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矜已然镇定下来了,她平静地摇摇头,“不想。”
江临“嗯”了一声,手指在她的手背上一下下地轻轻摩挲,淡淡对Nancy道:“她身体不舒服,我们就不去了。”
“是吗?子衿小姐怎么突然身体不舒服了?”Nancy轻抬了眉梢,关切道,“需不需要我叫医生来看看?”
…本章完结…
☆、第184章 你耍我?
“不用了。”段子矜想也没想地拒绝道,“我只是想回去休息。”
江临低眸瞧着怀里的女人,虽然是推脱婉拒之言,可她的脸上却真的露出了些许疲态,他心里微微一拧,俊朗的眉宇亦是跟着蹙了起来,“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段子矜一下攥住了他的衣袖,微颦的黛眉里透出些许不安,“那你呢?”
他要和Nancy去参加那什么篝火晚会?
男人反手握住她的手,仿佛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淡淡安抚道:“今天晚上所有人都在准备篝火晚会,没有额外的厨师负责做晚餐和宵夜,我去给你拿些吃的就回来,很快。”
在山上狩猎时背包里只有火腿、面包和果汁,她一天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这副身子骨怎么受得住?
Nancy跟着二人,沿小路走到了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厅里。
跟到大厅,她便没再往楼上的房间去,悠然坐在大厅的藤椅上,随手拿起一本服务指南,百无聊赖地扫着。
江临将女人带入房间,关好房门,原本搂着她的手直接顺势抵在了门上,俯首深深地吻住了女人香甜的菱唇。
他有很多天没有和她在无人的地方亲热过了,这么一碰,便是天雷勾动地火,哪里还能轻易分得开?
段子矜的手扶在男人火热得像炉壁一般的胸膛上,被他突如其来的侵袭搞得有些晕头转向,但她仍是下意识地回应着他的索求。
他身上有沁人心脾的薄荷香,还有属于他的独特的味道,让她心醉神迷,无法自拔。
男人的舌头伸入她的口腔,用力翻搅,品尝,大掌按住她的后脑,手指深深插入她的头发,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空气都灼热起来。
段子矜没忍住娇吟出口,却换来男人更加放肆的动作,她身子发软,差点没有站住,男人有力的臂膀却从门上扯开,拦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压在了房间里柔软的沙发上。
她红着脸捶了他一下,“江临,你不是要去给我拿吃的吗?”
男人低沉的笑声缭绕在她耳畔,“饿了?”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好话!
段子矜瞬间有些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的肚子确实是饿了,可若是点头,这意味好像有些奇怪……
男人的薄唇在她耳垂上轻轻一衔,哑得厉害的嗓音就顺着灼热的空气流入她的耳膜里,“我先拿些吃的东西来喂饱你的肚子,其他的晚上再喂,好不好?”
段子矜抄起沙发上的靠垫就扔了过去,“流氓!”
男人笑得胸腔都开始震颤,她却忽然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迷彩服的领子遮不到的地方深深一吮。
男人笑容一僵,黑眸陡然深了些,扣住她的手也更加用力,声音暗哑得像被火烧出了一片焦黑,“真不想吃饭了,嗯?”
段子矜却放开了他,笑米米地说:“想吃饭,你快去!”
他又狠狠吻了她半天,才起身从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一条毯子给她盖上,手掌在她微微出汗的额头上抚过,“我很快回来。”
段子矜的目光落在他的脖颈上,笑着点了下头,“好。”
男人不动声色地看了她片刻,整理好衣服准备往外走,出门前,沙发上的女人忽然探出头道:“江临……你要不要找条围巾戴?”
男人干净英俊的眉峰里本是一片不显山不露水的深沉,却莫名透出一股洞若观火的睿智来,他淡淡地反问:“你不就是想让她看见吗?”
他知道了?段子矜脸上一红,呐呐道:“那只是一开始!后来想想……有点幼稚。”
江临的脚步停在半开的衣柜前,照着镜子里的自己,迷彩服的领子上方,有个不怎么规矩但却很抢眼的红印,稍有经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什么。
“你也知道幼稚?”男人笑了下,段子矜却怎么也没从他这个喜怒难辨的笑容里面捕捉到什么信息。
他这是生气了吗?
她很诚恳地低头道歉:“我错了。”
态度这么好?男人眉梢轻抬了下,唇梢笑意一敛。
看到他连笑都不笑了,段子矜心里更是紧张。
谁知男人却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迷彩服的拉链向下拉开,展平了领子,把红印完全露在外面。
而后回头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子,勾起她的下巴,眸光深邃,语气也沉得很,“小妒妇。”
段子矜撇了下嘴,“怎么,江教授还想让我母仪天下,给你凑一堆三宫六院回来打麻将?”
男人没答话,唯独俊容上的表情淡漠得有些凉薄,幽光平静的眸子盯在她的脸上,所有情绪都藏得很深。
“你生气了?”她试探着问,纤细的五指抓住他的衣服。
男人用力捏了下她的下颔,淡淡道:“嗯。”
那语气冷淡得像是真生气了。
段子矜放开了他的衣服,缩回毯子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那你生你的,我困了,你再不拿吃的回来我就真的睡了。”
这气性大的,敢情他生气了,她连哄都不带哄的?
