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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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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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忙给他打了个电话,唐季迟一听悠悠出事的消息,语气立马寒冷下来,“什么时候开庭?”
  “三天后。”
  他的呼吸都仿佛沉重了许多,想了半天才道:“好,我一定到。”
  说完,又问:“江临现在也不在国内吧?”
  段子佩一怔,很快眯起了眼眸,“他在。”
  这下轮到唐季迟怔了。
  好半天没听到他说话,段子佩不禁追问:“你为什么觉得他不在国内?”
  语气听上去好像还很理所当然似的。
  唐季迟轻描淡写道:“没什么,我只是随口一问,我还有事,先挂了。”
  说完,也不等段子佩有所反应就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在了书桌上。
  一屋子长辈和家族中颇有名望的人纷纷看着他,“出什么事了?”
  唐季迟坐回沙发上,端起了茶杯,黑白分明的眼眸被袅袅的雾气虚化,眼角几分犀利之色,在微弯的弧度中藏得很深,“江家的继承人,还在中国,没有回来。”
  “什么?”有人立刻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五天后就是推选教皇的秘密会议,江家难道要放弃了?”
  “他被其他事缠上了。”唐季迟淡淡放下茶杯,心中暗忖,不知道是因为悠悠的事,还是出了什么其他事。
  又有人冷笑,“他来了也没什么用,现在权利最大的四支就是唐家、Leopold家、威廉家和江家。先前季迟已经借江临那小子的手,把威廉家的势力大大削弱,前阵子Leopold家每天困于国际法庭自顾不暇,和江家原本牢不可破的盟友关系也被瓦解。现在我们唐家可以说是稳操胜券,江临回来又能如何?”
  所有人都对椅子上神色如常,淡然啜茶的男人投来了欣赏的目光,“季迟贤侄这招可真是高明!”
  唐季迟没什么表情,脸上是一派不显山不露水的深沉,简简单单坐在那里,便是满身令人臣服的王者气魄,眼里浮动的雾气让人格外捉摸不透。
  他听了来自各方各面的赞赏,也没有任何喜悦和波,只说:“三叔不用把我看得太高,我和威廉家的少爷、Leopold家的大小姐有点私仇,就算不借江家的手,我也必不轻饶。”
  被他点了名的男人脸色略显尴尬,反倒是首位上的老人开了口:“你和他们有什么私仇?”
  “这件事,就不劳烦爷爷过问了。”唐季迟站起身来,“现在他们鹬蚌相争,唐家形势一片大好,就算不用孙儿出面,这圣座的位置,想必也不在话下。”
  老人微微眯了眸,鹰眸中透出矍铄的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知爷爷和诸位宗亲一声,处理完手头的事,两天后我要回国。”他不卑不亢道。
  告知,不是询问,亦不是商量。
  直到唐季迟已经拉开雕花的拱形大门从会议室里走了出去,屋里还是没一个人能从他慑人的气场中回过神来。
  *
  三天,段子矜一直被关在像个看守所一样的地方。
  与其说是关,倒不如说是换个地方照顾。
  她没有被和其他临时看押的犯人关在一起,而是拥有一栋独立的小楼,这里不缺吃,不缺穿。除了她不能出去、别人也不能进来看她之外,她这三天过得还算轻松,每天甚至会有医生来为她检查身体。
  三天后,终于到了开庭的时候。
  段子矜是被陆君昊开着他那辆军用悍马亲自开道送上法庭的。
  法庭前已经聚集了很多记者,似乎都觉得这个阵仗很吓人,愣了几秒,开始不停地拍。
  陆君昊穿着制服,带着警帽,身材显得格外挺拔威严,棱角分明的俊脸被墨镜遮了一半,只能看到他高蜓的鼻梁和岑薄的唇。
  他下车时,车窗外闪光灯几乎旖旎成了一片海。
  而他此时满面肃然,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英气,和那天在警局里与李处长针锋相对时那一副痞子模样大相径庭,让人很难分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男人微微扬了下颔,手底下的人会意,立刻上前来帮段子矜拉开车门。
  门开了,她还没下车,外面的快门声又开始此起彼伏地响。
  谁都知道,动手伤人的是江太太。
  那个低调得像不存在,却让全郁城的女人嫉妒得发疯的江太太。
  像是终于厌倦了面前苍蝇般的记者,单手扶在车上的男人迅速从腰间取下了手枪。
  仅仅一秒钟的时间,“砰”的一声枪响就盖过了按快门的声音。
  在场所有记者同时闭着眼睛缩起了脖子,甚至还有人尖叫出声,不过很快大家就发现,男人手中冒着硝烟的枪口是冲着天的。
  记者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把枪底下从来不留活人,谁再拍一个试试。”男人低沉又冷漠的嗓音传入每个人耳中,警告的意味格外清晰。
  在法院门口鸣枪示警,陆君昊大概是第一个。
  “江太太,得罪了。”小警察在她下车前,从腰间取下一副手铐,拷在了她的双手上,又遮了一块黑布。
  带上手铐的“咔嚓”声让段子矜的心仿佛被什么穿过般,疼得厉害,她的脸色更加苍白,紧紧地抿上了唇。
  她低着头走下车,法院前数级台阶,小警察见状就要扶她,却被男人的嘲弄声打断:“怀个孕又不是断了腿,自己不能走?”
