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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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罪恶-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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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因为作案人的脚和你弟弟大小不符,加上之前血型和手印大小的差异,所以他今天一进被批准释放,下午的时候被你父母领走了,因为需要暂时留在c市,等待进一步调查的结果,所以他们的意思是会继续留在你家那边住。”

    秦若男听说秦子扬暂时得到释放,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欣喜,只是轻轻的长出了一口气,嘴上什么也没说,整个人却瞬间松弛了不少。

    “对了,峰哥今天让我们转告你,虽然秦子扬的嫌疑还没有完全消除,不能让你继续跟进邵慧艳的案子,但是你从明天开始可以销假回去上班了!”安长埔接着把程峰的意思转达给秦若男。

    本以为秦若男听了之后会很高兴,痛快的答应第二天上班的事情,没想到秦若男却面露难色的迟疑了。

    “怎么了?”安长埔有些疑惑。

    秦若男纠结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的对安长埔开了口:“麻烦你跟头儿说,我可能还需要休假几天,如果没有什么急事交给我处理,希望他能够批准。”

    安长埔诧异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请求,原本以为就凭秦若男那种闲不住的性格,在弟弟的嫌疑得到减轻,父母也暂时稳定,没有去单位胡闹的迹象之后,会很高兴能够重回工作岗位,结果她不但没有为此感到欣喜,反而主动提出不想回单位去,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

    “你不想回去上班,是因为这几天在外面偷偷忙的事情还没有忙完吧?”安长埔终于忍不住,把压在心里好几天的疑问一股脑的问了出来,“你这阵子到底在外面忙些什么?这里头也有钟翰的份吧?你们两个神神秘秘的到底约定了什么事?”

    秦若男仿佛被他这一连串的疑问点了穴道一样,整个人顿时变得僵硬起来,原本想要夹菜的手,握着筷子僵在远处没有再向前伸出去,眼睛直直的盯着安长埔,似乎在思索着到底要不要回答那些问题。

    安长埔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疑问都抛给秦若男,现在看她怔怔的没有开口,也不一味的追问,索性把筷子放在桌上,靠着椅背默默的等着她开口。

    “其实我不是不可以告诉你,只不过告诉你的话,对你搞不好会有不太好的影响。”秦若男有些为难的开了口。

    安长埔默默的看着她不说话。

    “好吧,你既然坚持问,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以后如果别人问你,你一定要说不知情。”秦若男和他沉默的“对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投降了,“我其实是和钟翰一起收集和邵慧艳这个案子有关的线索。”

    “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这样是违规的,我不应该参与和这个案子有关的任何调查工作。”秦若男不等安长埔开口就打断了他的话,“所以我才一直瞒着你,没有告诉你,因为我最近在做的事情是违反规定的,如果你知情,将来追究起来很有可能会牵连到你,我不想你被牵连。”

    安长埔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知道秦若男从来都是一个很讲原则也很守规矩的人,当得知自己的弟弟惹上嫌疑之后,她也第一时间积极配合,帮助他们找到了藏起来的秦子扬,这么公私分明的一个人,没道理会公然的违反纪律,除非……

    “是不是钟翰怂恿你这么做的?以你的个性,应该不会这么出格的,不过钟翰可就不一定了,他从来都不太在意那些条条框框的束缚。”安长埔把可能性归结到了钟翰的身上。

    秦若男摇摇头:“这一次你还真想错了,我没有想替谁担责任,这件事是我最先提出来的,钟翰他不过是正好没什么事,顺便帮我的忙罢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明知故犯呢?你也不是第一天上班了,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角色比较敏感么?”

    “我承认这件事里我是有私心的,我从主观上虽然觉得子扬不成器,但是还不至于到了杀人的份上,更何况邵慧艳在遇害前与人发生过关系,除了子扬之外也还有别人,但是从头到尾法医都没有发现有那方面的创伤,由此可见她在那件事上是配合度很高的,这也就排除了奸杀的可能性。反复考虑之后,我觉得在我还没有撤出调查工作之前,咱们的方向就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把嫌疑对象锁定在当晚出现在众人视线内的人身上,但是凶手很有可能并没有暴露在灯光下,而是藏在阴影里,如果这种可能性成立,那现在你们的调查很有可能最后都会成了无用功。”秦若男说出自己的初衷。

    “所以你就决定不顾纪律自己私下里调查?你为什么不把想法告诉我们?”

