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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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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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周,你再多说一句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话音掷地有声,虞宋的脸色从未像现在一般凝重过,“你明知道先生的心意,为什么还要没完没了地撮合他和姚小姐?从前先生和太太没结婚也就罢了,现在他们已经是法定的夫妻了,你还打算怎么样?你觉得这是对姚小姐好吗?你这是在耽误她的青春!”
  虞宋喘了口气,话音里透着浓浓的张力,“先生为什么会出车祸?太太为什么不在家?你就没想过先生那时候可能是出门追太太吗?老周啊老周,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知道先生是什么人?他要是真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你几条命都得交代在这!”
  他的话让周亦程和姚贝儿同时陷入怔忡。
  那时男人离开时的表情——确实,很像是在追什么人。
  思及至此,姚贝儿的心里一痛。
  他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还是为了那个姓段的女人。
  为此,还不惜赔上性命……
  虞宋没再多说什么,冷着脸去给先生办了住院手续,周亦程亦是忙着善后昨晚被狗仔们拍到的照片,唯独姚贝儿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出神。
  待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换药液的护士从病房里走了出来,道:“病人醒了,你们可以进去了。”
  坐在长椅上的姚贝儿立马松开紧攥的手指,起身就进了病房。
  虞宋刚要拦,手机就响了起来。
  待他接完这个电话,脸色彻彻底底地变了,变成了死灰一样的颜色!
  甚至顾不上病房里的男人几个小时前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才从手术台上下来没多久,刚刚清醒,他几乎是失态地破门而入。
  男人靠在床头,深沉乌黑的眼瞳少见的有几丝涣散,脸色也微微发白,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虚弱,唯独那股冷静沉稳、海纳百川的气势却还萦绕在他周围,形成了格外强烈的视觉冲击。
  他略微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和上眼眶浓密修长的睫毛在他眼底打下深深的阴影。
  一副凝思的表情。
  乍看上去,好像有什么不同了。
  又好像没什么不同。
  姚贝儿坐在他身边,眼睛里悬着她强忍着才没落出来的泪水,“江临,对不起。昨晚是我不对,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如果没让亦程把你扯进来,也不会害得你出这场车祸。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是你欠了我,也一直理所当然地拿着你给我的回报……可是刚才,你在手术室里抢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那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你平平安安地从手术室里出来,我从此不会再纠缠你……”
  她这番话说得极其缓慢,整间病房里的氛围都仿佛染着浓烈的哀伤情绪,说到最后一句时,却被猝然闯入的虞宋打断,“先生,出大事了!”
  姚贝儿眼里的泪水霎时间凝在那里,她不愿意给人看见,便侧过头去,抬手抹了个干干净净。
  护士叮嘱过,病人此时需要静养,她刚要呵斥虞宋的莽撞,便听床上传来冷清而低哑的嗓音:“出什么事了?”
  方才她说了那么多句,他都只是不置一词地听着。
  亏她还以为他的脑子里受了什么伤,暂时无力思考。
  可是听上去,他的说话时字正腔圆,咬字极其清晰,除了力度上比之寻常尚有欠缺之外,完完全全还是个冷静睿智到了极端的男人。
  虞宋瞟了眼姚贝儿,意思很明显。
  姚贝儿见状冷笑着起身,“我走。”
  等她出了门,并且关上了房门,虞宋这才便把电话里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短短两句话,也不过数秒的时间,虞宋的嘴唇几次开阖,在江临看来,却缓慢得仿佛延长到了地老天荒,缓慢得仿佛是他用尽毕生的心血才能理解他话里那沉甸甸的含义。
  一个一个音节拼成了一句完整的话,每个字,都像一把锋利冷锐的刀,狠狠戳在他心上。
  待虞宋说完那番话时,江临整个人已经震住了。
  他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脑海里一片空白。
  门再次被敲响,却是姚贝儿去而复返,她刚打开门就察觉到屋里气氛不对劲,可是没多说什么,装作没看到的样子,走到病床旁边,僵硬道:“我的包落在这里了。”
  说着,她把皮包从陪床的单人椅上拎了起来,最后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我不后悔在我最好的年纪遇到你,但是江临,如果再来一次,我宁愿自己没有爱上过你。我走了,你和段子矜……”
  她自嘲一笑,终于还是说不出“祝你们白头偕老”这样的话,只是从手指上取下一枚戒指,放在他的床头,“你曾经说,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会拿一枚独一无二的戒指来替换它。现在我把它还给你,原谅我心胸狭窄,没办法祝福你们,我能做的,只是从你们的眼前消失。”
  语毕,她拎着包就要离开。
  没走出一步,却被床上的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别走。”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莫名的哑,好像受了极重的伤,又好像是在挣扎彷徨,慌乱中随意抓住了一根稻草。
  姚贝儿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手腕。
  确确实实是被男人攥在手里的。
  她的心蓦地跳了两下,却还是压抑着心头的雀跃,渐渐冷淡了神色,“江临,你有什么话直说就行了。”
  男人松了手,似乎在犹豫,整个眉头都拧成了一个“川”字。姚贝儿认识他将近五年了,很少见他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亦程。”他微微拔高了声音,对外面道。
  周亦程立刻推门进来,“先生。”
  “去给贝儿小姐买些早餐来。”
  周亦程怔了怔,虽然不理解,却还是道:“是,先生。”
  “虞宋,立刻联系邵玉城,通知他先做应急处理,公司那边让傅言和伯旸暂时盯着。增派人手保护好外婆,不,不对,让她跟那个女人先回江家,立刻回去。另外,尽快办好出院手续。”
  虞宋听到男人在这种关头还有条不紊的吩咐,不由得踏实了些,可心头却又生了几丝疑惑,他看了一眼出神发呆的姚贝儿,低声问:“先生,那……太太呢?”
