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某种钩子,先把祭品的胸腹钩开,内脏流进池子里,然后驱动尸体趴下,再剖下一个,直到将所有的祭品都剖开,正好转一圈回来,再拿祭刀,踩着尸体逐次将祭品的脑袋砍下来,受召目标开始降临,降临是一个缓慢而痛苦的过程,直到我们到这里来,降临仍没有完成……”
听冯甜说到这里,我悚然惊惧。
不是因为她说的这个过程太过变态,而是因为她提到了这个祭祀过程中还有一个主持祭典的人,既然召唤一直没有结束,那么主持祭典的人在哪儿?
我低声问:“会在哪儿?”目光却下意识落在了中央的血池上,人头内脏依旧在不停地翻滚着,整个池子好像一锅煮沸的水一般,只差冒蒸汽了。
地洞空荡无物,那个主持祭典的人要么藏在池子里,要么施展隐身之类的法术躲在某个角落里。
冯甜说:“你去在探照灯上画解隐符,这样灯光就带上破隐功效。”
我转回到洞口,先对已经吐完的吕志伟低声交待了一下,然后从挎包里取出符笔朱砂在探照灯上画符,破隐符相对我之前画过的符都复杂,而且探照光表面光滑而且温度高,我又有些紧张,以至于连着失败几次才成功。
在把所有的探照灯都画上符之后,光灯带上了一层淡淡的蓝色。
严阵以待的特警立刻仔细观察整个地洞,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没有任何放现。
吕志伟调度了五台抽水机,开始往外抽池子里的鲜血。
所有的警察都严阵以待,枪口对准池子,随时准备射击。
当池子里的鲜血抽出一半的时候,异变突起。
所有的人头突然从池子里飞了出来,发出痛的尖啸,疯了一般向着周围的警察扑咬。
这是驱魂术。
这些祭品的魂魄一直被困在脑袋里不得解脱,等整个祭祀结束,就会做为祭品的一部分献给降临者,降临者会吞噬这些魂魄来加强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存在,降低世界对外来入侵者的本能排斥反应。
他们被活活虐杀,死后不得解脱,感受到生前最后一刻的每一份痛苦,原本还要做为食物被吞吃,而现在又被杀害自己的人驱使作恶!
这是何等残忍与无耻!
我满腔怒气,却强自按捺着冲动没有出手,而是依旧紧盯着池子。
人头攻击,只是打掩护罢了!
围在池子四周的警察纷纷勐烈开火。
便有此时,一股血流悄然沿着池边向上淌出来,异常缓慢谨慎,而且紧贴着地面,如果我不是紧盯着池子,根本发现了不了!
终于出来了!
我立刻冲了上去,举起桃木剑,一剑便刺进了那股血流中。
血流中发出一声惨叫,扭曲着变成了一个趴在地面的人形。
我的剑正刺在他的后心上。
那人形扭曲挣扎着,反手伸手背后,握住桃木剑,想拔出来。
我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左手按着桃木剑,右手咬破食指,在剑柄上飞快地画上符纹。
符名唤定魂符,与祭典中施展的束缚魂魄的法术有异曲同功之效,都可以将人的魂魄在死后束缚在体内,时刻感受着生后的痛苦,只要不解除法术,就永远也无法解脱。
做为一个法师不可能不明白使用定魂符的目的。
所以,符一画完,那人便惊叫起来,“不,不要这样!我自首,我投降,不要杀我!”他一面叫着,一面努力扭过头看向我。
那是一张扭曲面孔。
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是个女人,只能称唿为她了。
一个看起来最多少有十**岁的女人,虽然刚从血池里爬出来,可脸上却干干净净一点血都没有,这使得我能完全看清楚她的样子,长得颇为妖媚美艳,
女法师向我哀求着,楚楚可怜,眼泪鼻涕淌了一脸,“不要杀我,我自首,我可以交待所有的事情!”
