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了床之后,就着温水啃了一个面包,秦若男打开家门准备到公安局去,开门的一瞬间,门缝里掉下一个叠的很整齐的纸条来。
秦若男诧异的看了看那个小纸条,弯腰捡起来,把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条打开,上面的内容让她皱起了眉头。
111011111011010111011010110010。
这张没有任何标记的白纸上面,是一串圆珠笔下下来的数字,写的有点潦草,数字之间的距离很近,密密麻麻的一长串挤在一起,看不出任何含义。
秦若男莫名其妙的反复看了几遍白纸上面的数字,反过来看,折过去看,对着走廊窗子照进来的光看,还是看不到除了那一串莫名其妙的数字之外其他任何痕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张字条会被塞在自己家的门缝里,由于上班的时间到了,没有时间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事情上浪费太多,她只好转身回去,把纸条随手放在书桌的抽屉里,关上门急忙上班去了。
在公安局大门口,秦若男看到安长埔的车拐进院门,安长埔显然也看到他了,车子在经过秦若男身边的时候他短促的按了一下车笛,随后等秦若男走到楼门口,安长埔早已经停好了车子站在那里等她了。
“我有个发现要告诉你。”秦若男走近了之后对他说。
安长埔一笑:“巧了,我也一样!”
“那你先说吧。”秦若男把发言权让给了安长埔。
“好,那我先说,”安长埔也没推辞,一边和秦若男肩并肩朝楼里走,一边对她说,“我昨天晚上回家之后,在网上留意了一下张俏和毕红旭她们两个的网络账号,结果碰巧注意到一个叫潘翼的人,虽然说关系有点曲折,目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迹象,但是我觉得咱们在之后的调查过程中有必要对这个人加以关注。”
他的话刚说完,秦若男就笑了起来,这一笑倒把安长埔给笑懵了:“怎么了?我是说错了什么吗?你为什么笑啊?”
“我是笑这个,你等等。”秦若男边说边从包里掏出记事本,翻到记录了潘翼个人信息的那一页递给安长埔。
安长埔看了之后也露出了笑容,把本子合上拿在手里,对秦若男挤挤眼:“瞧,就说咱们俩越来越默契了吧!”
到了办公室,秦若男给祝天磊打了一通电话,询问他是否知道张俏社交网络的账号和密码,祝天磊起初回答说不知道,后来又改口说自己隐约记得好像有一次张俏让他帮忙弄什么东西,曾经把账号和密码抄给自己过,但是忘记了被自己记在哪里,而且他也不敢保证在分手之后,张俏有没有重新修改自己的密码。
秦若男当然不会因为祝天磊自己都吃不准的结论就轻易放弃,坚持让祝天磊帮忙把账号和密码找出来,祝天磊只好答应,挂断了电话过了一会儿又打回来,把从一个本子上找到的账号和密码告诉秦若男。
秦若男在电脑上打开网站的首页,试着输入了祝天磊提供的账号和密码,没想到居然成功的登录了,张俏显然并没有那么强的防备心,在和祝天磊分手之后也没有修改过自己的账号密码。
登陆之后她发现,在留言板上面,其实有很多外人看不到的私聊内容,几乎都是在张俏和那个没有头像也没有个人资料的“杨梅”之间展开的,两个人虽然谁也没有公然骂人,但你来我往的对话间却充满了指桑骂槐。
秦若男把目光从屏幕上移开,想要招呼安长埔过来一起看看,一抬头,发现安长埔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怎么了?”她有些奇怪的问,方才她在和祝天磊通话,没有注意安长埔那边的情况。
“罗兴怀,刚才劈头盖脸训了我一通,然后把电话挂了。”安长埔阴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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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爱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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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一大早上就被人给泼了冷水,难怪一向很少会摆脸色的安长埔也会流露出乌云盖顶一样的神情。
“我本来还有一些细节的问题想要问问他,结果他态度特别蛮横,说什么该讲的都讲了,张俏的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让我别再打电话骚扰他,我还没等把话说清楚呢,他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安长埔摇摇头,还是觉得很不爽,“你叫我有事儿?”
“想让你过来看看这个。”秦若男指指自己的电脑屏幕。
安长埔凑上前,大略的看了几眼,有些惊讶的扬起眉毛:“哟!真没想到这两个女生之间的攻击性居然那么强!”
“你也觉得这个‘杨梅’就说毕红旭?你看这里,‘杨梅’自称是‘某人的发小儿,死党,好朋友’,这是在否认自己是毕红旭的小号吧?”秦若男指着私聊中的一条由“杨梅”发的对话。
“承认还是否认都不重要,”安长埔竖起食指摇一摇,指指屏幕上面的几句话,“这个所谓的闺蜜、发小儿,在习惯用语和说话的方式上面居然也这么相通,别说好朋友了,就是亲生姐妹也未必能有这种默契吧?”
