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娇沉声说:“这个要求很简单,等你艺成之后,我要你帮助紫菱杀一个人。”
西门浪不假思索的说:“我答应你。”确实,这个要求对他来说很简单,不过是杀一个人而已,这有什么难的。
洪娇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说道:“年轻人,你答应的太轻松了,你可知道,我要你杀的是什么人吗?这个人武功盖世,心智超人,实在是当世的英雄豪杰,想杀掉他难度无异于登天。”
西门浪义正言辞的说:“无论是谁,武功有多高,只要我答应了,就会拼死杀掉他,哪怕是拼个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只是,我想既然那人武功如此高,师娘也得把我培养成高手才有机会去暗杀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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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娇嘴角露出冷笑说:“你这小子倒是奸猾,不知不觉间把自己的要求也提出来了,这很好,我向来厌烦的就是伪君子,喜欢的是真小人,你倒是合我的口味。你放心吧,既然我答应收你为徒,肯定会让你成为高手的。”
西门浪欣喜的说:“多谢师娘。”他弯腰下去,很实惠的磕了三个响头。
洪娇一摆手,说:“行了,你起来吧,既然你现在成为我徒弟,咱们就是一家人,我以后就叫你小浪好了。”
温紫菱有些兴奋的说:“太好了,你以后就是我师弟,我也管你叫小浪。”
西门浪站起身,很乖巧的叫了声,“师姐。”
“等一下,我去取点东西。”洪娇站起身,拄着双拐走进里屋,再出来的时候,她手中多了一本泛黄的古籍,坐到椅子上,说:“小浪,你师父和我都传承于石梁派,我手中的这是一本拳谱,名为《暴风神拳》,为门中历代相传之物,拳法刚烈勇猛,应该有一定内力基础才可以驱动,而你现在内功已有小成,练这拳法正适合,现在传给你,你把它熟记了,我来指点你习练。”
西门浪接过拳谱,喜不自胜的说:“多谢师娘恩赐。”
洪娇说:“你是我们夫妇的徒弟,我传你武功是应该的,这样吧,你先回去熟读这拳谱,明天我正式指点你练拳。”
温紫菱忙说:“妈,小浪的左肩琵琶骨被穿洞受伤了,一时半会还不能练武的。”
洪娇面露惊诧之色,说:“怎么,他琵琶骨被穿洞了?”
温紫菱说:“是啊,我昨天给他查看的伤势,千真万确。虽说他服用怪蛇胆之后外面的皮肉伤已经愈合,但是,骨伤肯定不能这么快就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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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娇招手说:“小浪,你过来,我给你查看一下伤势。”待西门浪上前的时候,她把右手放在对方左肩膀上mo捏数下,点头说:“确实骨头伤了,还没有完全愈合,看来,得等到七天之后你得左臂才敢用全力。不过,你小子运气不错,正常人琵琶骨洞穿之后,整条臂膀就废了,你服用怪蛇胆之后居然令胛骨愈合,而且内力大增,真是因祸得福啊!”
西门浪忙说:“师娘,我左臂因为受伤行动不便,眼下不能练习拳术,但是,我右臂没有毛病,您可不可以将飞刀绝技传授给我?”
洪娇笑了一下,说:“怎么,你想学飞刀这门技艺?”
西门浪忙拍马屁说:“徒弟对师娘飞刀的出神入化十分钦佩,特别想学这门绝技。”
洪娇点头说:“那好吧,只要你想学,而且有时间和jing力学功夫,我这做师娘的当然会倾囊相授。飞刀的技艺紫菱已经有所成就,就先让她代替我传授你这门功夫吧。等你练到和她一样的境界,我再亲自指点你。”
西门浪行礼说:“多谢师娘成全。”
洪娇对女儿说:“紫菱,你现在就领你师弟出去练习飞刀吧。”
“知道了,那我们先出去了。”
温紫菱答应一声,摘下墙壁上面的皮质刀囊,领着西门浪出去,来到院落里面。她把刀囊递给西门浪,说:“瞧瞧吧,这就是你要练习的飞刀。”
西门浪接过刀囊,只见这东西是小牛皮所制,两边有皮绳,用时可以绑在身上。刀囊上插着十二柄飞刀,左右各六把。他好奇的拔出一把刀来,只见飞刀是双刃刀,形似柳叶,刀身长约二十厘米,柄长四匣米,刀中脊稍厚,刀身上锐,刃薄如纸,大概有七八两重。
对于刀,西门浪并不陌生,顺口说道:“这是柳叶飞刀吧?”
