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一种不怎么强烈的对比而已。
“你啊，是和我一样的人吗？”
这个问题如果被听见，会有个怎样的答案呢。
雨生龙之介想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少女B醒来的时候，总算是快到了和肯尼斯约定的时间。
带着护目镜睡觉其实很不舒服，直接与护目镜接触的皮肤都被压出了印子，又酸又麻。少女B稍微挪了挪护目镜的位置，舒缓舒缓皮肤。
当然不可能摘下，没有一个魔术师会在这种时候放下自己的魔术礼装。
肩上披着外套，是雨生龙之介的。
“谢谢。”少女B把衣服叠了叠还给他，顺带道谢。
“不客气。现在要回去了吗？”雨生龙之介说，似乎一点都不好奇为什么少女B会一大早就跑来蛋糕店睡觉。
真是个体贴的人？唔，是要这样形容吧。
“是。”少女B给了肯定的答案。
从蛋糕店出去后，少女B直接去了肯尼斯的所在地。
切嗣果然是直接把酒店给炸了，这种非主流魔术师做法让肯尼斯又气又不屑，骂了好久。恩，这种贵族式的斯文骂法，就算卫宫切嗣听见也不会动一动眉毛的。
少女B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
虽然圣堂教会变更了规则，但肯尼斯对此没表示出什么兴趣。多出一枚令咒的确很诱人，但他就是没有兴趣嘛，比起寻找Caster，还是别的目标更方便……
就像海瑟说的一样，索拉果然迷上了迪卢木多。
因为身体里流淌着魔力，所以魔术师的抗魔力当然是比普通人强的。索拉的魔术造诣也不低，没可能抵挡不住迪卢木多的爱情痣。
明明抵挡得住，却放任自己沉迷……虽然只是炼金人偶，但已经足够表情索拉的态度了。
真遗憾。少女B可是知道的，肯尼斯对索拉是真爱。
爱情真是奇怪的东西，这种傲慢自大的家伙竟然对别人痴心一片，少女B还以为他最爱的绝对是自己。
可惜，他的痴心，索拉不要。
傍晚的时候，少女B去了约定好的地方。
卫宫切嗣不在，等在那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好像是切嗣的助手来着，叫什么舞弥？嘛，怎样都好啦。
女助手把少女B带去了城外的城堡里，这里似乎是历代爱因兹贝伦参战master的据点。
真是夸张的建筑，这种传了好多代的有钱魔术师最讨厌了！
卫宫切嗣应该事先有跟他的小团队介绍过少女B，包括Saber在内，没有人对她的出现感到惊讶。
虽然确定了结盟关系，但之前总有各种各样的阻挠，作为盟友的两方其实并没有深入交流过。
“Saber的master是你还是夫人？”少女B问。
卫宫切嗣露出他手背的令咒：“是我。”
少女B同样显出她的令咒：“Lance的master也是我。肯尼斯分有一枚令咒，还有一枚已经消耗掉了。”白净的手背上，那枚勾勒出繁复花纹的鲜红令咒尤为显眼。
没有人提问，但少女B认为自己有解释的义务：“之前就说过了，这个‘肯尼斯’是真正的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奇波卢德制作的炼金人偶。嘛，老师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据说他们定下了‘获胜就让人偶自由’的契约。”
“老师真是个恶劣的家伙。我对圣杯没有什么诉求，最开始出现令咒的人，其实的确是‘肯尼斯’，老师用禁术移植了两枚给我，由我召唤出英灵，现在在迪卢木多·奥迪那那方，我的话语权比较大。不过在这种状况下，究竟谁才算是参战的master我也不知道。”
“对了，为迪卢木多提供魔力的是其未婚妻，索拉同款人偶╮（╯…╰）╭ 。索拉出事的话，魔术回路会连接在我身上——虽然不合时宜，但真不愧是天才——‘肯尼斯’的愿望是自由，可只要他最终获胜，契约就会生效，老师再也束缚不了他，那么向圣杯许下的愿望完全可以是别的。这家伙的内心早就在老师的各种试验下扭曲了，许个糟糕的愿望怎么办？我不信任他，获胜的不能是他。”少女B缓了口气，“我同样不信任圣杯，但如果是你的话，切嗣，我认为可以试试。”
“当然最重要的是，不成为你的己方，估计你也不会放过我吧，即使我们是旧识和同志。相信我，我至少能保证绝对站在你这边。”
旧识，还有同志吗……谁说的清楚呢，他们上一次见面在少女B眼里是四年前，在卫宫切嗣眼里却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十年足够毁掉一切，更何况他们的联系足够浅薄。
少女B想了想自己刚才说的话里有没有什么漏洞。
因为有两个servant，所以她不像别的master一样称呼职介，刚才说起来也习惯直呼其名，当然这个可以推说习惯，pass。
那问题就是海瑟了……昨天她被看到了。
即使她狡辩说是被逼无奈才出来的，但果然少女B还是认为她太冲动了。两个servant这种事可不好说啊……
“对了，昨天出现的那个……”少女B把海瑟叫出来。这家伙在背后插了俩蜻蜓翅膀假装自己是精灵，还真的围着他们飞了一圈。
这个，该说是召唤术还是降灵术弄出来的呢……
“海瑟？”卫宫切嗣看起来既惊讶又不惊讶，“果然，之前看到还以为看错了，真的是你。”
