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春风一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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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春风一日寒-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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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春风羞涩地笑着,她环顾四周,疑惑道:“呃?君柔呢?”
  “她出去觅食了,我们别管她,你乖乖坐着等严正熙来接你吧。”绿雅说着又将她按回座位,调侃道。
  “可是……”顾春风憋红了脸,有点难以启齿道:“我想去一趟洗手间。”
  绿雅有点哭笑不得,无奈道:“晕,你去就去嘛,又没有人不让你去。”
  顾春风小心翼翼地提起这条由法国私人定制的长款婚纱,边走边想:啧,是谁刚才不准她随便乱动的?
  她上完厕所,正打算洗完手出去时,却被旁边那个穿着袒胸露乳的妖娆女人叫住了。
  奇怪?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她也是名单上被邀请的客人?
  “你好,请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顾春风欲要伸出手与她握手,但却被她鄙夷的眼神给震慑到了,她僵了一会儿只好将手收回。
  ?“呵呵,威名远扬地严氏落魄二千金,谁人不晓呢?”这个叫曼笛的女人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淡笑道:“我还真不甘心呢,将他拱手让给你这种病泱泱的女人。”
  顾春风惊诧地望着她,忘记了要怎么反驳,也忘了问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这么急着走,是怕听到有关于我和他的事吗?”曼笛见她仓皇逃窜的样子,对她更生厌恶。
  顾春风难受的停下脚步,尽管她也不想自寻烦恼,但眼前这个长得亭亭玉立的女人像是阴魂不散一样,在她身后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真让人讨厌呢!抢了我的男人不说,还妄想一声不吭地兀自逃跑。”曼笛站在原地,从上至下地打量她一番,然后轻启朱唇,嫣然一笑道:“我允许你跟他结婚,但请不要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顾春风错愕不解,她近乎唯唯诺诺地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
  “呵!又是你这个恶心的女人,上次看你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现在居然妄想勾引曼笛姐的男人。我呸……”还未等到曼笛的回答,一位穿着红色抹胸裙的短发女人洗完手,便义愤填膺地辱骂她,还故意将口水溅到她的脸上,甚至还扬起手要打她,幸好被曼笛怒喝一声及时止住。
  呵,这个短发女人不就是那天在甜点小屋里的挑事者吗?还真是冤家路窄呀!
  “小影,别惹事。”曼笛将她拖到一边,没好气地说。
  小影觉得委屈,便愤恨的瞪了顾春风一眼,接着拔起腿哭着跑出去。
  顾春风心有余悸,这个美丽如画的女人干嘛会插手帮自己一把?
  “你真不知道我的名字?”曼笛随即点燃一根女士香烟,吞云吐雾道。
  顾春风被呛得喉咙干痒,有些不知所措地摇头。
  “我叫曼笛,是新锐知名的情感作家。虽然很不高兴遇见你,但我的良知不允许我装作视而不见。”曼笛谦虚地伸出手。
  对于这个职业,曼笛一直对自己充满信心,这种信心不代表她骄傲,而像是骨子里与生俱来的自信与从容。这点却恰恰是顾春风没有的,因此她对曼笛刮目相看。
  “忘了告诉你,他曾经爱过我!是我没好好珍惜。”曼笛吸了一口烟,眼神一片茫然。
  曼笛从盒子里抽出一根香烟递给她,被她委婉拒绝了。
  “如果你活得洒脱一点,糊涂一点,浪漫一点,或许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讨厌你。”曼笛盯着她的眼睛,一笑置之。
  顾春风怔怔地望着她那纤长的背影,这个女人真漂亮,虽然说话有些尖酸刻薄,但活得潇洒自如,让人不由自主羡慕她,甚至被她吸引。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分手,这些她也从未听他亲口提过。
  或许她该如曼笛所说的,让自己活得糊涂一点吧,至少严正熙现在爱着自己,而自己即将要与他完婚,成为他的妻子,这就够了!
