非不分,忘恩负义’之人么?”
  叶念见说话的是全冠清,又听他将那几个形容词咬得极重,猜他是想借题发挥,嘴角一弯,直看向他道,“那倒也不尽然,更有见色忘义,野心勃勃之徒。”
  见色忘义指的是他被马夫人所诱,栽赃乔峰杀害马大元,野心勃勃指的是他暗谋除掉乔峰,借以提升自己在帮中的地位和威望,甚至登上自己觊觎已久的帮主之位。用这八个字形容他,也算贴切了。
  全冠清见她面容尚有稚气,一双眼睛却如古井深潭,幽不见底,心中一凛,有种心底秘密被她尽数窥探之感,一时竟不敢看向她。
  周围人知全冠清向来能言善辩,此时竟不反驳,都感奇怪,却不知他是做贼心虚。
  忽听乔峰朗声道,“叶姑娘不必再替乔某说话,清者自清,多说无益。”看向徐长老道,“我乔峰与丐帮再无瓜葛,还要打狗棒有何用处,徐长老,你未免太小瞧我乔峰了!”
  转身对叶念道,“我们走罢。”双腿一夹,胯下马匹一声长嘶,向北驰去。
  两人一路沉默。叶念知他现在定是思绪万千,也不出声打搅,只跟在他身后骑马到了附近一处小镇上。
  “叶姑娘,不知你是如何得知天宁寺的人都中了‘悲酥清风’之毒,又找了解药来救我们?”乔峰忽然问道。
  叶念心中一跳,暗道乔峰虽然看似粗豪,实则精明,否则也不能将丐帮整顿得如此兴旺,自己一个局外人牵涉进来,在他看来确实疑点太多,想要措辞解释一番,抬头见了他的脸,满肚子稿子又编不出口了。
  乔峰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知其中必有内情,她的背景来历恐怕并不简单。他微微叹息,想她总是帮了自己,自己无论如何不能用手段逼她开口。刚才怕她出言得罪丐帮中人才带了她一路离开,现下已经安全,还是告辞为好。想着也不再追问,只道,“叶姑娘,乔某还另有事情要办,就此告辞,你保重。”
  叶念知道他接下来要回少室山去看望父母师傅,问清自己身世来历。她若还要一路跟着,更要惹他疑心,说起来,她也是另有打算,便干脆的道了声‘保重’,骑着马先行离开了。
  

☆、第 7 章

  少室山,少林寺外。
  清晨山间云雾缭绕,扫地门僧听见叩门声,开门见到一白衣少年站在门外,眉目清秀如画,淡淡笑道,“小师傅,请问玄苦大师可在寺中?”
  后殿禅房中,一客一僧分宾主坐下。
  “施主有重要事情说与我听,不知具体为何?”
  “多谢大师肯抽出时间见我,如果不是事出紧急,我也不敢前来打搅。”白衣少年见玄苦慈眉善目,神态甚是谦和,不敢怠慢,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我是乔大侠的朋友,这次正是为了他的事情而来。”
  “施主是峰儿的朋友?”玄苦一怔,脸上忽地现出两分欢喜,“我许久没有见他,甚是想念,不知他情况可好?”又想到近来江湖上多有他不好的传闻,黯道他定是不好过了,难道这少年是来替他向我求助的么?当下便凝神向少年看去。
  少年见他眼中流露忧挂之情,心想这和尚对乔峰倒是真正的关心,当下微微一笑道,“想来大师也知道了丐帮最近发生的事,乔大侠契丹人的身份揭开后,便被人疑心是杀害马副帮主的凶手,不知大师对此事怎么看待?”
  玄苦没有参与当年雁门关一事,并不清楚其中因由,但他得了方丈吩咐,教导乔峰武艺,看着他从小长大,关心爱护之情自是有的,叹了一声说,“契丹人和汉人都是人,又有什么不同,峰儿小时偶有顽劣,但绝不是无情无义的奸恶之徒。”
  少年听得点头,笑道,“不错,乔大侠生性率直,为人侠义,又自小得少林高僧指点传授,怎会做出那等事来,实在是有人想要陷害他。”
  玄苦问道,“是何人要害他?”
  “此事说来话长。”少年道,“现下却有更要紧的事,有人想要杀了乔三槐夫妇和玄苦大师您,嫁祸给乔大侠,让他无法立足于江湖。”
  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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