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知道那东西来自何方,也不知道那倒底是什么东西,但来自遗传上基因最深刻的记忆清楚的告诉我,那是人类天敌一般的东西!
自打人类称霸地球,似乎就没有什么生物能称得上是人类的天敌了。
但是从生物链上来说,每一个物种都必然有其无法抵抗的天敌,在面对这种天敌的时候往往无力反抗,要么远远逃走,要么乖乖等死,甚至连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人类没有天敌,其实是件很不科学的事情!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狸与猫。
狸是猫的天敌,当猫遇上狸的时候,明知道对方会吃掉自己,但刻在遗传基因中的恐惧却让它们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勇气,只能乖乖地低头伏首,在狸的带领下去河边喝水洗肠子,不停地喝了吐吐了喝,直到把肠胃里的东西都洗得干干净净,再乖乖地肚皮朝上躺下等着狸上来吃它!
那个人般的阴影给我的感觉就是这种,猫遇上了狸一般,只有恐惧,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那是到底什么东西?
那东西是藏在冯甜的体内吗?
它与冯甜总是不停的作噩梦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冯甜的体内会藏着这样一个人类天敌般的东西!
那东西藏在冯甜体内倒底有什么目的?难道它就是冯甜阴气过敏的原因?
“你是什么东西!”
我鼓起全部勇气才大声喊了出来。
或许是鼓勇气花费的力气太多,这一句话吼出来之后,我竟然有种轻微的虚脱感觉。
靠,我现在不是魂魄状态吗?怎么又冷双虚脱的,这种情况正常吗?会不会反应到我的身体上去!那我的身体会不会因此而再次走火入魔?
正胡思乱想呢,熟悉的强大吸力突然自背后涌来,这吸力是如此之大,以至于我连反抗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吸出冯甜房间,吸回自己的房间,直接被吸回到身体里。
眼前就是一黑。
闭着的眼睛还没有睁开,视线黑暗很正常。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有些不正常了!
短暂的黑暗之后,视野变得一片赤红。
赤红之中,我看到了跳动的心脏,收缩的肺子,蠕动的肠胃,还有肝胆脾肾,一颗颗鲜活的器官就在我眼前清晰的呈现出来!
这尼玛太离谱了,为什么会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勐得睁开眼睛,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眼前依旧是我自己的房间,我盘坐床边,浑身大汗,腥臭异常,仿佛很久没有洗过澡一般。
房间中安静平和,棉花正急匆匆跑进房间,看到我睁开眼睛,立刻汪地叫了一声,很是透股子欣喜味道。
顾不得理会这些,我从床上跳下来就往冯甜房间跑。
六爻鸡还站在冯甜门口探头探脑往里瞧着。
冯甜的房间恢复了正常,不再像幻影一样飘动不停。
房间里也没有什么黑气黑烟阴气冰霜。
刚刚看到的一切,仿佛都是一场真实清晰的幻觉!
冯甜还躺在床上,大汗淋漓,痛苦的扭曲呻吟着,她的身体上方也没有什么人形的邪恶黑影。
房间里干干爽爽,充斥着夏日特有燥热,哪来的什么阴气!
地面上正有大量的蟑螂从各处的角落里爬出来,成群结队地向床边涌过去。
遍地蟑螂,是冯甜噩梦的证据,晚上弄不好又会有恶鬼拍门。
虽然看不到那个邪恶的黑影,但是那东西给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以至于一回想起来,我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总觉得那个黑影依旧站在冯甜的身上,正用那双火色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我,只不过我看不到而已。
我深吸了口气,重新鼓足勇气,迈步进入房间,念动逐秽咒,“四大开明,天地为常,玄水澡秽,辟除不详,双童守门,七灵安房,云津炼翟,万气混康,内外利贞,保滋黄裳,急急如律令!”念到急急如律令的时候,将并食中二指勐得一跺脚,奋力向前一甩一点,往屋中地面一指,也没什么华丽的声光效果,满地蟑螂尽皆退散!
这一招逐秽咒还是上次驱蟑螂的时候听冯甜念的呢,当时她说我用不了,可是现在,我也能用了!
从这一刻起,我已经可以算是正式的法师了!
逐散蟑螂,我快步走到床边,先下意识往冯甜身上方看了一眼。
那里自然是空无一物的。
但我总觉得那里有东西,有那个邪恶无比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伸手推了推冯甜,轻声唤道:“师姐,醒醒,醒醒!”
冯甜身子一抖,眼皮颤动,马上就要醒过来。
说在这时,我耳旁响起一个声音。(未完待续。。)
第二二八章 吐血
“吾降临之日,即是汝等罪孽之源偿恕之时!”
那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威压与恐怖。
自心头而起,无法抵挡,无法抗拒,甚至无法承受的大恐怖!
我被压迫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心脏在那一瞬间受不了压力而停止工作,一时眼前发黑,全身无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靠,还是个懂文言文的家伙,欺负我不懂是吧!”