    “告诉你们,你们难道就不会觉得我是有心偏袒自己的弟弟么?”秦若男苦笑着摇摇头,“我可以拿我的人格保证,假如我收集到的证据显示子扬的确是凶手,我也绝对不会徇私的,这件事告一段落之后,我自然会向上头汇报,请求处分。既然现在咱们说起这件事,我正好有些发现想告诉你。”

第四十八章 瓜田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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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长埔本来还因为秦若男私自行动的事情有些不太高兴,一听说她要跟自己交代这几天的发现,也只好把其他情绪都暂时抛在一边,对秦若男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邵慧艳遇害那天晚上,在离开蓝月亮酒吧上了子扬开的那辆黑色轿车之后,两个人还曾经去过另外的一家夜店,这件事你们应该已经查到了什么程度了?”秦若男问安长埔。

    “秦子扬倒是交代过,说他和邵慧艳一起去了一家叫做水吧的地方,具体的地点他因为**的不良反应,一直回忆不起来,只说当天晚上本来也是邵慧艳给他指路,带他去的。但问题是墨窦对c市的酒吧和夜店的工商注册信息进行过调查,没有一家酒吧叫做‘水’或者‘水吧’的,所以这件事的真实性还有待查证。”安长埔说。

    “假如我提供的信息你信得过的话,那家夜店的情况我已经掌握了一些了。当天晚上子扬和邵慧艳一起去的夜店名字是一个英文单词,叫做‘lqud’,意思是液体,我和钟翰到那里去摸了两次底,听到不少年轻人都习惯性的把那里叫做‘水吧’,估计邵慧艳本身文化程度有限,并不知道那家酒吧的名字该怎么念,所以就人云亦云的把那里叫做‘水吧’了。”

    “你能确定么?”

    “能,我撤出调查的时候咱们已经找到了冉宏达名下的那辆黑色轿车,我知道车牌照,托了一位交警队的熟人,帮我查了一下行车线路。时间有限,我没有详细的去掌握当晚子扬开车走过的路线,只知道他们从蓝月亮酒吧那里离开之后,又去了另外一片夜店、酒吧比较密集的区域。所以就让钟翰帮我一起到那条街上的店里逐个排查,最后锁定了那家‘lqud’。”

    “你稍等我一下!”安长埔认真的听着秦若男的讲述,等她说完是如何锁定目标酒吧之后,示意她停一下,自己急忙起身去拿了记事本回来,把秦若男收集到的信息记录下来,“关于那家酒吧,你还了解多少?”

    “那家酒吧和之前咱们去过的蓝月亮绝对不是同一个类型的,除了经营规模更大,人气也更旺之外。这家‘lqud’里面的顾客人群和状况也更加混乱一些,顾客人群里,像邵慧艳和她那些狐朋狗友一样的社会闲散人员居多。”

    安长埔一边做记录一边问:“还有什么其他的么?”

    “我还有一个猜测。但是还没有机会去证实。”秦若男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心里的一个尚未得到证实的判断说出来。

    “没关系,有什么说什么,你把你的猜测告诉我,我们会去帮你调查清楚的。”

    “我怀疑邵慧艳生前可能参与过毒品交易。”

    “理由呢?”

    “咱们之前走访调查的时候,从邵慧艳的那些社会朋友那里得知。邵慧艳生前和那些人在交往过程中经常出手很阔绰,花钱大手大脚,但是她的家庭状况并不是特别的富裕,父母经营小吃店,也没有给过她很多的零用钱,那她的开销那么大。钱是从哪里来的?在发现尸体之后,赵法医对邵慧艳的尸体进行了检查,结果证实她生前服用过摇头丸。刚才你也提到了,子扬在当天晚上也被邵慧艳下过**,她还随身携带有致幻蘑菇橘黄裸伞,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巧合而已,至少可以证明邵慧艳是一个随身携带着各类毒品的人。你试想一下,一个家境一般但是花销很大的年轻女孩儿。随身还携带者毒品,并且她自己还服食摇头丸,这几种情况综合在一起,会是巧合那么简单么?”

    秦若男的分析让安长埔沉默了一会儿,认真的思索着,最后觉得她的判断还是有一定的依据,便点点头,说:“你考虑的有道理,这件事以后就交给我处理吧。若男,咱们两个合作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对我个人而言,你的为人我是很信任的,所以你之前对我说的那些我也相信都是你的真心话,你不是那种会为了徇私而公然违反纪律的人,但是不管你觉得自己的出发点有多么的光明磊落,也还是要记得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不必要的嫌疑和非议还是能免则免的好。”

    秦若男面无表情的默默的听着,没有吭声,末了只说了一句:“今天我跟你说的,你都当做没有听过,邵慧艳是不是参与过毒品交易的事情也是你自己觉得有可疑才关注的。我之前或者之后的任何行为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记得这件事就行了。”

    “你这又是何苦呢?之前要是说你放不下是因为秦子扬被收押,所以你担心着急,现在秦子扬的嫌疑已经减轻了不少,你之前提醒我的关于邵慧艳颈上瘀痕的对比也起到了作用,现在你难道就不能别再插手,别给自己找麻烦了么?”安长埔没有办法理解秦若男的固执。

    秦若男摇摇头:“我知道你是不可能理解我现在这种感受的,或者没有过亲身经历,谁都没有办法体会我现在的心情。不管多不让人省心,子扬也是我的家人,血浓于水,虽然我知道我的职责是什么,我也知道法不容情,但是要让我完全置身事外不能插手,我真的做不到!我只是想亲眼见证这个案子的调查过程,哪怕到最后子扬真的被证明就是真凶,我也就死心了,但是假如他不是杀害邵慧艳的人,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希望能够帮他洗清嫌疑。”

    “你的这种心情我不是不能体谅,但是工作就是工作,原则就是原则!”安长埔见秦若男这么固执,也有些动了气,“你是一名刑警,这种时候你需要的是像你自己的名字那样,像个男人一样保持冷静理智,而不是因为妇人之仁就搞不清楚状况!”

