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之下,她才知道原来她年少时候一直仰慕憧憬的人竟然是霍天佑而不是霍天康……
一颗心因此而觉得倍加耻辱。
现在的她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但是霍天康却又能带给她想要的权利,所以她不得不忍受,不得不配合他的伪善,来演好一场场戏……
何如意捏了捏十指,冷冷道:“不如就用这些点心做文章好了。”
姚嬷嬷一愣,不过几十年的老嬷嬷也不是吃素的,她马上明白何如意的用意,立刻惊道:“不行,小姐您不可鲁莽。您忘了二公子会医术了吗?而且这府里上上下下多的是眼线,若真是在这些点心上做手脚,只怕很容易就会被人识破。”她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您忘了陆家二小姐的事情了吗?再说了,整治一个陆淑怡,也不在这一时半刻的,您先忍一忍吧。”
想起当初要让陆淑琪成为霍天佑书媵妾的事情,何如意的脸色登时就不好了。
她干咳了一声,瞪着姚嬷嬷道:“不成就不成,你这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说什么媵妾的事情……”
姚嬷嬷就垂了眉毛。讪讪道:“我是怕您一时冲动……”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何如意烦躁的摆了摆手,问道:“你说的事情何时办妥?现在陆淑怡和霍天佑都回来了,我怕他们迟早有了孩子,若她先有了孩子就不好办了。”
一想到昨天霍天康和霍王爷闹翻的事情。何如意就觉得往后的日子只怕更加不好过。若是没有孩子傍身。这地位就无法稳固。
对于这样的家族来说,长孙是最要紧的。
姚嬷嬷则谨慎的眨了眨眼睛,点头道:“您放心吧。已经安排妥当了,奴婢给那道婆送了信,她说她今晚便会做法。”
何如意满意的点了点头,叮嘱道:“千万别露了马脚,若是露了马脚该怎么做你该知道吧?”
姚嬷嬷点头:“奴婢知道,您就放心吧,到底那婆子道行如何,明日便可得知了。”
何如意嗯了一声,慢悠悠的翘起小指一口一口轻轻啜饮香茶。
姚嬷嬷却不合时宜的提醒道:“那……助孕的药您还喝吗?”
何如意冷着脸烦躁了片刻,最后才忍气道:“端来吧,喝。”
冬梅却气的直撅嘴,小声嘟囔道:“她可真把自己当回事,还指桑骂槐的骂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斤两。”又替陆淑怡抱不平道:“小姐,您可真是太受委屈了,往后咱们少去她房里吧,免得看她脸色。”
冬青一声喝住:“别废话,小姐自有小姐的想法。”
陆淑怡恍如未闻一般,她在想方才何如意房中看到的一幕,明明只是普通的打翻了一碗汤药而已,可是仔细回忆当时场景,何如意和姚嬷嬷似乎都不愿意让她看到地上的药碗,似乎想要刻意隐瞒,她们到底想隐瞒什么呢?
难道说那药还有蹊跷不成?
再想一想那药的味道,似乎确实有那么一丝丝的古怪。
陆淑怡拢了拢衣袖,回到房间后,她留了冬梅和冬青说话,关了房门她便问冬梅和冬青道:“你们二人方才也进了世子妃的房间,可曾察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冬梅本来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她摇了摇头:“奴婢除了听出来她在指桑骂槐外,其余的就只看到姚嬷嬷似乎很慌张的样子,至于别的……奴婢实在没发现什么异常。”
倒是冬青沉稳道:“慌乱中奴婢看到姚嬷嬷似乎把那些汤药碗的碎渣都用手帕擦拭了一遍。”她迟疑道:“都碎了的东西,为何要擦拭呢?您不觉得很奇怪吗?”
冬青一提醒,陆淑怡忽然也回忆起来这一点,她皱了眉头,也纳闷道:“是啊,都碎了,反正要扔掉,为何要擦拭干净呢?”
