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第10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Nancy有些不可置信道:“Lenn,我救过你两次,你就这样看待我?”
  说到这件事,江临的眉宇忽然一凝,口吻郑重道:“你说的对,我的命是你给的,你若想拿回去,也可以随时拿回去。但是Nancy,只要我活着一天,我的心就在她那里,我可以为你死,但不能和你结婚。”
  “如果你的帮助一开始便是为了让我和你在一起。”男人顿了顿,“那么,很抱歉,请把你给我的东西,统统收回吧。我愿意回报你,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Nancy的视线始终在他的脸上,他说这话时,面色凝然沉铸,连眉心都不曾动上一分。
  她的眼眸里有什么慢慢结了冰,旋即,冰面又慢慢裂开缝隙。
  收回?他以为她给他的是什么,随随便便就可以收回?
  男人双手插进裤兜里,余光不经意扫过酒店的某扇玻璃窗。
  就在那一瞬间,一只玻璃杯子不知从屋里哪个方向被扔过来,狠狠砸在窗上。
  男人的眉眼陡然一厉。
  Nancy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便疾步向酒店里走去,速度快得她连跑都跟不上。
  他路过的地方,空气里残留着某种冷漠到极致的阴寒气息,那背影更是透出一股莫名的肃杀和凝重。
  出什么事了?Nancy不明所以地跟在他身后。
  *
  屋里,段子矜一脚踢出去的杯子在玻璃窗上砸出一道蜘蛛网般的裂纹。
  威廉一怒,伸手便撕开她的上衣,脖子下方缝了针的伤口被他粗暴的动作扯得裂开,沁出了血色,染透了白纱布。
  “你可真能闹腾!现在还闹吗,嗯?”仿佛怕她不够受罪,他的手死死按住了她的伤口。
  段子矜痛得想要死去,额头上冷汗涔涔地往外冒。
  威廉的鹰眸仔细打量着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摸了下她滑腻的皮肤,那触感绝对不比他之前的任何一个女人差,反而还要更加迷人,他只是摸了几下,想象着后边的事,腰眼就跟着一阵发麻。
  可是这种欢愉,却在看到她皮肤上隐隐的青紫冻疮时,尽数化作了鄙夷。
  “傻女人,你说你瘦得只剩骨头,一点都不性感,身上还这么恶心,也就只有脸蛋尚算漂亮……Lennard到底看上你什么呢?”
  说着,他俯下身去,一点点吸允着她身上残留的酒液,却嫌恶地避开了她那些难看的疤痕。虽然已经消退得不太明显了,但毕竟威廉平日里的床…伴都是身材窈窕、肤如凝脂的女人,她与她们的差距,让他感到阵阵不适。
  段子矜早已绝望了,她强忍着近乎崩溃的神经,褐色的眸子微微发红,“你这个疯子,你滚……滚开!”
  江临,江临你在哪?
  你在和你的未婚妻卿卿我我吗?
  饶是段子矜竭力说服自己相信江临,却还是忍不住被眼前的男人羞辱到心生恨意。
  她嗓子喊到了嘶哑,和她浑身的每个细胞一样紧绷着,疼痛着,威廉却在她的叫喊和谩骂中愈发得意放肆起来。
  他的抚…摸和触碰让段子矜分分钟想抄起什么东西砸在他头上。她从来没有过这样清晰浓烈的恨意,她恨威廉,恨Nancy,甚至有些恨江临。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在!如果他和Nancy之间真的清白无染,威廉何必要这样凌辱她?
  手刚刚探到她的后背,要解开她胸衣的扣子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屋里的人被惊得停下了动作。
  威廉身体一僵,朝着门厅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酒店那道宫廷式的雕花木门已经被踹得变了形,甚至有木屑在簌簌往下落。
  外面的人还在不停地踹门,沉怒到令人胆寒的嗓音像惊雷般炸响,“开门!”
  Nancy追上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大惊失色,连忙过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男人,“你不要命了吗?”
