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偏门的绝大部分法师都没有听说过的法术的效果是极为显着的,谢云松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直平平安安,而且在父亲因意外去世接掌谢家后,把谢家带上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如果事情只到这里,那自然而然就皆大欢喜了。
可是从去年开始,谢家的运势再度发生变化,谢家直系亲属又开始连续死人,同时谢云松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很不好的变化。
谢云松紧急联系那位当初给他施法的法师,可是却根本联系不到人,最后无奈,只能又去找那位给他批了两回命的易学大师。
那位易学大师为他做了检查之后告诉他两件事情,一是他身上的衰横免死令出了问题,学名叫衰人冲顶,导致月盈之相,简单来说,就是他的横死命已经开始发作,而且影响范围扩大化,最初就表现在与他命相纠缠的家族运和亲眷运上,新项目的持续失败,亲属接连死亡,都是这导致的,而另一件事情却是当初为他施展衰横免死令的那位法师已经死掉了,不是自然死亡,而是在一次降妖过程中,被妖怪给吃掉了,这是当年法师圈子里很轰动的一件事情,几乎所有港岛的法师都知道。
谢云松只好请那位易学大师再给指点迷津。
那位易学大师给出的主意是散去一半家财专做善事为谢家和他谢云松积福,并且给谢云松推荐了一家美国注册的ngo,建议他把半数家产转给这家ngo。
谢云松又不是傻瓜,自家人辛苦好几辈才打拼下来的基业,怎么可能这么随意散掉,于是没有马上按照那位易学大师的办法去做,而是又找了其他法师来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那些法师连衰横免死令这个法术都没听过,自然也拿不出什么合适的解决方案。谢云松自然是不甘心,又跟到广东找了几个着名的法师帮忙,这其中就有给他写借绍信指点他来找晦清的那位陈祥明法师。
陈祥明法师也没能解决谢云松的问题,只是给出了建议。根据谢云松目前的状况,想解决衰横免死令这个法术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跟宁美儿离婚,只要两人离婚没了关系,那免死令缺衰独横,自然也就失效了。
不过这样解除免死令的话,谢云松就会受到被法术压制的横死命的反弹,弄不好立刻就会死掉。谢云松现在虽然受衰横免死令的影响生意不顺死亲戚,但他还能活蹦乱跳的,却也依旧还是托这个免死令法术的福。所以谢云松一直十分纠结,想离婚吧,又担心自己的性命,不离婚吧,照这么发展下去,谢家人大概会死绝,所有生意大概会全都失败。
正因为纠结,心态不稳定,所谢云松看宁美儿越来越不顺眼,动辙打骂,简直就是把她当成出气筒来用了。
这就是为什么冯甜说他想甩了宁美儿,但是甩不掉,可不甩却又麻烦大。
谢云松既不想解除衰横免死令,为了家族牺牲自己,又想要解决自家面临的种种问题,要求太高,陈祥明满足不了,只好向谢云松介绍了晦清禅师,并信誓旦旦地表示晦清禅师一定有两全齐美的解决办法。(未完待续。。)
第二三五章 腐烂
对陈祥明的话,谢云松深信不疑。
因为推荐陈祥明的是一位中央领导。
这位陈祥明是拿中央专家补贴的,人家不叫法师,平时主业也不是什么风水相面捉鬼驱邪,而是定脉,使用传统玄学,为国家各项重大工程提供施工建议,比如修铁路公路时的路线规划,重大基建工程的地址选择等等,属于这方面的权威。
当然了,拿中央专家补贴,也不妨碍陈祥明偶尔做副业赚外块,但他身份在这里摆着呢,等闲富贵阶层那是想请都请不到,要不是中央对谢家的观感印象很好,也不会请陈祥明帮他解决这种小问题。
陈祥明不仅推荐了晦清,还写了一封介绍信,信誓旦旦地说晦清欠他一个人情,只要他拿出信,晦清就一定会帮他。
这个举动让当时已经快走头无路的谢云松感激得不得了,当场就签了三千万的支票给陈祥明,当天就飞来明城拜访晦清。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万没想到晦清居然死了,就算欠陈祥明的人情再大也不可能重新爬起来还了。
谢云松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真是绝望了,甚至已经琢磨是不是真地按那位易学大师所说的,散去一半家财来保自己平安。
人嘛,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像他这种大富豪,还没享受够人生,让他牺牲自己拯救家族,那是不到没有其他选择的时候绝不会考虑的。
但他现在的问题是,谢家是个家族集团,他做为家主虽然有一定权威,但如果真敢做出把一半家财都散掉的决定,那就别想再在家主的位置上坐下去了,谢家的其他人宁可让他去死,也绝对不会允许他这种败家行为!
所以在知道我是晦清大师的弟子后,他简直就好像溺水者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不肯放手。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晦清的弟子。
听谢云松说完,冯甜突然问宁美儿,“你老公平时对你怎么样?”
宁美儿呆了一呆,看了看谢云松,谢云松就怒道:“看我干什么,大师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好了,有什么不能对大师说的?我们在是要求大师救命!”
