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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红色黎明
面对着美国东北部胶着的战线,罗曼诺夫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条毒计,空降华盛顿特区,直接攻取美国人的首都!作战代号“红色黎明。”
然而苏军的总参谋部却对这一计划感到忧虑。虽然苏军在北美形势一片大好,但战线拉得太长,从太平洋东岸的加利福尼亚到墨西哥湾的得克萨斯,红军的装甲集群线性推进,不仅消耗巨大,而且急需大批部队补充;而纽约的战斗却如撒胡椒粉一般,混乱不堪的城市巷战吸住了大量预备队。
总参谋部已经很难调出部队来进攻华盛顿了。但是总参谋部是当然地不敢反对总理大人的命令的,无奈中的总参谋长科西金元帅想到了驻扎在古巴进行训练的第313空降军。
这是支绝对三流的部队,两万多人的队伍,除了少数高级军官之外,都是清一色的新兵和军校生以及预备军官,武器装备也很差。更糟的是他们当中大多数人根本就没有跳过伞,虽然他们都叫伞兵。
科西金元帅很清楚用这支部队去进攻铜墙铁壁般的华盛顿无疑是送羊入虎口,但他实在抽调不出更好的部队,反正他私底下也不支持罗曼诺夫的计划,让这支部队去送死也好让自以为是的罗曼诺夫清醒一下。
不过还好,并不是一切都如古巴的炎热令人失望,第313军的军长亚历山大?马尔科夫中将是个知人善用的英明领导。他在进攻亚历桑那的战斗中失去了双腿,维拉迪米尔大将很赏识他的带兵才能,向科西金元帅推荐这位无腿将军。马尔科夫也就在风光如画的哈瓦那一边疗养,一边训练从苏联本土调来的新兵。
马尔科夫担任第313军军长还不到一个月,但他已经让这支对战斗充满胆怯与恐惧的部队有了很大的进步,当然许多问题还是相当严重。首先是军官和士官严重不足,这使得部队的指挥缺乏足够的效率,本来他想在训练中挑选出优秀的士兵来补充,但如今作战计划和命令已经发布下来,他只好用一个临时策略了。
中将同志重新整编了部队,把装甲部队和普通的伞兵集中到第517师,由他直接指挥,而精心挑选出来的优秀士兵和军官则集中到第519师,由他所信任的军政委布里诺中将指挥。其次就是战斗力问题,为了获得更好的突袭效果,马尔科夫没有经上级批准偷偷改变了作战计划。
原来的“红色黎明”是计划用一个师的力量直接空降安德鲁空军基地,然后再利用这个基地补充后续部队,直取五角大楼和白宫以及国会山。马尔科夫则决定利用第519师空降在开阔的阿灵顿国家公墓,然后直接攻占五角大楼,而第517师则同时空降白宫和国会山。
马尔科夫坚信只要五角大楼陷落,美军的指挥系统就会陷于瘫痪,白宫与国会山也就成了囊中之物,而他这种到处开花的方式将使美国佬顾此失彼。当然这个大胆的计划更冒险,所幸的是布里诺中将完全支持军队主官的计划,这也许是僵化的苏军体制中少有的亮光。不过历史就是如此,因为偶尔出现的亮光而变得灿烂辉煌。
1979年6月20日凌晨1点,第一架满载士兵和装备的安-124重型运输机低吟着飞离哈瓦那远郊的普列汉诺夫空军基地的跑道,冲向漂渺的虚空。红色黎明即将到来。
