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鞭响,而后传来一声惨呼,陈少文这厮正在折磨宁秀才:
“**,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勾搭上姑苏慕容家的人!快说!不然的话少爷今天就废了你这条胳膊!让你变成独臂秀才!”
“混蛋,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宁秀才一介书生,不问江湖事,加之这话无头无脑,哪里知道他问的什么。
范灿咬牙切齿,双拳紧握,强压心中的愤怒。
“**,你还嘴硬!少爷今天非得拔了你的皮!”
说完之后,不知做了什么损事,换来宁秀才几声闷哼。
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有时候读书人的性子最为刚硬!范灿听出来宁秀才在遭受极大的痛苦,却紧咬牙关,丝毫不肯示弱。
“**,老子不信撬不开你的嘴巴!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紧,还是这辽东府的钢刀硬!扒皮,过来帮忙!我不信咱们俩治不了这小子一个!”陈少文穷凶极恶之态活生生地浮现在了范灿的脑海里。
接下来的时间里,陈少文这厮用尽了各种手段去折磨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直到宁秀才疼的昏厥过去才肯罢休,端的是惨无人道。
范灿几乎咬碎了钢牙,再一次为自己的低微功夫感到无奈,甚至有些痛恨。无功夫便无法扬善,无法惩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善良软弱的人们被欺,束手无策,这也许是一种罪过。
范灿喘着粗气,想用内息压下去也尽告以失败,他的热血已经沸腾了。
房门被打开,陈少文主仆从里面走出来,面上带着些不快,仿佛是没有撬开宁秀才嘴巴的遗憾。范灿从那两张臭脸旁边的门缝里看到了宁秀才的一丝情形。
宁秀才被捆在一张椅子上,此刻已经昏迷过去;身上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皮肤没有了一丝的完整。
范灿痛苦地闭上眼睛,轻轻但坚决地从身下揭下了一块瓦片,抓在了手里——他相信只要近距离猛砸,一定能把宁秀才所受的伤完整地还给陈少文这厮。
陈少文出门之后,把几个巡逻的弟子叫过来,吩咐道:
“你们找点创伤药给他擦擦,别让他死了!省的老头子没法想楚月交代,冲过来找少爷乱吼。”
说完之后,这小子便带着小厮向大院子走去,范灿见状,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只等陈少文出来,便扑过去劈头盖脸一阵毁坏!
“什么人敢夜闯陈府?还不快快显出原形!”中间院子突然传来了巡逻弟子怒喝声。然后便是铜锣震响,警戒声刹那间响遍整个陈家大院。
范灿背着突然而至的警戒吓了一跳,正要速战速决,却发现那些守卫的弟子都是向着中院涌去,才知道并非自己泄了行踪,而是另有其人。
听见警戒声,陈少文主仆也吓了一跳,那“扒皮”更是大叫弟子保护陈少文,范灿再看时已经没有机会下手。
陈少文吩咐弟子看好宁秀才,便急急地随众人赶向了前院。
范灿见守卫之人并未放松,自己仍然难以下手救出宁秀才,便暂时把注意力转向了前院。
院子里本就是灯火通明,此刻大部分弟子都涌了过去,更是可见针芒。
场子中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均是面色蜡黄,神情阴鸷,身披大氅遮住了大部分身子,在这将近夏日的夜里更是显得格格不入;虽然是被重重包围,却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极为嚣张地威胁手持一支奇形大铁剪的陈一鸣:
“陈一鸣,某家劝你最好把秘图交出来,否则定然你陈府鸡犬不留!”
“朋友,你夜闯我府,伤我弟子,若不给个理由,可别怪陈某手中铁剪无情,哼!”陈一鸣也不是什么好角色,那肯示弱?
“喋喋,陈一鸣,收起你那女人用的东西,乖乖把秘图交出来,你那点本领在‘辽东双煞’面前不值一提!”高个子喋喋怪笑,对陈一鸣的威胁极为不屑。
“‘辽东双魔’,金建高金建丽!”陈一鸣瞳孔一收,面色更加阴沉。
辽东双魔出自辽东,是同胞兄弟,此二人纵横辽东多年,歹毒残辣,杀人如麻,在辽东高丽一带是小儿止苦的角色。因为嗜杀,惹得天怒人怨,高丽府三十多名武林好手结伴围杀,可最后却被他们各个击破,甚至有些人把他们扒心食肺,落得尸骨不全。中原武林多次有高手前去围剿,都被他们逃掉,没想到今日却现身陈府,还口口声声要什么秘图,让陈一鸣心中一寒。
“两位金朋友,陈某不懂你在说什么!可否把话说个明白?”