         

  ☆、07: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阳春三月,A城的气候不像南城一样四季如春,相反的却是燥热难当。因此,生活在这里的人很早就穿上了短衫与长裙,怎么凉快怎么穿。
  婚礼现场,顾春风尽管努力说服自己不去顾忌曼笛说的那些话,可只要曼笛站在台下,她就会情不自禁地胡思乱想。
  可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因为这场婚礼进行得很顺利,中间还发生了一段幸福的小插曲。
  呵呵,她扔手捧花的时候很幸运被罗君柔接到了。顾春风以为罗君柔会不开心,没想到她一如反常地粲然一笑。
  顾春风还来不及纳闷,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得体男人优雅地站在罗君柔的右侧。只见他单膝跪地,从荷包里掏出一枚闪亮的铂金戒指,向罗君柔求婚。
  罗君柔有些愕然地望着这个令她朝思暮想的初恋情人,她的眼睛一片湿濡。她简直觉得如梦境一般,这个男人居然舍得回来了,而且还给她这么大的惊喜。
  凉远望着自己的弟弟干出这么带种的事情,他用手捅了捅呆愣的罗君柔,接着冲人群兴奋地喊:“嫁给他!嫁给他!”
  这时人群也被带动了,跟着起哄道:“嫁给他!嫁给他!”
  罗君柔喜极而泣,泣不成声地点头,腿快跪麻的凉泉迅速爬起来,一下没站稳差点要摔下去时,罗君柔眼疾手快地扶稳他。
  “真是个笨蛋!”被她小声埋怨,凉泉尴尬一笑,然后将戒指套在罗君柔的无名指上。
  “瞧这两人竟敢在我们的婚礼上抢风头,真不知羞!”严正熙嘴上虽这么抱怨,但心里却很祝福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呵呵,好久没看见她这么灿烂的微笑了。”顾春风捕捉着罗君柔的面部表情,如今表妹能重新找回幸福,真是太好了!
  只是被严正熙搂着,她竟有些失怔地望了望他的眼睛,然后紧紧地回抱着他,汲取他身上特有的百合香水味。
  结婚之后,他们的生活过得比较平淡。她忙着料理家务,也忙着应付公婆的刁钻。严正熙似乎越来越忙,有时忙到凌晨两点才回到家,有时一个星期也见不到几次面,更别指望他能有时间好好陪她了。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就在顾春风想跟他商量去兼职卖画之际,严正熙开着一辆蓝色的奥迪回来了。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显得整张脸更加白皙了,整个人也变得清瘦许多。
  顾春风很心疼,她微笑地接过那件蓝色西装,将它小心翼翼地挂在衣架上。不禁意间闻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玫瑰花香味,她的鼻子一阵泛酸,但她却始终隐忍着不让泪水流下。
  严正熙用手松了松领带,瞧见她的肩膀抖动了一下,他有些于心不忍地从后环抱她的腰。
  “对不起,老婆。这几个月我都没有时间好好陪你。”他将脑袋搁在顾春风的肩侧,声音尽显疲惫,但心里很多的是懊悔。
  泪,无声无息地滑过嘴角,她尝到了一股咸味。为他冠冕堂皇的借口,也为他身上带有的刺鼻香水味。
  “我……我去厨房看看鸡汤熬好了没有。”她在心里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稳。
  严正熙望着她瘦弱无骨的背影,他的心狠狠地刺痛着。他疲倦地躺在沙发上,难受至极,认命吧!
