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摊开些书。浓烈的药味充斥着整个大厅。弗兰皱皱鼻不语,说实在那些讨厌药味的话都是气话,她爱死安洛特身上的味道了。
弗兰本想走过去看看,但锁链不够长,根本够不着那个范围,于是决定看看自己能够活动的范围,寻找能够砸断锁链的东西。
折腾了会儿她发现锁链根本就弄不断,应该是被安洛特施过咒,而且才没动多久乏意再次袭来,她坐在地上靠着床沿,寻思着安洛特这么做的目的,她身上还有什么他可以利用的东西吗。
大厅里没有通往外面的门,弗兰觉得是有暗门的,可是活动范围受限,要去找也很难。
她看向床上的书,抱着打发时间的想法翻来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看了会儿她彻底被困意打败,渐渐地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当她隐隐感觉自己被搬动时缓缓睁开眼,入眼便是面无表情的安洛特。
弗兰回过神立即想要推开他,结果自己从他的双臂滚落到床上,狼狈地用手撑着坐起,拉过锁链就想往他脖子上套,可是动作太大体力消耗过大她已经累得大口喘气。
安洛特等她慢慢冷静下来,抬手梳理她有些乱的头发。
弗兰拿开他的手,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吃些东西吗?”安洛特不动声色地把繁琐的外套脱掉扔到一边。
“啧,不要转移话题。”
安洛特单膝跪在床沿渐渐逼近她,“弗兰·法尔维已经斩首示众,在所有人的认知里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
弗兰搜索着脑内能做到这一步的方法,“魔女的幻觉…?”
安洛特莞尔,在她的脸颊亲了亲,“真聪明,为了做到整个广场的程度,我还跟卡丝娜合作了呢。”
对于他亲昵的态度,她很陌生,一时忍不住往后退了退,“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呢?”他眼神平静,压低着声音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一心想着让弗兰完全属于自己而已。本以为我可以放下你的,可是越是这么认为就越是想念。看到你跟欧文那么亲密,真的很痛苦啊,一直忍耐着,一直忍耐着。我做的那些事就算道歉你也不会原谅我的吧,所以不如干脆把你囚禁起来把情况弄到最糟!稍微利用一下玛佩尔对诺伊斯的爱慕和对你嫉妒,她就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疯了吗……”弗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一直以来的安洛特都是很冷静的,就算心思细腻,情绪波动较大,也不会那么不理智。
“是啊,得不到你我已经快疯了,”安洛特将她轻轻抱住,撒娇似的蹭蹭她的脸颊,“讨厌我也无所谓,憎恨我也无所谓,我都要把你锁在我身边。”
他以一种很平和的语气说完了话,他会做出那么任性的事弗兰感到很意外。
“不要耍性子了!放了我跟大家解释清楚,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你不要再妨碍我了好么!”弗兰蹙着眉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可是怎么都使不上劲。
安洛特身子微震,在她耳边低语着,“我已经不是弗兰最重要的人了呢,那你现在最重要的人会是谁呢,欧文还是诺伊斯?那两个人烦得可以,为了你的事每天跑到神殿闹。我这么说你会不会很感动呢,哈哈,是不是很想跑回他们身边。”
