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们那么为了我在这乍暖还寒时候,脱光衣服下河的!”
赵国栋四人听了这差强人意的答案之后,刚想点点头,却不料范灿又蹦出来一句:
“我会闭上眼的,而且等你们下了河之后,我会把你们的衣服统统抱走的!哈哈”
说完之后,范灿狂笑了起来,甚是嚣张。赵国栋四人一听,大怒。纷纷扑了过来:
“好小子,没有良心,看我不扒你裤子!”
得,赵国栋四人也算坏透了,扑上来要扒范灿裤子!范灿见状,摆开架势,就要大战这四人,可不能让他们把裤子给扒了,这还有一个女孩子呢!
轻功最好的张存先扑了上来,这人没使什么精奇的招数,直接把自己当成了暗器,就朝范灿砸了过来。这如果把范灿砸在下面,后面三人肯定会同样砸过来,到时候这范灿可就成了肉垫子,还不得给砸到这沙滩里面去!
范灿见张存扑过来,身形略微一闪,平地滑开五六尺,让开肉弹。刚要出招点他一下,后面刘晨和郭信已经双双包夹过来,二人一左一右,刘晨出拳攻上三路,郭信使腿攻下三路,来势凶猛;范灿见状,双脚用力一搓,拔地而起,在空中使了个连环踢,就朝两面攻去。同时一甩手,已经冰凉的烤鱼被当成暗器朝刚刚飞身而起的赵国栋砸去。
……
几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再次战到了一块,现在是范灿一对四,场面不占优,可是这小子轻功好,倒也不吃亏。
见他们打得热火朝天,胡蝶小姑娘眯起了眼,瞅了瞅光着膀子范灿,坏笑着朝他放衣服的地方走去……
第六章 丫头调皮 女侠无计
小村离黄河有一里多路,很是偏僻。全村大约有四十多户人家,大都以种地打渔为生,全村人和和睦睦,远离繁华之地,没有那世俗喧嚣,倒也自在。
范灿他们家在村子西南,胡蝶家和范灿是邻居,当年胡蝶他们一家刚到村子的时候,范灿父母给了他们很多的帮助,因此两家十分要好;赵国栋几人也住在不远处,几人整天价就呆在一块,除了吃饭和随老夫子上课,就是像猴子似的这蹿那跳,要不就是缠着胡云教习功夫或者讲些江湖轶事。
中午时分,范灿无奈就那么光着膀子赤着脚回去了——胡蝶小丫头把他的鞋子裹在衣服里打包带走了!回家之后不免被父母训了一顿,看到范灿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在隔壁偷偷看热闹的胡蝶乐的是眉开眼笑。却不料女孩儿过于得意忘形,惊动了自己的娘亲白玉莲女侠。
白玉莲和胡云一样也是出身华山派,二人是师兄妹,从小就要好,后结为连理,携手闯荡江湖,但世间多有不平事,夫妇二人多处碰壁,萌生退出之念;而且小女儿才八九岁,也不方便带着她在江湖上闯荡,就来到这黄河岸边的小村子,二人都很喜欢这水秀人灵之地,就定居下来。白玉莲四十岁左右,但岁月和几年的乡下生活并没有在这位侠女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仍是那么的端庄大方,清雅秀丽。
白女侠乃心思玲珑之人,看到女儿偷笑,就知道自己这刁钻的丫头又没干什么好事,加上听到隔壁范灿那小家伙被训斥的唯唯诺诺,猜个大概,却仍是揪住胡蝶的小耳朵询问起来。
“哎呀,娘亲,轻点,我的耳朵都被您快揪掉了!您宝贝女儿的耳朵要是被您给揪掉了,您可得包饺子给我补回来!”
“小丫头,看你笑得那么坏,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又做什么坏事了?”
“哎呀,娘亲,你可不能冤枉好人!有您那么说自己女儿的吗?我笑笑还不好吗?笑一笑,十年少,皮肤嫩嫩像块宝。我是为了让您女儿更漂亮,更可爱,才笑的那么……自然地!”
“讨打,忒多歪理!”白女侠拿这个宝贝女儿也没办法,只好轻斥道,“你是不是把小灿的衣服给藏了起来?害得他赤脚回来,还被你范伯母训斥!老实交代,是也不是?”