宁美儿吓得一哆嗦,低声说:“云松对我很好,一直很好。”
“踢来打去也算很好?”冯甜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得揪着人家夫妇两口子的相处关系说事儿,却绝口不提谢云松的问题。
谢云松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却是不敢随便开口,只是用眼神怒视宁美儿。
宁美儿被无端迁怒,显得更加害怕,加快速度低声说:“云松确实对我很好,只是最近他身上不舒服,心里压力太大,所以脾气躁了些,不光是对我这么凶,对家里所有人都这样。”
冯甜点了点头,似乎满意了,转过来一脸好奇地对谢云松说:“你身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谢云松就站起来,解开衣服口子,把前胸和肚子露了出来,说:“我全身都是这个样子,前阵子做了检查,内脏也都出现不同程度的腐烂!我整个人,现在都烂透了!”
我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整个前胸的皮肤都烂得不成样子,看起来好像被开火烫了一样,血肉模煳,脓水直流,还可以看到许多白色的蛆一样的小虫子在血肉之间钻来钻去。
可是烂成这样子,却一点异味也没有!甚至还隐隐有一股子甜香味道。
这看起来好像是蛊啊!
我快速在脑子里翻检,很快就找到了类似的描述内容,还是看不太懂,但里面有好多蛊字我还是认识的。
他不是命有问题吗?怎么又变成被人下蛊了?
我试探着问:“陈祥明看过你的身体吗?他是怎么说的?”
谢云松苦恼地说:“陈专家也看了,还给我施了法术,不过却没有效果,他说这可能是衰人冲顶导致月盈之相的表征,根源还在衰人冲顶上,想治好就得从这方面下手。”
我点了点头,看了冯甜一眼。
冯甜歪头打量着谢云松,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重点看了看他胸前腐烂的情况,又看了看宁美儿,然后向我使了个眼色。
现在我们两个算是有些默契了,我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就说:“这样吧,你们两位稍等,我和师姐需要讨论一下你的问题。”
让谢云松和宁美儿在客厅里先等着,我们两个转进我房间里,却看到棉花正蹲坐在我床上玩魔方!
它懒懒洋洋地把魔方的六面扭来扭去,一副很无聊的样子,看到我们两个进来,就立刻站起来跳下床,开开心心地跑过来,冲着我们使劲摇尾巴。
冯甜拍了拍它的头,对我说:“我们吃饭带着它一起去吧,一会儿吃完饭你直接去做日常捉鬼任务也带上它,让它也长长见识开开眼,以后没准儿能成为你的好帮手呢。每一个上档次的法师都会养个灵兽当宠物,平时逗闷开心当玩具,有事冲锋陷阵做炮灰。”
棉花立刻从冯甜手底下逃出来,跑到我腿后躲着。
“狗也能捉鬼吗?”我有些怀疑,不过棉花灵得都有些邪性了,能捉鬼也不见得不可能。
靠,歪楼了不是,怎么又讲起棉花来了。
我赶紧把话题转回来,“师姐,谢云松的事情你怎么看?”
冯甜却说:“我以前听我老爸说起过陈祥明这个人,算是国内顶尖的法师,挂了个道教协会副会长的名头,平时在陕西磨盘石道观修行,精于定脉推命,名气不比晦清小到哪里去。”
我奇怪地问:“晦清的名气很大吗?那你初见他的时候,怎么表现得好像不知道他一样,一点对名人的尊重都没有。”
冯甜白了我一眼,“你都参加三天法会了,晦清的影响有多大难道还看不出来?不过他名气再大跟我有毛关系啊,我是道家的,他是佛家的,从来都不是一路人,平时见面笑里藏刀,背后拆台使坏,见真章时砍得你死我活,这种事情我们都干了上千年了!我为什么要尊重一个秃驴啊!”
好吧,这话算没我没问,还得再转回正题。
“师姐,你倒底怎么看谢云松的问题,你能解决吗?要是解决不了,就把他打发了吧。”
冯甜撇嘴说:“陈祥明那种身份水平的家伙都说解决不了,我要是立马就给解决了,不是打老家伙的脸吗?听说这老家挺小气的,徒子徒孙又一大帮,我们要是打了他的脸,以后麻烦可就大了。”
我一听就说:“那就告诉他解决不了,让他回去散家财吧。”
冯甜冷笑道:“他要是散了一半家财,死得更快,而且另一半家财也保不住!”(未完待续。。)
第二三六章 跳仙局
我一听,她这是话里有话啊,赶紧请教:“那师姐你是能解决他这个问题了?”