秦若男连忙又打开张俏那所学校的学生论坛网站,搜出毕红旭发的帖子,随意点开一个,对照着那个名叫“杨梅”的人在张俏留言板上留下的话,果然发现在用词和句子上面,两个人有很多的相似之处。
“你的记性也够好的了!”她知道,安长埔前一天晚上和自己一样,都浏览过张俏和毕红旭之间你来我往的“战帖”,没想到隔了一夜,今天看到“杨梅”的留言之后,他居然能一瞬就联想过去。并且在脑海里进行了对比。
安长埔嘿嘿一笑:“我的记性其实比你的差远了,你要问我这俩女生的帖子里都写了些什么,我肯定说不出来,只不过是对两个人的说话风格有了印象,所以看到相似的就立刻联想过去了。”
“刚才我给祝天磊打电话的时候问过他,知不知道潘翼这个人,他对潘翼的名字倒是没有什么印象,但是确实记得毕红旭跟他曾经炫耀过,也算是一种暗示吧,说自己不是没有人追。也有男生喜欢她喜欢到无法自拔,对她更是好到言听计从,俯首帖耳。她是因为对祝天磊感情深,所以才一直宁愿苦苦的等着他回头来找自己,也不肯答应对方的追求。祝天磊觉得这是毕红旭是在吹牛,自尊心作怪,为了给自己贴面子才故意这么说的。根本没有当真,但是结合咱们在毕红旭的社交网络个人主页上看到的情况来看,毕红旭很有可能没有吹牛,那个痴狂的追求者就是潘翼。”秦若男把方才和祝天磊通电话的另外一个收获告诉安长埔。
安长埔有些无奈的撇撇嘴,晃晃头:“真是越来越混乱了,本来有点怀疑前男友。结果前男友的嫌疑排除了之后,扯出了一场三角恋,这还没怎么着。三角就成了四角了!”
“这个世界上最难发生的是巧合,一个人喜欢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恰好也喜欢她,这不也是一种巧合么。”秦若男有些怅然的笑了笑,“不是谁都有那种幸运的。运气不够好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顺其自然,学会该放就放。别太强求。”
“没看出来你这么有觉悟。”安长埔愣了一下,语气里忽然多了一点不踏实。
“觉悟是随着年纪一起增长的。”秦若男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随口回应着。
安长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想了一会儿,然后忽然站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秦若男也不知道他忽然离开是去了哪里,仅仅过了十分钟左右,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打电话来的人居然是安长埔。
“你去哪里了?”秦若男接起电话,有些疑惑的问。
“我去找赵法医问了问,以张俏的死因和被人剥去头皮的结果,如果不是医科出身,学动物医学的是不是也能做到。对了,你下楼来吧,咱们再去整形医院找一次罗兴怀,我等着你。”安长埔说。
秦若男答应了,正要挂电话,安长埔又在电话里追了一句:“我的钱包和车钥匙都在办公桌抽屉里,你下来的时候顺便帮我拿着吧,我就不上去了。”
“好,我这就下去。”
秦若男痛快的应了,挂断电话到安长埔的办公桌前,拉开右手边的抽屉,安长埔的钱包和车钥匙果然在里面,她拿了这两样东西就往外走,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恰好墨窦急匆匆的从外面推门进来,幸亏秦若男躲闪及时,否则现在可能就要满脸是血,鼻骨搞不好都会被大力推开的门给弄骨折。
“哎呀,没事吧若男?”墨窦也吓了一跳,后怕的连忙询问秦若男的状况。
秦若男急于躲闪,人没有被碰到,倒是不小心吧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她一边弯腰捡东西,一边对墨窦摇摇头:“我没事,你怎么这么着急?”
“发生了一起命案,峰哥让我和田蜜赶紧过去,我回来拿点东西就走。”墨窦嘴上回答着,见秦若男没事,人已经急急忙忙的进去拿东西了。
秦若男把掉在地上的安长埔的钱包、车钥匙捡起来,顺便把从钱包里掉落出来的零钱、卡重新塞回去,当钱包完全摊开在她手上的时候,她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了从钱包里面的卡夹中翘起一角的一个小东西。
那是一张被叠起来的纸,露出来的那部分,上面的图案看起来是那么的熟悉,就好像……就好像是她几年前花了一整晚时间选择信纸、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誊写出来,之后又让她足足后悔和难过了很久的那封信!
秦若男的心加剧跳动,突然起来的想法让她的脑子好像一瞬间停止了运转似的,只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免得自己会缺氧。
不可能的,那封信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的钱包里呢!这简直比外星人入侵地球的几率还要更小!秦若男在心里暗暗的嘲笑着自己,却没有办法平复猛烈的心跳,手心里一下子渗出了一层汗,指尖却因为紧张而变得冰凉。
她心虚的回头看了看,见墨窦并没有注意自己这边的情况,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把手轻轻的伸向那截露出来的信纸,在抽出信纸的时候,秦若男发觉自己的手有点抖,这让她忍不住想要狠狠的嘲笑自己。
怕什么,一定只是个巧合罢了,只是一张看起来差不多的信纸,干嘛搞得自己无缘无故这么紧张!
