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踢了我,可是我却甘之如饴……”白西服听到冯甜的声音,立刻精神大作,抬手抹了一把满脸的鼻血,噌一下直挺挺坐了起来,那动作赶上炸尸了,“别说踢我,就是打我,抽我,扎我,砍我,刺我,我都愿意,哪怕把心剖出来给你,我也绝不犹豫……”
我忍无可忍,批评冯甜:“你这爱打人的毛病一定得改,打我也就算了,我也不能跟你计较,你说你踢人家,把他踢傻了,这得包多少医药费啊?下半辈子难道归我们管不成?”
冯甜不高兴了,“你说我干什么?人家好端端的走着呢,他突然就跑过来,谁知道想干什么?随便就踢了一脚嘛,我还没使力气呢!”
我恼火地说:“难道你还想把他踢死不成?”
没想到冯甜还没说话呢,那白西服先不干了,噌地从地上跳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的鼻子,叫道:“你什么东西,怎么敢这么对我家甜甜,信不信我分分钟叫几百个兄弟来砍死你啊!”
你们家甜甜?
我不禁一呆,转头问冯甜,“他是谁啊?你男朋友?”
“神经病!”冯甜瞪了我一眼,“我品味会有这么差吗?赶紧走吧,食堂的饭太难吃,我中午都没吃饱,许克晚上在哪儿安排?让他找个实惠点的地方。”也不理那白西服,挽起我就走。
“甜甜,甜甜,你别走啊!”那白西服紧追在上面,一边叫一边伸手想拉冯甜,冯甜往旁边一闪,伸手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推,那货立刻就倒飞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五五零章 魏雯的困境
虽然看起来冯甜没用什么力,但白西服这回飞得更远,直接摔到了他的那台卡宴上,把机器盖都撞瘪了。
白西服躺在自家车上一动不动了。
“不会摔死了吧。”我很是担心,想回去看一看。
冯甜却说:“放心吧,我手上有数,就是摔晕了,省得再纠缠我。”说完,又表功一样看着我,“这回我没踢哦!”就差在脸上写上三个大字“求表扬”了。
我干笑道:“好,好,不错,有进步,不过下次不动手最好,女孩子嘛,要淑女一些,随便动手打人可不好。”
冯甜冷哼了一声,“这家伙从上学期就开始纠缠我,还曾经半路带人劫过我,还想让人给我下迷药!”
我一听不禁大为恼火,“那你还放着他纠缠你?难道你看上了他了?”按冯甜的性子,真要毫不客气地话,大概早就把这家伙弄到半死了,哪还会容他这么纠缠?
冯甜叹气说:“人家是山南第一大派玄静派当家人的孙子,我老爹不让我搞他,我有什么办法,只好见一次揍一次了,只希望哪次打疼他,他就不来了,不过嘛,到现在为止都还一点效果都没有,怎么打他都不肯走,还闹到我家里去过。哎呀,要是让他知道我爸去世了,肯定还会出下三滥招数,这可怎么办啊?”
我无奈地看着冯甜说:“师姐,你有什么想法你就说吧,别装这楚楚可怜的样儿,风格不适合你。”
“哼,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冯甜不爽了,瞪了我一眼,抢先上了副驾驶座,等我上车才继续说,“我不管,你帮我搞定他,下次再让我看到他来纠缠我,我一定会杀掉他,还要把他的魂魄拘走,送给杨微元玩!”
我叹气道:“要不要这么激烈啊,你这么搞不是要跟那个什么玄静派结死梁子吗?那个玄静派势力很大吧。”
冯甜说:“外丹系的代表流派,修神药业知道吗?他们门派在世俗的马甲!还有另一个马甲叫养益堂,专门生产奢侈类保养药品的,只供上流社会使用,产品畅销欧美,保守估计整个门派资产在四百亿左右。”
我震惊了,“一个法师门派的资产有四百亿人民币这么多?他们的最终目的不是修仙吗?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冯甜嗤笑道:“是四百亿美元啦!只不过马甲多,而且够低调,没上什么乱七八糟的排行榜,大家才都不知道!”
我这回是真的大大大大震惊了。
尼玛,四百亿美元资产的门派啊,先不说人有多少人,光用钱也足够砸死我们两个小虾米了,怪不得冯楚帆不让冯甜搞白西服呢,挑衅这么个庞然大物,那不是自己作死吗?我那便宜师傅果然英明啊!
我说:“要不咱们再低调点吧,我觉得师傅他老人家说得有道理,别惹他们了!”
冯甜撇嘴说:“你知道他说什么了,就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算拍马屁也没有这么个拍法的。他当初不让我动手,原话是,甜甜啊,我们现在要低调,办正经事儿要紧,等办完事儿之后,他要是还招惹你,老爸替你出头,灭了他们玄静派!哼,也不知道他办的什么正事儿,现在人都死了,还怎么去灭玄静派啊!”
靠,我师傅他老人家这口气可够大的了,想起我初见他时,他躺在快倒的破草房子等死那架势,简直是联想不能啊!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讷讷地道:“师姐,你是想让我继承师傅的遗志把玄静派灭掉吗?”