“嘻嘻,谁让他胡闹吓我们?我这叫给他点教训,”小姑娘笑嘻嘻地拨开娘亲揪自己耳朵的手,拿小手轻轻揉了揉精致的小耳朵;好似又想起了什么,撇嘴道,“还有,他竟敢还勒索我,哼,坏死了!”
白玉莲闻言,好奇心来了。她也知道范灿那小家伙那心思灵巧之人,不知道他又怎么“勒索”小蝶儿了?看来这丫头是吃亏了才这么报复的,笑言问道:
“哦,他吓你们?怎么回事?还有他为何要勒索你?对娘亲说。若是他做的不对,我把小灿叫过来训斥一番,为你出气如何?”
“嘻嘻,”胡蝶跑开,回头对白女侠说道,“娘亲这么说话,是不是想让我交出来他的衣服呀?你偷偷给灿哥哥送去,我晓得哩。嘿嘿,那是不可能的,我要让灿灿来求我,我才给他。”
白女侠无奈,这小妮子也是玲珑剔透,看穿了自己企图,也不好再说什么,回身拂了拂身后石凳上的灰尘,盈盈坐下,向胡蝶一招手:
“来,到娘亲这来,给我说说你今天上午都做了些什么。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东西的。”
大抵小孩子都抵挡不了这三春晖母爱,小蝶儿见母亲坐下,不再躲开,张开双臂笑着扑到了母亲怀里,把头埋在母亲肩窝,磨蹭一番,小女儿形态尽显;白玉莲也自是爱煞女儿,母女二人嬉闹一番。胡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在母亲耳旁喁喁几句,然后起身坐在了母亲腿上,看着母亲,似是在等待答案。
白女侠见女儿可爱,以为只是些琐事而已,开始并未上心,但也没打扰小姑娘的兴致;但听到后来时却脸色不再平静,等听到女儿说完,已是满脸的不可思议;见女儿望着自己,便左手揽了胡蝶,给了她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看着她的小脸,认真的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小灿真的可以凌空虚步,随风而起?”
“是呀,我们几个都看到了哩!”小姑娘见到母亲惊讶而又认真的表情,心里有些为自己的话得意;听母亲询问,小脑袋捣蒜似的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说的都是真的;怕母亲不信,又说道,“娘亲不信的话,可以把灿灿叫过来问问呀!他就是仗着这个破本事戏弄了我们。害得我们几个替他担心不已,真是坏死了!”
胡蝶想起自己当时的失态,粉腮不禁微红;见母亲低头沉思,不瞧自己,也不说话;以为母亲还是不信自己的话,于是小手在母亲腿上一撑,站将起来,然后手做喇叭状对这隔壁喊道:
“灿灿哥哥,快点过来!晚了的话,你的衣服就让老鹰给叼走了!”
喊完之后,小姑娘顺势坐到母亲另一条腿上,双手环住母亲的脖子,笑嘻嘻地等着隔壁的动静。白玉莲抬头看了看女儿,见她那副娇俏可人的样子,心地喜欢,抬手在小姑娘秀美的小鼻子上刮了一刮,笑斥道:
“还在胡说!那有什么老鹰?”
只是白玉莲话音未落,耳边已传来少年郎焦急的声音:
“哪呢?哪呢?小蝶儿,老鹰在哪呢?啊,师娘婶婶好!弟子这厢有礼了。”
“嘻嘻,灿灿师兄哥哥好,小蝶儿这厢有礼了!”小姑娘身子未动,看着范灿那急匆匆的样子。笑嘻嘻地学着范灿行礼问好。
“去,净说胡话,”白女侠连忙轻斥女儿,然后抬头望向刚刚一个跟头从隔壁翻过来的范灿,只见范灿赤着上身,有几抹疤痕,足下也无鞋子,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夏季短裤,正在那有些尴尬地站着,大概是这副样子让师娘看见有些郁闷吧!白玉莲好笑之余不由得对这个弟子关怀起来,温和地说道:
“小灿,你过来。小蝶儿,快把你灿哥哥的衣服拿来去,这大冷天的,冻到了怎么办?快去!”