  他安排好了一切,却独独落下了那个最重要的人。
  …本章完结…

☆、第270章 你说一句,我就扇你一巴掌

  虞宋不认为这说明太太在先生心里排在最后。
  相反,正是因为太在意了,所以才会犹豫不决、举棋不定,怎么安排都觉得不合适……
  是这样吧?
  男人很久没有没回答他的问题,邃黑的眼眸倒是落在不远处的窗上,望着冬日的阳光,沉默。
  虞宋微微一惊,他竟在这诡异的沉默中,感受到了某种无力回天的绝望。
  一定是他的错觉,一定是的。
  “交代你的事情先去办了。”男人沉声开口,“其他的……以后再说。”
  江临说完这番话,周亦程刚好买完了早餐回来,朝床上的男人和床边站着的女人恭敬颔首,“先生,我买的都是贝儿小姐平时爱吃的。”
  姚贝儿看了眼,果不其然,心里不由得有些异样的情绪,说不上是讨厌,但也绝对不是感动。
  或许只是有些动容,一个从未被她放在眼里的人会记得她一点一滴的喜好,而这些喜好,江临和她在一起四年都未曾关注过。
  姚贝儿没有动作,只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床上那个表情比平时还深邃几分的男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说完我想回去睡了。”
  男人抬头,薄唇翕动,好像有很多话想说,最终却只说了四个字:“先吃东西。”
  他需要想想,他需要好好想想。
  姚贝儿看了他片刻,深深吸了口气,在他床边坐下,安安静静地吃起了东西。
  她的脸苍白得毫无血色,亦已失去了曾经那份意气风发,只显出病态和削瘦。
  昨天这一晚上,先是被赵检察长的夫人找茬痛打,被江临救走后又被狗仔的偷拍伤了个体无完肤,后半夜更为了他出车祸的事情提心吊胆,在急救室门口守了好几个小时,她现在除了困就是饿。
  “一会儿吃完让亦程带你去检查一下身体。”男人看着她埋头吃东西的样子,淡淡说道。
  “检查身体?”姚贝儿动作顿了顿,抬头,“为什么?”
  周亦程温声解释:“贝儿小姐,昨晚郝医生只给您做了应急处理,既然人已经在医院了,还是做个全面检查比较保险,何况您身上的伤这会儿也该换药了。”
  姚贝儿只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扔进温水里的青蛙,耐心一点点被耗光,“江临,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说了你已经不欠我的了,没有必要这样对我。”
  男人不置可否,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只对周亦程说:“给贝儿小姐也开一间VIP病房,这两天暂时她就留在医院,不回酒店住了。”
  姚贝儿沉了眸光,“我留在医院干什么?”
  男人的嗓音平铺直叙,相当坦然,也没什么太大起伏:“陪我。”
  *
  也许是心里装着事情,段子矜第二天很早就醒了。
  吃过早餐,阿青带她回江家取她的手机和一些平时吃的药。
  以晴见她回来,一下子迎了上去,“太太,您怎么才回来?”
  段子矜怔了下,发现她的两只眼睛红彤彤的,像肿了似的,不禁眉头一蹙,“出什么事了?”
  说着,她看向了门口玄关,男人的衣服、鞋,什么都不在,心里也不知道是何种滋味,“先生昨晚没回来?”
  “没有!”提到先生,以晴眼睛里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唰唰”地往外涌,“今天早晨虞宋来过,拿走了先生好多的日用品,我问他去哪,他说……”
  段子矜心里“咯噔”一声,日用品,总不能是搬去酒店和姚贝儿一起住吧?
  就在她脑子里刚冒出这个想法的同时,以晴带着哭腔的嗓音就响了起来:“他说去医院,先生昨晚出了车祸,在市中央医院抢救。”
  段子矜手腕一软,手里的几罐药瓶“哗啦啦”地滚落在地上,药片亦是洒了满地。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和不可置信,“出车祸?”
