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很想依赖眼前的这个人，但最终她还是选择自己承担，而且她不想让她知道，她其实想要利用他。
“稍微依赖我一点啊。”土方敲了一下十七的脑袋。
“我只是怕到时候倒霉的是这个小家伙。”十七捂着肚子笑道。
土方眉头皱的更紧了：“什么意思？”
“未婚先孕，在大家族可是丑闻啊笨蛋，你说大家族会怎么掩盖这种丑闻？”十七笑眯眯的看着脸色不大好的土方继续说了下去，“第一种办法，找一个小家族先结了婚再说，让那家伙喜当爹，第二种办法找一个一样很丑的家族公子哥结婚，第三种直接让这个小家伙消失，还有……”
“够了别说了。”土方突然抱起十七，蹭蹭蹭的就跑了起来。
哎？民政局？？？
目瞪口呆的十七，进去以后出来就变成土方七了。
“要是犯了重婚罪，以后就把你抓到真选组关一辈子，十家也管不了你。”土方说道。
十七：“……”
救命啊，警察当众耍流氓逼婚啦。
第三十六章
“啊，阿七，其实我完全不在意你过去是什么人哦。”
“完全不在意你过去发生了什么呢。”
“也完全不想知道你以前的事呢。”
“辉夜姬啊，鬼兵队啊，攘夷志士最危险的男人背后的女人也完全不在意哦。”
在土方第二十＋N次无意间提起十七过去，因为被禁烟禁酒，禁止练刀无聊到爆的十七终于爆发了：“你不是要工作吗，《Jump》正看到关键地方呢。”
土方继续埋头看着文件，然后又开始了碎碎念：“啊，以前发生了什么真的没关系啦，阿七你以后也别想了，我真的不在意啦。”
所以这家伙……就是想听她说嘛，但明明一开始是是土方自己说要工作让她别打扰的好吗。
十七翻了个白眼，慢悠悠的挪到土方边上坐好，抽出一张纸拿过他的毛笔就开始边说边写，十七还很好心的给他画了一张人物关系图。
“十家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我和我妈被十一和她妈妈虐，本来我爸就偏爱十一，但没死的时候毕竟我妈是主母，他们母女还没那么嚣张，然后我爸一死，他们就欢脱了，挖了我妈的眼睛，闹，现在在我这儿，后来我被赶出来遇见你，然后我和你分开，差点饿死在半路上，被松阳老师给救了。”
说到松阳老师十七的眼睛都亮了：“松阳老师又温柔人又好看，其实我小时候就一直想嫁给松阳老师啦，刚和晋助认识的时候我们还因为到底谁才能和松阳老师在一起，狠狠的打了一架呢，”
“除了晋助，假发，银时都是读书时候认识的，嘛，以前和你说过省略了假发和晋助而已。”
“啊，晋助啊，晋助，晋助。”土方垂着头看不见表情。
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别扭多小心眼啊！！！妈蛋，怎么这种奇怪的地方上面和坂田银时那么像啊，嘛，废柴样没学来就好了。
“那时候我和矮杉关系是最好的，大家都是贵族出生，能聊的自然也就更多，而且在世界观上我和他也比较合得来。”十七说着露出了怀念的表情，以前在私塾里争吵的日子现在都觉得历历在目啊，“我和晋，矮杉因为也喜欢一起练习，假发那家伙太执着于肉球和荞麦面了，银时很多时候都在偷懒，嘛嘛，我有时候也会偷懒啦，那时候银时就和矮杉对打，因为太穷一期只能买一本《Jump》所以我们一般都是分开偷懒的（喂！）。”
“你和那个卷毛小时候就那么喜欢看《Jump》啊，总感觉是个让人不爽的爱好。”土方想到那时候十七和那个卷毛愉快讨论jump的样子就觉得不爽。
岛国小醋王，十七忍不住在心里给土方取了个新绰号，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土方是这种性格呢，哎，孩子都有了，后悔都来不及了。
“私塾比较穷，那时候我们几个就挤一间屋子，夏天倒还好，冬天冷起来就四个人缩在一起睡。”
“啊，一起睡啊。”土方望着天花板。
十七又送了个白眼给他：“那时候很小好吗，后来，老师攘夷的思想传的人尽皆知，天道众那群人渣，一把火烧了私塾，抓走了老师，为了救老师，我们决定参军，我刚进去为了隐藏身份银时他们一致觉得我该女扮男装。”
“到后来打出名气了我才换回女装，那时候幕府已经投降了，他们给了取了个名字叫做‘辉夜’，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暗杀的时候都是晚上而且月圆，我其实也没刻意凑时间，不过暗杀几个有名气官员天人的时候都恰好是月圆。”
还有就是那次暗杀石原的时候了，自己还中二病的让人记住她的刀叫辉夜来的，往事不堪回首。
“自从幕府投降，我们这仗就越来越难打，孤立无援四面楚歌。”说道这里十七叹了口气，“那种感觉真的不好受，到后来基本都是在人类打人类了。”
“后来呢，你，你们救出你们的老师了吗？”土方小心的问道。
十七闭上眼睛，靠在土方的腿上，声音带上了一点哭腔：“我们中了天道众的埋伏，我，矮杉，假发被抓了起来，我们见到了老师但是却没法救他，银时，银时他为了救我们而来，天道众逼他做决定。”
“什么决定。”土方把手盖在十七的眼睛上。
“他们说，伙伴和老师只能救一个，不是单纯的抛弃一个离开，而是要亲手斩杀被抛弃的那个，我看到老师的头颅被银时亲手斩下，你知道老师最后说了什么吗？我看清楚了，他对银时说，谢谢，他说了谢谢，这是老师的意愿。”