“除非……除非是那药有问题,她们怕别人把药碗的残片给捡回去……”冬青推测的说了一句。
陆淑怡登时有种拨开迷雾的感觉,微微一笑道:“对,对,对,就是这样。”
她立刻部署道:“你们要想办法去弄点世子妃的药渣子回来,我想知道那药究竟有什么古怪。
冬梅和冬青点了点头,一径去了。
等到快晌午的时候,霍天佑才从周永而那回来。
彼时陆淑怡正坐在榻上做针黹,绣棚上两株提拔的翠竹,竹节分明,气质超然。
窗外透进来的光正好照在她光洁柔和的脸颊上,美人绣花,美得像是一幅画卷。
霍天佑立在隔扇窗边,有一瞬间的失神,明明每天都见面,可偏偏有种看不够的感觉。
陆淑怡早就发现他回来了,忍不住苦笑着摇头道:“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是不是又再想什么坏主意啊?”
他朗朗一笑,大步上前坐在了她身边,笑着在她头发上轻轻抚了一下道:“没有啊,我只是在想,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多少好事,积了多少德,才能娶到你。”
陆淑怡脸一红:“油嘴滑舌。”又忍不住给霍天佑看了看手里的绣棚道:“看看,你喜欢吗?”
霍天佑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连连点头:“你的绣工又长进了不少,这竹子已经绣出了气势。”嘴角一弯道:“是给我的吗?”
“你说呢?”陆淑怡红着脸一笑。
霍天佑就马上捏了她的手道:“你绣的东西我都喜欢,只是绣东西太费眼睛,以后不许再绣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六章 对局
霍天佑听后不禁失笑,温柔刮着她的鼻尖道:“哦,你才知道自己学术不精啊?也算有点自知之明。”
陆淑怡吐了吐舌,托腮道:“我要是学精了,还有你什么事情?”
霍天佑朗朗笑了起来,伸手捋着她鬓角的发丝道了一句:“鬼灵精。”又沉吟片刻道:“不管她何如意吃的什么药,总之一句话,你离她越远越好,何家人大都阴险,我怕她对你不利。”
陆淑怡点头:“好,我知道了。”
霍天佑在她脸颊偷了个香,笑着道:“真乖。”
“不,正,经。”陆淑怡笑的甜蜜,顺手又拿起绣棚做活,一面问起了小莲的事情:“可有眉目了吗?”
其实她一直对周永夫夫妻二人的身份存疑,但是既然霍天佑不肯告诉她,她就不想主动问起。
夫妻再好的感情,也该保留一丝丝属于自己的**,比如苏子文喜欢她的事情,她就不打算和霍天佑说,只让它变成属于她和苏子文的秘密就行……
她能保留**,同样,霍天佑也有这个权利,而且她相信,他不告诉她周永的身份,必定是在保护她。
霍天佑沉吟片刻,顺手拿了炕几上的蜜桔一瓣一瓣的剥给她吃,一面皱眉道:“线索倒是有了,只是现在还不好判断是谁做的手脚,我已经派人秘密去查了。”
“能查出来吗?把握有多大?”她眨了眨眼睛,咽下一片蜜桔。桔子很甜,水分也足:“嗯,桔子不错,你自己也吃吧,别都给我。”
霍天佑送了一瓣桔子入口,想了想道:“能有多大把握不好说,毕竟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查起来有些难。不过只要用心查,我想总会有蛛丝马迹的。”
“这倒也是。”陆淑怡微微叹一口气,觉得周永夫妻也是可怜。亲眼目睹亲人惨死。何其残忍。
“为何叹气”霍天佑说着又在她口内塞了一瓣桔子,捏着她的脸颊道:“我可最听不得你叹气了,以后别叹气了。”
陆淑怡抿嘴一笑,正凑过嘴唇打算亲他一口。冬梅却一下子撞了进来。
她脸一红。急忙别开嘴唇。小声嘟囔道:“冒冒失失的作甚?看来得好好让杨嬷嬷教教你们规矩了。”
霍天佑失笑,一面问冬梅何事。
冬梅就干咳着垂眉答道:“是王爷派人来请您过去,说他在书房等您呢。有要事商议。”
夫妻二人相视一眼,陆淑怡迟疑道:“要不,你去瞧瞧?”