  他现在的身体哪里还经受得住这样强烈的冲击?
  男人却没有理她,目光里透着摧枯拉朽的锋利与阴鹜,仿佛透过那扇门直直射在了屋里的人身上。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Nancy也不禁被他吓得愣了两秒,她回过神来,语气有些不平稳地提醒道:“你不是有钥匙吗?”
  男人的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门被反锁了。”
  锁门的绝对不可能是悠悠,而且刚才砸在玻璃上的杯子……
  有人在里面!
  这个认知让江临最后的理智也被恐惧和怒火碾碎了。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却听到了悠悠的叫喊声。
  刚才那一脚踹得很重,他自己亦是受到了不小的反冲,眼前一片昏花,江临却扶着墙,走到放置灭火器的地方,一拳打碎了玻璃,将里面的斧子取了出来。
  门锁最终被凿开,眼前的一幕,却让江临沉黑的眼眸一瞬间被猩红所取代。
  Nancy亦是捂着嘴,望着沙发上的人,“威廉,你……”
  话还没说完,威廉便已经被前一秒还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揪起来,狠狠砸在了地上,脸几乎被地上的碎玻璃碴子插穿,惨烈的嚎声响彻整座酒店。
  在威廉被拎开的刹那,他身下的女人也全然暴露在众人的视野里。
  就连Nancy看到她时,也下意识地颦了下眉头。
  那女人……
  狼狈,却绝不仅仅是狼狈。
  应该说是,凄惨。
  她的衣服早已被撕成了碎布,有挂在身上的,也有和酒瓶、酒杯一起落在地上的。皮肤上黏黏腻腻的液体泛着隐约的红光,让人马上联想到那瓶空了的红酒。她的形容惨淡,脖子下方的伤口不停地渗出血液,唯独那张削瘦的能看出骨骼的脸,却白得没有一丁点血色。
  Nancy还没仔细看,她的胴…体却已经被男人用自己的上衣裹了起来。
  男人是从威廉的身体上踩过去、疾步走到女人身边的。
  那一脚看似没有用力,威廉的腿部却响起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他凄厉的哀嚎。
  Nancy被他尖锐的声音刺得皱了皱眉,碧蓝色的双眸凉凉地望着地上的男人,还有逐渐从他裤子里流出来的血迹。
  她翘起唇角。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
  段子矜在朦胧的视线里,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容。
  他的眼眸里不再是无波无澜的沉稳,倒像是在暴风雨中的海面,雷电交加,如瑟如晦,浓黑俊长的眉毛亦像两把淬了寒芒的利剑,眉心跃出的青筋异常明显。男人浑身的肌肉绷得像钢铁一样硬,偾张的筋脉条条清晰的在他的肌肉上蜿蜒。
  段子矜咬住唇,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在男人面前掉了出来,整个人开始剧烈的颤抖。
  江临胸膛一震,把她抱紧在怀里,“悠悠,别怕,我在这里!”
  她还是在颤抖,江临知道,这样的噩梦,她曾经经历过一次。
  所以第二次只会更加疼痛。
  他拉开她的脸,压抑着满腔亟待爆发的怒火,吻着她的眼角的水光,“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望着她空洞的眼神,江临觉得他的整颗心也像被谁掏空了。
  “悠悠!看着我,是我!”他将她搂得更紧,似乎要把她嵌进胸前那颗空了的心脏里,嗓音沙哑得有些哽咽,“跟我说句话,跟我说句话,求你……悠悠……”
  门外的Nancy眸光陡然一深。
  他刚才叫她——悠悠?
  …本章完结…

☆、第187章 希望你能记住今天晚上,威廉少爷

  楼道里越来越多的人闻声赶过来,先是酒店的服务员,后是医护人员和江家人。所有人的脚步都止在门口,望着屋里令人震惊的场景,不敢冒进一步,因为整间屋子里都充斥着刑场般肃杀的低气压。
  谁都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在强烈地隐忍,却还是有铺天盖地的寒意和怒意从他的身体里往外涌。
  “江南,江姗!”他沉声喝道。
  门外那对姐弟对视一眼,硬着头皮进了房门,“堂哥。”
  男人拥着怀里的女人,女人凌乱卷曲的长发垂在侧脸,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叫两个女医生进来,其他人都给我拦在外面!”
