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凉,很烫。”
女人撒手,起身,踩着柔软的地毯慢慢往楼上走。
怀抱,眼前一下子空了,萧祈渊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视线掠过那一碗姜汤,。
她终究还是一口没喝。
“萧祈渊?”
女人忽然叫了一声。
萧祈渊听到她的声音的瞬间已经下意识的朝楼上看去,黑眸一眯,他弯腿极快的上楼,将扶着坐在地上的女人抱起来,心疼道:“又没摔倒哪里?”
她如今已经没怎么穿高跟鞋了,现在光着脚,再说的地上铺着地毯,摔倒连个响声都没有,又怎么可能疼呢?
可他还一本正经满眼心疼的抱着她到处检查,晚心低头瞧着他脸上的神情,心尖上那一点痛涟漪般一层层荡漾,瞬间蔓延了整个心脏。
“萧祈渊?”
“嗯?”
“你以后……”女人嗓音堵塞的说话都有点艰难:“你以后一定要加倍加倍的…。。对我好……哪怕……”晚心仰头试图把哽咽着喉咙的那一团气体咽下去,放在他脸上的手指都是颤抖的:“哪怕,哪怕虚情假意也没关系。”
没说这句话的时候,晚心一直只以为说出来,也许不会完全释怀,但也许就会不那么难受了,可但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她才发现,除了撕裂心口,让疼痛蔓延出来,连一丝缓解的可能也没有。
有没有一些人,一些事,他们就像你心口包裹着的尖刺,不想去想,不去摸,不去触碰,它就不会痛,可一旦你碰了,它就会毫不犹豫的刺破心脏!
“萧祈渊,疼,特别疼…。。。”
“乖,晚心。”男人大掌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拨开遮挡在她脸上的细碎发丝露出光洁的脸蛋:“我对你没有虚情假意,晚心,你是不是累了所以才胡思乱想?”
“乖,我以后一定加倍对你好,别想太多了,乖乖睡一觉,要是还生气就罚我,怎样都行,好么?”
“萧祈渊,我睡不着!”颤抖的小手慢慢爬上男人的喉结,轻轻地按着,好像很好玩一般,半饷,笑道:“不如我们做吧,做了我就能睡着了……”
“不!晚心!”萧祈渊偏了下头,掌心按着她作乱的小手,闭了闭眼眸,嗓音走了调儿说的沙哑:“乖,别玩火……今天太晚了……”
他淋了雨,身上都是滚烫的,会传染给她。
女人却主动抱着他的头,指尖掠过,衣衫剥落,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一冷一热两种极端的刺激,嗓音娇软的嘤咛了一声,继而开始更放肆……
刺激一层盖过一层,萧祈渊甚至听到了血液沸腾冲破血管的声音,气息沉重的轻喘着:“晚心~”
“要我…。。。”
………
久违的一场欢~爱
萧祈渊给她放了一段时间的假,晚心躺在床上一整天,傍晚的时候萧祈渊下班回来,把她从床上捞起来。
穿衣,洗脸,刷牙,仿佛她是一个失去了行动力的病人。
事实上,乔晚心也觉得自己病了,对什么都开始恹恹的,提不起一点精神,像是心里面生了一场疾病,来的突然,一点一点变得很严重。
萧祈渊脸色很白,带着一种惨淡的白,大概也是病的严重了,没去看医生。
他特意带了她去海边散心,晚心趴在窗口往外看不肯出去。
外面的风很大,车里暖气开得很足,萧祈渊给她裹了很厚很厚的毯子,包的跟粽子似的,她笑着跟他闹,闹着闹着变成了难以收拾的缠绵……
事后,萧祈渊抱着她会海边别墅羞休息,他以为她睡着了,在卧室坐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晚心跟出去的时候就猜他一定是去抽烟了。
他坐在车里,露出窗外的那只手,指尖忽明忽暗的一星点光亮。
一支接着一支,停不下来似的,烟~瘾特别大。
还有咳嗽,一开始她掩着唇还能克制,后来越来越大声,像是声带撕裂了般。
晚心靠着别墅的大门,听着那咳嗽声,坐了一整夜,天亮的时候给陆淮之打了电话。
之后,独自回家。
中午吃饭的时候,陆淮之踹门闯了进来,怒气冲冲的一张脸,二话没说拉着她扔进车里直奔医院。
然后又是踹门把她扔进了病房,自己生气的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晚心扶着墙壁站直身子,笑了笑,看着这一切,太熟悉的一幕了。
躺在床上的男人似乎被响动吵到了,慢慢有转醒的迹象。
嗓音带着病中的低沉沙哑:“晚心~”
他轻度肺炎,这是来的路上,陆淮之跟她说的,她就说了一句不是什么大病,那粗鲁的男人就掐断她的手腕,冲她吼,说,她要把萧祈渊折磨死才叫大病?