美国人并没有预料到苏军会来一招黑虎掏心,尽管有情报显示红军会利用极为有限的预备队发动新的攻势,但参谋长联席会议和国防部一致认为那只会在南方的战线上。
不过美军的状况比苏军更糟,纽约让他们焦头烂额,在南方也节节败退。虽然哈罗德将军仅以第86和第101两个空降的兵力就把戈尔什科夫的十万海军陆战队拖在纽约断壁残垣之中,新近的失败却无比惨重。王牌的第1骑兵师在休斯顿被歼灭,维拉迪米尔大将的先头部队已经进抵佛罗里达东北部。而且情报显示苏军已经在哈瓦那集结了一支数量众多的登陆船队,准备在墨西哥湾北岸进行一次登陆作战,配合地面的进攻。整个美国南方行将沦陷。
杜根总统和他的参谋长联系会议主席卡维利上将已经没有任何成建制的预备队可用。此时防守华盛顿特区的是戴维?斯皮尔斯中将和他的国民警卫队第4集团军。
与红军第313空降军相比,国民警卫队第4集团军也好不了多少,他们缺编严重,精锐的第9师和第12师均被调往南方前线,留守的第13和第17步兵师都是些经验不足的人员,而且分散在特区各处。
华盛顿的防务并非预料中固若金汤,地面部队缺兵少将,各部门的保安部队虽然数量众多,但没有重武器,无法应付对手正规军的攻击。最要命的莫过于美军一直所依重的空中力量极其薄弱,大部份防守华盛顿的空军也都被派到南方,只有一个战斗机中队驻扎在安德鲁空军基地。
美军突出的优势仅在于主场作战。斯皮尔斯将军并没有预料苏军的空降,卡维利将军和总统的安全顾问也从没认真考虑过这种可能性。所以直到防空警报响起之时,美军一直处于轻松的黄色警戒状态。
马尔科夫的庞大的运输机编队并没有直飞华盛顿,而是在大西洋上绕了半个圈,然后以超低空飞行沿着加拿大东海岸进入美国。美国防空系统都把这批忽隐忽现的大飞机当成保持支援美国的加拿大运输机。不过当首批涂着红星的安-124直飞华盛顿上空时,山姆大叔才恍然大悟。
急促的防空警报划破宁静的黎明,防空导弹的尖叫和防空炮的轰鸣交织在华盛顿上空,炮火和烟雾以及闪光顿时充满了华盛顿美丽的晨空。
苏军的突然出现令美军陷入混乱。不过红军第519空降师的部队的临场表现实在是符合它的三流水准。搭载他们的第110航空运输团的飞行员也都是些新手,这些菜鸟不是过早地通知空降兵兄弟跳伞使他们落到敌人的防区里,就是惊惶失措地被击落甚至坠毁。
结果预定的美国东部时间上午6点只有少数兵力准确地空降到阿灵顿国家公墓。地面的战斗还没有开始红军的损失就超过了一个团,这些可怜的俄国人不是连同运输机被打下来就是缺乏跳伞经验摔死,这当中包括军政委布里诺中将。
对于美国人来说,这个红色黎明意味着红军的匕首插进心脏。而对于俄国人而言,这个红色黎明则是还没插进美国人心脏的匕首就已经粘满了自己的鲜血。没办法,俄国人自己选择空降到墓地里。
第二节 过河卒子
鲁斯兰?康斯坦丁诺维奇?伊戈尔空军上尉悠然地飘落到柔软的草地上。作为军部参谋,现在竟然与军部完全失去联系,独自一人落到阿灵顿国家公墓里。
“报告上尉同志,我们该怎么办?”一个身材魁梧的上士慌张地问刚收好降落伞的伊戈尔上尉。
伊戈尔看了看上士,问:“你们的军官呢?”