“够了，到这里就够了别再说下去了。”
土方想要十七停下来别说了，然而十七又继续说了下去，她选择揭开自己血淋淋的伤疤给他看，她选择把她最脆弱的样子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任性一下了。
“十一用手挖出我的眼睛，把我母亲的眼睛给我安上，她差点杀了我，但是又把我救活，十家的人就在边上看着，明明都是血亲，待遇怎么差这么多？嘛，所以我那时候会想毁灭世界，会和晋助重组鬼兵队也不奇怪吧？”
“那现在呢？”土方问道。
“我想毁灭的地方，有银时，神乐，新八，近藤大哥，总悟，我的所有的伙伴，还有你，你们都站在我所想毁灭的这块土地上，而且越是满手鲜血我就越是想放弃这种想法，我做不到毁灭这里，这里是我的故乡啊，有时候也会想起我做着一切的初衷，因为太爱这片土地了。”
“我可以不帮助晋助毁掉这里，因为我做不到，但我也没法和他断绝关系，因为我也做不到。”
“但是，我和晋助的关系没有这么简单说断就断的，我和他不仅仅是青梅竹马的同窗情谊。”
很难说出清楚那是什么感觉，但绝对不是单纯的男女之间的喜欢，虽然暧昧，但是十七和高杉晋助都明白，他们是无法做成情侣的，但却可以构建一种比血亲更加亲的感情，却又不同于爱情。
十七没有说的是，她和土方呆在一起是因为她想要，但是和高杉是因为她必须要，为了复仇，那可以说是这些年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
那是土方也没法替代的信念。
土方大概也知道一点十七的想法，直接劝是没用的，大概只能用迂回的战术了：“啊，那种中二的老板还是别跟了，就算不工作我也养得起十五郎和你的。”
“谁是十五郎= =”
“你肚子里的孩子。”土方一本正经的说道。
十七瞪了他一眼：“别闹十四！万一是个女孩子呢。”
“那就把郎去掉好了。”
“呸，那干脆别姓土方了跟着我姓十得了。”
“你现在已经跟着我姓土方了。”
“你还是跟着我入赘到十家来吧，我是十七你是十四，这不正好吗，孩子你要喜欢那就叫十五吧，反正我家族谱上撞名挺正常。”十七哼哼道。
土方想了想居然点了头：“不怕重名那就把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全生了吧。”
“好好工作去吧你，土方先生，故事都听完了就别想有的没的了，我去趟万事屋。”
“你去万事屋干嘛？”土方紧张的问道。
夭寿啦土方先生，你OOC很严重啊：“我再待下去，你能专心工作么？放心吧土方先生，我不喝酒不抽烟，我就去看看老同学。”
土方点头，十七说的还真没错，她在这里他还真的没法好好工作，啊，他走了自己也没法集中心思了，虽然她说的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但只要一想到她独自一人承受那样的痛苦。
一想到她还身处在危险之中，土方十四郎就觉得自己格外的没用，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但是怎么保护？
就连一句‘喜欢’他也没法说出口。
她是辉夜姬，是月亮上的辉夜姬，就算他拼命的想要留住她，但他们终归不是一个世界的。
第三十七章
“登势婆婆～你知道坂田银时那废柴去哪了吗。”在楼上找了一圈没发现人的十七，决定去楼下看看。
果然，某个废柴就坐在那。
“嘛，你怎么来了？阿银我可一点都不想看到你哦。”坂田银时一脸嫌弃的看着十七。
“那想看到草莓牛奶吗？”十七笑眯眯的从兜里拿出一罐草莓牛奶，看到坂田银时满怀期待的眼神，十七微微一笑，直接插了习惯自己开始喝了，“啊，虽然不是很喜欢，但也没到难以下咽的地步吗。”
“女孩子要善良啊！你这么恶毒当心多串君不娶你哦。”没有草莓牛奶的坂田银时绝望的趴在了桌子上。
十七噗嗤一笑，又从兜里拿出了另一罐摆到他的面前：“啊，真是不好意思，我现在已经改名叫土方七了。”
“纳尼？？？阿银我的喜糖都还没有吃到呢？你们这个速度也太快了吧！神不知鬼不觉的怀了孩子，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结了婚！阿银我的老板娘都不知道在哪里呢！”坂田银时抓狂的说着。
登势一脸嫌弃的看着坂田银时，然后目光温柔的看着十七的肚子：“我都听神乐他们说了，恭喜你了十七，啊不，现在应该是土方夫人了。”
十七谢过登势婆婆，刚进门的神乐一看到十七开心的扑了过来，却在半路被志村新八截了下来：“神乐别这样，十七小姐还怀着孩子呢。”
“别十七十七的叫了，他都改名土方七了。”坂田银时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的坂田夫人在哪里啊。”
“哎？那真是恭喜十七，啊，土方夫人了，啊，总感觉好怪啊。”志村新八抓狂的说道。
十七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无所谓啦，继续喊我十七也没事，虽然户口本上是改了名字，但我在十家那里也依旧是叫十七的，我们家族惯例啦。”