弗兰胸口疼得快喘不过气,她是想过把安洛特搁置一边做其他事,但对他的爱却一点没变。她深吸了口气,并不想承认这最重要的一点,“对啊!欧文不知道比你好了多少!你以为就凭你又能关我多久,安洛特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安洛特抬起头,两年多的时间让他成熟了不少,五官依旧柔美,祖母绿色的眼眸却似死水一般毫不波澜。他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昂首,“你为了你想要的东西可以不择手段,我也可以。”
弗兰还没发言嘴就被封上,熟悉的味道与他强势的掠夺根本让她无法拒绝。安洛特把紧压着墙,不让她有逃跑的空间,手指轻车熟路地侵入甬道,没挑拨几下就已经有蜜液溢出。弗兰久不经事的身体很快就做出反应,靠着墙配合他的亲吻,身子被渐渐抬高时他已经将欲丨望对准花蕊,全然推入。
剧烈的顶撞让现在的弗兰有些招架不住,没多久大脑就已经混乱,夹紧双腿主动索取,情迷意乱的亲吻他的每一处。背后冰凉的墙壁与身体的燥热形成鲜明的对比,黏糊糊的声音与肉体的拍打声清晰的充斥整个房间。
弗兰昂首轻喘着,双手抱着安洛特穿过他细软的长发,他的脑袋抵在她的肩上喘息,身下的动作没有一刻停止,反而愈演愈烈。快感席卷身体时,她也听到了细微的低泣声,而当事人一直埋着脑袋不愿抬头。
果然,他还是他。
入夜后弗兰怎么都睡不着,身边的安洛特环住她的腰,平稳地睡着。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弗兰可以纵容他片刻的任性不代表一直都会,她得想办法离开这里,口头上劝他放了自己是没用的。也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再次经受失去亲人的苦痛,本来就依赖药物调养身体,又受这次刺激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越这么想着弗兰就越心急,至少得把自己还活着的讯息放出去。
弗兰小心翼翼地想要起床,慢吞吞地拿开安洛特的手,刚坐起颈铐的锁链就被人拉住。
安洛特因没睡醒而低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要去哪?”
弗兰回头看到他阴沉的眼眸,犹豫了会儿扯谎道:“喝水。”
安洛特放开锁链坐起身,抬手动动嘴巴房门就打开了,一杯水从外面飘了进来,稳稳地落在他的手中。
弗兰正想随便地夸他几句,就见他自己喝了起来,抿了一口就送到她嘴边,弗兰由着他借此纠缠,水也从嘴角流了出去,他满足地舔尽后才把水杯放到她手上。
安洛特就安静地看着她把杯中水喝完,幽幽道:“你不用想着逃离这的,因为现在的你什么都做不到。”
弗兰没说话,只是把空了的杯子放到书桌上。
“不过你也可以试试接触身上的咒印,”安洛特浅笑着拿起原本放在床上的书,翻开其中一页道,“这里记录了些关于你手臂上的咒印,但是解除方法我撕掉藏起来了,你可以找找来打发时间。”
“有颈铐在我还能去哪找。”弗兰摊手。
“我可以帮你打开,但是你得求我呀,”安洛特歪着脑袋有些期待,“只要让我满意了,什么都可以给你。”
弗兰嗤之以鼻,“难道你还能放了我?”
“我是不会放了你,但是我能告诉你出去的方法。”安洛特眯起眼,笑容惑人。
弗兰抿着唇纠结了会儿,拉拉他的手,细声道:“告诉我吧。”
他低笑几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摁倒在床,另一边手到处摸索着。
“……又要?”
