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忖片刻,觉得还得从这两句话上找突破,就对谭盈说:“你仔细跟我解释一下这两句话,比如说菩提是什么?明镜是什么?什么叫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谭盈倒是耐心,解释道:“菩提指的觉智,也就是贯通佛法的道,树指的是菩提树,佛祖释迦摩尼在此树下证得菩提大道成佛。这第一句话的意思是,菩提是个觉道,又有什么树呢?若有树,那菩提就变成物,而有所执着。菩提本来什么也没有,你说你觉悟了,但觉悟是个什么样子?是青色?黄色?红色?白色?你且说个样子出来,看看它是无形无相的。明镜亦非台也是类似的意思。这个明镜是明净之镜的缩写。此镜一照一切照。照中故是镜。照真故是净。照俗故是明。明故则像亮假显。净故瑕尽真显。镜故体圆中显。三智一心中得故。言明净镜。而台指的则实物之镜。意思就是你说心如明镜台,其实根本没有个台,若有个台则又有所执着,所谓‘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怎么还要有个台呢?这首偈颂主要是从‘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而出,要没有一切执着,也就是佛所说的意思:‘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但以妄想执着不能证得。’这个地方就教人没有执着,你执着它做什么?你执着它将来是不是就能不死呢?到你死时又执着些什么?”
还不如不解释呢,解释完我听得更是发懵了,但做为一个随随便便就能拯救世界的男人,咱不能露怯,就试探着说:“你的意思是说,这句是劝人不要执着死心眼是吗?”
“是劝人不要执着于皮相。”谭盈表情很神圣,一副下一刻就要合什念声佛号然后出个家神马的表情,“不要把菩提执着认为是一颗树,也不要把明镜执着认为是一面镜,所谓……”
“等会儿!”听他说到这里,我不由心里一动,打断她的话,“你前一句说是的什么?”
“哪一句?劝人不要执着于皮相吗?”谭盈有些莫名其妙,“就是说道不是有形的东西,菩提不是树,明镜也不是真正的镜……”
“对,就是句!明镜不是真正的镜!”
我突然间豁然开朗。
普慈想对我说的,应该就是这个!
明镜不是真正的镜!
这句话不用在佛法上,用在我们现在所处的情况中,也很适用。
因为我手头正有一面镜子,其实不是镜子。
阴阳铜鉴!
看着虽然是面铜镜,摸着也确实有些铜镜的意思,不过它其实不是一面镜子,而是一个信息通道的拟态,后面联接着一条不知通往何处我无法探知尽头的信息线。
而这个阴阳铜鉴正是阴阳派诞生、毁灭以及冯甜出生、冯楚帆前往那个不可知地的关键!(未完待续。。)
第一七一八章 使用说明
绕了一圈,又回到了阴阳铜鉴上面。
可问题就来了。
虽然知道阴阳铜鉴是找到那东西位置的关键,可我不知道怎么用这玩意啊!
这服务太不到家了,至少给个使用说明不是。
等一下,或许附带说明了也不一定,那谒子还有两句呢。
怎么说的来着?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赶紧再让谭盈把这两句解释一下。
谭盈就说了,这句话的意轴心就是,本来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一个样子,也没有一个图,或一个形相,所以根本什么也没有。既然什么都没有,尘埃又从那里生出呢?根本就无所住了。
听完我又迷惑了,看起来不像是使用说明,难道是我理解错误了?
要不说我最烦的就是这种有话不好好说,非得让人猜谜语,有东猜西猜的工夫,我特么没准儿都把那东西干掉,拯救师姐顺便拯救世界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普慈搞这么多弯弯绕,很可能不是为难我,而是为了应对那东西可能进行的干涉,要知道那东西可是能够根据需要对人间信息进行微调和精准打击的,我自己就亲身体验过,幸亏信息量大才挺下来,饶是那样,也是输了一局。虽然普慈被自适应沉眠者拉进面壁者当中,但我不认为他的信息量能比我大,信息作战能比我强,自适应沉眠者都不敢这么说,蓬莱仙山都要甘拜下风,普慈再强终究没能脱离人间,想来跟我是比不了的。
我耐着性子仔细思考了好一会儿,越想越迷煳,越想越气闷,最后实在忍不住怒吼一声,“这特么都什么鬼玩意?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谭盈正色道:“这是六祖佛谒怎么能是鬼玩意呢?苏主任您就算不信佛,也不能如此出口抵毁,佛祖知道了要怪罪的。”
佛祖怪罪?我不由冷笑一声,要不是咱手下留情,现在整个西天极乐世界都变成渣渣了好不好。
不过这事儿没法子跟她说,我只好说:“我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本来我是修道的,跟佛门从来都不对付,我要是敬了佛祖,我家道祖可就不乐意了。你再给解释解释,这句话还有没有其他含义,对了,这个慧能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这句话?”
谭盈不爽地说:“您这样当我的面儿抵毁佛祖可是对我不尊重,我这大半夜不睡觉跑来给您捎信儿,可不是为了受侮辱的。”
嘿,她还挑理了。
我不由一挑眉头,“你想不想要你的富贵了?”
