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前阵子搞了个研究中心的建设方案,等我拉潘教授再一起研究丰富一下,最多后天就能形成方案,争取让你周一就给鲁书记报上去。行了,我挂了,现在就去找潘教授。”
我赶紧叫住她,又把驴子恶魔建议我入侵巴伐洛克寻找这次事件幕后真正元凶的事情讲了一下。
冯甜对此只有一个建议,“既然驴子恶魔要出大军帮忙,那去打巴伐洛克的时候,让恶魔打头阵,你在后面看着就行,实在需要你,你再出手,别给恶魔当枪使。我一会儿安排人去买几块大容量的移动硬盘,都存满了给你备着,基本上在这个维等之内横着走没问题。”
还是我家师姐想的周到,去了别的位面,可就没有网络信号了,缺了在线支持,那就得用移动硬盘顶着。
接下来这边就没有我什么事儿了,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索性也不回家,只留下吕志伟在这边做联络人,以方便有事随时沟通,然后带武丽娟和于兰返回单位。
所有人都一个不缺地在单位候着呢,我不由有些欠意,先道了个歉,又请大家一起去附近的粥铺吃了顿早饭,等到返回单位的时候,包善军的秘书就打过电话来,问我今天有没有时间,包省长想要见我一面。
这涉及到我接下来工作的重要动作,别说今天上午没什么安排,就是有那也得推到一边去,赶紧应下来便赶了过去。
到地方的时候,听到包善军的秘书正在打电话安排车子,看样子是准备出门,不过看到我过来,那位大秘立刻放下电话,引着我进了包善军的办公室。
包善军让我坐下后,把桌上的两份材料拿给我看。
一份是平县政府报上来的,准备在本县内打击封建迷信活动的活动方案,一份是宗教局那边报上来的对山南省范围内所有宗教工作人员以及宗教人士进行全面排查和重新登记造山大的报告。
其实这两份材料之前都是先从我这里过了一遍才往上报的,不过我还是拿着认认真真地重新看了一遍,以确保这里面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改动。
等我看完之后,包善军就说:“我一会儿要出去,时间不是很多,咱们长话短说。先说平县这个,之前平县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拿应届考生作伐,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而且从平县报上来的情况来看,乡间从业的法师鱼龙混杂,情况极为复杂。平县是你的老家,听说你父亲还是县委办公室的主任,这份方案你之前应该已经看过了吧。这里虽然把目标、步骤和措施都列出来了,不过却缺少些东西,就是这个度,你准备怎么把握?”
包善军肯定已经从省委那边知道我准备在平县搞试点。这次在平县的行动虽然只是为了尝试可行和寻找问题的试点,但一旦执行下去,必然会为以后在全省范围内开展的工作竖立一个标竿,只要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的话,下面各地搞起来的时候,必然会以平县为标准,自己的力度只可能高不可能低。而且行动力度一旦过大,免不了会有扩大化的趋势,甚至有些人从中上下其手混水摸鱼也免不了。做为省长,包善军要考虑的事情更多更全面,不像我只需要盯着自己这摊业务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而且鲁方岩做为********考虑问题角度和方向与包善军也有极大不同,他更在意的是这项工作能不能推下去取得理想状态的成果,而包善军更多考虑的却是这项工作真要开展起来的后续影响。
一县之地的法师从业情况就已经如此复杂,那一省之地的复杂情况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是像玄静派这种,虽然是法师身份,但门下弟子其实并不从事法师职业,而是全部力量都扑到了门下医药集团的经营发展上去,是省内经济的重要代表和支柱之一。但只要他们是法师门派,在将来的法师治理活动中,就免不了会涉及到。
这玩意就跟混黑社会就会留下跟着一辈子的案底一样,既然拜入法师门派,修行炼气,那么就算你现在不从事法师相关职业,但有这个本事,谁敢保证你以后不从事?
