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所有僧众,包括看大门的知客僧法正都被叫回来,排队试过之后,终究是没有一个人能拿起那串佛珠!
盘坐的那五个肥贼老秃驴脸色就十分难看。
晦明微笑着问:“既然全寺僧众都已经试过了,那是不是也让苏施主试一下?”
当中那个老秃驴不耐烦地挥手道:“晦明,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连和尚不是,也没念过经文,怎么可能敲响拿动?算了,算了,不让你试一下,你终究不肯罢休,去试吧,我们都看着!”
晦明向着五个老秃驴施了一礼,转而对向我示意。
冯甜在身后推了我一把,低声说:“别紧张,你一定能成的。”
靠,不就是敲个木鱼,拿个佛珠吗?就算敲不响拿不起,我也顶天就是回家睡觉,既不影响我吃饭,也不影响我做法师,我有什么可紧张的?反正我是不会当和尚的!
我镇定地向冯甜点了点头,又对晦明和五个老秃驴鞠了下躬,算是对人家主场表示点尊敬,这才走过去,先来到木鱼旁边,也不像别的和尚那样先念念经或是磕个头神马的,直接操起木槌,随便往木鱼上一敲。
梆的一声脆响,浑厚幽远,一时满场皆静,远处蓦然间响起了洪钟鸣动的响声。
晦明满意地点了点头,五个老秃驴却是诧异到了极点,看我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了。
不光敲响了,还响得很好听,还引起了铜钟共震,难道我真有敲木鱼的天赋不成?
靠,难道我真是当和尚的命?要不然这敲木鱼怎么能无师自通到敲得这么好听?
放下木槌,我又走到佛珠边,先仔细看了看,确认这佛珠是就那么放在地上,而不是被固定住之后,这才伸手去拿佛珠!(未完待续。。)
第一一四章 钱真好赚
这串佛珠很是粗大,虽然经过烈焰烧灼,却依旧油光锃亮。
黑色是它本来的颜色,而不是烧过的原因。
刚才那些敲响了木鱼的秃驴过来拿这串佛珠,都是恭恭敬敬的先趴地上来个五体投地的大礼,然后再双手合什念一段佛经,再沉腰坐马,缓缓伸手,用两只手捉住佛珠的两端,小心翼翼地往起拿,一下拿不起来,加把劲再试,不行再加劲,一般都是面孔涨得通红,两腿颤抖,吃奶都使不上这么大劲。
那些秃驴一个个都傍大腰圆,看就是练家子出身,使那么大劲都拿不起来,我跟这串佛珠又不熟,自觉得拿起来的可能性不太大,所以只伸了两个手指头拈住其中一颗,随随便便往起一拿。
尼玛,飘轻啊!
轻轻松松就拿起来了!
满寺的秃驴一片哗然,那眼神,那表情,看上去仿佛要把我吃了一般。
这么轻而易举的拿起来,我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下意识看了看冯甜和晦明。
两人同时做出一个往脖子上戴的动作。
那就戴吧。
我举着佛珠刚要往脖子上带,忽见一个秃驴排众而出,大喝道:“等一下,我怀疑这里面有暗箱操作!根本就不公平!”
这个秃驴长得膀大腰圆好似蒙古摔跤手一般,就我这体形够健壮了,足能装下我两个还有富余。
好家伙,往那里一站,跟座山一样,气势逼人。
这秃驴在刚才的曾敲响过木鱼,虽然比不了我敲得悠扬动听,但也经其他人响亮,甚至拿佛珠的时候,是唯一一个能稍稍挪动一下那个佛珠的人,可惜终究是没能拿起来。
他站出来,先向着坐着的那五个老秃驴合什行礼,“师傅,诸位师叔,这位苏施主都不是佛门信徒,怎么能拿得起师伯留下的法器?这根本不科学,完全不合理!刚才我看到晦明师叔给了他一本经书,我怀疑他们借此作弊!那经书才是他能拿起佛珠的关键!我要求现场验证!”
晦明神情淡然道:“法本,你这是毫无根由的怀疑,那本经书本来就是晦清师兄答应给苏施主的谢礼,我交给他再正常不过了,而且我是当着全寺僧众的面转交的,光明正大,没有丝毫隐瞒遮拦,如果我想借这经书作弊的话,偷偷给他不就行了,还能让你们看到?”
法本冷笑:“师叔,我是心理学研究生,你这一手毫不稀奇,不过就是利用大家都以为光天化日之下没法作弊的心理盲点,想骗过我却是不可能。你要是心里没鬼,那就把经书给我,让我试一试能不能拿得起来,我要是还拿不起来,我给师叔你陪罪,要是能拿得起来,嘿嘿,师叔那就对不起了,晦清师伯的执法弟子理所当然是我!”
晦明叹息摇头:“法本,你这满心的贪嗔痴疑,修行不到,晦清师兄怎么可能认可你做执法弟子?”
法本却毫不示弱,“我修行不到不会被认可,那这个连修行都没有的家伙怎么就能得到晦清师兄的认可?”