  姐弟二人的表情骤然一凝。
  江南蹙了眉,打了个手势,叫来两名医生。
  男人把女人从一片狼藉的沙发上抱起来,放在床上,医生赶紧绕了过去,取下背着的医药箱,开始给女人处理伤口。
  江南刚要转头出去,江姗却一把拉住他,盯着那个气场可怖男人,“Lenn,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江临闭了下眼,敛去黑眸里的猩红如血,再冷冷瞥向地上那个满脸血迹、被他一脚踩到骨折的男人。
  他从来没有这么确定过,他想要那个男人死。
  “你冷静一点!”江姗见他站起身,忙拦在他面前,“你今天要是动了他,Willebrand家的立场会变得很难堪,你知不知道?”
  又是这句。
  江临的黑眸眯起狭长的弧线,很多深不可测的冷芒藏在眼底。
  这句话仿佛踩在了他的命门上,让他的怒火霎时间突破了临界点,又霎时间寂静了下来。
  八年前,八年前那个男人就是用这句话把他锁在了车里。
  他的口气沉笃,冷漠,其中夹杂的种种情绪,像是被雨夜狂风卷起的枯枝落叶,全部吹在了江姗的脸上。
  “我只说一遍,让开。”
  江姗不禁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他现在的表情……其实根本称不上表情。
  和寻常一样,面无表情,却让她没由来地感到心悸。
  比在玫园那个傍晚还要可怕的心悸,因为男人那双沉暗而幽深的眼睛里透出的视线,就分毫不差地落在她的脸上。
  那时,整个玫园的人都被他吓得心惊胆战。而此时,却只有她一个人,近距离地与她对视。
  那深沉得仿佛月下寒江般的双眼里,明明淡得看不出什么内容,江姗却无端感觉到了一股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狠劲来。
  但她没有让开。从小到大,父亲都教育她,一切以家族为重,这是她的最高准则。
  绝无可能为了来自任何人的压力而退缩。
  Lenn疯了,为沙发上那个女人疯了,她必须要做那个撑起整个家的人。
  因为江南……在她眼里还是个孩子,她喜欢看他肆无忌惮、随心所欲的样子。
  为了让他能一直这样下去,她需要为他撑起一片天,这才是姐姐该做的事。
  男人的黑眸扫向了一旁的江南,“把你姐姐拉开。”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轻易对女人动手。
  江南紧皱着眉头,这两边分别是他敬重的长兄和长姐,他要怎么办?
  “堂哥,其实姐姐说的对,我们等威廉的家人来,他们自然会给一个交代。可是如果你现在动了手,就变成我们理亏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谁都懂,可偏就是最聪明睿智的堂哥最糊涂。
  “理亏?”男人的薄唇漠漠吐出这几个字,耐心似乎也在一点点消耗殆尽,檀黑如玉的眸子凉得没有一丁点温度,“你觉得我现在要过去和他讲理?”
  当然不可能。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让这个男人过去,就只能等着给威廉收尸了。
  江姗依然站在原地,寸步不离。
  随着俊眉紧蹙成一团,男人高蜓的鼻梁上亦是折出了几道深深的褶皱,每一道都像是用刀刻出来的,弧度锋利又阴鸷。
  江临垂下的手缓缓攥成拳头,指节泛起青白,咯吱作响。
  在他有所动作之前,门外忽然又是一阵熙攘,紧接着,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便踏进了屋里,声线沉稳而威严,“怎么,你还想对你弟弟妹妹动手?”