  她做了一晚上的梦突然重临眼前,那浓浓的烟尘,那剧烈刺耳的刹车声,仿佛身临其境。
  段子矜的脑子“嗡”地变得一片空白,她顾不上那么许多,转头就抱着小腹,用自己能跑动的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狠狠拍打着停在江家门外的车。
  车里的男人赶忙解了车锁,段子矜顺势坐了进去,手忙脚乱地系好安全带,“去市中央医院。”
  段子佩皱了下眉,看着她那张白得像涂了层蜡似的脸,语调不紧不慢的,“怎么了?”
  段子矜回过头来,声音听上去很冷静,却掩盖不住深处的慌张和恐惧,“江临出车祸了。”
  *
  到了医院,段子矜什么都顾不上,拉开车门就疾步走了下去。
  段子佩停好车赶紧追上,“悠悠,你慢点,孩子都七个月了,这时候千万不能出什么事。”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提,段子矜突然觉得肚子跟着疼了起来,额间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眼前的景象也被青白的阳光所虚化,她咬着牙晃了晃脑袋,才重新清晰起来。
  段子佩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把她整个人从地上抱了起来,低声哄道:“我抱你过去,别着急,嗯?”
  段子矜也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攥着他胸前的衬衣,手心里全都是汗。
  他带着段子矜来到护士总台,询问江临的病房,值班的护士很快查到,告诉了他。
  听完病房的号码,段子佩不禁在心里松了口气。
  不是重症监护室。
  这至少说明他还没有什么性命危险。
  或许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容貌和气质都卓然超凡,所以护士对他的印象格外深刻,安慰道:“放心,病人已经从手术室出来好几个小时了,伤在腿上,也不算特别严重,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段子矜这才觉得旋转的天地慢慢安宁下来,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人抽走了,五指放开,阿青身上那件被她攥得稀烂的衬衫也由此得到了解脱。
  阿青把她送到江临的病房门前,便被公司的电话急急叫走了。
  走之前,他很犹豫地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
  段子矜倒是比他干脆很多,镇定地说道:“既然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虞宋他们都在里面,我总不会让我出事。”
  男人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心里不知怎么就生出些不祥的预感,但他没多想,扫了眼门口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还是离开了。
  段子矜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才推门走进了病房。
  保镖认得她,自然没有拦着。
  可是病房里的一幕却让段子矜悬了一路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
  男人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陪床的椅子上,姚贝儿正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苹果细细地削着,她走进来时,姚贝儿正用牙签扎着一块苹果喂进了男人嘴里。男人没有拒绝,薄而有型的嘴唇微微张开,从牙签上咬下了那枚苹果。
  她顿时有种荒唐到想笑出声的感觉。
  屋里的人听到了动静,同时抬眸看了过去。
  姚贝儿或许是心虚,手忽然一抖,刀子险些从手中脱落,却被男人握住了手指,低声提醒道:“拿着刀,小心。”
  段子矜看也没看姚贝儿,径直走到江临身边,“做完手术了,医生怎么说?”
  病床上的男人抬头眄着她,黑眸湛湛,无波无澜,“没什么大事,你来这里干什么?”
  段子矜被他这问题问得一怔,再次看向病床另一侧的姚贝儿,心里掠过几丝复杂和疑惑,对她道:“姚小姐,能不能请你先出去?我有话想和他谈谈。”
  姚贝儿已然恢复了平时那派冷静而嚣张的作风,美眸中扬起浅浅的嘲弄般的笑意,将手腕抬高了些,“你看,江临好像不太想让我出去。”
  女人的褐瞳温淡,目光亦是平静地落在男人紧握着姚贝儿的手上,眼角紧了些许,耐着性子对病床上的男人道:“江临,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昨晚的事情还没解释清楚,现在当着她的面也敢公然牵着别人的手了?如果说昨晚是个意外,她可以接受,那现在算什么?
  男人淡淡抬眸瞧着她,松了手,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道:“你想和我谈什么?”
  段子矜看着男人英俊而淡漠的五官,线条透着张弛有度的矜持和贵气,也许是因为他有二分之一的日耳曼血统,所以轮廓显得比一般亚洲人要深邃一点。正是这一点深邃,让人很多时候都看不懂他,猜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也不过就是一晚上的时间,段子矜觉得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产生了某种肉眼可见的疏远。
  她掀起眼皮看着姚贝儿,“姚小姐,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吗?”
  姚贝儿放下水果刀便要起身,却被男人伸手按住,“我让你留在这里陪我。”
  男人的嗓音如一泓清泉,静水流深。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在段子矜心里激起了巨浪,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江临,你在说什么?”
  姚贝儿显然也是有些惊讶的,但她还是坐了下来,安抚似的拍了拍江临的手,抬眼看着段子矜,“江太太,医生说病人的情绪不能受什么刺激,还是尽量要依着他的意思来。既然江临不想让我出去,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说吧。”
  段子矜只觉得这一声“江太太”从她嘴里喊出来讽刺无比,好像带着无法言明的挑衅。
  她凉凉地笑了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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