第三卷 第四十一章 残暴嗜血
“喋喋,这小子死了,他身上的东西自然会归他老子所有。”金建高冷笑不已,“我兄弟千里迢迢从辽东赶来,可不是陪你闹着玩的!”
陈一鸣微楞,随即恢复冷然,死死地盯着金氏兄弟,似乎想看出这二人到底打什么注意。
“阁下是说犬子夭折之前曾保存过什么宝物?”陈一鸣想要问个明白。
“陈一鸣,《碎玉诀》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福缘享受的,我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考虑,若真是想不起来把东西藏在了什么地方,那你们都随着这小子一块下地狱吧!”
二魔金建丽冷笑一声,突然身形飞移,左手五指如箕,闪电般向着身旁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弟子抓去,不待众人有所反应,那弟子已经被他掐住脖子,举在了空中;那弟子满脸惊骇,如落水的小鸡,双手乱抓,费力地挣扎着。旁边门客纷纷大喝出手,想要抢回自己人。二魔见状,右掌挥出,一股阴冷毒辣的掌风瞬间逼退了所有人。
二魔身形飞退,返回场子中。间,把已经翻白眼的陈门弟子掐着脖子指向陈一鸣。正当众人不知他意欲如何之时,二魔突然喋喋一笑,五指如钩,使出开碑裂石之力,竟然硬生生地在众人面前扭断了那弟子的脖子,紧接着众人耳畔传来几声啪啪碎骨之声,那弟子的脑袋已经被二魔硬生生地从身体上扭了下来!鲜血喷出的刹那,二魔左手便抓为推,尸首分离的身子砸向了陈少武的棺材,而那颗致死也不敢相信的脑袋则被二魔的阴辣的掌风劈的四分五裂,场子中间一时血肉横飞,脑浆遍地。
在洛阳城横行霸道的陈家门人,。见到此种情形,感到了一股发自骨子里的寒意;有的女眷已经晕了过去,而那些男弟子们也有不少忍不住呕吐起来。刚才还跃跃欲试的陈少文此刻彻底静了下来,由扒皮扶着才勉强没有软倒在地。
范灿虽然离的比较远,可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场子里发生的一切,他吐了,可现在没人发现他,因为大部分人的脑袋里都在嗡嗡作响。
陈一鸣冷冷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面色越来越。沉,他霸据一方,自然不是吃素的,但是此二魔的出现实在有些意外,而此二人的手段也让他多少有些震动。
高丽蛮野之地,果然没有教化!
不过真正让他在意的还是双魔提到的《碎玉诀》,此。诀是乃百年之前的江湖绝顶高手玉山樵子所著,乃是无数武林人梦寐以求的绝世功法。此诀三十年前在江湖上惊鸿一瞥,自此便再没有消息,当人们渐渐把它遗忘之时,却不料此刻再次传出了它的消息。陈一鸣知道此事重大,江湖上很有可能为此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陈一鸣的目光慢慢转向了灵堂上挂着的那幅。画像,心中念头飞转。
陈少文技末艺。微,又怎会得到这东西?可看此二魔的表情,却又不像是在说谎,难道陈少武真的得到了这东西,并因此惹来了了杀身之祸?陈一鸣狠狠地看了死去的陈少武一眼,面色阴鸷的几乎要滴出水来,不知道是责骂陈少武为陈府带来了无妄之灾,还是责骂陈少武对他隐瞒了此间消息!
陈一鸣的面色铁青,对着双魔抱拳道:
“不瞒二位,犬子含冤暴毙,至死也未向在下提起此事,若非二位今日到来,在下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关于此事,在下想会有人比在下了解的更多!”
