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松立刻醒悟过来,对冯甜说:“能得到冯小姐的指点,是我天大的幸运,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现在就找人把房子拆了!”说完掏出手机就要拨号。
“别急,再住一晚死不了人!”冯甜摆手制止了他,“拆房子只是小事儿一桩……”
好嘛,听听我师姐这气魄,拆几十亿的房子还只是件小事儿,那啥是大事儿啊,非得踏平太平山,轰沉维多利亚湾才算大事?
谢云松反应得够快,听冯甜这么说,立刻就请我们进屋,把我们让进书房,又把闲杂人等都赶出去,只剩下他们两口子在场,这才又很是谦卑地请冯甜继续指点迷津。
冯甜示意我检查一下,确认周边没有问题之后,这才说:“现在有问题的不是你自己,也不是你们夫妻两个,而是你们整个谢家。你是顶级富豪,别说在港岛,就算在整个东南亚都有极大的影响力,交际想来也是极为广阔,平时也没少跟各种法师打交道,自己家平时也有供奉的大师吧。”
谢云松道:“我家平素只供奉一位大师,也是跟了我们家好多年了,在南方也比较有名气,叫段良明,当年我出生时,就是段大师给我批的金玉满堂财自来,百川汇海福天降。”
正是因为这个命数,谢云松才有机会越过家庭里的竞争者成为谢家家主,执掌数百亿美元的资产。
所以提起这位段良明大师来,谢云松也是满满的敬佩。
冯甜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那其它的法师呢?平时拜的参的见的,不单是供奉的?”
“倒也不是很多。”谢云松解释道,“我们这种豪富之家太过打眼,自然有数不清的人想上来攀附,总有法师想找机会跟我们搭上关系,我祖父一直对我们与其它法师打交道比较反感。日常往来虽然难免接触过几位,但要说拜参之类的事情却是没有。”
宁美儿就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提醒,“老爷,您忘记求子的时候……”
“啊,对,对,参过一位。”谢云松说到这里,神情却有些迟疑,支支吾吾地说,“我们两个一直没有孩子,虽然请教过段大师,但段大师只说福缘未到,到了自然有子。后来听说有一位密宗高僧有密法可以使人得子,我们就是了一趟,并且住了一晚上,由高僧,咳,施那个法……”他看着冯甜,却有点说不下去了。
冯甜淡淡地说:“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不就是欢喜双修之类的法术吗?是让你们和他与智慧女一起共渡一晚是吧。”
宁美儿脸涨得通红,谢云松也颇有些不自在,应道:“是,是这样过了一晚,不过那位高僧只是演示让我们两个跟他学,没有碰美儿,咳,等于是现场教学之类的,不过第二天,他就说我们两个福缘未到,法术不能逆天而行,让我们回家静等。”
冯甜冷笑一声,“这和尚倒有些本事,他不是不想睡你老婆,而是不敢睡!”(未完待续。。)
第一五六四章 何为跳仙局
谢云松便有些尴尬,陪笑道:“是,是,我们谢家也算是豪门……”
“你们算什么豪门,只能算有钱人!”冯甜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谢云松,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留,“你们要是真正的豪门,也就没有法师敢打你们的主意了。像是欧美的一些顶尖家族,各个富可敌国,比你们有钱多了,也没见听哪个法师敢琢磨他们钱的!那和尚不敢睡你老婆,不是因为怕你们谢家,而是怕别的东西。你太高看自己了,他来港岛的目的就是要从你们这些港岛土豪手里骗财,顺便骗色,真要是顾忌这顾忌那,还过来干什么?真当他是什么大德高僧,特意跑港岛来弘法吗?在人家眼里,你们不过都是待宰的肥羊!怪不得港岛上群魔乱舞,什么样的杂碎都敢冒出来骗钱,还真人傻钱多啊!”
谢云松被冯甜没鼻子没脸地训了一通,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毕竟也是超级有钱人,就算称不上豪门,那也是一方豪强,平时见了国家领导人家也是客客气气的,被冯甜这么个小姑娘指着鼻子一通训,再怎么想委屈求全,心理上也有些接受不了。
我也不理解冯甜为什么从打见到房子开始就对谢云松这么不客气,现在简直就是在指着鼻子开骂,不过我家师姐自然是永远正确的,别说训两句了,就算是按在那里噼头盖脸地揍一顿,那也是理所应当的,全都为了你们谢家好。
“咳,谢先生,以后可千万小心了。”我干咳一声,提点了他一句。
谢云松深吸了口气,强压下怒火,诺诺应道:“是,是,冯小姐教训得是,我以后一定小心。”
“我这么说,你很不服气?”冯甜冷笑道,“刚刚在门口是怎么说的,这还没要你做什么呢,只不过说了两句话,就着恼了,我看你这所谓的许诺也不过就是个样子,心里其实根本就不服我们吧。算了,师弟,我们走吧!”说着话,站起来就往外走,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呦,看冯甜这气势是真打算不管谢家,而不是想要讨价还价,或者是打别的主意。
我就有些疑惑,回想从见到谢云松到现在,没啥不恭敬的地方,基本上就是一个头磕到地上,想咋整咋整了,冯甜还有啥不满意的?