“是,师娘,”范灿已经明白自己又被胡蝶给骗了;不过见师娘没责怪自己失礼,也就放下心来,随还是有些不自在,但还是走上前去。
“不嘛!我不去!反正这个坏家伙抗冻,在河里已经呆了半天,也不差这一会。”胡蝶却是搂着母亲的脖子撒娇抗议,“他要是真冷得慌,就来求我好了!只要他来求我,我就马上给他找来去。”
范灿听到这句话气的鼻子都歪了,这小丫头坏点子怎么那么多?但在师娘面前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走上前去站定一边。白玉莲见女儿耍赖,也很无奈,对范灿吩咐:
“小灿,把手伸出来,我看看你的内息。”
她这么一说,范灿便明白过来:原来师娘听胡蝶说了今天的事,怕我有危险,这才让我过来,要检查一下我的内息;想到此处,心中不禁一阵温暖,对师娘的敬重之心也更增几分。呆了一呆,赶紧把手腕伸将过去,屏息凝气,等师娘查探。
那白玉莲见范灿乖巧,一手把怀里乱钻的胡蝶摁住,不让小姑娘捣乱;另一素手便去查探范灿经脉,神情严肃起来,胡蝶见母亲如此,也不再胡闹,大眼睛在二人之间逡巡。白玉莲一股真气在范灿体内走奇经探八脉,把范灿全身上下探查一番,面色由严肃渐渐转为不解;半晌之后,运动完毕,把素手拿开,面带疑惑对范灿说道:
“小灿,你这股内劲是怎么来的?我竟探不明白。不过你的经脉却是毫无问题,甚至比从小就习武练功的小蝶儿还要强劲几分!古怪得很呀!”
“会师娘的话,弟子也不明白;”范灿收回手去,在一旁恭恭敬敬站定,“只是今天在那漩涡里出来之后,弟子想到借水之力,这股内劲便自动运转起来。”
接着便把自己当初的经历感受说了一遍,等师娘教诲。白玉莲听罢,思索一番,也是不得其解,遂说道:
“我也不甚明白,等你师父回来,咱们去问问他吧!”
“谨遵师娘吩咐。”范灿说道。
白玉莲看这个对长辈异常尊重的弟子如此执礼,不由得轻笑道:
“都和你说好几次了,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束,你怎的还是如此!难道你就不会学学小蝶儿这般?”
“弟子不敢,”范灿仍是很恭敬地答道。
“哈哈,”不料一旁的胡蝶听罢范灿这番话,却是忍不住大笑起来,看了看母亲,然后大眼睛盯着范灿上下打量道,出言戏道,“我看你不是不敢,你是害羞了吧!哪一个弟子有胆光着膀子赤着脚答复长辈问话的?这真是岂有此理!若是这般无礼之时他还不老老实实恭恭敬敬,让老夫子知闻听之后,还不戒尺打手一千下、罚抄《礼记》三百遍?!”
胡蝶前半句是在讽刺范灿,后半句却是对母亲说的。
“呵呵,”白玉莲听的有趣,不禁笑了出来,但见范灿面上尴尬,直冒冷汗,连忙忍住笑意;拍了拍女儿的小脸,假斥道,“你还笑,还不去把你哥哥的衣服拿来去?快去!”
“不嘛!我要他求我,”胡蝶还是不依,然后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要不再给我表演一个空中飞人也行!”
空中飞人?!范灿听到胡蝶那么说法,差点笑了出来,亏这丫头能想出来!自己体悟了两年多,就鼓捣出来那么一个恶俗的空中飞人吗?那也太失败了吧!
范灿没说话,等着白玉莲吩咐。白玉莲听到胡蝶条件,不由得又刮了刮女儿的小鼻子,然后笑着对范灿说:
“小蝶儿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小灿,你把你新悟的招数让师娘看看吧!”
“嗯,好的,”长辈吩咐,范灿不敢不从,答应下来,“正要向师娘请教!”
说罢,闪身开去,在院子里找了处开阔点的地方,向师娘施了一礼。运功提气,脚尖微用力,就那么轻飘飘飞了起来。
第七章 轻身功夫精妙 江湖轶事纷多
虽说一个光着膀子赤着脚的男孩子如絮般轻飘飘地飞起这样的画面看来很是滑稽,但是也同样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范灿尊师娘吩咐,调整内息,脚尖点地,飞身而起,而后就那么滞在了离地不过三尺处;伸展一下,小心翼翼地向已经目瞪口呆的白玉莲行礼:
“请师娘婶婶指教!”