霍天佑则一摆手,轻飘飘丢下几句话:“就说我病的重,无法下地行走,等病好了再去给父亲请安吧。”
“这……”冬梅皱着眉头迟疑着不肯退下,陆淑怡冲她摆了摆手:“去吧,就这么说。”
冬梅虽然猜不透其中古怪,但是主子都发话了,她也不能不从,只好出去回禀王爷身边的小厮,说霍天佑病的重,无法去请安。
那小厮也迟疑了一下,苦哈哈的对着冬梅道:“王爷那边好像有急事,要不……你再进去帮着禀报一声?”
冬梅立刻摆手:“公子都已经歇下了,我一个当婢子的可不好进去打扰。”她怂恿道:“要不,你自己进去请他?你是王爷身边的人,面子比我大。”
那小厮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打了退堂鼓,摇头叹气的走了。
到了霍王爷书房,那小厮战战兢兢地将冬梅的话说了一遍,道:“二公子说病的实在厉害,不宜走动……”
霍王爷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一巴掌拍在书案上,骂道:“没用的废物,给本王滚出去……”
小厮吓得一声不敢吭,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了。
霍王爷一手揉着眉心,沉着脸问身侧的赵管事道:“你可看清楚了,大早上出去钓鱼的人是二公子吗?”
王府赵管事立刻点头,十分肯定道:“当时那么多护卫都瞧着呢,老奴断不会看错的,确实是二公子无疑。”
王爷听后气的跳脚,阴沉着脸负手来回踱步:“这混账兔崽子,当真不把我这个老子放在眼里,好,好,好,他有能耐,我看他能病多久。”他一面喘着粗气一面吩咐刘管事道:“去,把王老太医给我请来,小兔崽子不是病了吗?病了就给我好好吃药,我看他有本事一辈子都病着。”
刘管事咽了一口唾沫,屁颠屁颠的去请王老太医过来。
片刻功夫,王老太医就被几个人连抬带架的请到了霍王爷面前。
这王老太医早年间在太医院十分有名,如今年纪大了,告了老回家养老了。
他与霍王爷关系向来很好。
霍王爷也不拐弯抹角,只干咳着道:“佑儿这两天一直说身体不好,这一早上都闷着没出过房门,您可要替他好好瞧一瞧。”
王老太医听了这话倒是暗暗纳闷了一下,霍王爷不是自来不喜欢他这个小儿子吗?这次倒是反常。
不过这是别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多过问,只是拱手道:“请王爷放心,老夫自当尽心竭力。”
“那就有劳了。”霍王爷亲自带着王太医往霍天佑的院子里去,速度十分的快,都不给人通风报信的机会。
所以当杨嬷嬷她们看到霍王爷带着王太医往院来的时候都惊讶极了,急忙手忙脚乱的去通禀。
陆淑怡正在绣花蕊,听到后一下子急了,丢了绣花棚子道:“坏了坏了,这可怎么办?”
霍天佑却气定神闲的淡淡一笑:“怕什么,看我的。”说着顺手从果碟里挑了个大梨跳上了床榻,又盖好了锦被,一面冲她小声道:“就说我才睡下,其余的你别管了,我来应付。”
陆淑怡一身的冷汗,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压制着心中的紧张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就听外间丫鬟婆子们跪地请安的声音。
陆淑怡稍微整了整了衣角,从容过去迎接,等见到霍王爷的时候,眼角下垂,露出担忧之色。
而霍王爷则一脸气势汹汹的样子,眼神尤其冰冷,看着可怖。(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七章 佩服(二更)
大婚那天,王太医也过来吃过喜酒的,也知道她有安和郡主这个身份,所以他立刻冲着陆淑怡行礼问安。
陆淑怡急忙道:“您太见外了。”
霍王爷面色不动,阔袖一挥道:“我听闻佑儿病了,特意请了王老太医过来给他医治,他人呢?”