男人另一只手的手指卷着她光泽莹润的头发,语气未变,“吃完再睡。”
女人打了个哈欠,“今天不吃肉,只吃菜。”
男人看了她半晌,沉静内敛的神态里,一抹浓稠的不悦显而易见,“这就完了?”
段子矜懒懒掀了下眼皮,“那你还想怎么样?我也说了是我的错,也试图补救,问你要不要戴围巾,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男人瞧着她蜷缩在毯子里,慵懒里透出些许高高在上的妩媚来,眸间浅浅的阴影逐渐转深。
他的手从她的头发里撤开,猛地把她整个人压在柔软的沙发里,鼻尖顶着她的鼻尖,黑眸对着她的眼睛。
他的动作很迅速,在段子矜反应过来之前,她的两条腿已经被他顶上来的膝盖分开,他的手隔着她裤子的面料无比精准地找到了某处,重重地按了一下,又轻轻地开始摩擦,“你说我有什么不满意的?”
段子矜惊喘着,整个人却被他困在怀里动弹不得。
她的音调都变了,他的胸膛就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她连伸手进去推开他的缝隙都找不到。
段子矜下意识想用手去打他的后背,可是手还没落下来,却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僵硬在半空中。
男人吻住她的唇,沉声道:“怎么不打了?你这一下打下去,说不定我就不得不放开你了。”
他的背上都是伤。
她偏着头,怒道:“你明知故问!”
男人面无表情得厉害,口气深得像个无底洞,丝丝寒气从洞里往外渗,“怎么,你还不高兴了?”
段子矜彻底拿他没办法了,欲哭无泪道:“江临,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我不就是……不就是在你脖子上吻了一个印子吗?你至于这么跟我较劲?”
“一个?”男人忽然笑了,将她的头扳回来,语气里的冷漠像是被撕开的面具,呈现在她眼前的只剩下淡淡的笑意,“一个够吗,嗯?小妒妇!”
段子矜一时没理解他的意思。
男人托起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脖颈间,声音低沉又好听,“不想再吻几个出来吗?”
段子矜突然瞪大了眼睛,说话时嘴唇几乎扫在了他的喉结上,“江临,你耍我?”
男人的嗓子里逸出一串笑音,顺势放开了她,眼底的愉悦像是炸裂开的烟花,绚烂得近乎耀眼。
“抱歉。”虽然是道歉,可是半点诚意都没有,更别说是愧意了,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含笑道,“你吃醋的样子,还真的……挺有趣的。”
段子矜简直被这男人闹得哭笑不得,她想了想,懒懒地冲他勾了下手,“你过来。”
江临依言坐在她身侧的沙发上,段子矜便坐直身体,揪住他的衣领,又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啃咬了两下。
随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嘴唇,“既然是你自己要求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江临怀疑这个女人是真的饿极了,拿他当人肉吃——不然她吧唧嘴干什么?
他低低地笑了声,重新将拉链拉好,刚好露出些许微红,不至于太难看,却足够惹人遐思。
段子矜裹着毯子躺回沙发里,微微合上了眼眸。男人伸手捡回她方才扔出去的软垫,放在她的身后可以靠着的地方,“我现在下楼去拿东西给你吃,乖,吃完再睡。”
“知道了,江教授,你好啰嗦……”
看到沙发上的女人慵懒地一抬眼皮,一股子烟视媚行的傲慢劲,他的心里竟像是被猫爪子挠了几下,可是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又轻微阴沉了脸色。
段子矜在困倦中被男人拉进怀里又是一通天昏地暗的亲吻,这一次带了浓重的惩罚的意味。
她皱了下眉,很不高兴地望着他。
段子矜觉得,他要是继续这样,一会儿场面肯定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然后他就索性不下去了。
可是她真的很饿。
女人的小脾气他感受到了,江临当然也舍不得真让她饿着肚子,便起身结束了这十几分钟的逗…弄。
当Nancy第三次看表的时候,高大英俊的男人从电梯打开的两扇门里走了出来,她放下看了十几分钟,却一行字也没看进去的服务指南,起身迎上他,“Lenn,怎么去了这么久,她没……”
“事吧”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话音便戛然而止。
她的视线落在男人脖颈上那些引人浮想联翩的印子上。
手指慢慢蜷起,指甲猛地嵌入掌心,皮肤被尖利的指甲刺得发疼,偏偏娇俏的脸蛋上,笑容未减分毫。
Nancy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懂这些暧…昧的痕迹背后代表的含义?
怪不得他去了这么久。
明知道她还等在楼下,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发生点什么?
男人的面色平静到淡漠,好像这是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唯独那双眼眸,幽深无底,还淬了些寒芒。
他盯着她受伤的右手看了片刻,淡淡问:“手还疼吗?”