“都说了让我满意才行。”安洛特沉着声音道。
“……哈啊…等……”弗兰不由自主地挺起腰。
“欧文也有对你做过这些事吗,好嫉妒啊,”安洛特凝视着弗兰渐渐情迷的神情,笑道,“出去的方法就是杀了我,只要我死了,房间里的所有魔法都会消失,这样你就能离开这了。有没有跃跃欲试,把正在羞辱你的我——杀掉。”
弗兰颤抖着用手臂遮住视线,不愿看到这个已经崩坏的安洛特。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唤回来~(喂
咳咳,下一章安洛特视角说说两年空窗(喂
☆、Chapter 43
那些参与过第二次魔女狩猎的神职人员,安洛特都以各种方法解决掉,甚至不惜利用魔女的幻术逼迫大祭司自杀。那些见证他使用魔法的人都对他唯命是从,将他视为神一般的存在。把神殿清理完毕后,安洛特提拔了在底层待过许多年神职人员,替他管理神殿的各个事务。
神殿杀害巴兰德老师的仇恨,总算能够放下。
经过安洛特一系列动作,神殿也从科普曼家族的手中脱出,在众人的支持下他进而坐上了大祭司的位置。
原本由大祭司负责的安德曼国王的病症也转而交到他手上,初次接触这位卧病在床的国王时,他就已经能推断如若不找到治疗的方法国王定然命不久矣。可当安洛特听到国王迷迷糊糊呼唤着丽贾娜王后的名字时他就有所犹豫了,他如今掌握着希迦索王城的信仰,何不将皇权也一并握在手中。
安德曼国王的病实属心病,丽贾娜王后的逝世给他造成的打击太大,这么下去必然是郁郁而终。
安洛特利用幻术配合着药剂,国王也有所好转,但绝对不能让他痊愈。
安洛特几乎每天都要前往宫殿,路过花园时都能看到弗兰跟欧文在习剑,欧文还会帮弗兰擦去脸上的污渍,聊到兴头上时两人会不顾及外人地畅怀大笑。
窒息,痛苦,越是想视而不见,就越清晰地感知到。
安洛特利用弗兰得到了法尔维的姓氏,他根本就不敢奢求她的原谅,每一次对她说出伤人的话都痛彻心扉却又得不行于色。
只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哭泣,回忆着跟她幼时所有相处的时光,再一次确定自己就跟她说的那样——懦弱的爱哭鬼。
一切还不都是咎由自取。
偶有一次路过宫殿的花园,当时已是深秋,花谢叶落,弗兰独自躺在长椅上小憩。
安洛特在长廊里站了许久,还是情不自禁地向她靠近。
看样子睡的很稳,头发比上周看到的短了些。安洛特知道她是个怕麻烦的人,留短发不过是为了方便自己,无论她什么样子他都很喜欢,可他却因为她以前说过喜欢他留长发的样子而一直蓄着。
只是希望她能更多的喜欢自己,如今实现了,自己又没法回应她。
安洛特抿紧唇,压制着自己的心情,只要远远地看着就好了吗?
他要比自己想象的更要贪婪。
“明明是两情相悦为什么要弄得那么复杂。”安洛特的身后传来欧文轻蔑的声音。
安洛特收起温和,冷冽地转身直视这位嚣张的王子,“跟您无关。”
“你俩那点破事只要问问劳森就知道了,”欧文恶劣地笑着靠近,“一定很后悔吧,想要求她原谅再次拥她入怀吧。”
安洛特沉着脸不发一言,等着他把话说完。
“以她的性格,你只要跪下来低声下气像狗一样地恳求她说不定会原谅的,”欧文绕过安洛特,挡在长椅前,低声道,“但是,真可惜,那些招数已经没有用了。她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作为大祭司的你,最好离我未来的妻子远点。”
一声声的警告如利剑穿透他的心脏,他没有再说什么地离开。
说是离开,更像是逃跑吧。
压抑在心底的负面情绪暗流涌动,所有翻腾起的恶意全都隐藏在平静的表象。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
除了安洛特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悄悄关注着弗兰,那个人还不敢轻举妄动,但他却一次次嘲讽着安洛特。
诺伊斯嘲笑他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而只要他当上国王,弗兰就一定会是他的。
不切实际的话,却最有可能。
但安洛特只要操控着如同傀儡的一般的国王,这件事就不能发生。
大战打响,卡丝娜忽然跟他有了书信上的往来,基本上就是通知他什么时候有大动作需要用到魔力,还有就是提醒他,她的其他契约者不明缘由地忽然消失,看来是有人有意除掉的,她让他自行小心。
安洛特本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就这么沉默下去,老老实实地在神殿里做个大祭司,对于他这个年纪,坐到这个位置上已经是不胜荣幸了。
直到他看到那一幕。
欧文生日宴那天晚上,舞会中弗兰跟欧文小心翼翼地拥吻着,不是捧场做戏,结束的时候他们还在有说有笑。
而站在幕帘后的安洛特却捂着胸口缓缓蹲下丨身,疼痛感袭遍全身,就连指尖都是生疼的。
堆积的情绪吞噬着理智,一触即发。
如今皇权和信仰都握在手中,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得到的,即便她会憎恶自己,他也要把她锁在身边!