冯甜含煳地说:“解决他和解决他的问题机率各占一半,五五分吧,而且会得罪人,挺不划算的。要不是为了他在南方的人脉关系,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帮他。”
我说:“要是过后麻烦大的话,不一定非得帮他,我们可以再找别人帮忙。”
冯甜自己是不需要谢云松在南方的人脉势力的,之前她已经说过了,六极恶鬼不一定在什么地方,所以得广撒网才行,谢云松是港岛豪门,在南方人脉广大,要是能请他帮忙查找线索,必然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冯甜却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以后能不能再遇上这么合适的人可就不一定了,要是不着急的话,自然可以慢慢再物色,可大傻拖不过今年,我们必须得凡事赶早。这回算是便宜谢云松了,港岛那边这些年也没听说出过什么厉害的角色,有麻烦上门解决掉也就是了。”她说到这里就冲我一瞪眼睛,“你得赶紧好好学习,尽快掌握更多的法术,真要有斗法的话,还指着你出场呢!”
我大惊:“师姐,就我这半吊子水平,真要跟别的法师斗法也不够看啊,你为什么不亲自出马啊!”
冯甜理直气壮地说:“我阴气过敏啊,斗法的时候对方召个鬼什么的出来,那我还斗个屁啊,直接就交待了!”
好嘛,她这阴气过敏简直就是万能挡箭牌,有什么事情不出面就是一句“我阴气过敏啊”扔过来。
算了,就算以后有麻烦,也是为了帮我和大傻,我出面去抗也是份内的事情。
我咬牙切齿地说:“好,我一定加紧学习,不过师姐,你得先跟我说清楚,帮了谢云松会得罪哪路高人,让我心里有个准备。”
冯甜摊手说:“不正面对上,我怎么知道会是什么人?”
我怀疑地问:“连会惹什么人都不知道,你就说会惹麻烦?”
冯甜说:“只要听听谢云松的情况就知道他现在问题是被人为设计的结果,有人施法在隐害他和整个谢家,如果我们帮他解决这个问题,自然就得罪了那个给他施法的人,或者是那一帮人。你想想看,隐害谢云松和谢家的人用了这么多年工夫策划这么一个局要赚谢家的亿万家产,我们乱插手给破坏了,他们能不找我们拼命?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那是真正不共戴天的大仇!更何况,花这么多年时间来布局,弄不好目的不仅仅是劫财,更有可能是报仇!谢家当年的底子可不怎么干净,惹上几个心狠手辣的仇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没太听明白,只好问:“你是说谢云松的这个衰横免死令法术是被人陷害的结果?”
冯甜白了我一眼,“什么理解能力啊!我的意思是,从谢云松出生被批命开始,就有人在给谢家设套了!”
我大吃一惊:“那不是搞了三十多年了?不会吧,谢家可是因此而挣了大钱的,那是陷害他们家啊,还是帮他们家啊?一个圈套搞三十多年,怎么可能嘛!”
冯甜冷笑道:“法术圈的事情只有想不到,没有不可能,尤其是施展大型法术,别说搞三十多年,搞三百年几辈人持续搞也不是没有!我跟你说,法师里面偏执狂居多,偏执狂想要干什么事情,那是八匹马也拉不回头!谢家是因为他们的陷害而挣了大钱吗?你搞颠倒了!谢家是因为要挣大钱才会有人给他们设了这个局,为的就是谋取未来财!嘿嘿,也只有谋未来财才能让人有毅力把计划坚持三十多年,而且还能稳步实施,一点也不走样!钱啊,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种事情在法师圈子里有个专有名词,叫跳仙局!别以为会点法术就高大上了,骗起人来更黑更狠更不要脸!”
我不以为然地说:“有这三十多年的工夫,多少钱挣不来,还用得着费这个劲吗?”
冯甜说:“你以为现在谢家的家产有多少?超过五百亿,还是美元啊!法师再厉害,一辈子也挣不到上百亿美元,就算不小心能挣到,也不可能存得住!财动人心啊,为上百亿美元,别说花三十多年做局陷害了,就算立刻端枪冲进谢家血洗一遍也不稀奇!别说别人了,我都有点动心!”
靠,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那要是断人上百亿美元的财路等于什么?大概跟灭人满门的仇也差不多了,绝对不可能共存于一个清天之下!
我当时就有点担心,“上百亿美元的仇,把地球毁灭都够了,要不然我们别插手了!”
冯甜没好气儿地说:“你还当过兵打过仗呢,就这点骨气!过来,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办,一会儿你出面啊,我在你身后做个安静的美女就可以了。”
我不解地说:“你直接出手不就得了,为什么让我导一手?”
“两个理由,一是让你有机会练练手,来个理论结合实际,二是你出手这仇自然就落到你身上了,敌人来了也会主要找你麻烦,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在上学,又阴气过敏,你不忍心让我出面把这上百亿美元的仇给担下来吧。”
呃,她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只好说:“那你教我吧。”
冯甜就指点我怎么对谢云松说,该怎么处理他现在的问题等等,讲得很仔细也很慢,给我充分理解和反应的时间,有些内容她一讲到,我脑海里就会浮现出相应的书本内容,本来文言文是看不太懂的,但对照着她讲的就能理解得七七八八了,要不说这有实例参照的现场教学效果就是好呢。
冯甜足足讲了二十分钟才讲完。
我听完之后,从头回忆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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