揉了揉手腕,晚心有点委屈的走到男人窗前,撇嘴:“萧祈渊,我可没想把你折腾死啊?”
“嗯,没有。”男人慢慢坐起来,靠着床头,低笑:“是我身体太弱了,不管你的事。”
拉过她的手,指尖摩挲着那一圈青紫的痕迹:“他弄的?”
“算了!”晚心抽开手,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却一直瞅着这边的男人,他黑着脸,咬着牙,瞪着眼。
“算了什么算了!”陆淮之突然出声吼了一句:“就是劳资弄的怎么着?萧祈渊,你特么的是被这女人迷傻了还是怎么着?她故意整你你看不出来!”
特么的!怎么不淋死他!病死他!
晚心看他一脸的愤恨,忽的笑了下,感叹道:“萧祈渊,陆总对你才是真爱啊!”
他们两个绝对是好基友,脾气,性格多少有相似之处,而且,无论萧祈渊怎样埋汰嫌弃他,陆淮之都不离不弃,随叫随到,处处为他着想,事事为他抱不平,对他啊,是真爱!
164。164可一回头才知道,这不过是一场骗局……()
“不许胡说!”萧祈渊笑斥了女人,视线淡淡瞥了一眼:“他那种货色爷瞧不上!”
乔晚心捂着嘴噗嗤一下就笑了。
陆淮之一口气呛在嗓子眼里,憋得直翻白眼:“特么,萧祈渊,你瞧不上劳资,劳资还看不上你一副妻奴的熊样呢!”
“还有你!”矛头指向乔晚心:“你们两个的破事以后不要打电话给劳资,随便怎么折腾,最好是你把他折腾死了,劳资过来帮你收尸一了百了!”
说道把自己气着了,陆淮之起身,暴躁的踢了脚桌子,起步往外走:“乔晚心我告诉你,楚梓明的腿是他自己不愿接受治疗跟祈渊没关系!你他妈不要老是为了他折腾自己的男人!”
他的样子就像在说,有你后悔的,晚心愣了下,就听他又出声了:“他是个男人,你要他因为你在意别的男人跟你解释,他做不做的到,你好好想想吧!偿”
陆淮之出去了。
有一个让她好好想想的人。。。。。
关门声之后,乔晚心摸着椅子坐下来,果真开始想了。
想了很多很多,想的渐渐开始迷茫,却也想不出什么结果。
“呵……其实也没事……”捋了下头发,晚心自言自语的笑道:“体检的时候,他膝骨间隙大,医生说过不能受伤,就算接受了治疗也没什么用了,现在这样……也挺好……”
他说以后不再见了,不是怨他气她,他那样善良又倔强的一个人,从来舍不得她难过。
“晚心~”萧祈渊极力压着心口那块的异样感觉,闭着眸子,嗓音过滤般黯哑低沉:“你在为他哭?”
“不。。。。。。”乔晚心擦掉眼泪摇了摇头:“萧祈渊,我在为自己哭,近来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忍不住想起我们之间的事。”抬头看了看男人:“萧祈渊,你想过吗?”