“谁?”大魔金建高似乎不在意陈一鸣的推脱,冷笑着问道。
陈一鸣冷声道:
“黑风五木,近几天才崛起于中原江湖的五个小辈,便是他们用卑鄙的手段毒杀了犬子!此五人在开封荥阳两地烧杀抢掠,敛聚了无数财宝,也犯下了无数罪孽;行事手段阴狠毒辣,犬子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却痛下杀手,其中自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范灿为二魔狠辣手段所恶心,正极力平静自己的心情,闻听陈一鸣之言差点就破口大骂出来!这老小子太损了,专做这些借刀杀人损人不利己的事,还真是活该他断子绝孙。
“喋喋,黑风五木,我们便去会会这五个江湖小辈!”二魔金建丽把手中的残骨碎肉热血在嘴上舔了舔,怪笑不已。
“二位慢走,在下不送!”陈一鸣和陈府众人面露喜色,巴不得赶紧送走这两个杀星。
只是他们的笑容很快就僵在了脸上,因为大魔补充了二魔未说完的话:
“喋喋,走?肯定是要走!难不成我们兄弟还要住在这个鬼地方不成?但是走之前,我们兄弟要把这里彻底搜上一搜!然后杀光知道这个消息的所有人,也不负我兄弟鸡犬不留的名头!”
当心狠手辣遇上暴虐残酷,当蛮不讲理遇上毫不留情,总有一方会比较惨烈。
辽东双魔杀人如麻,血腥残暴,手下很少留活口,何况这次事关《碎玉诀》这等绝世秘籍,他们二人得到确切消息,知道此诀被人遗落在被北邙山,可北邙山绵延横亘数百里,大小山头无数,根本无从找起。但二人若是能得到这等秘籍,不但可以在辽东横行,即便是在整个江湖他们都会少有对手,再也不用担心中原武林的高手对自己不定时的清剿。
在巨大的**驱使下,“辽东双魔”离开了自己的老巢,赶到了中原地区,可寻了几天却仍是一点线索没有。双魔知道中原之地不可久呆,若是被蝶谷少林等名门大派知道自己兄弟的行踪,即便他们能够得到《碎玉诀》,有没有机会回去修炼还是个问题。所以他们便加紧搜索。就在二人想要放弃之时,无意中偷听到了别人的谈话,并且从谈话之中得到消息说,洛阳陈一鸣的长子陈少武手中有秘图,此图乃前人所绘,被陈少武无意中所得。
夜长梦多,那知道消息之人身后似乎有着巨大的势力,非双魔可以抵挡。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双魔便连夜从北邙山赶来了洛阳。
第三卷 第四十二章 暗夜杀戮
陈一鸣居心叵测,想要嫁祸于黑风五木;哪知“辽东双魔”残暴毒辣,如跗骨之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与他们合作似比与虎谋皮!陈一鸣几句话就想把他们打发,无疑痴人说梦。
陈一鸣严格勒之流同样是纵横一方的凶残之辈,但比之这俩生裂活人的角色还是差了许多。陈一鸣老谋深算,未指望两句话打发金氏兄弟,以为他们会提出一些蛮横的要求,自己满足他们便是,等躲过这一劫,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二魔在江湖上树敌极多,只需盯住他们的行踪,在洛阳城放出消息,那些白道侠义之士定然会群起而攻之,更何况蝶谷的人此刻也在洛阳。
陈一鸣这厮本也是凶狠之辈,平日里做多了人怨之事,被江湖侠义之士所唾弃,他却从未在意过别人的看法;但在更为残暴的角色面前,首先想起来的便是那些平日里不屑一顾的侠义之士,希冀他们出手锄奸,实在有些可笑。
陈一鸣如意算盘虽好,可还是低估了双魔的残辣!