  江临闻声,表情变得更加阴沉,他对上来人的眼睛,半晌,唇角静静地扬起了笑。
  眼底却无半分笑意,只有冷峭的讥讽。
  “子爵大人,你怎么总是在这种时候出现?”江临的语速很慢,慢到每个字都可以极其清晰地传进所有人的耳朵里,虽然大多数人听不懂中文,但还是能从他的表情和周围的气氛里,感觉到他所说的话的分量。
  “再想阻止我,就只有一条路,开枪杀了我。否则……”他一字一顿,“你看我还会不会像当年一样被你绑住。”
  他的语气四平八稳,话音亦是深沉淡漠,只是话里那怎么掩藏也能轻易察觉到的、浓烈蚀骨的恨意,让江逢时顿时眉宇紧锁。
  在这个充斥着酒气与血腥味的房间里,两道浑然的气场狠狠撞击在一起。
  江逢时看了眼试图从地上爬起来的威廉,又看了眼地毯上的狼藉与凌乱,最后看了眼床上那个几乎失去意识的女人。
  他阖了眸,“姗姗,让开。”
  江姗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大伯!”
  “你和江南出去守着,若有人敢硬闯,警告两次,第三次直接开枪拦回去。”
  男人的身子微微一震,干净淡漠的俊脸上,表情有那么一刹那的复杂。过了片刻,又沉淀为浓稠的讥诮,“子爵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吗?”江逢时比他还要面无表情,转身抬脚要出去,临走前,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和我从小受到的教育是一样的,对于Willebrand家来说,家族的利益和荣耀永远摆在第一位。作为继承人,我一生恪守,没有过半分动摇。”
  江临的笑意渐冷。
  是,他的恪守,没有人比身为他儿子的江临更能体会得深刻。
  “我从来,从来没有怀疑过家族的荣耀,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也不会再有比它更加贵重的东西。”江逢时的脊背挺得很直,像个高贵的骑士,像个骄傲的战士。
  “但是时至今日,我依然为八年前没能保护重要的人而后悔着。”
  他说完这句话,大步流星地踏了出去。
  江姗抬头望向大伯的背影,那高大威严,却又显得寂寥孤单的背影,突然感到有些清浅的涩然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八年前的选择,大伯后悔了。
  所以他不想让他深爱的儿子也后悔,是吗?
  她慢慢从腰间的皮套里掏出手枪,拿在手里掂了掂,对兀自发怔地江南道:“走吧,你还愣着干什么?”
  江南回过神来,“姐?”
  “赶快把你的枪掏出来,跟我出去守门。”江姗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边走边嘀咕,“就不能找几个保镖?叫我去算怎么回事……”
  无关紧要的人都离开了,男人还站在那里,黑眸凝视着已经被他踹得变了型却被关得紧紧的房门,一时间没有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远山般淡漠的眉眼中隐隐潜藏的恍惚之色,才彻底散去……
  江临伸手摸了摸沙发上凌乱的布料,几个小时前,他还在这里疼爱她。
  几个小时后,她却又险些惹上了血光之灾。
  江临缓缓踱步到了地上那个满面血痕的男人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怒火蹭蹭地往上窜,快把他的神经都烧断了。
  他一脚踩上他的脸,将威廉那张一直引以为傲的俊容踩在了一片玻璃碴子上,“你跟谁借的胆子,敢动我的女人?”
  威廉的腿上失血过多,脸白得像鬼一样,他却冷笑道:“你的女人,滋味可真不错,除了身上的疤太多之外……那皮肤,真是吹弹可破……”
  男人的双眸倏尔一冷,口气沉得能滴出水来,“你哪只手动的她?”
  说着,也不等他回答,男人蹲下身去猛地擒住了他左手手腕,“是这只?”
  他一抻一折,动作平淡无奇,好像没用什么力,威廉却疼得目眦欲裂,恨叫出声!
  “还是这只?”男人又换到了他的右手,以同样的方式折了下去,寻常的语调和动作中,透着难以言喻的狠戾锋芒,“既然你喜欢做这些苟且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