坐在中间的那个老秃驴就说:“好了,清者自清,晦明,你就让法本试一下,又有什么打紧的?”其他四个老秃驴连连点头称是。
我算看出来了,晦明在这寺里属于少数派啊,想来他能主持感业寺的业务全仗着晦清的支持,如今晦清没了,其他秃驴立刻就开始排抗日他了。
晦明大笑:“几位师兄说到底还是不甘心,那就试试吧,苏施主,麻烦你把经书借给法本用一下。”
我先把佛球放回地上,然后掏出那本金刚经,冲着法本晃了晃,“这本金刚经值一千万呢,你拿去弄坏了怎么办?先交点押金吧,百分之十怎么样,一百万?不过看你也没这么多现金,要不要现去取点?”
“没关系,我可以支付宝转账!”法本刷地掏出手机,豪气万千地说,“一百万是吧,把你的账号给我!我马上转账!”
靠,这帮秃驴真有钱,随随便便就能拿一百万出来,早知道我就多要点了。
冯甜站出来说:“等会儿,你们寺里的纷争我们管不着,要不是看在晦清大师的面子,我们都不带来这里的。现在你怀疑我们作弊,那就是质疑我们的人格,你算老几啊,凭什么随随便便质疑我们?要是没问题的话,你打算怎么办?道个歉就完了?”
法本瞪着眼睛说:“那你想怎么样?”
冯甜说:“要是没问题,这一百万就算精神损失费,你敢不敢答应!要是不敢答应,现在就乖乖回队里站着,少出来丢人现眼了!”
法本当时就有些犹豫。
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他毕竟不是什么大富豪,拿出来当押金还可以,要是当赌注,那就有些肉痛了,说到底他只是怀疑,没有任何依据。
冯甜说:“怎么样,不敢了吧,你自己都没有信心,还敢随便质疑我?我再给加个码,你要是真能验证我们作弊,这本价值一千万的金刚经就是你的了!”
法本当即一咬牙,“好,就这么办!”马上转了一百万到我账户上。
我确认收款后,这才把那卷成一卷的经书递给法本。
法本毕恭毕敬地接过经书,先往头顶上放一下,再往胸前停一下,最后才小心翼翼地揣进僧袍里,然后走到佛珠面前,也像我一样伸着两根手指一拈一提。
佛珠没动!
他脸色就有些发白,五个指头全上,再一提,还是没动,干脆两只手用上了,还是拿不起来。
晦明大笑,“法本,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贪嗔之念蒙蔽了你的理智与双眼,你在寺中修行这么多年,算是白修行了,连平常心都做不到,还妄想做晦清师兄的执法弟子,简直就是笑话!”
法本不服气,又说:“或许这作弊法子是为他量身订做的,别人用不得,只有他自己能用,不然的话,他现在来拿这佛珠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拿起来。”
冯甜立刻说:“没问题,不过你再交一百万!”
法本大恼:“干什么再交一百万?我不是把钱给你们了吗?”
冯甜理直气壮地说:“那是上一个质疑的精神损失费,你现提出新的质疑,就得交新的精神损失费才行!还有,把经书还回来,我帮他拿着,这么贵的东西,总放你那算怎么回事儿啊?”
法本脸孔涨得通红,咬牙切齿了半天,一跺脚,“好,我就再交你一百万!”掏出手机,又转给我一百万,然后先把金刚给交还到冯甜手中。
我看了看冯甜和晦明,两人都面无表情,没有任何表示,登时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妙,走过去伸出手指拈住佛珠,先轻微地试探了一下,那佛珠纹丝不动,好像长在了地上一般。
坏了,还真让法本给说中了。
这可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一一五章 省委书记
突然,一直面无表情的晦明有动作了!
他快速地把手探进僧袍里,神色凝重。
想是要使什么大招绝杀了。
我满怀期待,故意放缓放慢动作,等着晦明救命。
晦明的手从僧袍里拿出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手机!
他把手机举到了耳边!
尼玛,白满怀希望了,他原来是要接电话!
我一时满心失落,琢磨着一会儿是不是先声明一下,钱可以退回去,刚刚只是开个玩笑神马的。
坐着的那五个老秃驴突然也纷纷掏出手机放到耳边。
不过他们都慢了一步。
晦明已经挂了电话,大声说:“鲁书记的车队已经到山脚下了!难道我们要让鲁书记发现一直到现在我们甚至都没有为晦清师兄做好法会准备吗?鲁书记会怎么想我们!”
五个老秃驴都是神色极为难看。
做为感业寺的元老,他们想来都知道晦清和省委书记鲁方岩的关系。
感业寺能快速发展壮大,与晦清的深厚人脉背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晦清死了,他们本来就在担心人走茶凉的问题,这要是让来人看到他们为了争夺晦清执礼弟子这个身份闹得不可开交,想来这茶是要凉得更快了,弄不好直接就冰点了。
不过他们明显还在犹豫。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在犹豫的时候,晦明直接替他们做出了决定。
“所有僧众马上回归大雄宝殿,准备法会事宜,苏岭,跟我们去换身衣服,准备执礼!师兄,还请你们先去大雄宝殿主持一下场面,我这边安排好苏岭就过去!”
