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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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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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和皮鞋。
  他迎着那双冰冷慑人的眸子,一字一字道:“你以为段悠回来一次、两次,还会再有第三次?”
  商伯旸冷笑,眉眼间锋锐的戾气辅以他的口吻,说不出的霸道,“大不了我帮他把段悠绑回来!她还能逃到另一个世界去?”
  傅言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的架势,终于还是开了口,声音不大不小,却压住了两个针锋相对的男人,“冷静点,自家兄弟,都是为了大哥好,有什么可吵的?”
  姚贝儿望着眼前这一幕,轻笑了一声,“算了,我看你们也争执不出什么结果。那你们慢慢考虑着吧,反正到最后他出了事,这份离婚协议也是要寄出去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让你们白捡个便宜,你们还不乐意。”
  傅言听了他的话,寒山静水般隽凉的眸中第一次涌现出几分凌厉的煞气,对邵玉城道:“把离婚协议给她。”
  邵玉城脸色一沉,“我不……”
  不等他说完,商伯旸就几步迈到他跟前,一拳划破空气,毫不留情地落在了邵玉城的脸上,低吼道:“给她!”
  *
  段子矜已经记不清楚这是她在监狱里的第几个白天了。
  狱警对她很好,她也没有被和其他犯人关押在同一个地方,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每日早晚还专门有医生来为她检查身体,她也不用和其他人一样参加什么劳改工作。
  除了自由被限制以外,好像和她在江家别墅里也没什么区别。
  不,怎么会没区别呢。
  最大的区别就是,她已经不是江太太了。
  段子矜想,她总算是明白江临刚刚回到郁城时,在车上粗暴地拉着她的手,强迫她摸上他胸前那道蜿蜒的伤疤时,那句她活活挖走了他的心,是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江临会不会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但是从她请人拟了那份协议书,签好字递出去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心里结束了他们的关系。
  果然,感情从心开始,也要从心结束。
  以前他们分开过很多次,每次都是相隔海角天涯,她却从没有觉得他们真正分开过。因为那时她爱他,所以无论走到哪,他都在她心里,在她身边,如影随形。可是现在,她决定不爱了,在哪里都无所谓,就算是和他在同一座城市,就算他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她也觉得他们断得干干净净了。
  她忽然想起在祁门,老方丈对她说:施主,有些人生时姓陈,在人世间走过一遭,去时,未必还姓陈。
  段子矜那时候还想,若是她去世了,比起段女士,她也更愿意被人叫做江太太。
  不过,当女狱警打开了她的房门,一句“江太太”刚喊出口时,段子矜却抬起头,语气淡淡地打断了她,“我姓段。”
  狱警看着女人温凉而静敛的眉眼,半晌没回过神来,许久,才露出个礼貌的笑,“段小姐,有人来看您,您是见还是不见?”
  “谁?”
  “姚贝儿小姐。”狱警如实相告,“她说有重要的东西要亲手交给您。”
  段子矜眸光微微闪了闪,倒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轻轻袅袅地笑出声:“哦,那就见见吧。”
  按理说,姚贝儿不是她的直系或旁系亲属,现在又过了正常的探监时间,她根本是不能进来的。
  就算是进来了,也该在正常的接见室里。
  也不知狱警是特别关照段子矜,还是特别关照那位国民女神,特意为他们准备了一间环境很好的会客室。
  姚贝儿看着被狱警带来的女人,穿着蓝白相间的狱服,两种冷色调更衬出她脸上那股高高在上的冷淡。
  素颜不施脂粉,眉心略显苍白,但总体看上去,身体状况还不错的样子。
  再加上这个女人生来就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傲慢,捉不住痕迹,但永远不会消失,让姚贝儿隐约有种错觉,好像被关押判刑的不是她,是别人。
  姚贝儿想了很多句开场白,目光落在她的头发上,却怪异地笑了笑,“怎么,监狱里还不能留长发么?”
