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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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能醒-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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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拍卖抵债。
我咬咬嘴唇,回了句:“我在家。”想了想又问:“你是准备借钱给他吗?”可是他刚才又说什么合同……
“我准备入股启胜!”张瑞然也不瞒我,特别直接地说:“其实我还是挺看好启胜的,虽然这次的危机有点严重,不过听说路旭东辞职回去接手了,他应该能扭转乾坤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都想怀疑张瑞然喜欢的不是路旭东的前女友,而是路旭东本人了!虽然我不否认路旭东是很能干,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些日子来他不知道承受了多少压力,才能不让启胜分崩离析,或者有人入股,有新的资金进来,可以稍解启胜目前的燃眉之急?我不太懂这些东西,路旭东也不曾跟我讲过,我一时又有些迟疑。
我犹豫了一下,才问张瑞然:“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谈?”绕个弯找我,不是更麻烦吗?
“你怕我害你还是怕我害他?”张瑞然笑了笑:“我给他打过电话,不过他一听出来是我就直接挂了,然后我就打不通电话了。”
所以他是进黑名单了是吗?我默默地同情了一下张瑞然,本来想说“你不会发信息吗?发了信息再打电话或者就不会这样了。”不过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难怪他刚才会自嘲说自己上赶着给情敌帮忙,还真是……
我小心翼翼地询问他:“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帮他啊?”情敌不应该都是互掐的吗?况且他们之前每次见面气氛都剑拔弩张的,难道这种时候张瑞然不应该落井下石吗?像刚才那样兴灾乐祸才比较符合他的气质吧?!
“也不算是帮他,我帮的是我自己!”张瑞然说了句挺深沉的话。
说实话,我还真是有点不习惯突然感性起来的张瑞然。好在他很快就恢复了吊儿郎当的语气:“你就当我钱多没地方扔行了吧!好了,我不跟你说了,一会到了楼下再给你打电话!”
他很利落就收了线,我却拿着手机怅然不已,连张瑞然都能在这个时候对路旭东施以援手,我却懦弱地想用分开来结束这一萧,并且是在不确定郭于晴会因此收手的情况下,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张瑞然到楼下的时候,我用高压锅炖的排骨汤正好好了,我正打算把汤打到保温壶里,就听到被我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跑去接通,还没说话就听到他极快速地说了声:“下来吧!”随即就切了电话。
我只好脱了围裙,抓起钥匙就往外跑。
张瑞然的车就停在我们单元门口,他就坐在驾驶座上,车窗开得大大的,车子没有熄火,左手拿着个文件袋,就那么搭在车窗外面。
我从单元门里小跑着过去,才在他车子旁边站定,他就把手里的文件袋朝我扔了过来:“你让他先好好看看,具体条件还可以再谈!”
“哦,好!”我接过文件袋,并没有多厚的几张纸,拿在手里却沉甸甸的。
正迟疑着要不要跟张瑞然客套几句,请他上去喝杯茶什么的,他就又朝我摆了摆手:“那就看你的了,我还有事,就不跟你多说了,记得改天请我吃饭!”
他说完话就升起车窗,车子也缓缓往前驶了出去。
我没料到他原来还忙着别的事,印象中一直觉得他就是个无所事事闲得令人发指的公子哥儿,现在瞅瞅,又觉得他好像也没我想像中那么一无是处,对他的好感度相对的又往上升了一些。
低头看了看文件袋上隐约透出来的入股协议书几个大字,我舒了口气,正准备转身回去,头一抬却看到才刚开出去一点的车子又倒了回来。
我疑惑地停下脚步,俯身朝车子里的张瑞然投去不解的眼神。
他从车子里探出头来:“对了,昨天爆出来的那个事,路旭东想好应对方案没有?”
昨天?昨晚路旭东好像是有说启胜又遇到了什么大麻烦,不过我当时整个人都是混乱的,也没有多问,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张瑞然:“是什么事?为什么连你都知道?”
张瑞然略眯了眯眼:“那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
他大概看我确实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又讪讪地缩回头,扔给我一句:“自己回家看新闻去!”然后再次扬长而去。
我也没空计较他这种勾起人胃口又不说清楚的恶劣行径了,抱着文件袋就往回跑,一进屋就赶紧去桌上拿手机百度本地新闻,果然很快就看到一条名为《品牌包包陷致癌门,多家企业均牵涉其中》的报道,里面写了箱包材质致癌,涉及本市几家企业,首先就有最近陷入贷款门的启胜集团旗下的贝斯特拉。
我整个人顿时就懵了,昨晚路旭东说只是遇到大麻烦,又说不算太糟,我根本没有想过会是这么严重的事,这样的事情,放在以前也许只是个大危机,可放在今日的启胜头上,根本就相当于灭顶之灾吧?!