“……”
“娘亲,灿灿哥和你说话呢!”胡蝶并没有那么失态,见母亲有些失神,便拿手推了推她,提醒起来。
“哦,哦,不错,不错,”白女侠从震惊中回神过来,自觉有些失态,掠了掠鬓发,惊叹之意昭然面上,出言赞道,“后生可畏!你这功夫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呀!”
“师娘过奖!”范灿纵身落下来,谦虚道。
“嘻嘻,”胡蝶小丫头说话了,“怎么样,娘亲?我说他会空中飞人吧!你还不信?这下相信我的话了吧?”
“呵呵,”白女侠抚了抚女儿,温和地笑道,“信了,信了,我怎会不信我家小蝶儿的话呢!我家小蝶儿聪明的紧呢!”
“哼哼,那是自然。”胡蝶听到母亲夸奖,得意非常,小脸抬起,瞥了瞥范灿,小鼻子顺便皱了几下,表示:小子听到了没?我很聪明!
白女侠看到女儿如此这般,拍了拍她。而后向着范灿说道:
“你也不必自谦,这套功夫确实玄妙异常,我自是非常欢喜。我和你师父闯荡江湖十多年,也见过不少的高人异士,却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轻身功夫!像那江湖江湖上素以轻身功夫著称的蝶谷‘无暇仙子’玉无瑕以女儿之身执武林之牛耳,能达到踏雪无痕雪泥鸿爪那等至高境界,但却未必就能如你这般乘风而游。而且即使那内功盖世之人,其轻身功夫也未必就很好,但你这功夫,却是内功轻功一块进步,真是奇哉!奇哉!”
“呵呵,”范灿听到师娘如此赞誉,只能站在原地嘿嘿傻笑。
“你这功夫是不是需要配合你那套内息心法?”白玉莲问道。
“这个……”范灿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师娘,好像也没有什么内功心法。其实我也不知道这股内息是怎么来的!而且它们好像并不完全受我控制。”
“哦,此话怎讲?”白玉莲有些好奇。
“是这样子的,”范灿见师娘问起,整了整思路,直接无视旁边笑着对自己做鬼脸的胡蝶,老老实实答道,“好像只要我用心感受水流的变化,或者周遭风势的变化,这股内息就会自动在经脉中运行,绵长久远,很是舒服;但是我却不能控制它们的运行路线,甚至也不能探知,貌似每次经脉都在变。”
“哦,原来如此,”白玉莲点了点头,“这个样子多久了?我指的是你能感觉到这股内息。”
“嘿嘿,不瞒师娘,我也是今天刚感觉到。以前只是觉得每次从河里出来之后身上更精力充沛些,并没有想到这会是这倒霉的内息所致。”范灿老是答道。
“你这孩子,说些胡话,怎么是倒霉内息呢?”白玉莲见他如此说话,笑斥道,“我看哪,这功夫好得很!以前我和你师父阻止你去自参一些内功,怕的是你有危险,要知这内功精微奥妙,修习时若有厘毫之差,轻则走火入魔,重则送了性命。但现在看来,我和你师父还是小看了你这小怪物,没想到你还真就自己鼓捣出这么一套神奇地功法!”
“呵呵,我知道师父师娘是为我好,”范灿见师娘和蔼,也不再那么拘束,“我私下虽是琢磨一番,但是却始终谨记二老教诲,从未真正胡乱运行过内息;就算在河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我也只是去感悟,只想从中摸索出什么规律来;经脉中产生这般变化,却也是我始料未及,应该算是误打误撞吧!”
白玉莲还没说什么话,胡蝶却是在一旁忍不住了。
“嗯,你是走狗屎运了!”小姑娘连连点头,笑着给了范灿一个经典的总结。
“去,自己一个大姑娘家,哪里学来的脏话!”白玉莲听胡蝶的话,赶忙斥道。
“哦,这个呀,我和国栋哥哥学的,”胡蝶也不在意母亲言语中的斥责,讲出了实话,“上次小晨晨作业少写了很多,但是老夫子却没发现;于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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