谭盈道:“都不知道您是哪路神仙,我怎么能相信您能给我一场富贵?”
我不由失笑道:“刚你还说这是佛祖的指示呢,这么会儿工夫,就又怀疑佛祖了不成,你这信仰也不是很坚定嘛。”
谭盈道:“佛祖虽然能给我指引,可您却是个不信佛的,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我说:“我信不信佛这无关紧要,这么说吧,今天你给我捎口信儿这事儿我记得你的好,定会给你好处,不过你要是能帮我把想法理清了,解决我一个大问题,那我能给你的就不是好处,而是一场泼天的大富贵。”
谭盈看着我,突然笑道:“您倒是好大的口气,高官显贵顶级富豪我也见过,却都没您这气魄!成,那我就信你一回,你需要我怎么做吧。”
我说:“先把刚才的问题给我回答明白了。讲讲这个佛谒是什么由来吧。”
谭盈就解释说:“其实这佛谒是六祖承五祖衣钵的一个故事。六祖慧能拜在五祖弘忍座下学法多年,有一天,五祖把门人叫到跟前,让他们各自依本心般若性做一偈,谁能领悟他的佛法,就传谁衣钵。当时弘忍大师座下最出挑的弟子不是慧能,而是神秀,神秀就在墙上写了一偈。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大家都觉得好,但弘忍大师却说他做这个谒子,未见本性,只到门外,未入门内,证不了菩提道。惠能大师听了这佛谒之后,就做了刚刚说的那个佛谒,结果得到弘忍大师的认可,传了衣钵,成为禅宗六代祖师。其实就是总的来说,就是教人不要执着。所谓心本不生不灭,遇境似有境灭还无。心之所以有挂碍、有尘埃,只是因为,心对世界万事表面的相有所住。故人会有烦恼,进而产生贪嗔痴,无法明心见性,得到真正的自在。要知道,世界上万物都是终须败坏的。所以是虚妄的,不是永恒的,不应该用太多的血心去留恋它。所谓万物皆为我所用,并非我所属。心无所住,无所挂碍,即是无心无尘……”
本来前面讲得好好的,结果到后面,她还来劲儿了,跟我讲起佛法来。
我看她说得挺开心,就没打断她,由她说着,也不听,只是在思考刚才她说的那些话。
教人不要执着,是不是表示我之前探查阴阳铜鉴信息线的路子是差了呢。
那按照普慈那弯弯绕的习惯,或许这使用说明是着落在另一首对应的佛谒上。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按照谭盈的解释,这谒子说的是,人就如同是菩提树,心灵就象一座明亮的台镜,时时不断地观照自己,不让尘垢障蔽光明的本性。
把这句话反复念叨了几遍,心里蓦得一动,冒出一个想法来,该不会是用这个的直译吧!
很有可能!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恨不得立刻把阴阳铜鉴掏出来验证一下。
不过谭盈就在旁边坐着呢,我不可能当着她的面儿就开干,人家好心好意来帮忙捎话,我可不能因为自己一时手急性急误伤了她,她不过是个普通人,验证的时候真要出了什么岔子,估计她第一时间就得遭殃。
而且也不好在人多的地方做验证。
我只好按捺住心情,也再听谭盈废话,“得,别念叨了,赶紧送我回酒店吧,明天我还要起早回明城呢。”
“回明城坐高铁就行,比飞机方便。”谭盈被我打断也不生气,一面发动汽车,一面说:“我帮您订票好了,您就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再过去接您,送您去火车站。”(未完待续。。)
第一七一九章 请示工作
这谭盈安排得倒是周详,想是平时迎来送往的事情没少做,倒不像是个啥啥都得靠助理才能维持的明星。
既然决定给她些好处,我也就不推辞了,由着她安排,只是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富贵?当世界顶级的大明星?还是嫁入豪门当个养尊处优的阔太太?或者是自己挣大钱当富婆包小鲜肉?”
“不管什么愿望您都能满足?”谭盈就斜眼瞅着我,“您有这么大的能耐?”
“也不一定啥都行,但差不多的还是没多大问题。”我也不打包票,话说得太满,万一她想要颗星星玩,就算我能给她摘来,地球上也没地方放不是。
谭盈没立即许愿,而是显得有些犹豫,思来想去才道:“我这人其实没多大理想,年轻的时候看着明星光鲜,就想当明星,一门心思往娱乐圈里钻,结果啊钻进去才知道,这里面脏得很,现在年纪大了,钻营不动了,也不想再卖笑了,要是能让我有个稳定的收益,也不用太多,保持现在这种生活就行,我就可以考虑退休了。嫁豪门什么的,对于我这种出身的人不是好事儿,想要维持太累,我不想要,可我又知道自己不是经营的才料,给我个生意就算前景再好我弄不明白也得搞砸。”说着她自嘲地笑了笑,“还真是挺难办的不是吗?”
