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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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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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子矜的眸光里满是怔愣,透过薄如蝉翼的伪装,几乎毫不费力就能看到里面的受伤。
  男人摊在桌面上的大掌忽而收攥成了拳,一动不动地冷睨着她,目光却有些深不可测。
  她毫无血色的唇翕动了一下,声音又虚又软,不知道是因为身体撑不住还是真的伤了心,“江临,是不是因为是我?是不是因为今天站在这里的人是我?”
  她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带了点虚无缥缈的笑意,“因为被傅总优待的人是我,因为你不想我好过……所以你才这样刁难他,这样刁难我,是吗?”
  如果真是这样,段子矜想,那也好,至少说明他心里还在意那段过往。
  可是男人却平静地回答:“我若是像傅言一样公私不分,集团不会有今天。你是我的员工,在其位谋其政,为公司效力是你的义务。犯了错,就要受到处罚。”
  段子矜心里的某根弦彻彻底底的断裂了,发出了一声非常难听的声响。
  他这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意思再明显不过——她们之间只剩下谈公事的余地,而私事,已经完全影响不到他的判断了。
  或许,在他心里,他们已经没有私事可言。
  段子矜很想转头就走,可是当她感觉到手里那个硌着她手心的东西的棱角时,只能生生教自己站在原地。
  她没有忘了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傅言,你先出去。”她说。
  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却道:“该出去的是你。”
  段子矜没理他,见傅言站着没有动,她冷笑道:“你还想留在这挨打?傅言,说实话,你确实欠打,但你不欠他的打!该打你的人现在正被你丢在家里孤零零一个人!你知道她这时候最需要人陪,还站在这里听江临废话?傅言我告诉你,如果米蓝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这辈子就别想再看见她!”
  果不其然,听完这番话,傅言俊漠的脸上神色倏尔变了变。
  他看向对面深沉冷峻的男人,开腔道:“大哥,这件事,你想怎么罚我都行,没别的交代我先回去了。”
  “傅三,你敢踏出去一步试试!”
  男人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疾步绕过书桌,没追上傅言,却被面前纤细高挑的女人拦住了去路。
  她也不知道突然从哪里窜出来,动作快得像是忽然撞进了他怀里。可她的双臂却是张开的,乍一看,竟有种要抱住他的错觉。
  这种错觉让男人高大的身躯瞬间僵住。
  再回过神,办公室里已然没有了傅言的影子。
  …本章完结…

☆、第220章 全天下最聪明最聪明的傻子

  毕竟江临是个深沉内敛、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不开口,段子矜很难单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尽管他们现在离得很近。
  近到只要她微微上前一步,就可以抱住他。
  她确实想这样做,但是这种念头在她的脑海里滚了两圈,终于还是没有付诸于行动。
  男人敛眉望着眼前的女人慢慢放下了伸在半空中的手,贴在裤线上,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低着头也不知在看什么。
  他的眸光没有半分晃动,冷得像结了层霜,“让开。”
  “江临,现在傅言已经走了,你不可能把他逮回来了。”面前的女人轻缓的开腔,嗓音温静,可偏偏却深藏着一股子执着的拧劲儿,“我刚才说的话都是认真的,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为难兄弟算什么当大哥的?”
  男人听了她的话,唇梢忽而勾起稀薄且冰冷的弧度,“段工,你是以员工的立场在教育我?”
  段子矜的心脏收紧了几分,表面上还是风轻云淡的,她安然垂眸道:“没有,江总,我不敢。你也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我是你员工,你是我老板。”
  男人的眸光深了几寸,情绪犹如沉在水底。
  他没有动,双手插进了口袋,声音冷淡依旧,“傅言的事,我明天会找他。你的事,自己出去找孙颖。”
  段子矜听他这话,不由得恼了,“江临,我说了这件事和傅三没关系!”
  “你叫他什么?”男人眯了下眼睛,突然捕捉到了她话里一个敏感的称呼。
  她说的自然而然,却忘记了,傅三,是他们兄弟之间的称呼。
  她这样叫他,分明是站在江临的立场上,还把自己当成他们的“大嫂”。
  段子矜一时间语塞,竟然不知该如何解释。
  男人看了她几秒,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晕染着墨色的眸子比先前更加遂黑沉冷了。方才微带着弧度的薄唇一瞬间又恢复成一条平直的线,他面无表情地走回座椅旁,重新坐了下来,翻开面前的文件夹,淡淡道:“叫虞宋进来,你出去吧。”
  “江临,我还有事没说完!”段子矜忙上前一步,单手撑在他的桌子上,“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这动作实在无礼得很,男人远山般淡漠的眉峰倏尔一蹙。双眸如静水生了寒烟,嗓音亦是漠然至极,“段小姐,你已经耽误我很多时间了。”
  段小姐。
  他终于不叫她段工了。
  也许是这男人早看破了她想说的一定不是工作上的事情,所以才称呼她为段小姐。
  为的却是用这种方式不着痕迹地拒绝她——私事上,他也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
  却有一股苦涩从心底一路蔓延到了舌尖,她几乎都能尝到那种苦到难以言说的滋味。
  “三秒钟,自己离开,否则我叫人请你出去。”他道,语调自始至终都是平淡和疏离,目光亦不曾离开手里的文件。
  段子矜一狠心,直接道:“江临,你敢跟我打个赌吗?”