温紫菱微笑着说:“没错,这就是柳叶飞刀,想不到你认识。现在咱们开始练习,对了,应该将我刚开始练习飞刀用的靶子拿过来,你跟我过来取一下。”
房子东面有个石棉瓦搭的棚子,里面堆放着绿袍老祖捡来的各种破烂东西,有什么蓝铜废铁,破塑料,泡沫等等,还有一个与真人比例一般大小的稻草人,还有墨水画着眼睛鼻子心脏等部位,这就是温紫菱最开始练习飞刀所用的靶子,她让西门浪把这东西搬出来,放在院子西面。
温紫菱从刀囊里拔出一柄柳叶飞刀,说:“飞刀是暗器中最为平常的一种技法,入门简单,任何人都可以练习,但是,想要练得jing却是很难的事情。第一,得需要真正的飞刀高手进行指点,接受专业性的训练。第二,贵在持之以恒,常年累月的进行训练。第三,就要靠一个人的悟性了,这个也是最关键的。”
西门浪调笑说:“那还请美女师姐多加指教了。”
温紫菱脸一红,正色说:“小浪,平常时候咱们怎么说笑都可以,不过现在练功呢,你还是严肃些。”
西门浪听她如此说,脸上的嬉笑都收起来不见,一本正紧的说:“师姐,我明白了,你接着说吧。”
温紫菱见他如此心中暗笑,没想到小无赖也有听话的时候。她继续说道:“若是真正的将飞刀练好了,它不次于金钱镖,燕尾镖,梅花针等各种暗器。听我妈说,将飞刀练得出神入化成为这门技艺的祖师爷那人叫做李寻欢,一手飞刀绝艺纵横江湖,天下无敌。”
西门浪说:“这个我也知道,他的绰号叫做‘小李探花’当年江湖中还流传一句话,叫做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温紫菱面现惊奇之色,“你怎么也知道这个说法?”
西门浪心中暗笑,这个不光我知道,全国人民都知道,只要是看过古龙的《多情剑客无情剑》就会知晓这个李寻环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心里清楚,紫菱没有上过学,所认识的字都是师娘教她的,所以她不清楚古龙及那本书也是正常的,当下也不点破,说道:“我对飞刀一直都情有独钟,就查了一些资料,才知道了这个飞刀鼻祖和他的一些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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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紫菱轻轻点头,说:“这么说来,你和飞刀很有缘分呢,我相信你一定学得很好的,可以达到当年李寻花的地步。”
西门浪微笑说:“那是神一样的人物,咱们普通人怎么可以望其项背,不过是一种梦想罢了。”
温紫菱轻声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为人聪明,悟性很好的,只要肯努力,梦想终究会有实现的那一天。好了,我现在教你飞刀的基本技法。总的来说,其掷射方法分为四大类,分别为前掷射法,后掷射法,上掷射法,及下掷射法。这其中前掷射法即用飞刀射前面的敌人,又分为正掷、斜掷和迎手掷三种技法。”
西门浪感叹说:“原来练习飞刀还有这么多讲究呢。”
温紫菱说:“那当然了。下面我先说最基本的正掷,用你右手食中二指捏刀在手,向后、然后向上弧形摆臂上扬,并快速屈肘向前经头部右侧,在于心将朝下时肩肘腕协调发力抖劲,手指松捏,使飞刀在空中平行直射,以刀尖击中标靶。”她手中捏着寒光闪闪的柳叶飞刀,一边说这话一边做出相应的示范动作,姿势优美,手臂韵律十足的摆动,仿佛风中婀娜的柳枝。
西门浪将刀囊放在脚下,从中抽出一把柳叶飞刀,依照师姐的动作仔细做了一遍,包括其中的一些细节都做得分毫不差,有模有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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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紫菱点头,满意的说:“小浪,你悟性很高的,非常适合学习飞刀,当初只这一个姿势,我就练习了五六遍才完全掌握,气得我妈一个劲的骂我笨,还用柳条抽我呢。”
西门浪听她夸奖,有点沾沾自喜,不过,他马上想起一事,问:“可能你那个时候年纪还小吧?”