“既然你们认识，我就不介绍了。”少女B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自然的把话接下去，仿佛正在翻滚的不是她的内心。
“不是不是，你说的那个海瑟一定不是我这个海瑟！”门牙之主开始蹩脚的狡辩。
卫宫切嗣似乎跟她很熟，对门牙之主的尿性也十分清楚，机智地一个人完成了寒暄：“是这样啊，你也参与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
海瑟有点生气，从窗户飞出去了。
少女B真想冲过去把她的翅膀揪掉。
接下来他们还说了很多，但少女B已经没有精力听了，她的内心在翻滚，她的脑海在沸腾。
之前的那个脑洞又成真的了……人家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换到她这就是世界大了什么脑洞都实现。
之前考虑过的，一个会对生活时代比自己晚的人有几分了解的人，不是拥有预见未来的能力，就是活到了那个时候。
少女B倾向于后者，但这是不可能的，苏美尔时代和公元三世纪左右的费奥纳骑士团相差了数千年，她只是随便发散思维而已。
结果竟然……哦不，等等，昨晚上看的《吉尔伽美什史诗》好像有这个！
会议一结束，少女B就迫不及待地找到了海瑟。
“我原以为你是神妓，没想到你是蛇精！”她的心情像解密游戏玩到最后一步一样激动。
然而得到的只是门牙之主对她的祖先的亲切问候。
……难道有什么不对？史诗里的重要人物本来就不多，还是女性，这么说来果然是神妓？
没等和门牙之主交流出个二三四五，少女B就接到了来自卫宫切嗣的夫人，爱丽斯菲尔的通讯。
敌袭，Caster。
作者有话要说： 海瑟也不是蛇精。
硬憋出了更新，好累。
不过上一章竟然有四个评论~（≧▽≦）/~
☆、敌袭
因为体型较大的鸟型使魔很容易被破坏，少女B就趁着空闲时间捏了好多虫型的使魔。
这种使魔没法记录影像，只能靠少女B自己去感应。但相对的，也不需要望远用水晶球。
仔细去感应的话，少女B感应到的范围比森林结界更大。比如现在，加上Caster，大概有三方人马……不，也许是四方在往这边靠近，其中就有肯尼斯，附着在泥土里的使魔感受到了熟悉的魔力。
他所说的，比起Caster来更便利的家伙，是卫宫切嗣吗？
Saber已经去迎战Caster了，她似乎还抱着救人质的想法，可惜……落入疯狂魔术师手中的猎物，不可能再完好的出来，她一个也救不下来的。
但也不全是坏事，Caster在这就意味着他的master落单了，迪卢木多马上也到了，和Saber一起，就算不战胜Caster，拖住也是没问题的。
“海瑟！去‘那个’地方！”少女B对自己的servant下达了指令。
先不论她的特殊情况，令咒对她的确有效，门牙之主确实是参与圣杯之战的servant之一……之二分之一。
“是。”海瑟点点头，灵体化融入空气，朝着昨晚发现的那个地方进军。
速度远远比不上英灵的少女B只能随后赶去了。
其实她们并没有成功定位具体位置，但在已经收集到Caster魔力数据的现在，排查起来应该会更容易。
虽说是盟友，但切嗣并没有对少女B的行动作出任何指示。非要说的话，按照他们并不深入的交往和那浅薄的了解，卫宫切嗣大概是猜得到就算指示了少女B也不会听的吧。
少女B无视他的作战方案，优先对付Caster的master也在预料之中。
当然，抢先离开城堡的原因恐怕还包括不想直面“肯尼斯”吧。在某种意义上，这个人偶还代表了她的老师。
跑出城堡不久后，少女B果然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肯尼斯炸开了城堡的门。
少女B迅速在城堡外找了一个阴暗的角落躲起来。
这个地方离英灵的战场很远，距离城堡也不算近，方向也完全和爱丽斯菲尔撤离的相反。
虽然很想布下几个降灵阵或者召唤地狱犬进行防御，但肯尼斯已经进入城堡，没有时间了。
少女B集中注意力，魔力顺着回路疯狂运转起来。
***
话分两头。
海瑟到了之前怀疑过的地区，有Caster的魔力气息做对比，作为一个传说级别的魔女，她轻易地定位了正确的位置。
当然，以防万一，她是还是召唤出了自己的武器。既然是Lance职介，她的宝具当然是枪，可惜只是普通的桦木枪，跟迪卢木多那种传说之物是没法比的。
海瑟没有穿鞋，走起路来的动静很小。
Caster主仆的魔术工房是一个很暗的地方，海瑟的身体能力并没什么特殊，在这黑暗中，她什么都看不见。
但这不是问题，空气中漂浮的魔力足够她感知周围的一切。
这里的魔力比别处的要浓，相对的，血腥气也十分清晰。
隐约能感觉到血气中还藏着些许生气，但注意力在他们身上绕一圈后，海瑟就移开了目光。
被寄生邪物，没救了。海瑟手指动了动，那几分生气就彻底断了。
这里没有人了，海瑟能肯定。就是不知道是早就安排好撤离，还是巧合了。
有点分心，海瑟一脚踩进半干的血迹里，带起“啪”的一声轻响，黏腻的触感顿时把她恶心得不行。
把脚从血污中挪出来，在旁边的地板上蹭了好久，那种恶心的粘稠感还是没有除掉。海瑟皱着眉，退堂鼓响得不得了，已经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Master虽然嘴上说着会过来，但无论是她还是海瑟都知道，这不大可能了。肯尼斯败退的时候迪卢木多也会退下，靠伤了左手的Saber不能拖住Caster多久。
