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t县没有多发达,但凭着两省交界,去c市和b市的交通都很便利这样的地理优势,来往办事的外地人却也不少,走了几家旅馆,都没有合适的房间,不是只剩一间房,就是干脆连一个房间都没有,全员客满,让安长埔和秦若男感到十分无奈。
“你们这儿生意也未免太好了吧?”安长埔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前台服务员指指立在一旁那个不大显眼的小牌子:“那儿不是写着呢么,这三天县里头搞了个大型的投资洽谈会,呼啦啦的来了好多人,做大买卖的,做小生意的,你们要是没提前订房间,有地方住就不错了。”
“怎么办?要不然开一个房间,你睡旅馆,我睡车里。”安长埔没辙了,只好询问秦若男的意思。
没等秦若男作出反应,前台服务员先乐了:“发扬绅士风度也不能这么干呐!我们这儿前院开放式的,晚上睡车里,你的安全我们可保证不了啊!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别回头找我们。”
“再去别家看看吧。”秦若男不死心。
看两个人要走,旅店服务员倒也不挽留,毕竟在这个供不应求的时候,他们根本不担心没有房客。就这样,两个人又找了几家大小宾馆、旅店,情况大同小异,好不容易在一家看起来曾经辉煌过,现在却有些萧条的宾馆那里得到了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是他们这里也只剩下一间房,好消息是,剩下的那一间,是一个套房。
“虽然价格贵了一点点,但是如果你们开两间房的话,费用也差不多,况且现在也没有两间空房,这个套房把中间的房门一关,里屋和外屋那就和两个房间没有一点儿区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这家宾馆的服务员已经是一副昏昏欲睡的疲态,但是态度倒还算是周到。
秦若男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看看宾馆大厅墙上的挂钟,意识到时间的确不早了,可是这一间套房,始终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要不然,刚才不是有两家旅店都各有一间房么,咱们分头住,这样你看可以么?”她征求安长埔的意见。
安长埔当然不会提出什么异议,两个人又连忙开车返了回去,得到的结果竟然是那原本空闲的两间客房,都已经有人入住了。
“刚才你们不抓紧时间,现在房间这么紧俏,哪有闲工夫考虑来考虑去的!”之前接待过他们俩的服务员在又见到他们之后,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实事求是的丢出一句风凉话来。
“你来拿主意吧!”重新坐回车上,安长埔把决定权交给了秦若男。
秦若男轻轻咬着嘴唇,皱眉想了一下,也不敢再浪费时间去纠结,谁也没想到他们查案的时候居然会赶的这么巧,再耽搁下去,搞不好他们就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算了,赶紧去看看套房还有没有吧!”秦若男把心一横,终于做出了决定。
好在这一次没有让他们扑个空,那间套房还在。
“你要不放心,晚上搬沙发把门堵上。”
坐在套房外间的单人床上,安长埔看着一脸严肃,浑身紧绷的秦若男,忍不住笑了,之前面对姚昌那种凶恶的对象她都没有皱一皱眉头,现在不过是将就将就,解决一下住宿问题,没办法的办法,她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这让安长埔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
面对他的玩笑话,秦若男居然真的到门边去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没用,门是朝你这边开的。”
安长埔的笑容里瞬间多了几丝无奈,他只好举起自己的双手,对秦若男说:“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拿手铐把我锁床头上,钥匙你拿着!”
他这么一说,秦若男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抿着嘴摇摇头,丢下一句“早点休息”就闪进内间,关上了房门。
安长埔伸了个懒腰,肚子里传来咕噜噜的一声饥鸣,他看了看表,发觉他们两个为了找个落脚的住处,竟然耽误了那么多的时间,到现在连晚餐都还没有解决,眼看着时间不早,这个时候出去外面也未必几家饭店还开着,不如别惊动秦若男,自己出去看看能不能买到什么吃的东西再说。
于是他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摸了房卡放进口袋,就出了门。
t县的夜还是很安静的,安长埔辗转走了几条街,才找到一家正准备关门的小超市,从里面买了两碗泡面和一些火腿肠、豆腐干之类小吃。
回到宾馆,出去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再转回来,宾馆楼里浓重的烟味就显得更加明显,安长埔心里暗暗庆幸,虽然和自己一起出来办案的是秦若男这么个姑娘,但是这个姑娘在生活方面还算是比较粗枝大叶一点,如果遇到那种挑三拣四的娇娇女,对这个弥散着烟味,并且很潮湿的宾馆无法接受,那今天晚上的住宿就真的要感到头痛了。
回到房间,插卡进门,屋里头静悄悄的。
难道折腾了一天太辛苦,所以关起门来就睡着了?安长埔站在门边,一手提着塑料袋,一手举在门边,犹豫着到底是敲敲门叫秦若男起来吃点东西,还是别打扰她的休息。
“我没有多余的钱可以给你,你不要找我!”