  饭桌上有八菜一汤,总共四个人共享。原本该是温馨的一幕却总是上演着极度压抑的感觉。
  “我们已经决定了,明天去夏威夷度假。”桌子底下严正熙紧握着顾春风的手,与她相视一笑。
  “有那个闲心还不如好好打理公司。”严谨木着一张脸严肃道。
  “就是。如今你已经成家立业了,怎么能还跟之前一样只惦记着玩呢!”安佩蓉放下手中的筷子,接着话锋一转,斜睨了顾春风一眼,生气地说:“还有你这个儿媳妇是怎么当的,成天只记得玩也不抓紧干正事。”
  顾春风被羞得面色通红,她低下头唯唯诺诺地说:“是,我知道了。”
  “妈,你就别瞎操心了,生小孩的事我们自有分寸。”严正熙依然看不惯他们总是欺负顾春风,他连忙放下碗筷,牵起她的手直奔二楼。
  关上门还未来得及开灯,严正熙温柔地用手抚摸她的脸,借着皎洁的月色,循着那抹熟悉的唇瓣,再扣紧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下去。
  就在她以为要腻死在这份甜蜜中,严正熙忽然松开了她,将她压在床上,意犹未尽地继续舔尝她的芳香。
  就在他的手不安分地往下想要更进一步时,顾春风惊慌失措地摇头低吼道:“求你不要这样碰我,我不是她!我不是你的那个她!”
  严正熙彻底呆住了,她居然如此不信任他,甚至不让他碰。
  他像个狂躁的狮子一样,伸出獠牙在她肩膀上重重地咬上一口,顿时疼得她倒抽冷气,闷哼一声。
  严正熙不小心摸到床单上一片湿意,他缩回手开启壁灯,竟恍然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他的心脏有些难以负荷,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紧紧地搂着她,在她耳边一遍遍地道歉。
  “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顾春风停止哭泣,努力吸了吸鼻子,不安地问。
  “傻瓜,你说的是曼笛吧,我跟她没什么,只不过年轻时追过她而已。”严正熙用手轻刮她的鼻尖,轻声笑道:“怎么?你吃醋了?”
  “我才没有。”她撇撇嘴连忙否认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学会跟他顶嘴,甚至跟他撒娇发脾气了。
  严正熙在她的潜移默化中也学会了不争不辩,他只是在心里闷笑:哈,她真是个白痴!
         

  ☆、08:救我,我是被冤枉的

  原以为这次度蜜月会让他们的感情急速升温,可谁料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
  来到夏威夷的第三天,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里,就碰见了那个美丽的女人,只见她正挽着一个长得仪表堂堂地陌生男人走向他们。
  顾春风惊诧之余更觉得无比担忧,她冲曼笛寒暄几句便低头吃牡蛎。
  “嗨,好久不见!”曼笛斜睨了她一眼,接着将目光游移到严正熙的身上,她兀自露出担忧地神色,关切道:“呵呵,你怎么越来越瘦了?”
  站在她身旁的洛桑脸色突然变得很黯淡,悄无声息地放开她的手腕,率先坐下来。
  严正熙笑而不语,将视线转向坐在对面的男人,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打算今年年底。”洛桑直视他的眼睛,近乎示威道。
  “呵呵,结婚的事我暂时还没考虑好。”曼笛嫣然一笑,说出与洛桑截然相反的话。
  顾春风听着他们貌合神离地回答,她觉得浑身不舒服。
  “她现在忙于事业,我尊重她的选择,也会慢慢地等她考虑好为止!”谁也没发现洛桑的脸完全变成了猪肝色,介于男人的自尊与风度问题,他不想输给眼前的情敌。尽管是过时不候的情敌,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顿饭吃得有些沉闷,如果不是被严正熙抓着手腕,顾春风早就先走一步了。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她总是能遇见他们,不管是游艇还是在商场,甚至他们订的酒店也是同一家,而且是隔壁。她每天浑浑噩噩地度过,也变得很不安。
  回到A城后,她顿觉如释重负,深深地感受着这片熟悉的土壤,这个养育她将近二十几年的故乡。
  玩过之后,她的生活一如既往地步入正轨。每天不是打扫卫生就是待在画室里不出门,惹得公婆一阵好骂。
  五一的晌午,她吃过饭后便接到曼笛的电话,考虑再三她还是选择接听。电话里那个女人的声音依然带着几分轻蔑与浓浓的自信,让顾春风险些抓狂,居然稀里糊涂地答应与她在百合餐厅见面。