陆淑怡眉角隐着忧色,指了指床榻道:“一直昏昏沉沉的,方才又睡着了。”
霍王爷皱眉,心里暗暗怒骂,这个逆子还真是敢在他面前装神弄鬼,语气则沉沉道:“那就让王老太医给他瞧瞧吧,瞧是什么病,也好对症下药。”
陆淑怡暗暗捏了一把冷汗,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能引着王老太医到了榻前。
霍天佑恍如不知一般,紧紧闭着双眼,也不醒来请安。
王爷的脸色更黑,手指捏成了拳头,真恨不得冲着床榻来一拳头。
陆淑怡则装模作样的冲着杨嬷嬷道:“叫了公子醒来吧,让王太医给他瞧病。”
杨嬷嬷垂眉应是,王太医却摆手道:“不必,就这样把脉也行。”
“那就有劳您了。”陆淑怡感激的冲着王太医点了点头,王太医摆了摆手,从药箱里拿了个金丝垫枕放在霍天佑手腕之下,眯着眼睛开始替他把脉。
在整个过程中,陆淑怡觉得心脏都要爆掉了,她紧紧的盯着王太医脸上的表情,霍王爷也一刻不动的盯着王太医看。
王太医先把了右边手腕,他双眼微眯。皱着眉头“嘶”了一声。
霍王爷就忍不住问道:“如何?”
王太医摇了摇头,又换了另外一只手腕把脉,结果又是“嘶”的一声。
霍王爷心里发急,尤其是听到王太医那两声“嘶”后就越急,皱眉再次问道:“老太医,到底怎么样了?”
王太医捋了捋下巴上发白的羊角胡子,左右看了看,陆淑怡立刻抢在霍王爷之前屏退了左右,郁郁开口道:“有什么话您就当着我的面说吧,不管什么病。我……我都想知道。”
王太医看了一眼霍王爷。
霍王爷只好点头:“说吧。”
王太医就拱手道:“那就恕老夫直言了。二公子这病……是在奇怪的很。”他皱着眉头道:“左边脉搏沉而细,老夫摸了好久才摸到,而右边脉搏又忽沉忽快,哎……这个病不太好治啊。”他摇了摇头。迟疑许久才问道:“二公子是不是近来受过重伤?老夫摸着他气血亏。损了元气。想必是曾发生过失血过多的事情,而元气尚未恢复。”
听到这一句的时候的,陆淑怡登时红了眼睛。她想起了那一日二人所遭遇的事情,说是死里逃生也不为过。
而霍王爷则干咳了一声,显得有些尴尬,不过他对王太医不会说起霍天佑和霍天康兄弟不和的事情,只是打马虎眼道:“可能是前一段日子他出去摔马摔的吧……”
王太医也不是傻子,是不是摔马摔的他一眼便知,他不戳破,只是同情的道了一声:“原来如此,那二公子这个脉象想必也是体弱造成的吧,老夫先给开几贴温补的方子,吃上半月看看效果再说。”
陆淑怡立刻抓住机会道:“那他是不是应该卧床静养?”
“那是自然,少则半个月卧床静养,多则一月,即便要出去活动,也不可太动用体力。”王太医一面说一面去给霍天佑开方子。
霍王爷的脸色黑成了锅贴,他也不知道霍天佑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会让王太医失去判断。
但是霍天佑被霍天康所伤确实是事实……
王太医写好了方子,径直的递给了陆淑怡,叮嘱道:“煎好后一日三次,饮食忌辛辣,不可吃大补之物,只能温补。”
陆淑怡点头应是,又很真诚的谢过了王太医,才对着霍王爷道:“您方才派人来请夫君,他确实是头晕四肢无力,才没有过去给您请安,您可千万别怪他啊。”
王太医从陆淑怡的口中也得出了些讯息,心中暗暗道:“原来如此……”
霍王爷则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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