  她栗色的头发被剪了,剪得很短,不复以往那种洋洋洒洒的美,此时看上去,洒脱而凌厉。
  “能不能留长发,你自己进来试试就知道了。”段子矜云淡风轻地在她对面坐下,开口时语速适中,声音平静,没有姚贝儿想象中那种浓稠入骨的恨意。
  也或许有,但她没表现出来。
  姚贝儿笑了,“我只是随口关心你一下,有必要这么夹枪带棒的?”
  段子矜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回答的却是她第一个问题,“可以留,但是麻烦。”
  因为麻烦,所以剪了。
  是个说得通的理由。
  段子矜看着姚贝儿眸间时深时浅的考量,终是有些疲于这种无意义的谈话,开门见山道:“什么事值得姚小姐亲自跑一趟这种污秽的地方?”
  姚贝儿被她一语惊醒,这才想起来她来的目的。
  她在段子矜的注视下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微微一笑,“我也不想来,不过阿临说这东西太重要,嘱咐我一定要亲手交给你。”
  那棕褐色的纸袋映在段子矜棕褐色的眼瞳中,成了一道浓烈的暗色。
  段子矜只粗略地扫了一眼就知道那袋子里是什么了。
  因为,那是她今天早晨刚刚让人寄出去的离婚协议。
  这么快就签完了,还让姚贝儿送来?
  指甲狠狠嵌入掌心,四周围空气里的寒意亦是不断地往她皮肤里钻,段子矜却像什么都感知不到似的,脸上扬起了平和温淡的笑容,“是吗?你有心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也能让你来送,二位好事将近?”
  姚贝儿卷着自己的发梢,美眸中含着几丝娇艳的水波,她时常演戏,最是知道哪种表情适合恋爱中的女人,“还不是段小姐临走前那句参商永离,死生不见?我想,一日夫妻百日恩,到了最后,他也是想亲自来见你,把东西交给你的。这不是顾虑着段小姐的心情,怕你不高兴么?所以只能我来了。至于我们两个的事……”
  段子矜淡淡笑道:“不方便说就不必说了,我也不是很感兴趣。”
  就在此时,狱警却又打开了门,对段子矜道:“段小姐,有位姓邵的先生要见你。”
  段子矜微微阖了眸,“不见。”
  姚贝儿坐在她对面,似笑非笑,“你真不见?说不定他有什么事要告诉你,或者有什么惊喜要给你。”
  段子矜打开了眼帘,眸子里笑意疏淡,却毫无温度,“有什么惊喜,能比姚小姐今天给我送来的惊喜还大?”
  “那我就不管了。”姚贝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过,也许你真的该见见他,不然你会后悔也说不定。”
  段子矜低眉敛目,看着桌上的纸袋,“姚小姐,没什么事你也请回吧。”
  “那我走了。”姚贝儿道,“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不送。”
  她走后段子矜依旧坐在原地,狱警断断续续来看过她几次,最后一次犹豫道:“段小姐,邵先生已经等了您将近一个小时了。”
  段子矜回过神来,不禁皱了下眉。
  一个小时,她已经坐在这里这么久了?