秦若男捏着信纸的一角,慢慢的把信纸抽出来。
假如真的是自己以为的那个东西,那待会儿该怎么面对安长埔?
这么一想,她又犹豫了一下,咬咬牙,把信纸抽了出来,不管现在心里多不踏实,今天不看个明白,今后都不会太好过。
当秦若男把信纸缓缓摊开的时候,目光一碰到信纸上面那熟悉的字体,她立刻又把信纸合上了,不敢看第二眼,一颗心在胸腔里狂跳着。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这封信居然会在安长埔的钱包里?
想到正在楼下等着自己的安长埔,秦若男有些慌乱了。这封信是什么时候被他放在钱包里的?为什么他一直以来什么都没对自己说起过?他不可能没看过信上面的内容,但是又为什么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呢?他把信塞在钱包里,每天带在身边,这说明了什么呢?如果说是意味着他对自己有意思,偏偏从来就没有向自己说过什么。如果说事情并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样,他又干嘛把信每天带在身边?
“若男,你怎么还没走?怎么了?是不是刚才撞到你哪里了?”墨窦找好了自己要的东西,准备离开,发现秦若男还呆呆的站在门边没有走,以为是自己方才的冒失碰伤了她。
秦若男回过神来,赶忙把信纸折起来,心虚的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一边把叠好的信纸重新塞回到钱包的卡夹里,一边急急忙忙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下楼的时候,安长埔已经等不及在往楼里面走了,一看秦若男过来,连忙迎上去,问:“怎么了?刚才墨窦先下来的,跟我说他方才回办公室的时候可能撞到你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秦若男很想让自己表现的淡定一些,但是即便是再怎么给自己偷偷打气,现在也还是没有勇气去对视安长埔的眼睛,心里面乱糟糟的满满的都是疑问和惶惑。
当然,还少不了一种内心秘密被人窥视去了的害羞和紧张。
她把车钥匙和钱包一把塞给安长埔,自己几乎以逃跑一样的姿态快速的绕到副驾驶那一侧的车门边。
安长埔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忽然之间的反常表现,起初有些摸不到头脑,也没急着盘问,开了车锁让秦若男上车,在把钱包放进衣服口袋的时候,他习惯性的随手翻开瞄了一眼,忽然发现自己原本仔细收在卡夹里的信纸变了一个方向。
他先是一愣,随即看看坐在车里心神不宁的秦若男,嘴角漾起了笑意。
第十五章 虚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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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安长埔专注的开着车,秦若男一脸的心事重重,时不时的偷眼看看安长埔。
终于,在她不知道第几次偷偷打量安长埔的时候,早已发觉的安长埔忽然扭头看了看她,问:“怎么了?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秦若男没想到他会发觉,还突然向自己发问,不禁吓了一跳,连忙把目光移向其他地方,故意不看安长埔,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事要说。
安长埔忍着笑没有拆穿她的慌乱,继续开车向前走,秦若男悄悄的调整自己的呼吸,以平复狂乱的心跳。
他怎么会那么淡定呢?那封信他一定看过了吧?可是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有对自己说过什么?虽然说最近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比之前更亲近了一些,可是如果把这算作是他的“表示”,未免也有些太过于牵强了吧?
秦若男不敢再看安长埔,生怕他又发觉了自己的凝视,询问自己有什么事,她心里装着太多乱糟糟的疑问,还没有足够的空间容纳可以让自己开口问个究竟的勇气。
他把那封信放在钱包里……秦若男这么想着,忍不住又朝安长埔的胸口偷瞥了一眼,他衬衫口袋里那鼓起来的一块,就是钱包,而她当年写的那封信,就夹在钱包里,被他塞在胸兜里面,离他的心脏距离是那么的近。
这么一想,秦若男的脸颊又是一阵滚烫的热浪,她赶忙把脸转向窗外的方向,试图把自己的番茄脸藏起来。
为什么那封多年前送出去的情书,时隔这么久之后会突然又出现在他的钱包里?当年都没有加以理睬的表白,他为什么会把情书保存了这么久?会不会是他原本早就忘记了,最近忽然翻出了那封情书。发现写信人是自己?他什么都没对自己说,是不是碍于搭档的身份,怕说了之后会惹尴尬,所以才把信随身携带着,想找合适的机会对自己说个清楚?
这么一想,刚才还有些羞涩的心情一下子又泛起些苦味,秦若男下意识的甩了甩头,想把脑子里乱哄哄的思绪都甩开,然后闭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安长埔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眼神中带着一些疑惑和猜测。却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很快就又熟门熟路的来到了那家私立整形医院,结果这一次,他们连罗兴怀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办公室房门紧锁,询问科室里的其他医护人员,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他突然请假了,原本排在近期的手术也都安排另外排期。或者让人去询问患者本人是否同意交给别的主治医生负责,至于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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