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族长大人与美琴阿姨肯定不会相信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但是你们相信佐助,而我,恰恰也是佐助所信任的人之一。”
“你的目的。”最终,宇智波富岳盘腿坐下,看样子是决定暂时信任于我,而美琴也跟着坐在了他身边。
“我是来阻止宇智波一族叛变木叶的。”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还有一章才能虐啊= =我的天。。。
☆、56
“就凭你?”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宇智波富岳忽然闭上眼放松了身体,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真是笑话!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呢,原来就是这个啊!”
“那看样子你可以回去了。我们可是,最强的宇智波一族!用不着你的担心!”再睁眼时,猩红之色在瞳仁中翻转,写轮眼的花纹变化莫测,直直地盯着我。
我大胆的走向餐桌在富岳与美琴对面盘腿坐下,伸出一只手指,在木质桌面上不轻不重地敲击着,空气间的气氛徒然一变,有些凝固沉重。
“木叶。”修长的手指顿在桌面的一刹那,另一只苍白细腻的手指也触及一旁。“宇智波。”接着,两只手指轻轻滑动,越靠越近,最终相互触碰,圆滑的指尖相对,我身体向前倾,望着对面的人,朱唇轻启:“嘭——”
宇智波富岳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一拳砸在桌上发出巨大的响声,震碎整个冻结住的气氛:“狂妄。”
【嘴遁技能触发,百分百让被嘴遁者洗心革面。】
“木叶忌惮着宇智波的天赋,他们打心底恐惧,排斥着这样的一族,而宇智波的孤高又不允许自己向他人低下宝贵的头颅——这就是你们最终的结果。”总有一边会按耐不住,在时光中吞噬掉另一边。
“您应该很清楚才对,不,正是因为您心底早已有了答案,才如此愤怒吧。”
我承认自己在作死,挑衅着宇智波的族长,企图在他面前卖弄心思,就算有着马桶给予的嘴遁技能,我也非常紧张,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一个字,导致这场谈判的失败,变得毫无意义。
我勾了勾嘴角垂下眼,企图不让自己的紧张从目光中泄露出去,一面双手端起热气腾腾的磨砂茶杯说道:“从九尾之乱开始,或许更早,就从木叶二代目那时期开始说吧,宇智波族地一次次的搬往村子边缘,实权渐渐被高层架空,如今除了一个警务部的空架子,曾经的辉煌与骄傲还剩下什么呢?”
之所以在这里抛出九尾之乱与木叶二代的问题,是想要给富岳展示我的底牌之一——我已对宇智波一族深深了解,而你们却对我一无所知。且不说宇智波富岳在摊牌之后会不会疑心重重,至少对方在未了解我之前不敢轻易下手。
至于第二个底牌——
熟知所有的一切,无论是宇智波一族在历史中的起起伏伏,还是整个世界的过去与未来。
“在最开始我就坦白过;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来预测一下吧,我所知道的宇智波一族的未来。”抿了一些茶水润润喉,我接着开口:“不久之后,宇智波止水作为与村子沟通的桥梁,将会被团藏约去秘密会见,并且团藏会试图夺取他的写轮眼。”
“宇智波止水在失去一只眼的情况下逃脱,与宇智波鼬相见于南贺川,道明一切,跳崖自尽,而后宇智波鼬将会接到团藏下达的最后通牒——”
“——选择村子,还是选择宇智波一族。”
忽然哗啦一声,玻璃四碎并飞溅,两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闪现在我身后,一左一右封锁所有的退路,连四周的空气都无法掩埋住四溢的杀机,然而挥下刀刃的动作却在触及我肌肤的一瞬间夏然而止。
“这是?!”身后的人传来惊呼,而后立马与我拉开距离,纷纷落在两侧,我咔噔一下放下茶杯,缓缓转过头。
“终于见面了,宇智波止水,还有……宇智波鼬。”
故人相见,却不相识。就好像谁说过,红尘世事若云烟,往昔悠悠无处寻。彼时的他们皆年少,恍惚间的青葱岁月就已是百年过往。
只是温柔尚在,寂寞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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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剧情这样发展下去,宇智波佐助迟早会走上复仇的道路。” 马桶大神的唇畔勾出一点凛冽,目光如同鹰隼般冰冷,残忍地破开血肉,直视脆弱的内心。我张了张嘴,倔强地咬着下唇。“哦呀,这一脸要哭的样子,难道我说的不对?”
“是!你说的没错!只要继续这样下去!宇智波一族迟早会完蛋!宇智波鼬还是会杀掉所有人!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走得太进去了就会迷茫了,而偏偏羁绊就是这样一种东西,越走就越进去,很多时候都不会让人察觉。孤注无援,无处逃离,无法述说出口的未来,只能默默压在心底就像困兽舔舐着渐渐腐烂的伤口,在历史庞大的车轮前,犹如无力的夭蝶。
“……哦,这样啊。”马桶大神伸出手抵住下颚,忽然叹了一口气,失望地摇着头:“我本来还以为你需要什么帮助,看样子不过如此。”
——闭嘴!