  怪不得肚子都有些饿了。
  她拿起了桌上的离婚协议,对狱警道:“以后姓邵的、姓商的、姓傅的和姓姚的,我都不见,他们如果来了,直接替我拒绝就好,谢谢。”
  “段小姐……”
  “还有姓江的。”她最后道,“你们不用再劝我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也必不会再见他。”
  …本章完结…

☆、第278章 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段子矜拿着离婚协议回到了住处,浅褐色的纸袋上,沾了点点血迹。
  她摊开手掌,这才发现她与姚贝儿说话时,指甲始终扣在掌心里,不知什么时候半月痕中已经嵌了几丝手心的皮肉。
  段子矜着眉看了半晌,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刺痛,微微攥了拳,让伤口从视线中消失。
  也许看不见就不疼了。
  狱警始终在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屋里的女人削瘦又憔悴,可能是因为她本来就白希,也可能是因为其他的什么,整张脸都找不出什么血色,苍白的皮肤衬得她眼窝里那双眸子深邃得可怕。
  她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了好久,久到狱警有些担心,正想推门而入的时候,却见她从刚才姚贝儿送来的纸袋里抽出了几页纸。
  她没太关注前面密密麻麻的字迹是什么,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怔怔地看着那龙飞凤舞的两个字,整个人开始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
  狱警一惊,赶忙推门而入。
  屋里的女人已经一手捂着肚子趴在了桌子上。
  “段小姐!”狱警扶着她,见女人素白干净的额头上全是冷汗,忙问,“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段子矜咬着唇,疼得厉害,却还是冷静地说:“肚子……叫医生。”
  “好,好,您忍忍,我马上叫医生来。”狱警从腰间拿下对讲机,按下按钮便急匆匆道,“快联系妇产科的医生!”想了想,又慌忙改口,“不,直接叫救护车,把人送到医院去!”
  *
  唐季迟接到段子佩的电话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时,院方已经下了第二张病危通知。
  一向镇定的唐季迟此刻竟觉得整颗心都悬在嗓子眼里,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抽烟,抽烟,烟头落满了地面,护士不知道来劝过多少次,都被这个面色寒凛慑人的男人一个“滚”字打发了。
  “现在情况很不乐观。”医生说,“她不仅仅是早产,而且现在有难产、大出血的迹象,整个人意识已经恍惚了。我们看了报告单,入院之前她的血常规就不达标,身体状况非常差。”
  段子佩那双墨兰色的眸子生生被某种接近猩红的颜色掩盖,“你什么意思?”
  “很抱歉。”医生满脸遗憾,“我们只能尽力。”
  段子佩上前一步,觉得自己脑袋都快炸开了,所有暴戾的情绪涌向一个出口,揪着医生的领子低吼:“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好看!”
  医生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事情,自然明白对于家属来说,孕妇在产房里发生什么意外,那提心吊胆的感觉简直是要命的。
  他尽量安抚着家属的情绪,而后问:“孩子的父亲呢?”
  父亲。
  段子佩一震,眼里很快又像结了霜般,冷得天寒地冻。
  “死了。”清晰而凛冽的两个字从他岑薄的唇里吐出来。
  更像是从齿缝间碾出来的。
  “那……到了紧急关头,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唐季迟掐灭了烟,沉声道:“保大人,不惜一切代价。”
  段子佩颓然放开手,仿佛不能接受般,踉跄着退了两步,高大的身躯瞬间弯曲,如谢败的花,透出令人震撼的死气沉沉。
  医生看了他一眼,“好。”
  唐季迟仰着头,靠在墙上,单手捂着脸,心上那巨大的豁口里丝丝缕缕缠绕的绝望,到了喉咙间,竟变成了低低的笑。
  怎么会这样。
  如果她能再撑半个月,如果她能再撑半个月……只要半个月!
  “砰”的一声,他狠狠一拳砸在了墙上,俊脸上的表情沉冷到极致,说话时只有嘴唇在动,“她为什么会早产?”
  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猜测,“好像是傍晚有人去看过产妇,让她受了刺激。”
  男人猛地睁开眼,眼底如同蒙着阳光都无法穿透的阴霾,黑得恐怖,纹丝不动地盯着对面的墙,一个字比一个字森寒,“是谁?”
  狱警打了个寒颤,“是姚小姐。”
  段子佩亦是回过头来,咬牙,“姚贝儿?”