要时Caster提早败退，那master就更不可能过来了。
她当然是想除掉这个疯狂的魔术师，可参战的目的毕竟是……海瑟猛地回头，门外有人。
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刻，海瑟就进行了攻击。她的各项数据都和别的英灵没法比，行动之间甚至有不像人类的迟钝。但作为英灵，对付一个人类，想来也只是稍微费点功夫的事情。
这个魔术师的反应能力十分优秀，往后倒去再翻滚，一共躲过了海瑟两次攻击。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但是在袭击之前，海瑟敏锐的察觉到了魔力波动。
Caster回来了……这一点的迟疑被地上这个魔术师察觉到，挣扎着冲出去。
Caster的魔力波动更明显了，以英灵的速度，过不了多久就要到了。
没有机会了。海瑟有点遗憾。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持枪的手腕上，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越来越迟钝了。
今天也不能算毫无收获吧，那个魔术师的背影……
***
少女B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对外界的感知力大幅度下降。
她当然知道这样不安全，只是没想到肯尼斯来的那么快……可恶，区区炼金人偶，机动性这么强干什么！
魔术回路里的魔力汹涌到了几乎沸腾的程度，从先辈移植来的魔术刻印亮起暗红色的光，各处明暗不一，几乎让人产生它在流动的错觉。这种感觉真不好受，少女B却没办法停下为自己梳理。
额头上不断有汗渗出，顺着脸颊滑到下巴，最后低落在衣襟。
但只要控制的好，今夜就能了结她的愿望。只要控制的好……卫宫切嗣的能力她可是很信任的。
事情发展的的确很顺利没错，但是……为什么卫宫切嗣的老婆和助手会到这边来？如果只是她们倒也不算什么，没想到master之一的言峰绮礼也在。
不，不如说是因为言峰绮礼在，爱丽斯菲尔和久宇舞弥才会来这里。
少女B之前感知到除了肯尼斯以外的别人也接近了这座隐在森林中的城堡，还特意选择了一个谁也不没有的位置，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转换方向。
即使知道这里很不安全，可这种情况下，她根本不可能移动。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不被发现吗……这种感觉真是讨厌。
在深爱着卫宫切嗣的两个女人的阻挠下，言峰绮礼的确没有再往前多走几步。
不过他好像也没有执着于非要见到卫宫切嗣，反而一边虐打她们，一边问些莫名其妙的话。
真是奇怪，能让人拼命的东西，一般不就是信仰啊爱啊责任啊执念之类的东西嘛，随便考虑一下就能得出答案——就算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在意的？
还没有被发现，少女B是既庆幸又焦虑。
如果没有这两人，也许她早就被发现了；如果没有这两人，言峰绮礼也许也根本不会在这里停留。
在二人便当全速加热的时候，少女B终于了结的手头的事情，疯狂运转的魔力放缓，绷紧的神经也一下子松了。
她控制不住自己疲惫的身体，软软地往后倒去，背部接触树干的时候发出了响声。
这种声音在森林里不算突兀，但言峰绮礼注意到了。
Lance和Caster都败退了，Saber马上就会赶来。在servant都预警的情况下，言峰绮礼也不一定会选择对她动手。
……这种想法果然还是太甜了。
躲不过去了吗……少女B勉强从口袋里捏出一枚宝石。
宝石魔法她也是略有涉猎的。
废话了许久的言峰绮礼迅速捅了卫宫夫人的肾，紧着Saber赶来前的时间，准备把少女B一并了结。
少女B的眼眸含着一直不眨眼而刺激出的水光，额头冒汗脸色发白，整个人狼狈得不，表情却很平静，没有任何慌乱。
仿佛就这样死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对这种人，有的人认为虐杀起来寻找不一样的表情很有趣，也有人认为这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言峰绮礼哪一种都不是，他只是顺带一捅而已。
无论他是怎么想的，总之这个三杀成就是达不成了。
少女B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利刃的寒光。
银发的剑士站在她身前。
Saber赶来的时候，少女B已经因为魔力和精神力的过度消耗而昏迷了，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被转移到了城堡里，倒是还没过去多久。
关于她并没有赶去Caster的master处，少女B已经想好了说辞，她擅长控制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