我忍着心里的翻腾又看了几个相关报道,有的说什么致癌物的确是存在的,但质检机构已经查证全都是面料的问题,而这批高档面料,是由国外厂商提供的。有的又写着国内消费者对此群情激奋,短短一天,本市几大品牌的箱包专卖店及专柜都遭遇了消费者的大规模退货,甚至有人还宣称要提起诉讼……
看完那些报道,我更懵了,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一直安慰着自己要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好一会儿才让自己没那么颤抖。
我尽量镇定地把汤装好,又把张瑞然给我的文件袋装到包里,先打车去了医院,到了婆婆病房,才知道路旭东昨晚又临时找了个护工过来,和原来的护工阿姨轮流照顾婆婆。
所以路旭东是真的要“尊重我的选择”和我离婚?想到他临走着前说的那句话,我突然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答应和我离婚了,他是怕拖累我吧?!
交待护工阿姨照顾好婆婆之后,我又急匆匆都打车往启胜公司去。一路上我都在想着,我要告诉路旭东,昨晚的话都是我一时冲动,我只是被叶圣音的自杀刺激到了,我并不不是真的想离婚!
我会陪着他,一直陪着他!
想到公公葬礼之后他说的那句“如果没有你”,我就恨不能立刻回到昨晚,狠狠把那个失去理智的自己打醒!
我到启胜公司的时候,总经办的助理小姐告诉我,路旭东正和刘秘书在总经理办公室里谈话,让我在外面稍等一会,说是会客室那边也有位客人等着要找路旭东,而且还蛮急的,还说上午还有个会议要开,中午还要去见xx银行的信贷部职员……
我只知道路旭东忙,但因为之前要照顾婆婆,加上又不懂公司的事,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他原来时间安排得这么紧,正想着要不要把文件给助理小姐,让她见缝插针地交给路旭东,忽地听到总经办里传出一声什么东西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的声音。
不知道是路旭东心情不好,还是他跟刘秘书起了争执,他声音有点大,激烈的字句隐隐从里面传了出来:“……我真的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都一力反对?保持沉默真的就能避免枪打出头鸟吗?我看未必!相把,如果我们先向公众道歉,其他公司不照做的话,就会成为舆论抨击的焦点,面临数倍于现在的压力,成为众矢之的;而即使他们跟着道歉了,在消费者心中,第一个站出来道歉的才是真心诚意的,后面的都只是在模仿,是被迫无奈之举,信誉一样也会大打折扣,大家都蒙受相同经济损失,换回的声誉却不同,而且我们还可以借这次事件,有效地打击竞争对手,这到底有什么不好呢?”
听进来,像是在讨论关于“致癌门”的事。
不知道刘秘书又说了什么,路旭东的声音又缓了下去,我支着耳朵努力认真想再听听动静,却发现总经办的门突然打开,路旭东满脸沉郁地走了出来,刘秘书紧随其后。
路旭东看到我的时候怔了一下,紧蹙的眉心微微不检验,却在看到我手里的文件袋时又紧紧拧了起来。
他回头对刘秘书低声说了句什么,刘秘书点点头转身走了,他这才大步流星地朝我走来,嘴角还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咋一看,还真像我刚认识他的时候。
“你是……”路旭东在我面前站定,扫了一眼我手里的东西,眼神略黯,脸上的神情却很温和有礼:“拿离婚协议书来的?”
我没料到他会把我手里的合同当成了离婚协议书,一时有些无语,飞快地摇了摇头,解释道:“是份合同,我有事想跟你说……”怕他推托,又特别强调道:“很重要的事!”
路旭东眼底的黯然略淡了些,朝我很勉强地笑了笑,说:“我还有个客人要先见一见,要不你到办公室里等我?”
我点了点头,在他准备转身去会客室时又猛地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路旭东诧异地回头看着我,眼睛里习惯性的流露出少许宠溺:“……怎么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顾不上可能会被旁边助理办公室里的人看到,往前迈了一步靠近路旭东,极认真地看着他说:“我不要离婚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话刚落音,我鼻子一酸,眼圈也跟着红了。
路旭东脸上闪过一抹错愕,很快又恢复如常地问我:“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他问的是不是“致癌门”的事,所以我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无比坚定地说:“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路旭东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会,伸手拭了拭我眼角的泪,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说:“先去办公室等着我。”说完他就转身去了会客室。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压根不明白他刚才那是什么意思,代表他知道了也同意了吗?怎么跟我想像中的反应完全不一样?他会不会已经铁了心地想离婚了呢?
我抱着张瑞然给我的文件袋,先是一阵后悔不矣,紧接着又是背脊发凉,万一路旭东怕公司倒闭会连累到我,坚持要离婚呢?我该拿他怎么办?
我在原地傻了一会,直到助理小姐出来的时候看到我还愣在原地,喊了我一声,我才如梦方醒,朝她笑了笑,然后快步朝会客室走去。
原本我是想从这一刻起寸步不离跟在路旭东旁边的,反正如果他非要跟我离婚,那我就跟他耍赖到底。
结果我走到会客室门外的时候,却从门上的小玻璃窗里看到里面正在和路旭东谈话的那个人,好像有点面熟。
也是这一望,里面的人也发现了我,我正绞尽脑汁想着是在哪里见过那个人,路旭东已经开门走了出来。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问:“不是让你在办公室等我?”
我咬了咬嘴唇,看着他比从前要削瘦的下巴,嗫嚅着说:“我想在这边等……”
路旭东默然地看了我半晌,最后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那你进来坐着等吧!”