冯甜点头说:“可以考虑啊,不过你本事不济,先拿合欢派练练手,等熟练了再去灭玄静派吧,那小子这回至少得在家里躺两个月,等到时候我就放暑假了,先清静一段时间再说。唔,有两个月的时间,大概就该论到玄静派来求你了,到时候拿出官僚作风来,好好刁难刁难他们!”
她这话说得我完全摸不到头脑,正想问她是什么意思,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瞧,却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声音也很陌生,倒是客气地紧,“您好,请问是苏先生吗?”
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我是苏岭,您哪位?”我把扬声话筒打开了,给冯甜也听听
那女人说:“您好,苏先生,我是魏雯。”
我歪头想了想,似乎没听过这个名字,也没接触过这个人,便说:“我们认识吗?你有什么事情?”
冯甜白了我一眼,无声地用口形说,“老魏家那个中邪的女儿!”
话筒里传来魏雯的声音,“我是老魏家的女儿,您昨天帮我驱过邪!”
昨天?
按我的时间来计算,昨天我还在杨至道那里学法术呢。
按人间的时间来看,那应该是周日。
我仔细想了想,才总算想起给老魏家驱邪以及碰上花大姑那些事情来。
毕竟在我的时间来说,这事儿太久了,都小一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又不是电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还能想得起来就已经是记性好的表现了。
当时冯甜说她有什么问题,还给她留了我的电话,看来她这是想通了,要向我们求救。
有生意上门我喜欢,尤其是这个魏雯据说还是京城投资界的大腕,有什么女财神之称,想必是不缺钱的。
我当即拿出十二分的热情来,“哦,原来是魏小姐啊,记得,记得,哈哈,我这在郊区呢,信号不好,听不太清楚,你找我有事儿啊?”
魏雯说:“是有些事情想请您帮个忙,您看您现在有时间吗?我们见面聊吧!”
我一想一会儿还得跟许克吃饭呢,不过晚上倒是没什么安排,就说:“这样吧,我一会儿要跟几个朋友出去吃饭,你晚上到我家里来详聊吧。”
不想魏雯却说:“我现在已经在您家门口这里了,我在这儿等着您!”
呦,这态度可比之前要积极多了。
我便赶紧开车往家走,冯甜还得换衣服呢,正好趁这个工夫跟魏雯见一面,听听她想说什么。
当然了,我也没忘记我那宾利,虽然不是花钱来的,但也不能就那么扔了,先拐到车行,取了车,冯甜开宾处,我开瑞虎,一前一后回到家里,远远就看到门口站着一女人,看清女人的样子,我很是有些意外。(未完待续。。)
第五五一章 来自京城的风
我对于魏雯的印象还停留在初见她的时候,披头散发,表情扭曲,还在不停流口水,基本跟发作的神经病没什么区别,看着那叫一个吓人啊。
可是站在我门口的这个女人,戴着金丝边眼镜,长长的头发高高盘起,穿着整齐体得的职业套装,腰板挺得笔直,虽然不是那种动人心魄的特别漂亮,却自带着一股子逼人的气质。
光是从她的站姿和眉眼神态,我就可以断定,这是个极为自信的女人。
想也是,以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在风险与收益均是大到普通人无法想像的金融投资圈子里搏出诺大的名声,要是没有足够的自信,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看到两辆相差过于悬殊的车子一前一后开过来,她明显有些奇怪,当我从那辆瑞虎上下来的时候,看我的目光明显带着些许审视,又有些不确定地叫了一声,“苏先生?”
做为一个合格的生意人,对待顾客那要永远像对待上帝一样如夏天般热情四溢!
我立刻堆起笑容,露出八颗牙齿,主动伸出手,“我是苏岭,魏小姐你好,一天不见,看着气色好多了,哈哈哈……”
冯甜从车上下来,神情就矜持多了,只是冲着魏雯微微点了点头,没跟她说话,转过来对我说:“我去换身衣服,你先跟魏小姐聊!”
我赶忙过去开门,先把冯甜让过去,再让魏雯,又觉得冯甜表现得太过大牌了,便解释道:“我师姐向来是这么个冷清性子,不喜欢跟陌生人交往。”当然了,如果她想的话,就算是刚认识两分钟,也能唬弄得跟她称姐道妹。
魏雯表现得很大度,微笑道:“高人有高人的脾气嘛。我在京城的时候,有幸随我们老总去过号称天下第一相的蒋天生老先生的住所,蒋老先生的规矩极大,来访的客人不经他点头,一率不准入室,只能在院里等着!好在他的院子里有葡萄架,又安排了桌椅茶水,倒也不难过。我记得当时我们去的时候,院子里坐了十几个人,都是极有来头的大人物,一个个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饮茶,相互之间也不讲话,当时我还奇怪,后来才知道,蒋老先生给人推相,一人一生只推一次,凡进院的客人均不能与其他来访者交谈,否则一概不相。”
什么叫高人?看到没有,这才叫高人!
我不禁大为羡慕,忍不住脱口而出,“这位蒋老先生给人看相收费一定很贵吧!”