伊戈尔之所以当上军部情报参谋,并有这个军衔不是因为他有光荣的战功和骄人的成绩,这一切只因为他两个月前入伍时还是莫斯科大学历史系的一名三年级学生。作为预备军官分配到第313军后,马尔科夫中将见他是大学生,入学时又接受过长达半年的预备军官训练,而且精通英语和世界历史,所以就提升他为上尉,并委以要职。
“米契上尉可能牺牲了,我们找不到他。”上士用期望的眼神看着伊戈尔说,“这里您的军衔最高,上尉同志。”
伊戈尔这时才注意到,上士身后的军人们群龙无首,受伤的躺在草地上呻吟无人照看,没受伤的四处乱窜,有的竟然发疯似地乱开枪。“上士同志,您叫什么名字?”伊戈尔客气地问,上士同志年龄上比他老得多。
“斯维尔德洛夫?里宾特诺维奇?柳申科,上尉同志。您可以叫我斯维尔。”
“好的,里宾特诺维奇?枊申科同志。我是鲁斯兰?康斯坦丁诺维奇?伊戈尔上尉,军部参谋。”伊戈尔看了看四周接着说,“您先去找几个人来,然后把这里所有的人都集中起来,听候我的指挥。”
“是!”上士高兴地回答,立正,敬礼,转身跑开。
伊戈尔赶紧收拾好行装,把挂在胸前的AKS短枪管突击步枪摘下来,又掏出地图仔细地研究了一下。这时枊申科找到的三名士兵跑过来。
“报告上尉同志。”领头的二等兵大声报告。
这些人比伊戈尔还年轻,脸上的紧张神情也掩盖不了他们的稚气。
“我是伊戈尔上尉,你们的军官不在,暂时由我代替指挥。你们叫什么名字?”伊戈尔感觉自己就是个孩子王,而不是一名军官。
“二等兵普列科夫?格罗耶夫维奇?诺维茨基。”领头的二等兵大声回答。
“一等兵科尼夫?德涅德尔克诺维奇?马林。”这个人声音不大,但神情比较镇定。
“一等兵弗拉基米尔?列沃托罗维奇?罗曼诺夫。”这个与列宁同名与总理同姓的小伙子声音很大声,但却有些颤抖。
“你们看到那边的树林子没有?”伊戈尔指着西边的小树林问。
三个人扭头看了看点点头。
“普列科夫,你和弗拉基米尔去搜索一下,如果有美国兵就马上撤退,如果只有平民就赶走他们。然后回来向我报告。”伊戈尔沉着地下命令,“明白吗?”
“明白。”两个人匆匆而去。
“科尼夫,你去守住东面那个路口。”伊戈尔指着东边的交叉路口说,“如果有美军出现马上回来向我报告。不要开枪!”
“是!”科尼夫沉着应道。
“上尉同志,”枊申科跑过来大声报告,“队伍集中完毕。请指示!”
“好。”伊戈尔转身对枊申科说,“你马上找一面大国旗来,再带几个人把它插上胜利纪念碑!”伊戈尔指着飘扬着星条旗的海军陆战队硫磺岛战役胜利纪念碑说。
“是!”柳申科有些兴奋,眼前这位年轻的新上级下命令是如此沉着冷静,让他打心里放心和高兴。
伊戈尔上尉走到按原来建制列队的散兵游勇面前,各连队临时负责人马上报上番号、名称和人数,共有134人,其中无法行动作战的重伤员有11个。出于指挥和作战的方便,伊戈尔临时将这些人分成三队,第一、二队均是保有战斗力的人员组成,第三队则由伤兵和后勤人员组成。伊戈尔面临的最大困难莫过于仅有的一部电台摔损,无法与上级和友临部队取得联系。
柳申科上士很快就爬上胜利纪念碑,把迎着晨风飘扬的星条旗扯下来,扔到草地上,然后把一面硕大鲜红的苏联国旗升上去。
看着那几个美国海军陆战队士兵铜像正奋力把鲜艳的红旗撑起来,伊戈尔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
一等兵罗曼诺夫也跑了回来,“报告上尉同志,树林里没有人。”他气喘吁吁地报告,“周围也没有。”
“好,你带大家去那树林里。”伊戈尔转身对其他人说:“大家到树林子里隐蔽休息,等待我的命令。”
“是!”士兵们齐声回答。
伞兵们向西边的树林转移,伊戈尔则快步跑到马林那里。
“怎么样,科尼夫?”伊戈尔问正隐蔽在马路绿化带里的一等兵马林。
“没有异常情况,上尉同志。”
话音刚落,北方远处就传来了的枪声。