“不就是想混吃混喝不用操心吗?”听她这么一许愿,我松了口气,这事儿好解决,“简单,我看你的命挺好的,用不了几天就能有好机会落到你身上,到时候别犹豫,抓住了,保你一辈子不愁。”
谭盈就很期待地看着我,等了好一会儿,见我没下文,才问:“然后呢?”
我莫名其妙,“啥然后?这还不够吗?”
谭盈道:“我谢您的好口彩,可怎么实现啊,至少您给我指条路不是?”
我笑道:“我这不说得挺清楚嘛,有机会降临你就抓住,还要指什么,难道还能让你给我个银行账号,我现场打个几百亿给你不成?你这还明星呢,怎么这点领悟能力都没有。”
谭盈呆了一呆,似乎不敢相信,瞪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大概是确认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你难道是算命的,能算到我有大富贵?”
“我不会算命,再说了,要是算到你有大富贵,那还能算是我给你的吗?”我也不多解释,“你要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但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你这也太唬弄人了!”谭盈气道,“我这大晚上不睡觉,跑机场来给您送信解题,还把您安排得好好的,您就拿一句话来消遣我?就算您是风水命相方面的大拿,至少也得给我指点个迷津,帮我找条明路。大师我也见过不少,哪有像您这样的。”
“我可没说过我的大师。”我笑道,“我不会算命,也不会看风水,我不是在给你指点迷津。你要是觉得我这话不值当受骗上当,可以现在就把我放在路边。”
谭盈就气鼓鼓地不说话了,可也没立刻停车把我放路过,一路把我送到酒店,又送到房间,连给服务生的小费都帮忙打了,扔下一句“明天早上我来接您”,转身就走了。
我也没当回事儿,等她走了,就给冯甜打了个电话,先是报个平安,告诉她我已经到海城,问她在哪里,想投射过去陪她玩。
冯甜电话里背景音特吵,人声音乐声乱糟糟,回我话的时候,不得不喊得很大声,不过声音里倒是显得很兴奋很开心的样子,告诉我不用过去了,她和顾容在一起玩得很好,带着我一个大男人有些地方不方便去,还得总考虑我,太累赘了,说完这些可能是觉得不妥,才又说我已经有了入境纪录,再在日本这边出现,被人看到了说不清楚神马的。
做为一个随随便便就能拯救世界的男人,我居被嫌弃了!还是被我家师姐大人给嫌弃了!当时我的心情啊,真有种想毁灭个世界的冲动。
正郁闷着呢,就听到有人在敲门,笃笃笃地特温柔地连敲三下后,很温柔地问:“请问苏主任在吗?”
呦,这大半夜的,怎么还有找上门的,我回来的挺隐秘,没通知任何人啊,这家伙不光有接机来的,还有上门来的。
过去拉开门一瞧,门外站着个高挑个的美女,穿着吊带热裤,那两条大长腿,又白又直,还泛着光,玩上一年都不带够的。
还没等我问她是谁呢,大长腿立刻一个九十度鞠躬,“苏主任您好!”
所谓礼多不怪,何况这么漂亮的美女,别先不说,她养眼啊,看着心情就好不少,我就赶紧说:“别急气,我是苏岭,您哪位啊?”
“我叫凌颜。”大长腿又是一鞠躬,“初次见面请您多多关照!”
“哦,凌小姐……”
“不敢,不敢,您叫我小凌就行!”大长腿又是一鞠躬,客气得不得了不说,这么两句话的工夫,脑门上可就见了汗了。
“来,来,里面坐吧,这天挺热的,屋里有空调,凉快点。”
我闪身把大长腿让进来。
大长腿显得极是拘束,我让了几让她才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上,还就坐了半拉屁股。
等坐好了,我才问:“凌小姐您……”
大长腿噌一下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刷又是一九十度鞠躬,“不敢,不敢,您叫我小凌就行。”
“坐下,坐下。”我不由有些好笑,见她额角上的汗水哗哗地流,屋里空调一点也没起作用,就明白她这不是热的,是紧张的,“成,小凌是吧,你认识我?找我有事儿吗?”
“我是来找您请示工作的。”大长腿噌一下又站了起来,屁股底下跟安了弹簧似的。
“坐下,坐下,不用紧张。”我就有些奇怪,“你是山南的?怎么以前没见过你?新调来的?”却也知道不太可能是新调进我们办公室的,我这个主持工作的副主任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调得进来?难道是山南别的部门的?看这态度,倒像是宗教局的。不过最近宗教局工作开展得挺顺利,没听说有什么事儿需要当面汇报的。(未完待续。。)
第一七二零章 命运变数
“我不是山南的。我是上面来的。”大长腿说着还用手指往上指了指。
我不由肃然起敬,“京城来的?哎呀,那您是领导啊,向我请示工作这是从哪儿说起的?咱们也请示不着不是?”
大长腿就有些尴尬,连忙解释道:“不,不是京城,我是上面,那个上面,就是那个上面!”又使劲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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