  段子矜心中五味杂陈,倒也没太在意他是什么态度,自己慢慢走了上去。
  身后很多人在看她。
  很多,很多,都在窃窃私语地议论。
  直到站在法院门前、被国徽反射的阳光刺了眼睛时,段子矜才恍然间记起来,她好像真的捅伤了人,真的,犯了罪。
  尽管这不是她的初衷。
  这大概是她人生中最难堪的时刻了,比几年前在美国被海关扣下、比上次因为母带的事情上法庭,更加让她颜面无光——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江临的夫人,她是段子矜,而她今天出现在这里,成为人茶前饭后的笑料谈资,是因为她捅伤了自己的情敌。
  真的好耻辱。
  或许是她前半生过得太优秀,太顺风顺水,所以才在遇到江临后,从里到外,从身到心,从这张脸到她的名声,都要受一边地狱般的酷刑才算够。
  她咬着牙走进了法庭,一眼就看到原告席上,坐着轮椅出现的姚贝儿。
  许多简单的案子不需要陪审团,而这一次却不知道为什么,陪审团上坐了很多人,坐满了人。
  每个人都是西装革履,面色严峻,正襟危坐的样子。
  还有阿青和……唐季迟。
  他们二人的视线一瞬不眨地落在段子矜的手上。
  段子矜心里那股羞愧的感觉几乎要溢出来。
  她不禁握紧了手,指甲嵌进了掌心。
  大概每个骄傲的女人都无法忍受自己在别人面前露出这种狼狈的样子,这与她喜不喜欢唐季迟无关,只是单纯的,做惯了长辈眼中的好孩子,同龄人心里的佼佼者,她段悠向来是骄傲又不可一世的,落到这个境地……
  呵,可悲。
  陆君昊跟在她身后走进来,进了法庭便摘掉了警帽和墨镜,扫了眼陪审团上的人,眸光重重地沉了下去。
  “陆局,好久不见。”有人冷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令尊身体还好?”
  陆君昊亦回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托您的福,我爸一切都好。”
  说完,他走上前去摘掉了段子矜手上的黑布,那泛着冷光的手铐就这样直白而毫无遮掩地呈现在所有人眼中。
  段子矜闭了闭眼睛,呼吸一窒,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维持自己的双腿稳稳站直,不能在他们的目光中瘫软在地上。
  上一次上法庭的时候,她不觉得有什么,因为那时候江临没有让任何人陪审,甚至法院的判决也不过是走了个过场,法官对她的态度亦是温和有礼。
  可现在,原告方被她伤了的女人坐在那里,精致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病态,法官面容肃整,两边的律师都严阵以待。
  而她,带着手铐站在最丢人现眼,被人唾弃的地方,站在直面法官的牢笼里。
  忍着。
  段子矜在姚贝儿充满恨意又暗自幸灾乐祸的眼神里,生生吞下了泪。
  她不会忘记两次被逼上法庭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突然想起米蓝曾经问她要不要把姚贝儿彻底击垮时,她对米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是她错了。
  倘若放虎归山终为患,她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这么善良?
  一场真正的审判开始了。
  现在是她,被钉在十字架上。
  法官的每个问题都仿佛在她心上抽着鞭子,一下下,血肉模糊。
  刀上的指纹不是证据,病房里没有摄像头,最后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证人席上的那个男人。
  那个段子矜从进了法庭就一眼没看过的男人。
  江临。
  她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不敢回头看他,怕在他眼里看到沉痛和关怀,那会让她忍不住哭出声来。
  信他,爱他,不代表不怨他。
  段子矜以为自己能平心静气地面对他,能通情达理地找一切可能的理由为他的行为开脱。
  可是当她站在众矢之的被人议论嘲笑的时候,当她一直以来捧在天上的自尊被人扔在地上一脚一脚地踩的时候,她发现太难了。
  她有些恨了。
  段子矜闭着眼睛,听到法官身边的助理说:“请目击证人发言。”
  身后的男人从证人席上站了起来,嗓音是他一贯的低沉和醇厚,如同在广袤的寰宇中,起了淡淡的风。
  “案发时原告和被告起了口角,被告打了原告两个耳光,第三个耳光被我阻止,她心生恨意,用桌上的水果刀,捅伤了原告。”
  段子矜微闭的眼眸猛然睁开,霎时间就回了头。
  正好对上男人毫无情绪,也没有起伏的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她仿佛被一剑穿心,又仿佛没听清他的话,“你说什么,江临?”
  对上女人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江临淡若远山的眉眼仍旧没有半分动容,他一字一字重复道:“我作证,案发时,是被告蓄意持刀伤人。”
  …本章完结…

☆、第274章 参商永离,死生不见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法庭上响起。
  所有人都看在站在被圈禁的审判席里的女人的双手猛地攥住了牢笼的围栏,纤细的骨节寸寸泛白,她手上的金属手铐撞在了栏杆上,发出格外清脆刺耳的声音。
  段子矜好像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又好像,这手铐不是拷在她手上,而是拷进了她心里,越来越紧,紧得无法呼吸。
  比她反应更大的是陪审团里坐着的阿青和唐季迟,几乎是瞬间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江临!你胡说八道!”