“没有!”萧祈渊对她伸出手,嗓音诱~哄道:“乖,坐到我身边来。”
乔晚心脱了鞋掀开被子爬到男人身上,乖巧的躺好,男人越是看她听话眉头拧的越深,半饷,慢慢抱紧她,轻声喟叹了口气:“晚心,我什么也不想,就想我们以后好好的。”
他总是这么跟她说的,好好的。
“萧祈渊,你怎么不想呢?”女人的嗓音淡而渐渐低浅,像是睡意来了,轻软的咕哝:“我就总是在想,想你说没有爱情的婚姻也能长久,想那时候特别怕你,觉得你像深不见底的悬崖,有种致命诱~惑,我一步步走过去,掉下去却发现,你是一张网,把我束缚在你施舍的一方天地,可一回头才知道,这不过是一场骗局……”
“可我呢?想把自己困在里面,不出来,一辈子也不出来……萧祈渊,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特别特别的讨厌这样的自己,胆小懦弱,卑微可怜……
照着镜子的时候都仿佛看到那个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自己。
“晚心,乖~”男人抱着他的手臂紧紧的,下巴抵着她的发心,有一下没一下的的蹭着:“你要是觉得难受就打我,骂我也好,别为难自己,好么?”
“萧祈渊,我觉得痛苦……”
看到他痛苦,看不到他也痛苦,不知道怎么办了。
萧祈渊没出声,她声音很小,像是睡着了,宽厚的手掌慢慢上移,轻轻地抚着,男人眼底的心疼一点点蔓延出来……
他有想过跟她说,可那个时候,她在机场,她说,萧祈渊,你看等了这么久你都没说,现在我要赶飞机了。
他早该知道的,她在给他机会,是他错过了。
看着她微笑着转身的时候,他心底猛然间闪过一丝清惊慌,所以才会下意识的问她还会来吗?
简单的出差,可那一瞬间,他竟然害怕她会再也不想回来。
也难怪,她会笑他。
他很想听她说,萧祈渊,你还在这里,我很快就回来。
可她说,我出完差就回来了。
她把一切都想得很清楚了,知道他会追到机场,在那里等着她,知道他有话要说,给他机会,还知道他会在那坐很久,替他点了茶点……
她说,近来总是想到以前的事,可他一点都没想过,分开的那几天里,他很多次想过她回来的场景,宁愿她像以前一样生气,哪怕大哭大闹一场,狠狠打他,骂他,只要她愿意发泄,他都陪着。
以后也要加倍的对她好,疼她,宠她,爱她……哪怕无法无天也好。
只要不是现在乖张的样子,怎样都好……
“晚心,我该拿你怎么办?”
……。
意识渐渐清醒,睁开眼的时候,人已经在家里了,乔晚心睁着眼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掀开被子起床。
外面天色已暗,房间里没开灯,萧祈渊睡得那一边床头开了一盏小台灯,暖黄~色的灯光,隐隐照亮着周围的事物。
穿好拖鞋去洗漱完,下楼的时候,晚心趴着栏杆往下看,萧祈渊正伸手捏着勺子盛汤,然后慢慢的搅动加快散热的速度。
修长的手指捏着白色细骨瓷的勺子,特别的好看,脸上专注而认真,偶尔唇角会微微勾着,搅拌的动作轻缓而优雅。
晚心看他用手指试了试温度,然后端起来,转身正要上楼看见了她,又把碗放回去,抬眸冲她招手:“乖,下来!”
晚心趴着不动,看着男人无奈的叹气,抬腿笑着走上来抱她下去。
“保姆说你中午也没吃东西,先喝点汤暖暖胃。”
把怀里女人安放到椅子上,萧祈渊把冷的适温的汤碗挪到她面前。
晚心端起汤碗喝汤的时候,萧祈渊坐在她身边拾起筷子已经开始帮她挑菜了。
简简单单的四菜一汤,都是她爱吃的,新鲜的鲫鱼汤,熬得汤色浓白,晚心也确实是饿的不行了,喝了一碗又盛了一碗。
汤汁还是很烫的,不小心见到了手背上,很快变成了几个小红点。
萧祈渊拧着眉从她手里接过汤碗,放到一边,去查看她的手,还有点责怪的语气:“那么烫自己都不知道么?”