Nancy眼角眉梢虚浮的笑意总算落得真实了些,为他突如其来的关心。
“打了麻药,现在不是很疼。”她低头回答完,又仰起头来问他,“你呢?今天是不是太累了?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我叫医生来给你好好检查一下?”
“不用了。”江临打断了她的话,面不改色道,“先过去吧。”
*
段子矜从沙发上醒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她捏紧了毛毯的一角,望着空荡荡的房间。
男人不在,茶几上却多了些吃的……看来,他应该是回来过。
段子矜合衣起身,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将屋里的所有房间都找了一遍,也没看到江临的身影。
他回来过,又为什么要出去第二次?
她走到巨大的玻璃窗旁,伸手按掉了房间里的灯,整间屋子随之陷入一片黑暗,因此也能清楚的看到外面那一片篝火明彻的世界。
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本章完结…
☆、第185章 死心了吗?
段子矜的右眼皮突然跳动得厉害。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以为是最近缺少睡眠导致的。
像那些什么跳灾、跳财的说法,她是不怎么信的。
可是后来想想,不信还真的不行……
*
门外的男人身材高大,五官是西方人特有的深邃,鹰钩般的鼻子,浅金色的头发,只是那一双眼睛里,神色很冷,冷得阴沉。
段子矜认识他,却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她怔了怔,还是礼貌地告诉他:“威廉少爷,Lenn不在这里,如果你要找他……”
眼前的人,正是下午一个劲儿对Nancy献殷勤的那个威廉。
男人的表情很阴鸷,听她提到江临的时候,浅灰色的眸子瞬间被晦暗的阴影填满了。
他一手撑住她的房门,将门开到最大,一边迈开腿就走了进来。
段子矜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或者说是,被冒犯的感觉。
这里是她和江临的房间,她和他都是领地意识很强的人,就算江临认识威廉,也不会同意他随随便便进入自己的卧室,更何况是段子矜一个女人,现在房间里还只有她一个人。
她没有开口邀请威廉,他却自己进来了。段子矜皱了下眉头,维持着最后的礼貌,“威廉少爷,你要找Lenn的话……”
“我不找他。”男人用流利的英语打断了她,语气似笑非笑的,嘴角的弧度更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甚至是饶有兴趣的,好像是手握利刃的厨师在打量一块砧板上即将被开刀的肉,那一股子审视的意味,亦像是在思考,先从哪里下手比较合适,“我找你。”
他明明是笑的,段子矜却从这个笑容里捕捉到了异常冷枭的怒意和恨意。
找她?她和他根本不熟,连话都没说过一句,属于在路上偶遇都不会点头示意的关系,他找她有什么事?
“威廉少爷,麻烦您在门外等等。”段子矜镇定下来,黛眉间染着一片冷色调。除了礼貌之外,明眸皓齿间深镌着不加掩饰的疏离和冷漠,“有什么事,容我换一件衣服,我们去大厅谈。”
威廉冷笑了一声,顺手带上房门,将门从里面锁住。
段子矜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孤男寡女,在封闭的环境里,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和信号。
他无礼的举动给她带来了非常大的压迫力,压得她几乎窒息了片刻。
“威廉少爷,你深夜不请自来,闯进别人的房间里,是不是有些对不起身上这件衣服?”
段子矜的目光如箭,穿过冰冷的空气,落在男人穿的外套上。
他的衣服面料精贵,胸前用群青色的细线绣着一枚精致古老的家徽。衣冠楚楚的男人却做出这么没有教养的事情,实在给胸前这枚家徽丢人。
威廉垂眸瞥了眼自己胸前的家徽,竟阴恻恻地笑了,他伸手解开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随手扔在地上,马靴往前一踏,正巧踩住了那高贵无比的徽记,“这样可以了吧?”
段子矜的神经瞬间紧绷了,她后退两步,问道:“你要干什么?”
连敬语都干脆剩了。
男人的外套脱掉以后,里面只穿了件很薄的衬衫。与江临精瘦却匀称的身材不同,威廉身上的肌肉很发达,将衬衫撑得涨开,隐约透着一种野性和侵略的气息。
他一步步朝段子矜走来,她退一步,他就进一步。
“你说我想干什么?”
话音落定的刹那,他已经将她逼入了死角,粗壮的胳膊猛地抵在她身后巨大的落地窗上,语气阴鹜得能冻伤人。
段子矜瞪大了眼睛,刚要呼救,男人便已经不由分说地解开衬衫外的蓝色丝巾,揉成一团堵住了她的嘴。
他用一只手钳住了她,另一只手从衣柜里扯了条毛巾,咬上一角,用手狠狠一撕,便将它撕成了两个细长的条。
一条绑住了她的嘴,一条绑住了她的手,绑在单人座椅上。
这个威廉到底在发什么疯?段子矜心底生出了深深的愤怒,她抬脚要去踹他,他却用手接住了她的脚,拿掉了她的拖鞋。
看着女人那双已经能冒出火的眼睛和挣扎不已的样子,威廉轻蔑地笑了笑,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不紧不慢地倒进了醒酒器。
“少费点功夫折腾,这整座酒店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