晦明一连气安排下来,在场僧众短暂犹豫之后,开始按他的安排行动。
那五个老秃驴也犹犹豫豫地站起来要走。
法本一看就急了,“等下,他还没拿起佛珠来呢!”
他的心情我能理解,两百万已经出去了,总不能虎头蛇尾让我蒙混过关吧!
冯甜跑过来拉住我的手催促道:“快捡起来跟晦明大师走,磨蹭什么?”
有她这句话,我就心里有底了,一抬手轻轻松松就把佛珠捡了起来。
法本眼睛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冯甜哈哈一笑,把手中的经书塞给我,又让我捡起木鱼,拉着我就跟晦明往东侧的佛殿跑。
跑得稍远一些,我终于忍不住问:“这是什么情况啊?你们是怎么做的手脚?”
冯甜简单地说:“想捡起佛珠,必须得跟晦清修佛的心经同步才行,没有这本经书,谁也别想拿起那佛珠!这个设计太高端太复杂,跟你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这么说吧,你就认为是晦清选定了你就可以了!实际情况跟这个差不多,我们两个充其量就顺势做了点手脚。”
“你们两个?”我看了看前面跑的晦明,又看了看冯甜,“我昏了之后,你们不是光忙着送我去医院吧。”
冯甜理直气壮地说:“救护车上山得花一阵子时间呢,我就和晦明简单达成了一个协议,怎么样,效果不错吧。放心,这协议,我绝对没有丧权辱国,占尽便宜!你命都丢了三分之一,我怎么也得多为你讨些利息才行。”
靠,我醒的时候看她哭得稀里哗啦,还真以为她全部心思都挂在我身上呢,赶情人家感动之余,也没忘记捞好处啊!
不过有些话现在也法子说,只能忍着。
跟晦明进了偏殿,晦明找出件僧袍来让我换上。
冯甜当时就急了,“不说了不用他出家吗?穿僧袍干什么?你可别趁机出妖蛾子啊!”
我也赶紧说:“我绝对不当和尚!”
晦明解释道:“执法弟子也是弟子,佛门弟子就算是俗家居士,在办法事的时候也是要穿僧袍的,而且这是晦清师兄的僧袍,鲁书记肯定认得,穿上有加成效果!”
冯甜立刻倒戈一击,“那就快穿上吧,用不用再剃个光头啊,烧戒疤就别了,那真成出家了。”边说边动手动脚要来扒我的衣服。
晦明忙说:“来不及了,别脱了,套上就上行!”
我看他催得这么急,也不敢多发表异议,赶紧把僧袍套在身上。
晦明接着又拿出个木制托盘来,让我把佛珠和木鱼放到托盘上,旋即对冯甜说:“这场合你去不合适,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冯甜点头应了,又对我说:“表情沉痛点,会说点话,怎么肉麻怎么说,晦清怎么对你好就怎么说,记住没有?”
晦明连忙说:“这可不行,鲁书记要问的话,就实话实说,不然事后让他知道了真相,那可就适得其反了!”
要不说我这脑子不够用呢。
到现在我终于有些明白冯甜为什么非要让我做这个执礼弟子了!
收拾利索,我跟着晦明急匆匆赶到大雄宝殿,远远就听到诵经吟唱,钟磬敲击,往大雄宝殿里一瞧,香烟缭绕,所有感业寺的秃驴都换了法事的僧袍,尤其是那五个老秃驴,一人一身大红袈裟,盘坐佛前,气度不凡。
晦明带我绕到如来佛像后面的一个小房间。
房间里没什么东西,就摆放着一个小香案,案上放置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十几块色彩斑澜的珠子。
托盘前面是香炉,插着五只线香,已经烧到一半。
晦明让我跪在香案前的蒲团上,佛珠捏手中,木鱼放身前,敲木鱼转佛珠还得念经。
我又不是秃驴,哪会念经啊,赶紧向晦明请教,晦明就说:“不是有金刚经吗?拿出来念啊!用转佛珠的手拿经书,木鱼不能停敲!有什么动静也不要停下来,就算是来人主动跟你说话也得念完一段才能停下来,知不知道!”交待完,急匆匆走出去了。
我呆了片刻,掏出那本金刚经,翻开来一看,每个字都是一笔一划,写得清清楚楚,字迹鲜红,隐隐间还能闻到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刺血书经,以前只在小说故事里听说过,没想到我竟然还能有亲眼见到的一天。
摸着经书上的血字感慨片刻,就赶紧念起来。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着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
敲一下木鱼念一句经文。
说也奇怪,刚开始念的时候,我还心思纷乱,但念了一会儿,居然就心平气和,淡定异常,而且很有种心情顺畅的美好感觉。
这经书有点意思!
对了,晦清挂之前还说让冯甜每晚睡前念这个金刚经就能暂时控制噩梦,今晚回去就给她试一试,要是能成的话,那就不用天天晚上钻我怀里睡了,这事儿对我来说太过折磨了。
我这正念得起劲呢,就见听身后门响,接着有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不知似乎有很多人走了进来,我紧记着晦明的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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