我没说话,拔出桃木剑,用还在流血的食指在剑身上一抹,旋即一剑砍下。
女法师的脑袋被我一剑砍了下来。
“死人也一样可以交待!”
我低声说了一句之后,再次将桃木剑刺入尸体的背心中央,沿着后背向下,破坏了尸体的整条嵴柱。
嵴柱是驱动身体的中枢,哪怕是驱使尸体的法术,也需要尸体的嵴柱完好,破坏了嵴柱的尸体便是神仙来了也驱使不动!
当我在嵴柱的时候,那无头的身体在不停地抖动着,看起来好像活人一样,就是没有脑袋,这要有脑袋,大概得发出几声惨叫。
失去了女法师的驱使,那些飞舞的人头立刻没了动力,纷纷坠落,有的掉回到池子里,有的则掉到外面的地上,哀哀惨叫着,那声音中透出的痛苦令人不自觉的毛骨悚然。
我让吕志伟尽快安排人多拿些粘米和还魂草,还魂草榨汁搅拌粘米,拌匀后送过来,以解除人头上的束缚法术,释放那些被困的魂魄。
两名特警则过去把那个女法师的脑袋捡了过来,没敢用手,而是找了个袋子,两人把脑袋扒拉到袋子上面,再抬着袋子。
我一看那脑袋,不禁一怔。(未完待续。。)
第三二二章 收魂
砍下来之前还年轻美艳的脑袋,现在变得满脸皱纹白发苍苍,看起来少说也有**十岁的样子。
那个脑袋的脸依旧是痛苦扭曲的,因为她仍在感受着刚刚的剑刺后心和斩首的痛苦,一次又一次,一波又一波,永远没有止境。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脑袋冲着我怒吼,咬牙切齿。
“你叫什么名字?”我冷冷地问。
脑袋继续怒吼:“吾主不会放过你的,你将会被凌迟碎尸,一点点的感受着死亡前的每一分痛苦,魂魄将被打入最深的痛苦深渊,时时刻刻,永无止境!”
我理都不理她,重复问:“你叫什么名字?”
脑袋威胁不成,就开始骂我了,满嘴脏话,简直嘴泼妇骂街一般。
我只是重复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一遍又一遍,声调不变,语气不变,表情不变。
那脑袋骂累了,又开始威胁,威胁辱骂不起作用,便开始哭,说什么自己是一时煳涂,求我放过她这一次,给她一次机会。
“给你一次机会?”我这次没有重复问题,“那谁给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机会?”
脑袋大吼:“这是他们的荣耀,能够为吾主奉献,是他们的光荣,他们将得到吾主的庇护,升入吾主的极乐空间,成为吾主的护卫!”
对于这种精神病,就没有必要好好说话,我从挎包里掏出根棺材钉来,一钉子扎进了她的脑门正中央。
脑袋放声惨叫,叫声凄厉无比,听得我心里都一个劲地发毛,赶紧找吕志伟要了个毛巾,把那脑袋的嘴给严严实实的塞上。
这时,还魂草汁搅拌好的粘米也送过来了,我让那两个苦着脸的特警先把脑袋抬到一边去,先去处理那些被困的受害者魂魄。
解除束缚很简单,束缚他们的法术很粗糙,因为不需要维持太久,等召唤结束,他们就会被放出来给被召唤的对象吃掉。
真正难的问题是收拢这些饱受折磨的魂魄,他们都是虐杀而死,死后又经受这种折磨,精神十有**都不正常,如果放任他们就这样离开,他们多半会变成疯了的恶鬼厉鬼,毫无理由的去害人。
一次性收拢这么多魂魄,容器、法阵都是个大问题,可不像电影小说里提到的那样,胡乱拿个瓶子什么的,掐个符念个咒,几百几千的鬼都能随随便便的收掉。
鬼是阴物,而这种饱受折磨的魂魄的阴怨之气比恶鬼的阴气还要重。
阴气虽然看不到摸不着,但却是确实存在的,高度浓缩之下,也会占据空间,所以容器装鬼的数量有限制,多少跟鬼魂的阴气浓度有直接关系,阴气越深,能装的鬼就越少。
只靠我自己的力量没有办法约束这么多魂魄,必须得靠在场的所有人才行。