  偌大的办公室里,大约有两秒钟的静默。
  三秒钟到了。
  男人眉目未动,抬手按在了内部座机上,淡声道:“叫两名保安进来,把段总工程师请出去。”
  保安没进来,进来的却是虞宋和周亦程,“先生,保安正在交班,您有什么吩咐?”
  男人俊长的双眉同时拢向了眉心中央,皱出很不耐烦的表情来,“还要我再说一遍?”
  他在电话里已经说的很清楚,叫保安上来干什么了。
  周亦程最先有了动作,走到那边面色沉凝的女人眼前,挡住了她凝视着书桌背后那个男人的视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段小姐,请吧。”
  段子矜站着没有动,冷睨着江临,“你非要这样吗?”
  男人手里的文件夹蓦地传来细小的声响,像是塑料外壳被人用力捏碎了一般,只是声音太低太小,几乎听不清楚。
  他还是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唇翕动,只有两个字:“送客。”
  周亦程上来就要抓她的胳膊,段子矜想也没想就躲开了,她几步绕到江临的书桌前,虞宋非但没动她,反而下意识撤开了一步给她让路。
  男人幽幽瞥了虞宋一眼,眼神异常阴沉锋鹜,虞宋咬牙低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段子矜也不废话,直接将右手里的东西拍在了他桌面上,清脆的一声金属碰撞大理石面的响声,引来了男人毫无温度的目光。
  周亦程轻声一咳嗽,硬着头皮上来,架住了她的胳膊,“段小姐,得罪了!”
  说完,就要活生生把她拖出去,男人只是看着,唇角抿得紧了几分,却没出言阻止。
  周亦程知道她是孕妇,自然也不敢太用力,段子矜没费多大劲就推开了他,只是她的手一从桌子上离开,手里一直攥着的东西就暴露在了男人的视线之中。
  这一次,无论他再怎么收敛,段子矜还是看到了江临那双原本就铺满乌黑的眼瞳,一瞬间色泽深沉到了极致,仿佛能滴出墨来。
  周亦程见先生面色有异,一时间也没再对段子矜动手。
  段子矜便趁着这一小会儿功夫,用食指挑起了长长的表带,将怀表晃到他面前,问道:“江临,这块表,你认识吧?”
  男人的眉宇一沉,立即伸手去夺,嗓音冷得可怕,“怎么会在你手上?”
  段子矜一抻表带,怀表往空中跃上几分,她稳稳接住,重新攥在手中。
  男人的大掌僵在方才的地方,五指缓缓收握成拳,干净而温漠的眉眼隐隐生寒,寒意透过空气侵入了段子矜的心坎里,她的心刺了刺,心瓣无意识地蜷缩着,如她的手指,“当然是表的主人交给我的,难不成是我从她那里偷来的?”
  男人皱眉,“念慈?”
  念慈怎么会把催眠用的怀表交给她?她们见过面了?
  那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混沌的雾气弥散在他本就深不见底的眼眸里,这沉默其中的意味,让人更加难以揣摩了。
  段子矜亦是不漏声色地与他对视,她不求能看穿这个男人的心,只求能与他势均力敌,至少不是每次都处于下风。就像他所说的,他若是不想,凭她的本事根本别想算计得到他。但她不要这样的忍让,她要和他站到相同的高度上去!
  可是听着他不假思索的叫出“念慈”二字,女人细软的月眉还是露出几分嘲弄和凉薄来。
  念慈念慈,叫得还挺亲近,若非她知道穆念慈和这男人的关系,恐怕又要被他骗了。
  段子矜忍着心里的千百般不悦,声音也远不如刚才那么平静,甚至带了点显而易见的情绪,“江临,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男人仍是看着她不说话,目光冷清依旧,睿智的双眸里透出的神色,像是在思考,又像是等待,等待着她的下文。
  段子矜也不计较他的冷漠,径自说道:“这块表是干什么用的,你应该比我清楚。现在我就要用它来做它该做的事,你敢不敢跟我赌……我能否成功?”
  男人看了她半晌,忽然轻缓地勾了唇角,把她的话重复了一遍,“赌你能否成功?”
  段子矜重重地点了下头。
  男人的笑容一敛,对旁边的周亦程和虞宋淡淡使了个眼色,没什么情绪道:“你们先出去。”
  二人对视一眼,恭谨道:“是,先生。”
  待他们走出去关好门后,他的目光才重新回到了站在他办公桌前不到一米的女人脸上,“你想催眠我?”
  段子矜反问道:“你觉得我做不到?”
  他笑了笑,结实的胸腔都仿佛跟着震了两下。
  男人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她面前,唇角的笑意更加深刻,却真像是一把刀子深深刻在她的骨头血肉上,那疼痛已经不是钻心可以形容的了,“段子矜,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段子矜猛地抬头看他,眼神冰冷,“你觉得我做不到?”