对了,好像是看到谢家的房子之后,她的态度才发生变化的。
谢云松紧跑两步,追着冯甜,低声下气地道:“冯小姐,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您说的都对,都是为我好,求您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只要您帮我过了这一关,我愿意分您一半的家财!”
冯甜板着脸,抿着嘴,不做任何反应,也不答理他,径直就往大门外走,谢云松急得团团转却不敢碰她,最后狠狠瞪了宁美儿一眼,宁美儿反应真快,立刻嚎了一嗓子,勐得扑过去,抱住冯甜的大腿,放声大哭,“冯小姐,冯大师,求您救救我们谢家吧,我们谢家自老爷子发达起,一直行善积德,每年光往慈善捐款就好上千万啊…。”
冯甜长叹一声,终于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宁美儿,摇头道:“你不姓谢,谢家的事与你无关,你离婚吧,以后日子就算苦些,可也比现在与谢家捆在一起强。”
宁美儿大抵是没想到冯甜会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呆了一呆,旋即松开冯甜,捂着脸嚎啕大哭。
这回可是真哭了,不像刚才那嗓子干打雷不下雨。
谢云松脸黑得厉害,上前一步,拦在冯甜面前,压着嗓子说:“冯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我谢家行事光明磊落,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难道有钱也是罪过?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今天,今天,今天……”
说到这里却是一时不知如何说下去了,气得浑身直抖。
冯甜回头看我,我一看,明白了,上前一步,一伸手,就把谢云松给扒拉一边去了,“谢先生啊,买卖不成仁义在,呃,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啊,你接触的法师不少,也知道这除灾解厄的事情,讲究个缘法,本来我师姐是不愿意来的,是我硬把她拉来的,但到了这里看清楚了,没这个缘法,那帮不了就是帮不了,你看啊,你也不缺钱,随随便便抛个千八百万来,也不愁找个有实力的法师不是?好了,今天晚上我们就不在你这儿住了。”
真遗憾,我还没住过这种豪宅呢,还想着好好品味品味,拍两张照片,发个朋友圈显摆一下神马的呢。
谢云松神色惨然,一屁股坐到地上,放声大哭。
这两口子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各哭各地,连个抱头痛哭都没想过,一看这夫妻关系明显有问题,怪不得冯甜劝他们离婚呢。
这么大一个房子,不可能就他们两个,佣人啊保镖啊一大堆,听到哭声都跑过来围观,忙着扶他们两个起来,却没人敢拦我们,夹道目送我们一路走出房子。
往大门走的时候,我想着之前的猜测,特意回头仔细看了看房子,风水之类的东西我只学了个皮毛,只看这房子的风水确实不错,其它的却是看不出来,信息线采集回来的信息过于庞杂,太费劲,我干脆直接问冯甜:“师姐,这房子啥说道,你看了就不管谢家的事情了?”
冯甜没回答我,却反问:“知道什么是跳仙局吗?”
我听她说过,谢家的事情其实就是中了法师设下的圈套,称为跳仙局,就说:“诈骗手段?跟仙人跳一样?”
“仙人跳那骗的是凡人,跳仙局欺的是天骗的是运,大局可夺天地造化,小局能劫命数运相,可不是仙人跳那种小玩意能比的。”冯甜指了指那幢房子,脚下不停,依旧往大门外走,“我原本以为谢家这一局是个小局,充其量也就是哪个门派组织设下的,破局夺运,实在不行把这个门派灭掉也就是了,可是看了这房子,我才知道这事儿的复杂性远远超过我的想像,这是夺天地造化的一个大局啊!”
我吃了一惊。
怎么谢家财运这么强,想劫他们的财还得搞个夺天地造化?(未完待续。。)
第一五六五章 冷血旁观
从大门走出来,转过身,看着那幢一看就灰常灰常值钱的大房子,冯甜沉声说:“这房子乍一看风水极佳,是上好的聚才生福之相,但要是结合周边环境,再加上建房时的过程,就可以推断,这其实是一个沸汤加火之局。”
我看看房子,看看山势,再看看房子对面的港岛风貌,只看出这地方风水好,视野开阔,显然是有钱人才能住得起的地方,至于沸汤加火局?那是什么鬼?
于是我就很认真地看着我家师姐大人,用眼神求解读。
冯甜知道我在风水这一门上其实就是个棒槌,也不说我了,而是直接解释:“沸汤加火,从字面意思就可以理解啊,本来汤沸着呢,应该停火的,可还继续往里加火,那不过是加速汤的蒸发速度,一盆好汤这么持下去就会全都烧干。谢家本来是自有财运福运,不过没有那么大,三十几年的工夫就生聚数百亿美元,这种速度简直好像百川归流,滴露灌顶,看着风光,其实是身不由己,而且赔上的是自家的全部未来,他们自身的气运承受不起这么大的财富,财聚得越多,压力就越大,最终只能将自己全部压垮!”
我回想以前谢云松说过的话,“他说之前有位易学大师建议他捐出一半家财,其实是好意了?他自己守财舍不得?要是肯散掉,那就没事儿了是不是?”