秦若男的声音忽然从门板的那一边响了起来。
安长埔一愣,看来她没睡,这是和谁讲话呢?怎么语气这么难听。
“你都多大了!怎么还那么不懂事!你是讨债鬼投胎的么?我不欠你的!”秦若男的声音忽然停顿了一下,继而猛的高了八度,“我警告你不许再去给她添麻烦!你要是敢??喂?喂?”
门内的声音戛然而止,安长埔还来不及收回手从门边走开,门就忽然被从里面推开,如果不是他反应快,躲闪及时,搞不好鼻子都要被撞扁了。
秦若男阴沉着脸从内间推门出来,一眼看到安长埔站在门边,表情顿是尴尬起来。
“我出去买了点方便面之类的,刚回来,正想叫你出来一起吃呢!”安长埔对秦若男露出笑容,好像没有听到刚才从她房间里传出来的那一声怒喝一样。
相比之下秦若男就没有那么泰然自若了,她脸色难看的越过安长埔,到门边的小茶几上拿过自己那几样简单的洗漱用品,转身走回内间。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她从门缝里对安长埔说,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七章 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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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敛财
这****,两个人一个在内间,一个在外间,中间隔着一堵墙和一扇门,安安静静,相安无事的度过了****,第二天一大早,安长埔就率先起床,穿戴整齐,以免秦若男因为尴尬,不方便从内间出来。
秦若男听到外间的响动,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两只眼睛的下放黑眼圈浓重,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都受到了很大影响。
或许在安长埔看来,这是****没有休息好的表现,而秦若男自己心里却很清楚,她其实已经整整两个晚上都没有睡一个好觉了。
“起来啦?”安长埔看出秦若男没精打采,他假装没有察觉,若无其事的对她说,“昨天晚上出去买方便面的时候发现这家宾馆附近有个早点铺子,现在时间还早,咱们一会儿先去那儿吃点东西,然后再按照昨天的计划,继续去走访排查!”
说完,他稍作停顿,不等秦若男回应,又加上一句:“你可别说不饿,从昨天午饭后到现在,你可什么都没吃!”
秦若男不语,倒也没有拒绝,隔了****,她看上去比前一天更加显得疲惫,仿佛脸开口的力气都懒得拿出来。
二人收拾好简单的随身物品,到大厅去办理了退房手续,按照安长埔的计划先到一旁的早点铺子去叫了点清粥小菜之类的东西果腹。
早餐端上来,秦若男这回一反之前的胃口索然,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我估摸着你也该饿了,再说不饿,那可就真的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得了厌食症了!”安长埔拿她开了句玩笑。
秦若男咽下嘴里的粥,抽了张餐巾纸擦擦嘴角:“人是铁饭是钢,案子还没破之前,我不能倒下。”
“有这种觉悟是好的,人就得有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精神,甭管谁给你添了多大的堵,先得自己学着看开。只要你自己问心无愧,旁人的无理要求直接无视就好了!”安长埔若有所指。
秦若男听出了端倪,脸色一变,戒备的瞪着安长埔,不悦的问:“你昨天晚上鬼鬼祟祟的偷听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安长埔一脸无辜的竖起三根手指:“我可以对太阳发誓,我可没有想要偷听你打电话的意思,要是很怕被人听到,以后就适当学会控制自己的音量,否则根本不需要谁有心偷听,光明正大的就能够听得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秦若男闻言,血液顿时涌了上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多嘴打听一句,你愿意回答就回答,不愿意回答就当我没问过。昨天晚上是谁把你惹得那么大火气啊?”安长埔好奇而又小心翼翼的问,虽然和秦若男共事的时间与重案组里的其他人相比而言算不上很久,但是这段日子的朝夕相处,他倒也觉得这个姑娘除了偶尔略显急躁,冲劲儿不输男人之外,其他方面倒还算豁达,尤其在工作期间,绝对算得上心无旁骛,可是昨晚她不自觉拔高的声调和怒气冲冲的语气,以及今天早上没精打采的状态,都是前所未见的。
秦若男听了,没有开口,沉默的垂着眼皮。
安长埔见状,识趣的没有再继续追问那个问题,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昨天在t县公安局听了不少你在b市时候的工作成绩,明明在那边已经很有起色了,怎么会突然要求调转到c市来呢?到了这边很多事情都等于要从零开始,不觉得心疼么?”
“没什么可心疼的,我就是想换换环境。”秦若男语气很平淡,没有夹杂太多的情绪。
然而结合她一贯的个性,她越是这样,安长埔就越是觉得她在刻意的压抑、隐藏。
“其实如果你不愿意讲,我一句都不会再多问。”他认认真真的对秦若男说,“我就是觉得,一个人心里能够承受的重量始终有限,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应该给自己减减负,我这么讲可能有些交浅言深,假如你有什么苦恼,并且信得过我,我随时给你当听众,假如你不说,我也替你高兴,至少说明你遇到的烦恼还在心理承受范围内。”
秦若男没有吭声,安长埔自说自话了半天也有些无趣,两个人安静的吃着早餐。
“是我弟弟。”快要吃完的时候,秦若男忽然放下手里的汤匙,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的开了口,“昨晚给我打电话的是我弟弟。”
“想你要钱?你弟弟多大了?”