“仔细想想的话,宫本安奈,宇智波七海,还有宇智波佐助对你来说,越想要守护的东西,越是无法保护。”
——闭嘴啊!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
“什么羁绊什么悲伤,你的人生不过只是一场笑话。”
右手渐渐用力,最终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握拳朝着马桶大神砸去,却被他一下就抓住手腕挥空,失去理智的我直接愤怒地张大口咬上他的手臂,仿佛这是唯一的泄愤方式。过没多久铁锈腥味涌入口腔,热辣的液体终于模糊了视线,顺着眼角一一滴落。
“……我该怎么做才好。”一次次跌落原处,梦似浮云,在即刻间伦为泡影,命运的安排总是刻意。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这一切。
“我怎么知道。”马桶将手臂从我口中抽出,深浅不一的牙印隐隐渗出猩红液体,最后温柔地摸我的脑袋,将额前的碎发撩开,让我直视他的双眸:“至少我会努力,为了见到想要的未来,一直努力下去。”
“如果失败了,就再重来一次!我曾经试过无数次,是你给了我希望,前往不要放弃啊。”
——几千年来我也曾像你一般彷徨无助过,也曾身心绝望,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走到你这个位置……所以你一定要走下去,只有这样我才可以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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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此时的出现是我始料未及的,原本是想逐个攻破,不过既然该到的都到了,也正好省去之后的一些麻烦。
“你认识我们。”记忆中的宇智波止水总是温柔的怀着微笑,而此时却犹如陌生人一般警惕疏远地望着我,曾经只对着敌人的刀剑,也转了一个圈,横在我的身后。至于宇智波鼬……算了,那家伙本来也就没什么表情,在暗部锻炼许久之后,越发内敛。
“啊,毕竟我知晓着一切……要打赌吗?”歪了歪头,我伸出一只手指指着宇智波止水:“两日内,团藏必定找你协商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你且看他是否会对你的眼睛出手罢。”
待话音一落,室内陷入了一片沉寂。朝日的阳光从散在空气中,又被触发窗棂隔成了细小的碎片,终于还是不能聚集在泛黄的木质地板之上,零零散散的散落四地。如此直观暴力的将所有人心中的质疑与害怕撕裂暴露在空气之下,他们大概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吧。
我缓缓转着手中的茶杯,能感觉到指腹之间被有些粗糙的表面摩擦,这是美琴阿姨惯用的一组茶套,偏暗色的杯子与茶壶,有着细微的木纹与光泽,我记得七喜曾经因为和佐助玩耍还打碎过一个,目光不由自主的瞟向厨房尚未关上的橱柜。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加上现在桌上我与富岳一人一个,整整六个,不多不少。
是不存在了吧,宇智波七喜这样一个人。
“你并不是宇智波的族人,为什么要跟我们说这些?”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将眼前的一切拉回现实,我转回头,宇智波鼬站在那一片细碎的光影之下,带着似曾相识的气息,熟悉而又陌生。
“当然……不是为了你们。”捧住茶杯的双手不自觉握紧。“我是为了宇智波佐助。”
——佐助是我最后一个王牌。
“你们有没有想过,木叶与宇智波的争斗之后,佐助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昨晚上想发的,结果忙了一天到家太困了_(:з」∠)_
今天一天还要在外面各种加班… …预计晚上是比较悬了。。。
☆、57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不是相不相信我的问题,而是你们并没有其他的选择。”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我撑着膝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宇智波富岳:“唯一不同的是,你们要考虑更多的关于宇智波一族的未来,而我——”眼神不由自主的朝着宇智波鼬站定的位置移去,他的脸仅仅余下白润的下颚沐浴在日光中,其余埋没在斑驳的光影之上,唯有一双黑耀石一般的眼眸,犹如一谈不起波折的泉水,安静到没有温度。
“我只为了佐助。”
也许还有些其他的什么,但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是的,只有佐助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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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今天的兴致不高呢,有什么烦恼么?”早饭时间美琴特意捏了番茄饭团,然而佐助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幸福的享受着美食,他叼着筷子的一端,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没什么,妈妈。”听到这样的回答,一旁的富岳和鼬也渐渐停下了动静,美琴对视了一下自己的丈夫,尝试着抚上了佐助柔软的脑袋,弯下【。】身子温柔地问到:“跟妈妈说说吧,妈妈也想知道佐助的烦恼呢,没准还能帮上你也说不定。”话音一落,佐助忽然推开桌子站起来,总是带着活力的小脸紧绷着,一脸阴郁。
“都说了没什么了!”话语一落,又惊觉自己的语气太重,佐助看了看有些吃惊的美琴,目光缓缓移过富岳和鼬的脸,最后啧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往外跑去。沉重的脚步声咚咚作响,越来越远,鼬按住自己母亲的手臂摇了摇头:“交给我吧,母亲。”
“别管他。”富岳抖了抖手里的报纸,继续埋头专心看着国家大事,美琴听到他的回答,露出灿烂的笑容,踱步到富岳身后,直接拧住对方的腰肉:“阿娜达今天的新闻比我们儿子还好看么?”