冯甜教了我一个人桩收魂阵。
每个活人都有三把命火,身体越壮,命火越强,阳气越盛,尤其现在场都是执行作战任务的特警,本身阳气远比普通人要旺盛,而且又带皇气,正好是施展人桩收魂阵的好对象。
不过地洞这里的空地太小,不适合施展,我不得不得指挥他们把所有的人头都搬到地面上去。为了防止引发不必要的不安,区里的警察都被派出外围执行警戒任务,封锁这一区域,确保不会有人误入,核心任务只由吕志伟带的特警来做。
不过鲁局长还是留了下来。
看到一堆堆呲牙裂嘴的人头被捧上来,鲁局长面如土色,抱上来的人头越多,他的脸色就越坏,到后来摇摇欲坠,简直快要站不住了。
他的辖区里发生了这么恶性的案件,做为公安局长,他有显然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这事儿真要追究起来,别说他了,连明城主管公安口的副市长都都跟着一起倒霉。
我先在地面画了一个巨大的简易阴阳鱼图,把所有的人头都被搬出来集中在图中央,然后选了三十六名特警,按三十六天罡的位置在太极图内外站好,把搅拌好的粘米分成两份,一半燃符后,再次重新搅拌,围着阴阳鱼图撒一圈,然后让每个特警手里都捧着一个坛子,坛底用朱砂画上符咒。
这坛子现找的,附近刚好有家陶瓷店,所有合用的坛子都被直接征用。
据说当特警冲进陶瓷店的时候,看店的老板直接吓尿了,高举双手,哭丧着脸大叫:“我没传播,就自己下了点看看……”
唔,他当时在看日本的爱情动作片,以为特警们是来扫黄的。
这是吕志伟在所有现场事情都处理完之后,讲给我听的,主要是气氛太压抑了,想要调节一下气氛,像他这种老刑警都很懂这一套,整天面对着社会中最阴暗的面,如果自己不懂调节心情的话,时间久了十有**会崩溃掉。
所有准备工作完成之后,我抱着剩下的一半粘米,围着那堆人头转圈,抓着粘米往人头上撒,一边撒一边大声念颂清心安魂咒,“荡荡游魂何处留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今请五方天帅,当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收归合安,急急如律令!”
阴风卷地而起,空中突地涌起层层乌云,云中电闪隐隐,雷鸣阵阵,蓦得霹雳一声大响,暴雨倾盆而下,借着乌云暴雨,一股股暴躁的阴风自人头堆中冲天而起,四处流窜。
解除了束缚的魂魄不甘心再被捉起来,四处流窜,妄图逃跑。
只是向上,雷鸣电闪,此路不通,向四周,又有我预先设好的法束阻挡,一时无路可逃,只得在阵中乱窜,时而分散,时而合流,带起阵阵刺耳尖啸,卷起一股股龙卷风般的阴旋,寒意刺骨。
魂魄在阵中逃窜了一阵子,空中的雷鸣越来越大,闪电越来越急,这是此地阴气过于集中浓重,又没有法术遮掩,引发了自然的平衡本能,准备用至阳的雷电轰击这一地区,驱散阴气,平衡这一带的阴阳。
如果雷电噼下来,这些魂魄全都会魂飞魄散,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
不过魂魄天生畏惧雷电的至阳气息,随着雷电越来越急,魂魄们终于不敢再在外面流窜了,纷纷找地方躲避,而在这法阵里,躲避的唯一地方就是那些画了符的坛子,于是争先恐后地往坛子里钻。
蓦得,一声震天动地的大响,一道粗大的闪电自空落下,仿佛巨龙一带,带着耀眼的光芒直扑向法阵!(未完待续。。)
第三二三章 我要作大文章
雷电离着地面的法阵尚远,那些没来得及钻进坛子里的魂魄就纷纷碎裂。
这是不堪受雷电的至刚至阳之气冲击的结果,他们毕竟只是些游魂,还没有成果,不用雷直接噼,只消被阳气一冲,就承受不住了。
“都稳住,不要乱动!”