“嗯,当时我十二岁。”
原来的那点喜悦荡然无存,西门浪无奈的说:“师姐,你那时还是个小女孩,动作不规范是可以原谅的,我都是大小伙子了,如果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弄不好,那不是蠢猪吗。”
温紫菱嫣然一笑,“你现在也不大啊。”
西门浪表示kang议,“我都是大人了好不好,长成啦。”心想,本公子不光长成了,而且有个地方长的比那些成年人都大,若是让你看到,保准吓你一跳!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宝贝早就让温紫菱看到了。
温紫菱含笑说:“好吧,就算你长大成*人了。下面你以这个姿势进行实际操作吧,我当初练习的时候,距离标靶三米远,之后每天加大距离,既然你是大人了,那咱们的距离就远些,你离标靶五米远,若是能用飞刀击中稻草人的身体,就证明你准头不错。”
“那好,我知道了。”
西门浪手持飞刀向后退了数步,使自己与前方稻草人的距离大约在五米左右,说:“那我用飞刀射这家伙的脑袋,看能射中不。”
温紫菱忙说:“小浪,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还是一点点来吧,循序渐进为好。稻草人的身体面积比较大,只要你的飞刀能在这么远的距离触及它身体,就很不错了。”
“那好吧,我试试看。”
西门浪却一心想用飞刀射那稻草人的脑袋,他用食中两指捏住刀柄,按照刚才温紫菱所教授的动作,猛然间将飞刀掷出。
飞刀闪过一道银光,射在稻草人的脑袋上,却因为力道过大,并没有停下,反而贯穿而过余势未消的继续向前飞去,速度和力道都大的惊人。
温紫菱脸色煞白,发出“啊”的一声尖叫,原来,她目光看到那柄飞刀在瞬间内飞行十余米的距离,奔着坐在矮桌前的老爸光秃秃的后脑勺而去。
西门浪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更是大吃一惊,我靠,不会吧,老子怎么这样大的劲头,飞刀径直穿过稻草人还有如此大的力道,奔着师父飞过去了。老天保佑,师父快避开吧,不然刚射出第一刀就把师父的秃脑壳给扎上了,那不成了欺师灭祖吗!
就在刀尖将要扎在绿袍老祖脑壳上的一刹那,他恰到好处的一歪头,刀子落空径直飞过去,却被他伸手抓住,笑着说:“劲头还挺足,不错。”连头都没回,随手又把飞刀丢了回来,正射在稻草人的后脑勺上。
西门浪看得目眩神驰,什么是真正的绝技,师父这一手才是,都不用眼睛看,只凭直觉或者类似与听风变形的本事,就能把飞刀掷的这么准,真是了不起!