为弗兰疗伤的时候安洛特动用了比较繁琐的魔法,发动的条件是他自己研制的药剂,当包含着魔女文字的咒印浮现出来的时候,她的体能会受到限制,将跟一位从未习武的闺中小姐无异,而且极其容易疲惫。
欧文想要去罗列弗求和的时候,弗兰主动要求跟着,外人看来就像恩爱的夫唱妇随,这让安洛特根本没法忍耐。
谁都看得出玛佩尔喜欢诺伊斯,安洛特正是利用了这点,蛊惑她只要除掉弗兰,得到诺伊斯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位愚蠢的骑士居然真的相信了。
联系了卡丝娜,一场盛大的幻觉也就正式开始。
当众人陷入幻觉时,安洛特已经把昏迷的弗兰搬运到神殿的顶楼。这里是以前的大祭司做实验的地方,被上一任大祭司荒废后,他重新拾起使用,对弗兰使用的魔法也是在这里堆放的书籍中找到的。
安洛特将弗兰的衣服脱掉后就把她放进盛满水的浴缸中,仔细地为她清洗身体,手小心翼翼地滑过她小腿上伤疤,牵起她的手放在脸上撒娇似的蹭着,内心的焦虑与不安渐渐沉淀。
只要这样就好,只要这样就好。
只要这样就好?
没有弗兰他宁可去死。
由于弗兰的死,欧文跟诺伊斯联合反对神殿的存在,两位互相厌恶的兄弟竟然为了个女人合作。就连劳森也跑过来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处决他的女儿。
安洛特接触到的权力越多,就越脱离劳森的控制,他并不想跟劳森解释什么,弗兰还活着的事情只有他跟卡丝娜知道就好。
他们一起施加的压力确实强大,却奈何不过人民的信仰,人民并不认为神殿的处理有什么错。安德曼国王那边什么话都没说,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这么做跟那些杀死巴兰德的家伙有什么区别!”劳森愤怒地拍桌,一口气没喘上来咳嗽着颓然坐到椅子上。
安洛特微笑着将为他准备的药剂放到桌上,不发一语。
确实没有什么区别,他跟他们一样,都成了遵从自己欲丨望的垃圾。
“滚吧,你的药我是不会用的,”劳森颓废地窝在扶椅上,根本不愿抬头看他一眼,“如今你也完成了你的复仇大事,把你从法尔维家族里抹去也没有什么不可——你现在出了法尔维家的大门就是法尔维家族统一的敌人。”
安洛特不想解释也不想理论,只要能再次拥有她怎么样都好。
就算欧文想要推翻神殿,就算诺伊斯想要杀了他,只要他能得到她就可以了。
毫无理智可言的占有她的身体,吞噬她仅剩的善意,拥抱她的最后的温情。
啊,自己真像只可悲的蝼蚁呀。
“出去的方法就是杀了我,只要我死了,房间里的所有魔法都会消失,这样你就能离开这了。有没有跃跃欲试,把正在羞辱你的我——杀掉。”
对,没错,让他停止疯狂的唯一方法就是死亡。
安洛特身下的弗兰抬手轻触着他的脸颊,透露出无奈的蓝眸幽幽地望着他。
“我不会杀你的。”
“那就一辈子这么待着吧。”
“……你要说的只有这个吗?”
“……不然呢。”
“你果然不会恳求我的原谅,因为你对利用我这件事上根本就没有一点悔意。巴兰德先生的事远远要比我重要得多,所以当你解决完心底的仇恨时终于想起还有我,”弗兰深吸了口气,声音有些哽咽,“可是我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