我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吓了一跳,正想问他不会打扰你们谈事情吗,他已经转身回会客室里了。


妄想拥抱你 189。我爱你

于是我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想既然他说可以,那应该是不会影响吧,反正一会我就努力当自己不存在不就好了。
我蹑手蹑脚地跟在路旭东后面进了会客室,又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就在门口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那个有点眼熟的男人瞟了我一眼,彬彬有礼地朝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只好也朝他笑了笑,才准备把视线转向路旭东,突然脑袋里一道灵光闪过,一句带着十足惊愕的“是你?”就这么脱口而出。
路旭东和那个男人同时愣了一下,一个在怔忡之后很快就笑着说:“是我!”另一个则疑惑地扫视着我们,问:“你们认识?”
我赶紧出声解释道:“不认识,就是见过一面,在医院的电梯!”他就是那天那个在电梯里盯着我看,最后我被吼了一声的那个人。
那个男人也附和道:“我姐办转院的那天,我在电梯里遇到过她,因为之前从我姐那里见过照片,见到真人时多看了几眼,结果……”
路旭东神色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看着那个男人问:“结果怎样?”
我不等那个人开口就抢着说:“结果撞上我心情不好,让我给凶了。”说完我还挺忐忑的,生怕自己会不会搅了路旭东什么事,毕竟现在启胜危在旦夕,任何人的援手或者落井下石都可能对你启胜造成巨大的影响。
结果我话才落音,那个男人就挺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也是我活该,不应该那么没有礼貌地盯着一位女士看,抱歉!”
他这歉道得有点突如其来,我慌了一下,又看了看好像没什么反应的路旭东,这才咬咬牙说:“那我也凶过你了,就当扯平了吧!”想了想,又有些不对劲地问他:“你姐是谁?”能有我的照片,应该是我认识的人吧?
路旭东这才开口说:“他是于晴同父异母的弟弟,郭从安。”他顿了顿,又转向郭从安问:“你姐生病了?”
我听了路旭东的介绍,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看向郭从安的眼神顿时也充满了警惕戒备,郭于晴的弟弟来启胜干什么?别是帮生病的郭于晴来耀武扬威的吧?!
郭从安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我突然转变的眼神,他朝我笑了笑,然后才又对路旭东说:“是出了车祸。她听说路伯父过世之后一直不肯相信,特意跑去殡仪馆确认,回来的路上跟一辆挂车相撞……她脑部受伤严重,虽然经过抢救命是捡回来了,不过医生说她醒来的机会微乎其微,所以她情况稳定之后家里就帮她办了转院,我爸送她去了国外,说是想看看国外的医疗技术能不能让她苏醒的机率更大一些。”
所以这是现世报吗?我心里有些恶毒的想着,又直勾勾地看着郭从安,揣测着他不会是来替他姐出气的吧?
路旭东对他的话显得有点意外:“那为什么……”
“是我外公的意思!”郭从安打断路旭东的话,原本挂着浅笑的脸色转为凝重:“我外公说,虽然我姐是受过伤害,但路家对她还有养育之恩,况且那件事本身就是一个意外……”
他顿了顿,才又继续道:“要不是我爸一直瞒着,其实事情未必要闹到今天这样的局面,不过现在说这些都迟了,我外公的意思是一切到止为止,所以他把我爸支出国去了,让我代表他过来,向你们表达歉意的同时,也转达他的善意,他是诚心想帮启胜的,也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我刚才说的合作。”
路旭东问他:“假使启胜不愿意接受骗注资入股呢?贷款的事是不是就……”
“这是两码事,帮忙解决了贷款的问题就是我外公所说的一切到止为止的意思,至于注资启胜的决定,当然就是他所想让我转达的善意。”郭从安微微一笑,注视着路旭东:“我想路大哥应该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善意,眼下启胜处境艰难,虽然没了银行的追债,可是如果没有资金周转,只怕也很难维持。”
路旭东不动声色地扬了扬唇:“那麻烦转告苏老爷子,我会认真考虑的!”
“那好。”郭从安站了起来,脸上仍是从容的笑意:“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想必你这两天也是很忙,希望你会接受我外公的帮忙,那样或者能轻松一些!”
路旭东跟着站了起来,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神色淡淡地说:“那我就不送你了,慢走!”
郭从安离开之前,又朝我格外和善地笑了笑。明明是个看起来挺友善的笑意,偏偏就是笑得我浑身别扭。
等他一走,我就迫不及待地问路旭东:“他外公真的要帮启胜?”
路旭东皱了皱眉头,说:“想趁机吞掉启胜才是真的,说是注资,其实是要入股,而且还想占大头!”
“啊?”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就想到张瑞然的入股协议书,他不会打着跟郭从安的外公一样的主意吧?
大概看我有点紧张,路旭东对我笑了笑,神色舒缓地说:“没事,也不见得非要有人注资启胜才能获救,没了银行贷款的压力,再想想其他办法,总比刚才好多了。”
“那个郭从安刚才说的帮忙解决银行贷款的意思是那两亿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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