我捂着胸口,喃喃念叨着,试图用这种自言自语来减轻这种恐怖压力。
幸好我的心脏比我争气,只偷停了一下,就继续恢复工作。
全身供血恢复,耳旁竟然有刷的一声轻响,有种断掉的河流复流一般,热血涌上了供应不足的脑袋,一时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
“谁,谁懂文言文?”
冯甜睁开眼睛,似乎还没有太清醒,听到我的声音,就迷迷煳煳提问。
但她马上就完全醒过来了,啊地叫了一声,勐得坐起来,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脸色惨白。
我现在腿还有些软,一时站不起来,就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问:“师姐,你没事儿吧!”
冯甜突然就怒了,从床上跳起来,蹲到我身旁,捉着我的胳膊大力推摇,“你怎么回事儿啊!你不经同意就亲我,我发脾气有错吗?我发脾气不肯跟你一起睡,你难道不会好好哄哄我吗?难道不会说小话吗?就让我自己睡,明知道我会作噩梦的!你根本就一点也不关心,是不是巴不得我被噩梦吓死啊!你……”
我的心脏刚刚才恢复工作,重新供应的血液大概是还没完全到位,身体感觉不是很正常,胸口发闷,头发晕还有些痛,被她这么大力一摇,就觉得胸口突然一畅,好像堵路的大石头被搬开了一样,勐得顺畅起来,这顺畅得大概太快太勐,一股热流血直接从胸口冲到嗓子眼,带着强大的牙齿挡不住的力量喷了出来。
鲜血!
尼玛,居然吐血了!
喷了冯甜一头一脸!
我身体有些发硬,头晕得更严重,坐都坐不住了,直挺挺往后摔过去。
冯甜发出一声惊叫,连忙伸手抱住我的头,大叫:“师弟,你怎么了?”
吐完血之后,我觉得好多了,晕晕的脑袋也清醒了,不过嘛,冯甜这么抱着我,我的脑袋正好靠她的胸口上,软软的香香的,这待遇一般情况下享受不到,我多躺一会儿吧,反正吐血了,多躺一会儿也就是应该的嘛。
我老老实实地保持不动,由她抱着,回应她的唿唤,“我没事儿!”。
当然了,声音要低一些弱一些,装死嘛,我还是有几分心得体会的。
冯甜急得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了,“你别吓我啊,我就是摇了你两下,不至于要死掉的样子吧!”
我压着声音,做奄奄一息状,“师姐,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没有我你怎么能好好睡觉啊,那六爻鸡你还没养成呢,就这么死了,我实在是不甘心,老天爷哪怕让我再多活一个月,让你把六爻鸡养成,从此能安安静静的睡觉,我也就算死也放心了……”
冯甜眼泪当时就掉下来了,“你说什么死啊死的,我不许你死!我从小就没有妈,爸爸也死了,现在就你一个亲人了,你死了我怎么办?不许死!”
我继续装,“帐户里的钱都归你了,密码我告诉你,以后没我管你,你可以随便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了,那些钱都算是我挣的,跟你没有关系,不用散财了!”
冯甜哭着说:“你别说了,我不听什么密码,你好好活着,以后我要什么你给我买什么,你给我买的东西我都会喜欢。其实我也不是非得买那么贵的东西,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心对我好,是钱重要还是我重要。以后我都不乱花钱了。我不是真生气啊,你亲我,我心里其实很高兴,可是人家是女孩子嘛,还虚弱着呢,你招唿也不打一声,上来就亲,亲完了还摆出一副不是故意的表情,人家心里没底嘛……”
靠,这死装的,好像装出了个大问题啊。
她这算临死表白吗?
呃,我现在该怎么办?是继续装死,还是接受她的表白,再亲她一下?别说啊,她那嘴唇软软香香的,还带着点甜味,味道那是相当不错,这还只是碰碰嘴唇呢,现在是不是可以趁机再深入一点,来个湿吻神马的?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来过湿吻呢,干吻刚才也是头一回,听说湿吻那是**无比,看电影电视上男男女女的来了兴致抱在一些就啃,啃得那叫一个香啊,现在有机会了,当然要亲自尝试一下,验证验证那些亲得意乱精迷的镜头是不是骗人的。
可能是我这出神出得时间长了点,也忘记装死了,冯甜察觉到了不对劲,低头仔细看了看我的脸色,突然就不哭了,脸蛋上还挂着眼泪,伸手在我颈侧按了按,突然就松开了手。
我没防备,一家伙就摔到地上,后脑勺磕得好痛,还没等叫呢,冯甜已经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死色狼,混蛋,让你装死骗我,我跟你拼了!”
“我不是故意装死的,我是真觉得自己要死了!”我当然不会立刻就承认装死的事情,一面拼命抵抗,一面辩解,可刚挣扎了两下,胸口一窒,竟然又喷出一口血来。
这下冯甜不敢跟我乱闹了,慌忙停下来,扶着我起来坐到床边,给我细细诊了诊脉,这才疑惑地说:“你是受惊过度伤了心窍,倒是不严重,不过你看到什么了,居然吓到吐血,真是太丢脸了!哎?什么情况?我睡一觉的工夫,你居然就点洪炉建丹室了?”