大魔金建高说完,怪笑一声,也不答话,如陀螺般一转,卷起大氅,冲向了陈一鸣对面那些惊魂未定正自暗喜逃脱升天的弟子们,顿时如狼入羊群,每一次抬掌挥拳,都有人惨叫倒下。刹那之间已有四五人死于非命。
陈一鸣见状,目眦尽裂,大喝一声,手中铁剪一挥,朝金建丽刺去,陈家的高手护院食客们也纷纷出手,想要阻拦金建高单方面的屠杀。
金建丽见陈一鸣和三个高。手扑来,怪笑一声,一直收在大氅之下的双手伸了出来,左手骨瘦如柴,上面却泛着黑气,一看便知练有极厉害的毒功,而且每次挥出都带着一股血腥之气,寒气攻心,让人几欲昏厥。面对着陈一鸣成名的铁剪,金建丽不躲不避,以带着黑色手套的右手硬撼,耳畔只传来一阵金铁交鸣。众人才知道金建丽的手套是游名匠以寒铁所制,刀枪不入,不由心中更寒。
金建丽左掌寒气逼开三名高手,。右手则硬格陈一鸣铁剪,表现出来的强悍和毒辣让围攻他的几人暗暗心惊。二魔得势不饶人,见陈一鸣微微失神,左手腕一翻,单掌变拳,如铁锤一般朝陈一鸣砸去。陈一鸣见对方来势凶猛,惧他多有阴谋,不敢抵挡,移步换位,双脚错开,“疾风劲草”上身向后一弓,躲开了二魔的拳头;左手掌“开门见山”右手剪朝金建丽腰间袭去。被二魔逼开的三名好手此刻亦各执刀剑扑上来,分上中下三路向二魔背后攻去。
二魔见状面不改色,见拳头被。陈一鸣躲过,不待招式变老,向前跨步,应着陈一鸣而去,左手重新变拳为掌,狠狠地陈一鸣胸前推去,掌心吐出的掌风让陈一鸣几乎作呕;而二魔的右手则是狠狠地格向陈一鸣刺向他腰间大横穴的铁剪。陈一鸣见他这般不要命的打法,连忙向撤剪回身,向侧面横跨几步,躲开拳掌,可左肩还是被刺骨的掌风扫中,几乎无法用力。陈一鸣躲过去,二魔却无法完全躲过身后三人的围袭,三人两刀一剑瞬间就刺中了他的背后,三人心中一喜,手腕运力,便要致二魔于死地,三人不是什么侠义角色,兵器之上都已经啐了见血封喉的剧毒,只要能划破对方一点皮肤,都能让“辽东双魔”便能“地狱新报道的双鬼”。
但可惜的是,二魔被刺中后只是怪笑一声,借着力。气向前纵了几步,将前方一丈处的几个助威弟子避于掌下。他的大氅未有丝毫损坏,更别提受伤,衣服韧性极强。三人见状,脸色再变。
原来双魔这大氅也是大有来历,乃是用产自极北。冰原天蚕丝所制,不惧刀剑水火,正是有此依仗,金建丽才敢硬抗;否则任是他功夫强横,比之刀枪不入还是有差距的。
二魔一把抓碎手中弟子的头骨,怪笑一声,甩向。身后围攻他的三人,一时间血肉再次弥漫了场子,逼得三人急忙连挥刀剑将碎肉隔开,二魔顿时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陈一鸣既震惊。于二魔的强横,有愤怒于对方的残忍,怒吼一声,平地拔起一丈有余,剪尖朝下,“分水刺鱼”自上朝下狠狠地向二魔头顶百会穴刺去;二魔的脑袋是他的一个罩门,纵使剪子刺不透,即便砸上去定然也能让他饮恨当场;门下三个高手见陈一鸣在下,大吼着分别向二魔颈间、腹下和小腿攻去。而与此同时,在旁边呆立已久的陈少文大喝着让门人准备弓箭。
二魔见四人来势凶猛,依旧是怪笑连连,高手的身子在原地一转,左手突然抬起大氅一卷,如猎猎大旗般朝三人的刀剑卷去,此衣刀枪不入,如若被他卷上,兵器肯定会脱手,逼得三人急忙变招。而二魔的右臂则是高高举起迎上了长剪,但是拳剪相交的场面并未在发生。
范灿在远处盯着这一切,既痛恨陈一鸣的卑鄙,又震惊于双魔的残忍。此二子都非是善类,若是两败俱伤便是大快人心。看着陈一鸣长剪刺向二魔,顿时目光聚了过去。陈一鸣出招时候汹汹,配合着府内高手,眼看便要一击成功。可就在长剪离二魔的拳头只差一寸之时,陈一鸣突然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砰地一声落到了地上,全身抽搐起来。
二魔怪笑一声,左脚抬起,就要朝他脑袋踩去,幸亏旁边三人拼死相救,才让陈一鸣留下一条性命。
被弟子救到一边,连连服了许多灵药,陈一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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