  “你做得到做不到,我不能下定论。也许你真就是个比念慈还高明的催眠师,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男人俊朗的眉眼间夹杂着凉薄与讥讽,“反正你段子矜这个人,我自始至终都没认全过。”
  反正你段子矜这个人,我自始至终就没认全过。
  这句话不长,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也无需几秒。
  可是在这几秒钟里,她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被人凌迟的痛楚。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在格陵兰的海港边,眼前这个男人像疯了一般,捏着她的肩膀怒吼:“我越是证明,就越发现,假的不是这些报告,而是你段子矜!”
  她在他心里早已经是个虚伪又下作的女人了。
  就像阿青说的,江临不信任她。
  怎么可能信任她?
  可她就偏要拿着这块表站在这里求一个证明,这不是自找难堪又是什么?
  段悠,你真傻,全天下还有比你傻的人吗?
  她的两片菱唇白得像抹了一层蜡,颜色难看得过分。像个垂垂暮年的老人,每动一分都缓慢极了,正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开口,却听男人低低长长的话音从唇齿间流淌出来,有种温柔而残忍的错觉,“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这么看得起自己,觉得我会乖乖坐在那里等你催眠?”
  她的褐瞳里有什么东西在碎裂。
  原来问题的关键不是他敢不敢和她打赌,也不是他相不相信她,而是……
  他愿不愿意给她一个证明的机会。
  显然,他不愿意。
  他连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她。
  敢不敢赌、信不信她,那都是后话,此时此刻根本谈不上。
  江临漠然迈开被西裤包裹的长腿向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段子矜便追上来拦在他面前,“江临,你不是说不熟的人之间要讲等价交换吗?你不是说你是个商人只图盈利吗?那我拿东西来跟你换!”
  “段小姐,很抱歉。”他的头没有低,只是略微下垂了眸光,看上去有种从高处睥睨她的、冷傲的姿态,“你身上已经没有我感兴趣的东西了。”
  又是一箭穿心。
  段子矜觉得自己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跳动的力气都没了。
  她疼得弯下了腰,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扶住了一臂之隔的玻璃墙。
  手心的津津冷汗让她没有扶稳,手掌下滑了一小段,那汗液便在玻璃墙上留下了透明却有些显眼的痕迹。
  江临亦是看到了,从她弯下腰的那一刹那,他裹着一层冷漠的黑眸间就翻滚起了波涛,风浪逞凶作狠,很快要便打散最外层的冷漠。
  他的眉心猛烈跳动了一下,可是在他有所动作之前,女人便已经抬起头,冷冷地凝视着他,那眼神很是不客气,“你确定我身上已经没有你感兴趣的东西了,江临?”
  她抿着毫无血色的唇,每个字咬得有条不紊,丝丝入扣,“你确定吗?”
  男人的俊容还是风平浪静的。
  至少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的。
  至于深处,是危险的暗礁,还是足以吞噬天地的漩涡……谁都说不清楚。
  可是段子矜只能看到他表面的无动于衷。
  “知道自己怀孕,就不要随便和人动脾气。”他冷淡道,“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孩子的父亲闹到公司来,我也很不好交代。”
  段子矜听他这样说,不怒反笑了起来,“江临,你真有趣。”
  男人沉着眸,眸光纹丝不动。
  她缓了缓身体中的不适,将怀表扔在了他身上,“这东西还你。”
  她话音刚落的刹那,就有个什么玩意砸在了他劲瘦的腰腹上,男人反应迅速地勾住了表带,在怀表摔落在地上之间把它收回了手里。
  他不声不响地摩挲着掌心中的异物,甚至能感受到她的温度,还有她指上的冷汗。
  男人再抬头时,段子矜已经慢吞吞地往外挪去。
  倒不是她不想走快一点,而是她现在全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
  毕竟,心若是坏了,其他地方怎么可能好过?
  她头也不回,口中却传出了一句话,微微含笑,却是自嘲。
  “其实我原本想说,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就如实回答我昨晚问你的问题;如果你赢了……所有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告诉你,包括孩子的父亲是谁。”她背对着他,手已经拉开了玻璃门,语调平缓而温静,“可是我错了,既然你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显然我也不可能成功了。替我谢谢穆小姐委以重托的信赖,也替我转达,她所托之事,段子矜尽力了,但我做不到。”
  她做不到。她输了。
  全天下都说她段子矜是个没心没肺,绝情冷血的女人。
  可实际上啊,江临,你知道吗?
  我从八年前就用尽了全部的心血爱你,至今依然。
  可是一个人的心血总是有限的。这样耗下去,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你赢了,你比我放下得早。
  这样也好。
  她眼角泛起几滴泪光,说完话,将门的缝隙拉开得更大,眼看着楼道里的一切就要呈现在她的眼中。
  可是还不等她定睛去看,一只手臂忽然从她的后面伸了过来,大掌重重抵在门上。
  她刚拉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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