冯甜冷笑道:“那位大师是不是好意我是不知道,但真要按他的指点做的话,谢家的人只会死得更快!这局破解的关键还在于这房子的风水地势。这局就好像是一个瓶子,不停吸取财富,等到了极限,无法容纳,谢家就会立刻破财亡家,但这种情况下发作,那是瓶满自溢结局,谢家至少还能留个根,不至于死绝,可是要按那位大师交的做,捐出一半的家财,就等于是把快要装满的瓶子突然腾空一半,在聚财局作用下,更多更大的财富会像水流一样在尽快重新填满瓶子的趋势下加快流入,直接就会将瓶子撑炸。要是这个结局的话,那就是瓶炸水消的结局,整个谢家会死得连根毛都不剩!”
我不由听得毛骨悚然,“这风水可真够厉害的了,简直就是杀人不见血,回头我一定好好研究研究。”
“到你这个地步,还有什么风水气运能影响到你?”冯甜摇头说,“按你现在这样发展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变成好成天然的气运调节阀,走到哪里呆久了都会直接影响当地气运!传说里神仙所至便是福地,就是这个说法。”
靠,神仙还有自带幸运光环的外挂呢?
我笑道:“那敢情好了,谁家风水要是不好,只要把我请过去好吃好喝养几天,自然就变好了,我以后倒是不愁吃掉,吃遍天下也没有问题啊!哎,师姐,照你这么说,这谢家可真是悲剧到家了,给他们施法下套的法师跟他们家一定是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了,要光求财的话,也不至于要弄死谢家全家吧。不过,谢云松既然肯出一半家产来救命,为什么不帮她?就算再强的法师组织干的这事儿也不是问题啊。”
“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当谢云松是散财童子呢,随随便便见个人就肯散一半家财啊!他这绝对是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呢。”冯甜摇头道,“以谢家现在的财势,就算是土豪,那也超级土豪,只要钱撒到位,哪个层次的法师接触不到?别忘了,他可是连陈祥明都求到了。陈祥明人品怎么样另说,但在风气地脉方面是当之无愧的全国顶尖高手,难道他会看不出来谢云松有问题?晦清又不是以风水见长,他为什么会把人推到晦清那里去?我猜谢云松之所以能求到陈祥明,肯定也是别的高层法师给推荐的,而晦清要是没死的话,见了谢云松也肯定会往外推,而绝对不会帮他!这么说吧,只要能看出他真正问题的法师,都不会帮他!不过再怎么高明,也得像我这样到现场来看过之后才能弄清楚全部情况,陈祥明这些人连看都不看就往外推,说明什么?”
我失声道:“他们之前就知道内情!”
冯甜重重点头,“没错!他们肯定知道这件事情,而且没有任何去管的打算,哪怕是上百亿美元的利益摆在眼前,也不敢心动!”
想一想,谢家眼看就要遭灭顶之灾,全国的法师,或者说全国大部分高层法师都知道,却都只是干看着,不说不做不干涉,这简直就好像是一堆人在围观一艘即将沉没的大船,就准备这么看着船上的人被淹死。
简直太冷血了!
“我不明白。”我摇头说,“难道说下手的那个法师组织强大到全国没有一个法师敢管的地步?蜀山会也没能横到这么一手遮天吧!”
“这不是某一个法师组织能够布的局!”冯甜转头遥看港岛,“港岛这几十年来一直是东南亚风水交流的中心,不知多少风水高手往来聚集,谢家这宅子座落在太平山腰,靠着整个港岛的地脉气运加火提升,只要不眼瞎,哪个看不出来?这么大的局面,必然需要人定期维持,以保证效果持续而不偏颇,只要看到维持者,必然就知道是哪个组织做的。这么简单的事情,却一直没人去做,或者说做了也不敢声张?连网上论坛都没有人爆料提及,仿佛这种涉及一地大气运的事情根本不存在?这仅仅是某一个单独的组织或者门派能做到的?这里面的水深的很啊!”
不用她直接说,光是听这些门门道道就能猜到这里面的水确实很深。但水的深度比来就是个对比数据,一米六的水深对于一米五的个头那是灭顶之灾,对于两米五的个头,随随便便就淌过去了。
我就说:“师姐,就算这里面水很深,也不是你不帮他的理由吧,这水再深也不过是人间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冯甜摇头,沉声说:“就是人间的事情才不好办,我有什么可害怕的,光杆一个,我是怕弄这件事情会给你带来麻烦!”(未完待续。。)
第一五六六章 东南大局
听冯甜这么说,我不由笑了,“师姐,不是咱吹牛啊,现在咱在人间横着走,不过是个风水气运的事情,能给我造成什么麻烦?要是需要,分分钟把太平山轰平了给你看烟花玩。”
“瞧把你能耐的,你轰啊,你轰给我看,别介,轰掉一个太平山算什么能耐,有本事你把炸平喜马拉雅山,填上马里亚纳海沟,把整个地球都填巴满了。”冯甜伸手就掐了我一把,“然后呢?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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