宗教局的方案其实就是为平县试点在全省范围内推广做的先行准备工作,大概相当于平县范围内对从业法师进行的摸底调查一样,先把从业人员情况摸清楚,接下来的工作才能方便做起来。
幸好在给平县改方案的时候,这些问题我已经考虑过了,不仅自己想了一遍,还找机会问了冯甜一遍,又请教了老爸一遍,至少在我们这个层面,能考虑到的都已经全考虑到了。
“我们的计划是区别对待,分类处置。”我思路早就理顺清楚,这时候是张口就来,“不做大张旗鼓的宣传,先进行摸底调查,把平县范围内凡是从事相关职业的法师不论真假全部兜上来,然后区别对待,有真本事的法师,没真本事的骗子,有真本事的法师里还要区分是否有利用法术进行的犯罪行为。对正当从事相关职业的,要全部登记造册,建立档案,并且建立年检制度和跟踪调查制度。对违法犯罪的要依法制裁。”
这段话其实是在简单复杂方案里的实施步骤,接下来才是我要说的重点。
“抓一批,关一批,杀一批!”(未完待续。。)
第一零五九章 谈话
其实我接触到的底层法师不是很多。
虽然是从县城里长大的,还是住在县城边上的城乡结合部,不过我爷爷那是百战余生的老兵,真正神鬼不吝的遮奢人物,干了一辈子的派出所长不说,尤其是陈拐子因为嘴贱犯了我爷爷的虎威被打得不得不搬家逃难之后,整个平县的神棍巫婆见着我爷爷那都是离着远远的绕着走。
所以我在遇到冯甜之前,其实对神神鬼鬼的事情,还有乡间神棍巫婆风水先生这些行当真心是一点都不了解。
不过从我最近接触到的几个县城乃至乡间的法师来看,简直可以用无法无天的来形容,如花大姑那般谋财害命的有,如钱半仙般****女子的有,如徐老道般为了求长生不惜一切的有,这还是仅仅我接触到的一小部分,情况就已经严峻到这种程度了,那我没有接触到的范围是什么情况?
这也是平县一提出来,我就同意在他们那里搞试点的一个原因。
当务之急是把眼前的情况摸清楚。
不过在摸清情况之前,预定目标就只能按我接触和了解的情况来做。
抓一批,关一批,杀一批。
这句话可不是随随便便提出来的,而是满满的杀气。
当年红朝打击封建会道门的时候,就曾提过这个口号,最终波及上百万人,整个中国的传统江湖势力被横扫而空。
权力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掌握权力者一句话,往往就有成千上万的生命之重。
包善军没有立刻表态,而是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沉吟思索。
我觉得他应该是在考虑我的这个提法是不是来自于鲁方岩。做为一省的行政首长,能够与那一号人物分庭抗礼的二号人物,他既不可能一点不考虑书记的意见,也不可能没有自己的考虑。
思索了足有三分多钟,在他的秘书进门示意了他一下时间后,他才缓缓开口。
“小苏啊,我说说我的意见,你回去再考虑一下。”
说是让我考虑,其实就是要通过我与鲁方岩隔空对话交换意见了。
我赶紧掏出笔和本准备记录。我又不******的老油子,没有这种先见之明,这还是出门前,许宗纬塞给我的呢。要不说有个贴心好用的大秘确实非常重要,别的不说,就凭许宗纬这个人,我就得念着许克的好,虽然他推荐人的时候有自己的私心,但推来的人确实好用有能力,那就是对我负责了。
“我听民政厅那边的汇报了,你已经挑了一些特殊部队的退伍人员准备充实队伍,这是好事。可是在人员充实进来之前,你的人手应该比较紧张吧,尤其是懂法术的人不是很多,你虽然有能力,但终究不是神仙,不可能事无俱细。平县的工作要是搞起来,你最多只能做指导,不可能把手伸下去,最终所有的工作还要依靠地方上的同志来做。就算将来,你人手充实了,架子完全搭起来了,可是在全省范围内推广开来的时候,还不是得依靠地方上的人来做这项工作?你可以指导,可以监督,但终究不可能代替他们来做。”
我原以为包善军会简单把自己的意见说出来就把我打发走,没想到居然有长篇大论的趋势,他不是急着出门吗?
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但我还是保持良好的倾听状态。
“所以,你必要做计划在实际工作中走偏的准备!不瞒你说,做到我这个级别,宗教人士我接触的不少,有本事的法师我也见过一些,有些情况我也不是不知道,就跟其他的利益集团一样,发展起来了,在地方上鱼龙混杂,必然会与上上下下结成既得利益群体,对涉及到自身利益的工作推诿扯皮阳奉承违还是好一些的,借此打击异己,从中混水摸鱼捞取好处,也不会没有。所以从省这一级出发,我的意见是,步子再稳一些比较好。平县的工作不要太激进,会为以后的全面推广打下一个不好的开头。对法师群体治理这项工作我是赞成的,但暴风骤雨般的运动式治理要不得,一切还得以可规范化为前提,保证工作的长效性,而不是一阵风刮过去,清明两天,然后就又没人管了,花了那么大的人力物力,只求两天太平,那又有什么意义?”
我试探着问:“那在平县就只搞调查摸底和登记注册,不做其他太大的过激动作?”