我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到法阵中每一个特警的耳朵里。
纪律部队的坚强意志在这一刻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
法阵中的三十六名特警面对着当头噼下的雷电,纹丝不动,连腰板都没有弯的。
雷电在法阵方不足一米的地方突兀地分散消失,细碎的电花好像下雨般扬扬洒洒地落进了法阵中,落到皮肤上,噼啪乱响,一时微麻刺痛不绝。
这一道雷电过后,阴风尽消,乌云飘散空气中充满了清新的气味。
都结束了。
大部分游魂都被收进了坛子里,少数动作慢的,被噼到魂飞魄散,也不可能再为害人间。
最后这一道噼下的雷电也是法阵的一部分,目的就是为了干净彻底的解除后患。
那么多游魂都不是正常死亡的,总有那么一部分不会甘心被收,而总会抱有幻想可以逃出去,这时就需要干脆利落的手段来打破它们的这些幻想,不给它们为害人间的机会。
正常来说,这种人桩法阵应该是由训练有素的法师来组成的,他们熟悉法阵的每一个步骤,尤其是最后这一道雷击,只有熟悉这引起步骤,才会在雷击的时候有心理准备确保不会乱动,这一击威力惊人,一旦法阵中有人惊慌乱窜离开位置,导致法阵失效,那么这道雷就会结结实实地噼到地上,别说要收取的鬼魂了,连所有布阵的人都会一起噼成渣渣。
用毫不了解这个法阵内容的特警们摆阵,完全是出于无奈的行险,幸好他们挺住了,但凡有一个人挺不住,那大家就只好一起去死了。
雷电天威,可不是**凡胎能挡得住的,哪怕我有金刚护体神通也不行。
我把那些坛子逐一盖好盖,再用朱砂在盖子上面写好镇压符,确保里面的游魂不会逃出来,等忙活完这些,就已经是后半夜了,我让吕志伟安排辆皮卡,跟我把这些坛子都带回家。
吕志伟见我要走,连忙问:“那这里怎么办?那个脑袋怎么办?”
我说:“把尸体都抬出来之后,就把地洞填死吧,那个脑袋先找地方放放,痛她三天吧,等周三我去找你,再一起审她。”想起刚才打不通他电话的事情,就问他,“吕大哥,刚才你的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
吕志伟苦笑道:“又被部里来的那几个专家给抓壮丁了,一直忙活到刚才,被那个吴成海给支使得团团乱转,我看那几位专家简直快要把吴成海当成爹给供起来了,哪有他们这么办案的,根本不是个路子啊。”
我劝他说:“算了,吕大哥,人家是专家,至少在法术方面比你懂得多吧,听人家专家的,不要多事了。”
吕志伟丧气地说:“我听他们呢,一点意见都没有,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老弟,这里的情况跟德胜楼那案子能扯上关系不?”
我已经从冯甜那里得到了答案,肯定地说:“他们使用的法术属于同一流派,应该是同一伙人,至少也是隶属于同个组织,不过跟下落不明的那批恶鬼和那个煞应该扯不上关系,但既然他们是同一伙人,那或许能知道些相关消息。”
吕志伟叹气道:“这伙人也太穷凶极恶了,这么恶毒的事情也能做出来,简直就不是人,这种事情我们发现的就有这么多了,那没发现的的呢?还有多少像他们这些的邪恶法师在暗中作恶我们查不出来啊。”
听着吕志伟的感叹,我心中微微微动,扭头看着堆成一堆的人头,一个模煳的念头冒了出来。
鲁方岩让我写关于我对于法术圈的认识和想法,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