    秦若男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安长埔,许久,她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厨房,回到卧室去关起了门。

    安长埔瞪着面前小饭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心中有些懊恼,恼火的是秦若男的固执己见和不听劝告,他不想看到秦若男因为一时的感情用事影响到了未来的工作和前途,同时他又有些懊悔,方才那些话或许都是些掏心窝子的实话,可是最后的那一句妇人之仁和让秦若男像她的名字一样,简直就是在戳她的痛处。

    若男,若男,明明是个姑娘,却被希望能够像男孩儿那样,这种不被期待的难过恐怕是秦若男心里一辈子也无法平复的创伤,刚才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动动脑子,换个更好的说法,偏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往她的心头上再撒一把盐,提醒她无论她多努力的去试图证明自己,她也永远是个妇人之仁的女儿身,不可能成为被别人期待的男人。

    安长埔啊安长埔,你可真生了一张“巧嘴”!

    安长埔带着无奈和自责的复杂心情一个人收拾好厨房里的饭菜回到客厅里,透过卧室房门上房的小窗看到屋里的灯还亮着,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应该就自己方才最后的那一句口误向秦若男道个歉,他站在房门口,调整了一下呼吸,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屋里没有回音,安长埔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抬头看看小窗,发现卧室里的灯光熄灭了,他知道秦若男不想和自己讲话,心里更加无奈,只好默默的回到小房间里去,暂时放弃了与秦若男和解的念头。

    第二天一早,安长埔起床上班的时候,出乎意料的发现秦若男没有出门,只是穿戴整齐的倚在床边看书,听到安长埔从小房间里出来的声响也没有抬头朝外看一眼。

    安长埔几次从卧室门前经过,朝里面看过去,秦若男都毫无反应,他也只好无奈的叹口气,换好衣服上班去了。

    到了单位,田蜜已经等在那里了,一看安长埔来,立刻笑嘻嘻的迎了上来,冲他挤眉弄眼的问:“我说,你口风够牢的呀,瞒得这么紧!这算是英雄救美呢,还是金屋藏娇?”

    安长埔一脸苦笑:“你就别逗苦恼人笑了,这事儿你先放肚子里酝酿几天,等过阵子再拿出来调侃我也来得及,眼下咱还是先处理邵慧艳这个案子吧。”

    田蜜虽然没有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但好歹也在陆向东身边熏陶了那么久,比起过去来说,察言观色的能耐也算是提高了不少,听安长埔这么说,再看他那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立刻明白他心里头有事,并且这事还和秦若男脱不开干系,于是识趣的没有继续穷追猛打。

    “我是这么想的,咱们再等一会儿,上一次你和若男姐去匡满家的时候,不是因为去得早,匡满还没有离开家么,我想这一次咱们晚一点出发,挑个匡满不在的空档,再单独的和王谷兰聊聊。”田蜜说出自己的打算。

    “你想从王谷兰身上找出突破口?可是之前孙定凯和孟秋芸不是都因为王谷兰出尔反尔的态度吃了亏么,你确信能让王谷兰答应配合咱们的工作?”安长埔有些吃不准田蜜这个想法的可行性。

    “咱也不用她立场坚定,只要她肯吐实就行,不需要她立场坚定,反正只要套出有价值的线索,其余我们可以自己查清楚嘛!”田蜜狡黠的眨眨眼。

第四十九章 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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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之前安长埔他们去找匡满时候归纳的时间规律,安长埔和田蜜并没有急着出发,而且选择等到稍微晚一点的时候,反正王谷兰之前提到过,她并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不过是在附近超市里承包了一个货架,每天只需要傍晚的时候过去看看就行,白天大部分时间都还是在家里的。

    田阳和墨窦一到,就开始分头为监控录像的事情继续忙碌起来,一个人按照秦子扬那辆黑色轿车当晚从出租屋再次开出来之后可能前往的方向继续收集其他监控录像,另一个人则去找技术人员处理尾随秦子扬他们的那辆车的图片,终于在田蜜和安长埔准备出发的时候,田阳拿着刚刚经过技术处理的出来的放大图片赶了回来,看到他们还没走,连忙把手里的照片塞给二人。

    “你们俩在正好,看看这个!”

    安长埔接过照片一看,在被放大了许多倍,并且特殊处理过之后,原本模糊的看不出任何特征的监控录像图片上,透过尾随在秦子扬车后面的那辆汽车的挡风玻璃,已经可以看得出驾驶员大致的面部特征,而那张变得清晰起来的面孔对于安长埔而言,既不陌生也不意外。

    照片上的驾车人正是匡满本人。

    “自己家里有车放着不开,自己的驾照明明被邵慧艳偷走了却谎称找回来了,王谷兰出面租车,开车的人却是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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