  女人的虚荣心促使她对着镜子左挑右选地将衣服套在身上一一比试,犹豫再三最后也就随便选了件白色衬衫配黑色西裤。
  与曼笛相处不到半个钟,两人便生出分歧吵了几句。
  ??如果顾春风之前还对她存有好感,那如今在曼笛说出她已经怀有严正熙的骨肉,并且要让严正熙重新回到他的身边时,她已经气得失去理智,甩手给她一个清脆的耳光。顿时引来许多人的侧目与议论。
  曼笛只是冷笑出声,顾春风则一分也不想多待,更不愿再见到这个女人的嘴脸。
  想起那一巴掌,顾春风的手臂颤抖不已。怎么办?她居然怀了他的孩子,他还是背叛了她。
  思绪太过混乱,顾春风在洗手间里拼命用冷水洗脸,却仍然觉得心脏像是要裂开了一样,疼痛不已。
  直到回到地下室取车,这里即使有灯光但依然阴暗潮湿,头脑处于极度混乱的她哪里还注意到自己正处于危险的边缘。
  待她醒来之后,却惊惶地察觉自己竟然坐在了车内,肩膀上不时传来一阵莫名地酸痛,她根本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将车开出了地下室,借着晕黄的街灯,竟发现自己居然睡了几个时辰,她一不小心望着透视镜,却愕然地发现自己的脸上和衣服上沾满了血迹,吓得她差点撞向前面的宝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已经杀人了?不!不!这不可能!不可能!”顾春风将车停在马路边,她像个疯子一样痛苦不堪地使劲摇头,接着掏出纸巾拼命地往脸上和身上擦,她浑身颤抖,面如死灰地昏倒在车座上。
  待她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竟躺在病床上打点滴,她猛然望了望身上的衣服,幸好不再是那件血迹斑斑的白色衬衣,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普通的病号服。
  就在她放松的刹那间,却突然看见他居然背对着她,望着窗外的风景一动不动。
  顾春风呼吸紧促,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只好装作闭上眼睛从未醒来的样子。
  “醒了就不要再装了!”严正熙听到床微微摇动的时候便知道她已经醒了,他转过身子,脸色苍白得厉害,但那与生俱来的魄力只增不减。
  “……”她躲在被子里瑟缩成一团,委屈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难道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你快给我起来,给我解释清楚!”严正熙失控地掀开她的薄被,怒吼道。
  “呵呵,连你也开始怀疑我杀人了是吗?”她不再流泪,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心如刀割。
  “你为什么要杀她?我不是向你承诺过会好好对你吗?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信任我?!”严正熙双目布满血丝,像个受伤的孩子一样捂着心脏失声痛哭。
  她从没见过他这么伤心欲绝过,呵呵、他是为那个死去的人还是为自己的残忍?她没敢问更没勇气质问他的背叛,因为他已经将她置于死地了。
  “你是说曼笛已经死了?”这怎么可能?她明明下午还跟曼笛待在一起。
  严正熙抿紧地双唇正要开口说话,却被突然而来的警察硬生生打断了:“既然醒了,就请顾小姐跟我们回局里走一趟吧!”
  “救我,我是被冤枉的!”她用乞求地目光望着心爱的他,希望他能将她解救于水火之中。
  当看到那个冰冷的手铐戴在她的手腕处时,当看到他面色惨淡地靠在床沿上默不作声时,当看到蜂拥而至的记者与面露讥笑地大姐时,她突然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得飙出了眼泪。
  身后隐约传来凉远的一阵咒骂声,呵呵、不用回头,她也能猜到凉远正在教训严正熙,她此生最爱的男人!任谁也想不到他亲手将她推进万劫不复的境地。
         

  ☆、09:这世上没有人会永远陪着你

  除了警车开动的滴滴声,周遭的一切似乎与她无关,直到被关在封闭的房子里做笔录,她的耳边也只剩下嗡嗡的声音。
  “顾小姐,请你好好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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