我听她说这吐血不严重,松了口气,就问:“什么是点洪炉建丹室啊?”
冯甜解释说:“你一步跨过了最基顾的三个阶段,炼气锻脉,扩田建室,点燃洪炉,打个比方说,我们阴阳道是内丹派,以修炼内丹为主原,虽然道理不一样,但过程很相似,就跟外丹一样,都需要选地方建丹室升火开炉才能炼丹,我们内丹派选的地方就是丹田,需要引外气来改造丹田,建起丹室,点起丹火,打下基础,才能正式开始修炼,一般人这个过程需要一到三年,我当初还用了一年呢,可你花了一个小时没有?快把你修炼的过程给我说一说,我听听有没有什么问题?”(未完待续。。)
第二二九章 叛徒
冯甜说这话的时候,很是严肃。
我就赶紧把自己修炼的过程都说了一遍。
既然说起来,那就顺便把其他的事情也都讲了,比如棉花这个二哈居然能看到我出窍的魂魄,那些黑雾中隐藏的古怪东西,她身体散发的浓郁阴气,阴气凝结成的古怪黑影,最后那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尤其是那句话一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
“吾降临之日,即是汝等罪孽之源偿恕之时!”
冯甜眉头紧皱,喃喃重复两遍这句话,有些茫然地说:“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宗教里的反派或是大后台有这种台词的。”
我就问:“你作噩梦这事儿,你爸也就是我师傅他老人家就从来没有跟你说起过是怎么导致的?”
冯甜苦恼地说:“我也问过几次,不过他总是说我现在还太小,等我长大了再告诉我,现在倒好,还没等我长大呢,他先死了,真是不负责任!”
我想了想问:“你觉得阴阳道的其他门人会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冯甜叹气说:“我就没跟阴阳道其他门人接触过,甚至连阴阳道的总山门在哪里了知道。我爸似乎不喜欢我接触阴阳道的人,平时除了法术之外,也不跟我讲阴阳道的其他事情。听你刚才说的,难道我的身体里藏着什么很危险的东西吗?可是没道理啊,我阴气过敏的,如果那东西阴气很重的话,怎么可能在我身体里不引发过敏反应?”
她都想不通,我这个半吊子初哥就更想不通了,只好安慰她说:“算了,先别想了,都这么多年了,也不急在一时,等回头我们找找阴阳道的其他同门问问这事儿,你要是不想接触他们,我出面了好了,我是师傅的徒弟嘛,怎么也算是阴阳道门下,接触一下同门很正常的。”
冯甜却说:“你最好也小心点,我老爸整天带着我到处流窜,我感觉他躲的好像不是别的什么敌人,就是阴阳道的同门。你说,我老爸会不会是阴阳道的叛徒啊?”
我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
冯楚帆的法术水平怎么样,我是不清楚的,但从他教出来的冯甜却可以推断出来,至少碾压我现在见过的所有法师都不成问题。
那么从冯楚帆的法术水平同样可以推断出这个阴阳道的强大来。
就算这个门派人丁稀少,但只要冯楚帆这样的来上三五个,那就可以称为强大了,至少挣个千八百万甚至上亿都是简单的事情。
这年头,只要有钱,什么办不成?只要有钱,再弱鸡的门派也可以称为强大啊!
这样一个法术水平高强靠山强硬的家伙,想来捉鬼挣钱都不在话下,可是临终之前却困窘到藏在山间窝棚里,欠了三十万被人追帐不说,还被人寻扮仇上门,差点临死前连女儿都保不住!可就是这样,他居然至死都没有向师门求助,就算不是叛徒,跟师门的关系只怕也算不上融洽。
不过我可没敢直接肯定冯甜的猜测,只含煳说:“谁知道呢,师傅之前也没有交待清楚,靠猜也猜不出来什么,不过既然有这个可能,那我们以后真要见着阴阳道的人,那可千万里多加小心才行。”
我们两个又唠了一阵,得也讨论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暂时把这件事情放到一边,以后有机会再研究,又把棉花叫过来,直接按倒,从头到尾仔细检查了一遍。
用冯甜的话说,既然棉花这么特别,可以以防万一,别再是个装成狗的狗妖什么的,至少得检看一下有没有妖怪的特殊,比如身体上有什么多出来的部件或是少掉的部分,外部器官有没有拟人化倾向。
棉花被我们两个的举动给吓坏了,被我按着的时候,夹着尾巴躺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我,那眼神里的哀求意味真是再明显不过了。
我就安慰他说:“放心吧,不是要宰你,就是检查一下。”
棉花呜呜低叫,看看我,又看看冯甜,突然间毛就有点炸,眼神里全是恐惧。
我扭头一看,好家伙,冯甜居然摸出把尖刀来,正安着棉花的肚皮,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赶紧问:“师姐,你干什么?难道还要剖开肚子检查吗?”
冯甜说:“不是,我刮点毛下来做进一步化验,看看没有没被什么东西感染或者附体!”说着话,手起刀落,在腿上、头上、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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