神乐眼睛一亮一脸期待的看着十七：“阿七姐我可以摸摸你的肚子吗。”
十七哎了一声似乎没想到神乐会想摸她的肚子，十七点了点头道：“现在还不明显啦。”
神乐激动的对着十七的肚子又抱又听又摸的：“啊～十五郎以后一定会很可爱的。”
“不……为什么你们都执着于十五郎这个名字。”十七扶额，而且现在孩子的性别都还不知道，如果生下来是个女孩，那叫十五郎她会哭的好吗。
十七扭头，看到站在那认真擦桌子的小孩，她疑惑的问道：“这是新来的孩子吗？咦，登势婆婆雇佣童工是非法的哦。”
“怎么，你要去和你家那位举报吗。”登势婆婆问道。
十七摸了摸下巴说道：“举报万事屋非法雇佣童工，啊，关个十年半载的，婆婆你也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收房租了。”
“这办法倒是不错。”登势婆婆赞同的点头。
坂田银时切了一声：“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十七，重色轻友！”
“我这是遵纪守法，而且你看看你，雇佣童工就算了，还虐待他们，我家小神乐这么多年了依旧是小萝莉。”十七把神乐抱在怀里，两人一起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坂田银时。
“那该怪制作组好吗！”坂田银时吼道，“阿银我的老婆本都被这大胃王给吃完了。”
“纳尼？你居然敢这样说歌舞伎町的女王阿鲁！”神乐一拳揍飞了坂田银时。
看着万事屋三个打闹的场景十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么久没见你们还是这么，恩，活泼啊。”
“啊，还没问你呢，怎么突然想到来看银桑？新婚的小夫妻不都会很黏吗？难道不是寸步不离吗？多串怎么舍得放你出来？”坂田银时怨念的抛出了一串问题。
他就差说出来了……万事屋都还没老板娘呢，怎么十七小孩都快生了，虽然是先上车后补票。
十七选择了无视他那串没有意义的问题说道：“我真的只是单纯的来看看老同学，你不相信吗？”
坂田银时怀疑的看着十七：“只要不是借钱，你说吧，银桑会考虑考虑的，啊，像你这种大小姐是不需要借钱的，毕竟十家已经够有钱了，嘛嘛，怎么？是来告诉银桑我当上家主的喜讯了？既然都当上大家族的家主了，莫非多串是要入赘？”
十七觉得某只卷毛完全搞错了重点，她无奈的说道：“卷毛，我瞒了十四一点事情。”
“孩子不是多串的？？？”坂田银时惊讶的说道。
十七一脚踹在了他的脑门上：“你脑子里就装着八点档的剧情吗。”
“只要不是那种事情，多串应该不会马上和你离婚，莫非你有姘头了？”坂田银时说道。
“姘头你个鬼啊，我只是，哎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十七犹豫了半天觉得还是把那点小心思藏着掖着比较好，不然就坂田银时的性格，绝对会阻止她的。
坂田银时扯了一下十七的辫子道：“喂，稍微相信一点你家多串君啊，虽然阿银和他合不来，但其实啊，那家伙意外的是个很可靠的人呢。”
“我也很想依赖他。”十七笑着说道，“我其实也很想问问看他，真选组和我会选哪个？不过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脑容量不够就别想蠢问题了，笨蛋，两夫妻在一起总有一个人要放弃一点什么的。”坂田银时说道。
十七只是笑着不说话，坂田银时想到什么皱起了眉头：“你和矮杉……你不会还想着那些中二的事情吧？”
见十七不说话，坂田银时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阿七，你应该知道你这次再走错路，可能就永远也回不了头了，没有人逼着你报仇。”
“嘛，别想太多了，我只是有点儿无聊，话说有委托吗？”十七笑着避开了坂田银时的话题。
有些事如果她不做，那么十一就会对她做，想要保护什么，那就势必要失去什么。
真选组无法与十家对抗，那她就只有抢到家主的位置然后毁掉十家以绝后患，单凭她又无法做到，她就只有借助鬼兵队，那的的确确是一条不归路。
也许注定了她和土方无法相守，但至少他们可以各自安好。
当然最好就是她昨晚一切以后事情都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他们还能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反之，那就只能认命了。
坂田银时敲了一下十七的脑袋：“别没事吓阿银我啊，年纪大了不经吓的啊，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就跟着阿银我去趟吉原吧，我们要去带这个孩子找他的妈妈。”
听银时说，新来的那个擦桌小弟叫做晴太，他的母亲是吉原的花魁日轮，刚好听晋助说那只红毛兔子现在应该在吉原，那就顺道去一趟吧。
十七没想到的是他们几个先是被吉原自卫队百华追杀，然后又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