  法官使了个眼色,台下立刻有警官制住了二人,“法庭上请肃静,再大声喧哗,就请二位离开。”
  衣着罄然的法官坐在高处,望着下面众生百态,像极了手掌生杀大权的神祗。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江先生,作为证人,你有义务向我提供案发时最真实的状况,如有掺假包庇……”
  “我可以用任何东西担保。”江临亦是不闪不避地迎上了法官的眼睛,“我说的都是事实,没有半分虚构。”
  老法官的表情异常深不可测,让人完全无法摸透,证人席上的男人亦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深沉,两强相遇,谁也没法从对方脸上发现什么端倪。
  直到江临淡淡开口:“众所周知,被告是我妻子,她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如果我有意包庇,难道不该包庇她?”
  不知是谁先倒吸了一口凉气,紧接着,有人开始附和着窃窃私语。
  听到男人这句话时,段子矜总算抬起了头。
  她看着江临那张寡淡到了极点的俊容,遥远得陌生,嘴角慢慢地攀上一丝笑纹,“江临,你还记得我是你妻子,我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
  女人的嗓音淡静得出奇,没有音调,没有语气,像搅不动的死水,“你在这法庭上说的每一句话都想要置我于死地,你在想什么?”
  她所站的地方离男人很近,因此男人稍稍挪一挪步子,就到了她身边,磁厚的嗓音此时显得很沉,“我只是实话实说。”
  段子矜褐色的瞳眸狠狠一缩,嘴角的笑意愈发扩大,“实话实说?那就是你眼睛瞎了,才看到我拿刀子捅她的,是吗?”
  “随你怎么想。”
  到底是冬天了,连室内都冷得让人骨头发寒。
  “时间到了,暂时休庭。”法官说完伸手关掉了话筒,和几位助理一同离场,到会议室里整理证据、商议结果。
  段子矜侧头,忍着一砖一瓦逐渐坍塌的疼痛,压低了声音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男人的眸子黑得密不透风,就这么无波无澜地看着她。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其实你是在保护我,像上次母带丢失一样,是吗?”她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清的分贝问,声线淡淡的,带着某种细小到不可察觉的期冀,卑微,甚至哭腔,“只是逢场作戏,对不对?”
  男人的黑眸纹丝未动,脸色更是淡然得风波不起,“不是。”
  他的声音也不大,但每个音节都格外清晰,清晰到尖锐,尖锐到伤人,“你还真是喜欢自作多情,我有必要为了一个无所谓的人大费周章,你当我很闲么,嗯?”
  又是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女人的手将栏杆攥得更紧,手铐又一次撞了上去。
  无所谓的人。
  段子矜深深吸了口气,望着男人轮廓温淡,气质矜贵的侧颜,“你看着我,江临,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男人眼角微紧了几分,却依言转过头来,与她对视,不冷不热,视线和开腔时的口吻,皆是凛若高秋般的冷漠。
  “段子矜,我已经不爱你了。”
  因为这样看着她,所以江临在近距离中很清楚地观察到女人褐色的眼里顷刻间汹涌上来的水光,整双眼睛都因为这潋滟的光而显得格外凄楚,悲伤。
  下一刻又被她生生压了下去,如同浪潮,涨了又退。
  她还是她,冷静的段子矜,“我不信。”
  男人低低地笑,“或许吧,毕竟你为我做过这么多事,若说突然之间什么感情都不剩下,倒也不至于。如果你捅伤的是别人,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也一定会保你平安。但是段子矜,你千不该万不该打贝儿那两个巴掌,更不该纵容唐季迟和段子佩把她害到今天这个地步,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我对你的余情和贝儿比起来微不足道,人总是要进行取舍的,懂么?”
  段子矜觉得自己的胸前好像豁开一个巨大无比的缝隙,冷风不断呼啸着往里灌,刮着她的五脏六腑像碎了一样疼。
  “我把她害到今天这个地步?”她嘴角似有若无的几分弧度,却不是笑容,“你说清楚,我对她做什么了?”
  “你让唐季迟、米蓝和段子佩三人合力整垮了蓝月,害得贝儿破产,走投无路,傅言却没有反抗。”江临说着,眉眼间一片深浓的凛冽,“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这‘江太太’三个字!如果让你挂着我妻子的头衔,只能给我的兄弟带来灾祸,我真情愿一辈子没认识过你。”
  他的每个字都仿佛拴着段子矜的灵魂,把她的魂魄从身体里不停地往外拽。
  直到最后一个字音落定时,女人的眸光已经完全空洞了。
  她虚靠在围栏上,脸色白得像涂了蜡,“江临,你在说什么?我让他们整垮了蓝月?”
  “唐季迟就在你身后。”男人冷冷地笑,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那手指却冰凉得刺骨,“不如你现在去找他对峙,也让我看看,他往里砸的这十几个亿,是不是为了整垮蓝月、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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