  那一刹那狱警仿佛在他眼睛里看到了清晰夺人的血光。
  他还没开口,唐季迟便站直了身体,向外走去,边走边吩咐助手,“给江临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
  助理听了唐季迟的话,立刻拨了个电话出去,很快却又皱了眉,“唐总,联系不上,江先生的手机不在服务区。我再给虞助理打一个电话试试。”
  话音一落,倒是段子佩最先有所反应。他蓦地回过头来,怒目而视,俊眉毫不掩饰地张扬着骇人的锋芒,“不必了!恐怕江临正在哪个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呢!产房里的人,大人、孩子,都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不用叫他过来!”
  唐季迟蹙着眉峰,“冷静,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他来不来,而是悠悠和孩子。”
  说完他又压低了声音对助理说:“给商伯旸打电话,告诉他,无论怎么样,想办法把消息递给江临。”
  商伯旸听说了消息亦是大惊失色,拿了件外套便往外走,陆七七在正在客厅看电视,见男人的俊脸绷得很紧,脸色更是晦暗得能滴出水来,她心里莫名一跳,“商伯旸,你要去哪?”
  虽然这男人平时言简意赅,不苟言笑,每天都是板着一张扑克脸,冷得让人不敢进犯,可是他也很少有这种阴沉暴躁的情绪浓得从骨子里往外溢的时候。
  男人走到她身边,放缓了语气,却不难听出刻意压抑的僵硬:“去江家。”
  陆七七怔了怔,不悦地嘟着嘴,“不让我住学校,非要我回来,我回来了你又要出门。”
  商伯旸看着她黑葡萄一样明丽的眼睛里铺展着肆意又傲娇的小脾气,想笑,可实在笑不出来,只好硬邦邦地低头哄着她:“对不起,我的错。”
  陆七七盯着他正经又严肃的表情,“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这男人连道歉的时候都这么一板一眼的,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她的眼珠转了转,沉着脸问:“又出事了?”
  “嗯。”
  “又不能告诉我?”
  “嗯。”
  陆七七一撇嘴,不高兴地抱起沙发上的抱枕,一个音节拖得老长:“哦。”
  反正和他那个大哥有关的事,他从来都不会说。
  商伯旸直起身子,正当陆七七以为他要走了时,却突然听男人又补充了一句:“给你哥打个电话,让他也过去。”
  “我哥?”陆七七斜眼瞟着他,“你怎么不自己打?”
  男人没吭声。
  陆七七猜也知道,以陆君昊那脾气,琐事一多他就不耐烦,估计是商伯旸这阵子经常为了这些事麻烦他,把他给惹着了。
  她嘴角撇得更夸张了,拉长了脸,“不管。”
  商伯旸直接把人捞进怀里,陆七七只感觉到她刚说完话,面前就被一片阴影笼罩,男人放大的俊脸倾轧而下,深深吻住了她。
  到底是个小女孩,几下就被他吻得没了底气,脸红得像苹果,还气鼓鼓地与他对视,眼睛里那片水汪汪的光芒看得商伯旸心头慾火偾起,身子紧绷得发疼,他沙哑到模糊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唇,热息扫得她脖子痒痒的,“他最听你的话,帮我,嗯?”
  陆七七对他这种一言不合就用美男计的做法十分恼火。
  可她偏偏每次都中招。更恼火。
  男人抬着她的下巴又啄了一下,这次声音郑重了很多,那层不知名的情绪也更浓,“七七。”
  陆七七也看出来这件事非同小可,推开他,别着头,气得腮帮都鼓了,活像条金鱼,“你要去赶快去,别在这磨我。”
  男人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便知道她心软同意了,最后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先走了。”
  陆七七心里不知怎么生出些不祥的预感,乌黑的眼睛直直望着他,“你不会出事吧?”
  商伯旸顿了好几秒才说:“不会。”
  陆七七唇角扯开一个细小的弧度,朝他笑了笑,心却狠狠沉了下去。
  当陆君昊一边把商伯旸祖宗都问候了一遍,一边飙着他那辆拉风的军用悍马赶到江宅的时候,场面已经到了张弓拔弩,一触即发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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