“看来我们的人跟美国佬接上火了。”伊戈尔蹲在绿化带里举起双向望远镜向北方观察。
远处的高楼大厦遮挡了他的视线。他又转向东方,四通八达的立交桥和公路上并没有几辆汽车,而波多马克河和西奥多?罗斯福岛则还沐浴在晨曦的祥和当中,对岸的华盛顿中心区也没有什么异常。南方的阿灵顿国家公墓更是一片寂静,无数挺立在绿草青松间的白色十字架墓碑以整齐的阵列,默默地注视着即将发生巨变的世界。
伊戈尔放下望远镜看了看表,他的表上有三个小表盘,分别显示着莫斯科时间、美国东部时间和国际标准时间,现在是美国东部时间20号早上6点27分,大对数美国人应该还在睡梦中。
此时攻占资本主义的老巢五角大楼无疑是最容易的。但自己手头上的这点人马实在难有把握攻下五角大楼,尽管那里现在可能只有不多的卫兵。但时间不容伊戈尔犹豫再三了。
他拍拍一等兵马林的肩膀,说:“科尼夫同志,你在这里守着,等会我派人来接替你。”然后迅速跑回胜利纪念碑西边的树林里。
“会开车的同志都到我身边来!”伊戈尔一进树林就大喊。
很快身边就聚集了八个人。
“好极了!”伊戈尔见有这么多人十分高兴,“你们跟我来。”
士兵们跟着临时的指挥官越过胜利纪念碑北方的50号州际公路,在对面的停车场不费一枪一弹就抢劫了三辆大客车和四辆小汽车。
第三节 国恨家仇
伊戈尔开着一辆福特房车带领着车队沿着50号州际公路向西开去。初出茅庐的他没有选择沿着110号州际公路直接南下攻击五角大楼,而是准备向西绕半个***,迂回进攻。
清晨的路况极好,宽敞的路面空空荡荡,任由这支特殊的苏联红军车队自由驰骋。
尽管心理也颇为紧张,对进攻五角大楼的任务更是完全没底。但是伊戈尔还是毅然决然地准备干一场轰轰烈烈的仗。
汽车的档风玻璃反映着年轻上尉英俊的脸庞。鲁斯兰?伊戈尔瞥了自己的映像一眼,一张美丽的面孔又浮现在脑海里。
那是一张苍白的脸,显得憔悴不堪,可双眼仍然放射出充满仇恨、坚强不屈的光芒。一个绞索已经牢牢地套在了这张脸下面的脖子上。
伊戈尔永远也不会忘记这张脸的。
那是母亲索菲娅?马克西莫芙娜?伊戈尔娃被美军处以绞刑的神情。尽管那年只有四岁,但母亲死亡的一刻永远地烙在他的心头上。
一九五八年二月,苏联******员、喀山地区地下游击队的领导人索菲娅?伊戈尔娃被当地的美国占领军以谋杀和破坏罪名绞死。
这段历史当时只有喀山人知道。可是很快全世界也会知道了。那名视死如归的女布尔什维克的儿子鲁斯兰?伊戈尔已经痛下决心,一定要血债血还。
伊戈尔一想到母亲的死,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猛踩油门。福特轿车呼啸着向前冲去。车上没有心理准备的红军士兵个个都被狠狠地甩到靠背上。后面的车队急忙紧跟上去。
伊戈尔的迂回果然为他争取到了一个极好的机会。
守卫五角大楼的是班?迪恩少校指挥的第13步兵师第222团2营,尽管确信了小股苏军伞兵空降在阿灵顿国家公墓北部,但被匆匆唤醒的迪恩不敢贸然出击。
现在五角大楼里仍有一批重要的将领正在值班。迪恩担心中了苏军调虎离山之计,因为他发现苏军的空降只有阿灵顿公墓北部一处,而且五角大楼的宪兵和保安部队人数不多,缺乏重武器和战斗力。
不过迪恩还是将所掌握的全部情况上报给斯皮尔斯中将和大楼里的最高指挥官安东尼?戴维斯上将。
斯皮尔斯中将命令迪恩少校率部北进主动攻击苏军,并承诺从波多马克河东岸派出援兵。不过中将先生在挂上电话后就发现自己一兵一卒也派不出,马尔科夫后续的第517师的伞兵已经纷纷落地,有的甚至落到白宫的草坪上!
倒是戴维斯将军反应迅速,命令大楼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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