宇智波鼬刚拿起筷子,就见到父亲手中的报纸诡异的抖动了好几下,接着颤抖着说:“好……好看……阿不,咳咳,一般。”
鼬:……
#到底让不让人好好吃狗粮了#
#就算是黄鼠狼也要吃狗粮有意见么#
这都老夫老妻了,某人叹了一口气放下碗筷,拉开厨房门,决定去找弟弟,远离这人世间的修罗场。
宇智波鼬去往了很多地方,最终在流过村子中心的河边望见了孤单坐在码头的佐助。他慢慢走到佐助身边,学着他坐在木板边上,将双腿悬空。阳光从头顶大片地洒落下来,脚下是青碧的流水顺着自由的方向流淌而过,将没有一丝云,蓝得透明的天空拥抱整个怀中。
“父亲母亲很担心你。”良久,宇智波鼬才开口道,他双手撑在身后,有些懒散的仰着头,闭着眼睛仿佛在一边聆听淅淅沥沥地河水冲过所发出的喃语,亦或只是稍稍享受下早日的暖光,让微风拂面,吹起鬓角丝发。
佐助一直玩弄着手中圆滑的鹅暖石,忽然用力朝着对面丢去,只听噗通一声,受着重力影响的石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溅起浪花,沉沉坠入河底。
“抱歉,哥哥。”
“这句话自己跟母亲说吧。”
一阵无言,偶有路人会好奇的望向这对奇怪的兄弟,却又看到其背后的团扇印记而默默走开,随着朝日上升,大地的气温逐渐升高,河坝上绿意浓浓,树冠上细碎焦躁的蝉鸣开始不屈不挠的扰乱着宁静。
“如果,忽然有一天对你无法完成很重要的约定,你会怎么做呢哥哥?”佐助的声音忽然传来,将陷入思绪的鼬拉回了现实,他转过头,佐助正拉开衣领,将脖子上挂着的白色吊坠提起,放入手掌中,有些奇特的马桶形状和说不上来的质地,一看就是稀有的产物,至少木叶村还未能达到这样的工艺。
“是芬达的事情么?”
“哎???哥哥怎么会知道!”
——果然!这个吊坠应该也是芬达给的吧,还真是……。
被猜中心思的佐助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说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都没有能够见到芬达,也去不了……”去不了那个有芬达的世界了。
芬达,是不要他了吗?
额间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佐助不禁叫出声,他捂住被戳红的额头,咬牙地望着微笑的鼬。“哥哥!你太过分了!”
“抱歉,佐助。”某人的包子脸总是让人有种捏上去的欲望。“不用担心,芬达她很关心你。”
“哼,你怎么知道,你又没见过芬达。”
“我当然知道。”我也当然见过她——她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关心,爱护你的人,所以,一定要幸福啊佐助,不要辜负所有人对你的爱。
“我愚蠢的弟弟啊。”
“什么呀,笨蛋哥哥!!”
“你今天不是要发成绩单么?我送你去上学吧。”
“真的吗!!太棒啦!!!”
一高一矮的身影缓缓沿着河岸走过,若隐若现的声音吹散在暖风之中,天空偶有几只单薄的鸟飞过,在地下投下浅浅淡淡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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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无奇的一天,夜幕缓缓降临,夕阳步入尾声,就像是红豆沙一样的色彩渲染在了云层之上。
这本应是每家每户炊烟袅袅的时机,然而巨大的响动几乎震撼着整个木叶村。从宇智波族地不时传来巨响和可怖的查克拉,飞禽高鸣纷纷飞走,树木坍塌顷刻间掀起模糊视线的沙石。异动吸引而来不少木叶忍者,甚至引起了高层和三代火影的重视。
“怎么回事?!”紧急召开的高层会议中,团藏阴沉着脸问着前来汇报情况的暗部,而对方也如实回答:“有身份不明的女子在攻击着宇智波一族。”
“攻击?!”
“是的,从零碎的言语中透露出似乎是想要最强的写轮眼,宇智波富岳大人正带着族人反抗。”
在座的每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猿飞吧咂了一下嘴,吐出一股云烟: “就只有一个女人?”
“是的。”冷汗几乎浸湿了汇报人员的后背
“伤亡如何?”
“……宇智波,大量族人失去战斗力,女子几乎毫发无损。”嘭的一声,团藏忽然站起,将身后的椅子带倒,只见他重重地将拳头砸在桌面上,咆哮道:“立刻!出动所有人!保护住写轮眼!!”
“绝对不能让写轮眼落到来历不明的人手里!!”很少能看到团藏如此失去理智的吼叫,长老团试图安慰着暴怒的对方,而三代猿飞却是深深地望了对方一眼,伸出手压了压自己的帽檐,将目光隐藏,无人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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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并非所有人都开启了写轮眼,我一脚踏碎年久的青瓦,站在塌陷的屋檐碎石之上,冷漠地望着所有人。
“没有开启写轮眼的宇智波,就是废物。”
几乎在话语一落的同时,前前后后,包括上方都有极快速的黑影闪现,宇智波一族的家族感还真是挺强悍的,特别是体现在一致对外抗敌的情况下。有人双手握着武器用力挥,也有人飞快的结印企图近距离施展忍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