“不,不,对于违法乱纪的还是要办,只是怎么办,办到什么程度,却需要你们来把握,我的意见是,少抓少关少杀,确的确实证据的,通过正常司法程序来办理,不要搞私刑那一套,哪怕是法师,也要依法治理。再者,对于安份守己,积极发展经济,对地方上的有突出贡献的法门群体,也应该有一个说法,表明我们是要搞治理,目的是建立规范,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打击全部法师群体,这样也比较适宜减轻工作的阻力,风声传出去,对日后开展推广也有利。再一个,对于愿意为我们工作的法师,我们应该敞开大门来接纳,要心胸宽广嘛,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不是?现在讲政府购买服务,我看有些方面的工作,完全可以交给有意愿也有能力的法师群体来做。”
我听明白了,其实前面的少抓少关少杀都只是铺垫,他真正想说的应该是后面这部分内容。
虽然我也有考虑过招用宁若馨那些受压迫的底层法师,但我只是打算让他们参与培训工作人员,将来建了学校,也可以让他们当特聘老师,但从来没想过想要让这些法师参与实际工作。
法师势力关系盘根错节,如果放开这个口子,我这个小小的团队,只怕立刻会被渗透成筛子。
现在我就用了一个于兰,还委托公安系统那边把她的祖宗八辈都查了个底掉呢。
可包善军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要搞招安,不想全员另起,而是要借用旧有的法师势力来和稀泥搞平稀!(未完待续。。)
第一零六零章 立场
按照包善军的这个方法来搞的话,那么等到工作全面铺开之后,用不了多久,这个法师管理机构里,会充斥着各大门派出身的法师,势力越大,进来的人可能就会越多,这个搭建起来的机构最终就会不可避免地完全落到法师组织手中!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是绝对有可能的事情!
就算我们这边努力培养自己的懂得法术的工作人员了,培训出来的人在短时间内又怎么可能与各大门派精心训练出来的专业法师相提并论?真要在同一系统内竞争的话,只怕分分钟会被打压得连渣都不剩。
我们对工作人员进行紧急培训的目的是让他们对法术有一定的了解以方便开展工作,这样一步步搞起来,以后再慢慢培养更高级更专业的法术专家型工作人员。
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必须把我们自己的根基打牢固了,才能谈及其它,只要基础牢固,自己力量足够,到时候再谈招安,让法师为我们所用,这才是正道。
自己的根基没有打牢,就想通过招安法师来开展工作,最终的结局只能是被这些招来看法师架空,最后整个工作系统甚至都会沦为另一种为法师利益集团谋取利益和好处的工具!
招安这招要是行得通的话,鲁方岩和大领导也不会考虑另起炉灶来做这件事情了。现在为政府服务的法师可不在少数,最有名的莫过于陈祥明,那可是领着******特殊津贴的国字头认证专家。可是这些法师为政府服务有一个重要的前提,那就是这项服务工作不能影响到自家的利益和发展,真要是政府利益与自家门派组织的利益发生冲突,他们的选择绝对不会有任何犹豫。
自家门派组织的利益被置于国家和社会之上,其实就是法师组织最大的问题,无国无家无法无天,眼里只有自己家门派这一亩三分地,为了自家门派的利益甚至不惜损害国家和社会的利益,当年唯主至真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与德国日晒合作,就是最好不过的例子,所以上面才会一直在打压法师门派组织,并想把他们纳入正规的管理体系当中来。
一旦整个工作机构全部被各大门派的法师所控制,那么这项工作也就像以前那样完全失败了。
我觉得包善军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那么他突然这么提出来发,这用心可就很值得怀疑了。他是单纯因为害怕过于激进而引发事端,所以才这样出于公心的要求,还是说有什么人因为这些事情而求到了他那里,所以他才会替人说话,为这些人的后路做打算?
“而且,我觉得还可以搭这次工作的顺风车,搞一搞邪教整治,可以让*********参与进,使整个工作更加言正名顺,更有抓手。”包善军还在说着,看起来他已经有了一整套的跟我的想法截然不同的思路,所以说起来顺畅无比。
我听了,在心底便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法师治理跟邪教完全是两回事儿,硬把*********扯进来,根本就是在搅混水。
一项工作最怕的就是多乱杂,什么内容都往里塞,到最后重点模煳,可执行性不强,煳里煳涂的开始,走点场面活,再煳里煳涂的结束,最后整项工作都变成一锅煳涂粥。
所以在给平县的工作方案最后修改的时候,我把一切可能模煳重点的内容全都删掉,再经过许宗纬的润色,使得整个方案重点明确清晰,没有一丝一毫的模煳地带。
包善军倒底在想什么?或者说想通过我对鲁方岩表达什么?是想表示政府方面对这项工作有保留态度,还是坚决的反对?
我毕竟不是官场老油子,猜不透包善军隐含的意思,索性也就不去费那个力气,只管把他讲的这些话牢牢记住,等他停下来之后,这才摆出诚恳地架势表示已经牢牢记住了他的指导,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研究,按着领导指示精神,重新考虑这项工作的细节,务必让领导不多操心。
听我这么表态,包善军却笑了笑,“对于法师这方面的事情,你是专家,我是外行,我只是随便说说自己的想法,你要是觉得哪些不妥,也可以不用听我的,任何工作都最忌讳外行指导内行。好了,你回去再仔细想想,或许跟领导再汇报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