魏雯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蒋老先生是世外高人,于世俗中练世情,为飞升化仙做准备,眼里没有凡人的金钱权利!”
我不禁大为吃惊,“他看相不收钱?免费给人看?”
“蒋老先生不是路边摆摊骗人的神棍,只给有缘人推相,相金随意。可要是无缘便是出再多的钱也不会相的。”
魏雯简单几句话,就清晰描绘出一个装逼的高人范儿来。
我就问:“那不给也行了?”
魏雯看着我,眼睛闪过一丝鄙视,但她马上就低下头,想掩饰这种情绪,“蒋老先生是世外高人,我们这些凡人能够见他老人家一面都是三生有幸了,谈钱多俗?他老人家院子门口有一随缘箱,访客进院之前可先将相金投入其中,免得让蒋老先生沾了俗气!”
我一听,好嘛,还是先收钱后付货,比网购都黑,“那他这箱子一定得挺大,要不然装不了多少钱啊!”
魏雯又鄙视我了一眼,“就是一个小玻璃箱子,透明的,能清清楚楚看到里面的钱财,大家都是写支票的,谁会拿现金?”
靠,说穿了还不是也收钱,而且手法还挺黑,用她的说法,凡是去那个什么蒋天生那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到门口一看,前面的人签的支票都是千八百万的,那能好意思只签个十块钱的支票吗?丢不起那个人啊!
这招好,等以后我成名了,我也这么干!就在门口设一收钱箱,来的别管想干什么,先投钱进去才能进门,谈到具体服务再另收费。对了,每天早上我一定得先自己写个支票扔进去,后面一串零,紧贴在玻璃箱的面儿上,让每个来的人都能看到,有这么一珠玉在前,看哪个家伙好意思给少了。对了,我再在前面设一监控摄像头,持着他们投,凡是投的少的,统统都不让进门,就说没缘份,概不接待,当然了,投进去的钱也不能再拿回去!
我直接无视魏雯的鄙视,只要给钱,别说鄙视了,就算当面骂我两句,我也认了,当然前提是给的钱够多才行,给少了我就骂回去!
“魏小姐不愧是京城的风云人物,我可没机会见那么高端的世外高人!”我笑着说,“魏小姐,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就直说吧,你看我这急着走,也没备茶,真是不好意思啊!”
说话的工夫我们两个已经进屋了,不过我可没敢把她往我那屋领,就在客厅里坐下来。我那屋现在的情况要是勐不丁领个人进去,非得吓出个好歹来不可谁家平房里能有个好几层楼的空间啊!
魏雯有些迟疑,看了看冯甜的房间。
冯甜进去换衣服了,屋门紧闭,她自然是看不到什么的。
我也不催她,反正有事儿着急的是她不是我,我要先开口,那就落了下层,得让她自己主动开口求我,那才好下刀狠宰。
魏雯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说:“苏先生是法术高人,大概已经看出来我身体有些问题了吧。”
这是考较我吗?
以前我或许看不出来,可现在我是能看出来的,跟着杨至道小一百年的时间可不是白过的,当下我就矜持地微微点头,“多少看出来一些。你气虚体弱运衰,命火暗淡,近一段时间多病易忧,应该是中了魇咒之术。你自己也清楚,所以才躲回老家。唔,让我猜猜,你之所以回老家,是因为你从老家考出去,一直顺风顺水,所以老家是你的形旺之所,你躲回来,是想借老家风水与你命火相旺之势来避过这魇咒折磨?这可不是外行人能懂的,有人指点你了?”(未完待续。。)
第五五二章 厌胜之术
魇咒是专业说法,实际上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厌胜之术,一种流传已久的诅咒法术。
我们最常见的,比如扎小人,用草扎成小人再贴上诅咒者的生辰八字,施咒之后用针扎就可以使诅咒对象生病受伤。
关于厌胜之术的传说,基本上都是有什么什么人用这种法术来害人,在故事中,如果哪一户人家被用了厌胜之术,轻则家宅不宁,时有损伤或惹上官非;重则患上恶疾,遇上灾劫,孩童夭折,甚至会家破人亡,显得异常恶毒。
但实际上,厌胜之术能害人也能帮人救人,只不过看怎么施为就是了。
冯甜给我脑子里印的一本书里面有一部分专门讲厌胜之术的内容,从史源流到各种术法施展及破解,可以说是非常全面。
根据书中说,厌胜之术其实是姜太公创建的。当年周武王伐纣,天下归服,只有丁侯不肯朝见,姜太公就画了一张丁侯的像,向这张像射箭,丁侯于是生起病来。当他知道是姜太公捣的鬼,便赶紧派使臣去向武王表示臣服。姜太公在甲乙日拔掉了射在画像上的箭,丙丁日拔掉了画像眼睛上的箭,庚辛日拔掉了画像脚上的箭,丁侯的病就好了。
中了厌胜之术,想要解决,就得找到厌胜之物,也就是用于施展法术的中介,比如扎小人法术中的那个贴了生辰八字的小草人。找到之后,把厌胜之物进行火烧或油煎就可以破解。厌胜术被破解后,被施术者重获平安,而施术者则会受到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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