心里猜测如今师父可能清醒了,西门浪飞快的跑过去,到了绿袍老祖面前,扑通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大声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如今的绿袍老祖确实恢复清醒,看到这少年给自己磕头,有些纳闷的问:“小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快点起来。”
温紫菱快步走过来,说:“爸,刚才我妈已经代替你收下他做徒弟了,从此以后,小浪就是你的徒弟。”
绿袍老祖丑陋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高兴的说:“是吗,这是我徒弟,太好了。”他一伸胳膊,将对方从地上拉起来,只碰了这一下,就感觉到少年身上略有小成的内力,令他眉开眼笑的说:“原来身上还有些功夫的,这么小的年纪,很难得,为师定把一身的工夫都传授给你。”
西门浪大喜过望的说:“多谢师父。”
绿袍老祖一摆手,说道:“谢什么,我是你师父,教你武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会我把《暴风神拳》的拳谱取来给你,这拳法你若习练精通,当可纵横江湖。”
西门浪忙说:“这拳谱师娘已经送给我了。”
绿袍老祖哈哈大笑,“很好,娇儿这事办的不错。你叫西门浪是吧。”
西门浪很恭敬的回答,“是的。”相比看起来心机很重的师娘,他很喜欢这位时而迷糊时而清醒的师父,觉得他很好接近,也就对他愈发的尊敬,并没有因为他脑袋有病而有任何的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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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袍老祖当年纵横江湖之时为人凶恶,性格暴躁,除了教授自己五个儿子功夫之外,曾经收过三个徒弟,其中最小的弟子就是长得如同花儿一样水灵的洪娇,还有两个男弟子。对于美色撩人的洪娇,他是特别的宠爱,在其刚上山不久即强行要了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那两个男弟子却狗胆包天,私下里挑逗这位漂亮的小师妹,以至于绿袍老祖勃然大怒,自己的女人岂容他人染指,便硬生生的将两个弟子活劈了。
后来,洪娇与张晓峰西京争霸不敌,请来五位师兄也就是绿袍的儿子下山助拳,却无一例外或直接死于张晓峰手上,至此他只剩下洪娇一个徒弟,未免心痛不已,等到有了女儿温紫菱,他才有了一些慰藉。
如今又添了一个徒弟,绿袍老祖心里实在是非常开心,说道:“小浪,你学什么师父都教你,除了暴风神拳,我还要教你石梁神行术,金钟罩的功夫,让你尽快成为高手。”
听了这话,西门浪也是十分欣喜,温大师武功盖世,既然他肯倾囊相授,自己武功突飞猛进的时候岂不是指日可待了。他微笑着说:“师父,我一定努力学功夫,不辜负您的一片苦心。”
绿袍来组笑道:“好,这才是我的好徒弟,紫菱,把你的绑腿送给他吧,这是修习神行术的第一个步骤。小浪,如果你学会了这个神行术,就有了保命的手段,即便是碰上比你厉害的对手,实在打不过咱们可以先跑吗,最起码不能让人抓住。”
西门浪忙说:“师父,这个功夫好,我要学。”
绿袍老祖说:“那好,你先把那个绑腿敷上吧,记住,除了睡觉之外,不可以拿下来。”
西门浪点头答应:“我知道了,师父。”
温紫菱在一旁说:“爸,我教小浪练飞刀呢,先过去了?”
绿袍老祖却没有应声,再一看,目光已经变得迷茫,原来又是清醒不再。
温紫菱和西门浪见过了很多次如此情景,也就见怪不怪了。
二人重新回到标靶前面,温紫菱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把绑腿给你拿过来。”
“嗯,那你去吧。”
温紫菱快步走回房内,不一会,手中拎着一副帆布绑腿回来。
西门浪接在手中,感觉沉甸甸的,一个至少有十斤的分量,忙问:“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沙子吗?”
温紫菱说:“不是沙子,确切的说,是铅沙。这副绑腿每只重十斤,是练习石梁神行术的最基本步骤,来,我帮你绑上。”她弯下腰,将绑腿安置于西门浪的小腿上。
这下子,西门浪的双腿立刻变得沉重起来,他饶有兴趣的问:“师姐,这个神行术是传说中的轻功吗?”
温紫菱点头说:“是轻功的一种。因为我们石梁派的神行术特别奇妙,所以,若是把这神行术练得精通的话,飞檐走壁都不成问题,而且奔跑的速度可以媲美汽车。”
“哇,那么神奇,岂不是跟蜘蛛侠差不多少了。”西门浪非常兴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