晚心抽回手:“我知道疼!”
男人抽了她一眼,起身:“我去拿药!”
“不用了,没事的。”晚心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抬起来,放到他面前,把他手背上的烫伤指给他看,有点没心没肺的笑:“你看,我把你烫的,还有这只…。。”另一只手背也给他看:“呐,这么久就疤都没消,你看都烫成这样了,你还关心我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故意的?”
新伤旧伤,一只手一个疤痕,他连看也没看过一眼,更别说疼了。
“乖,我皮厚不怕疼,你不一样。”
男人抽回手,转身拿了直药膏回来,挤出一点放在指腹,小心的贴着她的皮肤慢慢抹开。
“以后别这么说自己!”萧祈渊亲了亲她的脸:“我舍不得,故意不故意都没关系,我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就好了,你很好,晚心,只有我知道。”
他很庆幸,知道她舍不得,放不下他。
淮之带人要送他去医院的时候,他很担心她醒后看不见他,所以没打算去医院。
可后来他主动去医院是因为淮之说,她给他打了电话。
她狠不下心看他生病,所以才会叫人送她去医院。
“是吗?”晚心推开他,眉眼有点淡:“你太会骗人了,我不知道你那句话是真的,你看,你的手明明就很嫩,像女人的手,可你偏要说皮厚,不过啊……”她端着汤碗小声的笑:“我还是喜欢你骗我……骗骗我,其实也挺好的。”
至少,他肯花很多时间和耐心,哄着她,陪着她,纵容包容着她,这其实挺好的。
一切像是回到了最初的,他说的,无爱的婚姻也能长久。
开始和结局早就是注定的,是她在这过程中,贪恋了沉迷了,自以为是的认为可以得到一些不该幻想的东西,然后想要的越来越多,造成现在的局面……
都是她太贪心了。
“乖~”男人闭了闭眼,抱着她,掩饰眸底溢出的心疼:“我不骗你,你不是总说我不要脸么,那就是我脸皮厚,所以不怕疼,宝贝儿,我不骗你。”
“嗯!相信你了!”晚心顺势亲了亲他的唇,然后偏头想起什么似的很认真,问他:“萧祈渊,你总是不叫我名字,乖啊,宝贝儿的叫着,那以后我们有了宝宝,该怎么叫啊?”
这是个很苦恼很纠结的问题,她都说过不让他叫的,他怎么就是不改?
165。165萧祈渊,我生病了……()
晚上吃的多了,乔晚心满足的眯着眼躺在沙发上摸着肚子,萧祈渊拖着她站着,怕她积食难受,套上外套非得拉着她去散步,消消食再回来洗漱睡觉。
这片别墅区,晚上出来散步的人很少,他们两个走出来,孤零零的感觉撄。
尤其是在这样寒风四起的晚上,像画里的人,融进了无尽的萧瑟的秋夜里。
萧祈渊用风衣紧紧包裹着她,看上去就像个身材走样,臃肿的大叔。
晚心躲在他怀里咯咯的笑得开心。
细算来,他们好像还没这样,一起出来散步,肩并着肩,手牵着手。
乔晚心从他怀里钻出来,掰开他放在腰间的大掌,然后把自己的放进她手心里,嗓音软软的说道:“萧祈渊,要这样牵着手,一起去散步,不然万一有人看见了,人家会以为我是你女儿!”
萧祈渊错愕的看着牵着的手,勾唇笑了笑,她在变相嫌弃他老?
“乖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女儿!”
“人家可不知道!”乔晚心白了他一眼:“老男人都有恋~童~癖的!偿”
萧祈渊:“……”
“萧祈渊,你说,我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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