“21岁。对了??你的银行卡有没有带在身上?可不可以先借我一点钱?”秦若男难为情的开了口,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安长埔,“我回到c市就立刻还给你!”
“银行卡我带着呢,钱也可以借给你,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太纵容他了么?”安长埔想起程峰和自己在b市工作的同学都曾经向自己提到过的秦若男的家庭情况,结合前一天晚上亲耳听到的秦若男对她弟弟说的话,不难猜出事情的大致情况。
秦若男叹了口气,除了无奈之外多少也有一些认命的意味,轻轻的摇了摇头:“你不懂,也不可能懂。”
安长埔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空谈的大道理他说起来一点也不费力,但是事实上,的确好像秦若男说的一样,他不懂她的生活状况,自己的家境虽然谈不上富足,但是至少衣食无忧,祥和安逸,比起秦若男的境况显得优越许多,没有那种设身处地的体会,他的确没有办法真正懂得她的难处。
于是这个话题到了这里不得不戛然而止,两个人吃完早餐,重新开始按照名单上剩下的几个人居住位置,对他们逐个进行排查。
好在和鲁民相过亲的男人年纪大多已经是六十岁以下,绝大多数都是离退休人士,或者是个体经营的小商户,这让白天的走访比预想的顺利许多,没有扑空过。
在安长埔和秦若男的默契配合之下,两个人巧妙的回避了鲁民已经遇害身亡的事实,以及他的真实性别,在没有给对方带来太大心理负担的情况下大致的了解了每个人与鲁民的交往情况。
待到走访完八位身份已知的相亲对象,已经是下午两…钟的时候,两个人到t县公安局去询问那名用假名字登记的人调查情况,顺便对已经走访过的8个人进行一下归纳总结。
8个男人,年纪比鲁民的实际年龄都大上10岁左右,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个相亲对象年纪比鲁民足足大了二十岁,已经七十岁出头。
为什么鲁民偏偏挑了这么多年纪普遍比自己大许多的男人见面,事到如今自然不可能有机会去询问他本人,只能从鲁民自身的情况进行推测,觉得他有可能是抓住了对方年纪较大,会对他的容貌等格外满意,因此更加包容殷勤,也比较不容易露出马脚。
这八个人里面,有一个人,安长埔和秦若男并没有见到其本人,只见到了那个人的弟弟。
他们与相亲者本人通了电话,得知他正在外地为自己的店铺进货,一两天之内赶不回来,对于“鲁冰”这个人,对方也几乎快没有印象,经过提示才记起自己曾经在几个月前和这么一个人相过亲。
“我哥那阵子相过的老伴儿人选还挺多的,估计你们要不是拿着照片过来的,我也未必能立刻想起来哪个叫鲁冰。”这位相亲者的弟弟对安长埔和秦若男说,“这个女的我有点印象,是因为那阵子我哥相亲也见了不少人,但是对方的条件普遍都不怎么样,结果随便找了个婚介所登了个记,没想到还真给介绍了一个,我和我老婆还挺好奇的偷偷跟着去看了一眼,一看那女的长得还不错,觉得这回没准儿能成,结果我哥见了她两次面,回来就跟我们说以后这个人不见了。”
“他有说为什么吗?”
“我哥说觉得那个女的挺会卖弄风情的,感觉人太轻佻了,不稳重,不是个能一起过日子的人。”相亲者的弟弟有些难为情的说,“不瞒你们说,我之前的大嫂,就是因为****,和****私奔跑了,把我大哥给打击的多少年都没缓过来,好不容易现在看开了,肯定不会再想找个让人没安全感的女人。”
这八名和鲁民见过面的相亲者,与鲁民打交道的次数或多或少,除了那一位少数派是主动放弃了鲁民之外,其余的七名****里有几个人与鲁民只见了一次面,之后就再也没有办法如愿约到“佳人”。
而在走访调查,对这些男人的情况有所了解之后,秦若男很快就发现,凡是与鲁民见面次数较多的,往往都是家境比较殷实的,每次与鲁民见面,在她身上都有所花销,少则吃一顿饭,买点化妆品之类的小玩意儿,多的甚至为他购买过金银首饰,衣裙鞋子。
很显然,鲁民在选择相亲对象的时候,并不像和他见面的男人们一样“以貌取人”,他所选择的,是舍得在他身上“投资”的大方男人。
他在利用相亲,变相的为自己敛财。
可是,难道他跑去做了一半变性手术,为的就是冒充女人到处诈骗钱财么?这一个疑问依然深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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